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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派盗墓笔记 第125节

  老妈子兰姐用钥匙拧开玻璃门,哗的一下推开,口中大喊:“飞哥!有人欺负我!”

  店外停了两辆破破烂烂的125摩托,从摩托车上跳下来四个人,领头的人嘴中叨叨道:“妈的!谁!谁敢在粉红沙龙找事儿!”

  玻璃门拉开,我站在门口,他一看过来,我和这人不偏不倚的来了个四目相对。

  “怎么是你!”这个大飞哥傻眼了。

  我也纳闷,感叹兰州果然不大,怎么又碰到这人了。

  这叫什么飞哥的,就是那天在活禽市场打小鸡脚婆的二流子,后来这人接了刚子电话就放人走了。

  刚刚飞哥下摩托车时还气势逼人,现在马上换了副笑脸,走上前来和我搭话。

  “误会啊兄弟,大水冲了龙王庙,咱们这是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啊,没什么事,我就过来转个圈。”

  见状,粉红沙龙里的几个年轻女孩一时没反应过来,我看她们表情,估计这个飞哥以前帮过她们不少忙。

  倒是老妈子兰姐眼力可以,她一看眼下情况,变脸比变天还快,声音立马变嗲。

  “哎呦!原来哥哥们都认识的,误会了,误会了,要不大家进来喝点茶?我亲自泡。”

  这女的年纪都能当我们妈了,还肉麻的叫我们哥哥,豆芽仔厌恶的和她保持了距离。

  “就是,咱们要不坐一桌?你把刚哥叫来,兄弟我做东。”飞哥笑着问我。

  对于这种小地痞二流子,我压根就不想和他们认识。

  “不了,”我找了个理由说现在没空,以后再说。

  说完我们直接出了粉红沙龙。

  小萱跟着我,我和豆芽仔兵分两路,一人向北一人向南,约好了,要是看到疑似的人物立马打电话联系对方。

  当时的城关老街这边马路很窄,走着走着经常能碰到通往村里的岔路口,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四通八达了,我们小跑着找了近两个小时,一直从老街跑到了永昌路附近,都上了大马路了,也没看到什么可疑的女人。

  站在大马路上吹着夜风,二十多分钟后豆芽仔跑了过来,看他一脸失望的表情就知道,豆芽仔也一无所获。

  我皱着眉头,心想:“这人可能知道我们的位置,或许和把头认识,是敌人还是朋友不好说,她摆明了暂时躲着我们,不想和我们见面。”

  “到底是谁......”

  豆芽仔晃了晃脑袋说:“别想了峰子,在想头都大了,这大半夜在这儿待着不是事,先回去再说,从长计议。

  我无奈点头,当下也只好先回家属院。

  其实我隐隐有种直觉,我老觉得把头这次的安排和黑水城里的东西有关,比如说流泪佛,或者说妙音鸟。

  刚子哥这段时间还在兰州,第二天我给他打了电话,我在电话中说请他帮忙找一个人,打听现在兰州境内有没有一个叫蓝天歌舞团的组织。

  这时候歌舞团很流行,谁家要是死了老人,但凡有点钱的都会请歌舞团,一般都是在灵堂前圈一块儿地,开场先放一段哀乐,歌舞团主持拿着话筒配着哀乐,先念上一段词,大概就是呜呼哀哉,哪哪年几月几日,沉痛哀悼某某先生与世长辞,呜呼哀哉。

  然后让穿着暴露的年轻女孩上场,动次打次的开始又蹦又喊,跳舞唱歌。

  刚子本人在兰州活跃的时间不长,但他人脉可以,我上午拜托了这件事,他下午一点多就打电话过来回了我消息,我听他那里的环境有些吵。

  “兄弟照你说的我找人问了,近期呢从外地一共过来六队歌舞团,有什么舞动歌舞团,传奇歌舞团,姿态歌舞团,没一个叫蓝天歌舞团的,不过就在刚才有个小兄弟告诉我,说他倒是知道一个蓝天吹唱班,应该是外地的,大概三个月前过来的,吹唱班里都是老头,拉二胡吹唢呐的,年纪最小的都五十多岁了。”

  我在电话中听的一头雾水。

  “蓝天吹唱班?都是老头?”

  “什么鬼,应该不是这个吧.....”

  “地址呢刚哥,有没有这个吹唱班的具体地址?”

