镇妖博物馆 第717节
故而后世称呼为商鞅。
子夏的另一个徒孙,叫公羊高。
贯彻以孔夫子信义勇武。
十世之仇,犹可报也!
在两百多年后,会有个后世儒家弟子,叫荀子。
他的弟子将会是法家韩非子,而大弟子名为李斯。
确切地曾经辅佐过一代帝王完成了统一神州的伟业。
正在擦剑的那个,叫做曾参,他的弟子有一个有钱公子哥。
叫做吴起。
后来曾子虽将他逐出门下,但是教导的东西并没有私藏。
吴起以道,义,礼,认治军变法。
正是孔门嫡传弟子的基准风格。
后,
南平百越北并陈蔡,却三晋,西伐秦,饮马于黄河。
武庙十哲。
被奉为兵家代表。
后来还有一个贫苦农民出身的孩子投入他们的门下。
学习了儒家的学说,看到了更多的东西,并且衍生出了自己的看法。
只可惜,彼时能因材施教的夫子已然逝去二十年之久,老子洒脱死于方外,千载万古,唯独的能够引导那少年的两个人都前后离去,少年的困惑无法被解答,最终叛门而去。
这个出身低微却被儒家教导着读书,学习礼义的孩子叫做翟。
墨翟,抛弃了礼……
贯彻以义。
而在数十年之前。
那个被天下嘲讽,终究不曾停下脚步的老人。
周游六国,沿途抚琴,编撰保留了各国的《诗》,用来教导弟子。
《诗经》留存于世。
于是后来会有诗仙诗圣,会有千载后的曹孟德低语诗经篇章。
两千年后的人高唱秦风。
他写下《春秋》,那是世上第一部编年体史书,开史家之大门。
系日月而为次,列时岁以相续。
有名为左丘明的男子为了解析这一本书,写下了《左氏春秋》,名为《左传》,后来又写下《国语》,他被称呼为史家之祖。
那始终孤独却又不曾孤独的老者,将神秘莫测的易解读,写下《周易》和《尚书》,是神州最早论述阴阳的著作。
百余年后,有个叫做邹衍的人自《周易》和《尚书》两本书对于阴阳的论述中,引申出了五行之法,但是仍旧冠以阴阳之名。
他是阴阳家的祖师。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公平诚信,是端木赐的遗风。
早在鬼谷子之前的时代,纵横家出现两百年前的时候。
子贡却已做了纵横之事。
子贡一出,存鲁,乱齐,破吴,强晋而霸越,子贡一使,使势相破,十年之中,五国各有变,子贡脱身,游商于天下,富至千金,后世纵横家学习他所作所为,唯独苏秦乱齐可堪比拟他的功业,却没有他的洒脱。
而被他戏弄于掌心的君王里。
有全盛的吴王夫差,有霸主越王勾践。
耕战立国,耕稼园圃,农家之思想,最早来源于孔门樊须。
有隐居的人狂歌嘲讽着那独行的夫子。
凤兮凤兮,何德之衰!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已而,已而!今之从政者殆而!
你为什么这么愚蠢呢?
你这样的圣人,在这样的乱世里面,就应该快快地隐居啊。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的。
都是没有用的。
唯独能理解他的另一个智者对世事失望,隐居于国都,不问世事。
于是这个老人只好孤独地行走在整个神州,一辈子几乎都不曾停下脚步,生活困苦,受尽折辱,不知多少次被围堵,被拒绝,却也在周游六国的时候,将自己的智慧播撒出去。
最后教导出三千弟子,对于这些孩子来说,老师是大日。
但是太阳总是会落山的啊,落山以后,天地一片黑暗。
在他们的老师离去时候,汇聚起来的他们将像是群星一般奔涌向四面八方,他们会去收弟子,会有教无类,会因材施教,不只是贵族,哪怕是路边的孩子也可以入此门中。
然后呢……
一百七十年后,稷下学宫诞生。
抬起头,那是漫天繁星。
文化的垄断破碎。
他们打破了时代的牢笼,他们即将亲手打开一个灿烂的时代。
无数学派踩着那个老人的肩膀,靠抨击夫子而扬名。
诸子百家,非儒即墨。
墨出于儒。
但是他们并不知道。
现在的他们只是勾肩搭背的青年,少年意气,挥斥方遒,埋怨着那少年的腊肉,期许着未来,忐忑着未来,而后彼此对视,皆放声大笑。
我辈儒家,皆当壮怀激烈,不负此生!
那温和的老者始终也不曾说什么。
只是或许,在后来的只言片语里面,也曾见到最初不曾老去时,年轻夫子的豪情气魄,少年意气。
《礼记》:以道得民,天下所需者,儒也。
为君子之儒也,非小人之儒也。
夫子在牛车上自语:“有美玉于斯,韫椟而藏诸?求善贾而沽诸?”
算是对那楚狂人的回答。
你有这样如美玉般的道德和才华,你是要藏起来呢,还是想办法卖掉呢?
夫子低吟:“沽之哉!沽之哉!我待贾者也。”
我当然要卖掉它啊。
将这美玉卖给谁?
天地苍生。
画面在这里的时候,瞬间结束。
似乎是卧虎令的真灵气息不见了。
卫渊扶着额头。
却总觉得遗忘了什么东西。
……………………
周朝·都城。
藏书守。
被当代称之为天之纵圣的夫子已经去世了。
而直接将浑浊的人间关锁在外的老人却仍旧翻看着卷宗。
门外响起敲门的声音。
一次,老者不管。
两次,老者不管。
第三次的时候,来者直接当门一脚,踹门而入,把老人给惊了一跳,手里的木筹有一枚崩出来,落在地上,白发苍苍的老人回头,看到了一名少年,好不容易认出来这是曾经见过的夫子御者。
只是相比于当年第一次初见,此刻的少年神色沉静而稳定。
已经有了卓然而锋锐的君子气度。
老人却有些怜惜之意,似乎看到了这少年这些年的经历。
“渊啊,你的老师去世了,你为何来我这里?”
“夫子遣我来此。”
“哦?做什么?”
这么多年寿数,面容不变的少年微微一礼,坦然道:
“夫子察觉先生你寿数将至,一则不忍大道不传,二则不忍先生此生自困于此,不入人间,故而遣我前来,带着您离开这都城,去神州转一转。”
自困于此数十年的老者断然拒绝。
却发现那少年反手直接从后腰拎出绳子。
“夫子猜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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