  “有个大概,但不知道人还在不在那里,我说你记。”

  “庆阳路116号附近,闹市区啊,倒是离着秃子的三友旅店不远。”

  “我还帮你问了好多朋友,有人说在那附近见到过蓝天吹唱班,只能打听到这么多了,具体这伙人住不住那里,你得自己去看看啊兄弟。”

  怎么在那里!我听的一惊,那附近就是秃头发的三友旅店啊,挨着兰州博物馆。

  我缓了缓道:“嗯,知道了刚子哥,那麻烦你了,回头请你喝酒。”

  “呵呵,好,那我挂了。”

  兵贵神速,要想找到那个发短信的女的,就得要快,耽搁的时间越长对我们越不利。

  挂了电话我换了身衣裳,喊豆芽仔一块去庆阳路附近寻找这个蓝天吹唱班。

  到了地方就是挨着门牌号找,116号是庆阳路南边儿的一参大院,我们到时两扇大铁门紧闭上着锁,跟路过的本地人打听,人告诉我说116大院以前是个兔子厂,养兔子的,倒闭了两三年都没租出去,院里都长草了。

  豆芽仔拍了拍铁皮门,大喊:“有人吗!里面有人吗!”

  大门紧锁,院里没人回应。

  我抬眼看了看门牌,庆阳路116号,确实是刚子哥说的地方。

  这时,豆芽仔小声说:“上吧峰子,我们翻墙进去侦查侦查。”

  我左右看了看,虽然这里位置偏,但毕竟是在闹市区,大白天经常有人经过,光天化日之下在闹市区翻墙而入,肯定会被人看到。

  我合计了合计。

  院子围墙不高,两米左右,按理来说想翻进去不难,但有个问题,就是墙头上插满了碎玻璃碴子,要是徒手硬翻,铁定会被扎的满手口子,得有装备才敢翻。

  想了想,我跟豆芽仔制定了一个计划。

  先去附近商店多买两幅厚的劳保手套,然后就蹲点。

  守着。

  守在这里看有没有人进去,要是没人进去,等到晚上路上人少了在翻墙进去。

  我就在这守着,豆芽仔去买了劳保手套,我看他回来时手上还提着个塑料袋。

  “快,趁热吃,我买了豆浆煎饼,”豆芽仔递给我一杯豆浆,同时晃了晃手套说:“我跟老板要了硬纸壳子,都塞进去了,晚上咱们翻墙肯定划不破手。”

  我接过来看了看,直夸奖豆芽仔聪明。

  豆芽仔嘿嘿一笑,咬住吸管开始吸溜豆浆。

  我两站累了,就蹲坐在墙边喝豆浆,这时辰段路边来往的人就没断过。

  过往的男女老少好奇的打量我和豆芽仔。

  估计都不知道这两小子蹲墙角干啥呢。

第95章 兔子场

  豆芽仔和我蹲在墙角,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那是个塔?”豆芽仔突然指着西北方问我,那里离我们这里大概几百米距离。

  我点头说是,告诉豆芽仔那是白衣寺塔,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明代建造的,重建后归兰州博物馆管辖。

  豆芽仔吸溜干豆浆,咬着吸管说那塔还挺高的。

  说完这个,他又指着路人说你看那妹妹怎么样?真是不怕冻腿啊,穿着裙子里面秋裤都不穿。

  “快看快看,那妹妹看过来了!在看咱两!”

  我没理会豆芽仔。

  近来几天都没怎么睡觉,我一直银川兰州的来回跑,是真困了,根本没听到豆芽仔说什么,慢慢的,我坐在地上靠着围墙睡着了。

  感觉是没睡多久,但等我睁开眼后,庆阳路上已经亮了路灯。

  晚上了。

  我使劲揉了揉脸,问豆芽仔我睡着了怎么不叫我,现在几点了。

  豆芽仔笑道:“刚才我看你睡得哈喇子都流出来了,哪敢叫你啊,放心吧,我没睡,一直盯着了,从下午到现在,这大院门都锁着,没有一个人进出,咱两什么时候翻墙进去?”

  “竟然都九点多了.....”

  我张嘴打了个哈欠,看路上还有人,说在等等,11点以后再说。

  又蹲了两小时,等到了晚上十一点半,马路上基本已经没人了,有车的话也是偶尔开过去一辆。

  “行动。”我起身说。

  结果我刚起来就差点摔倒,豆芽仔眼疾手快把我扶住了。

  蹲太久,脚蹲麻了。

  麻的厉害,我动都不敢动,缓了五六分钟才缓过来。

  这时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我带好双层的劳保手套,后退十几米后开始助跑,然后一脚蹬在围墙上,双手发力,紧紧扒住了墙头。

  我感觉到墙头上插的玻璃碴子后笑了笑。

  根本不疼好吧。

  随后我扒着墙头翻进了院里。

  大院里一片漆黑,我脚下都是杂草。

  “快进来,别磨蹭,”我压低声音冲墙外喊。

  “马上,先等等,来人了。”豆芽仔的声音从墙外传来。

  过了五六分钟。

  “没人了,峰子我来了。”豆芽仔翻上了墙头?

  “快,我接下你。”

  “不用,你让开。”豆芽在蹲在墙头上喊我退后。

  我后退两步后豆芽仔直接从墙上跳了下来。

  黑灯瞎火的,我两打开手机照明,随后弯着腰,鬼鬼祟祟的向院子里走出。

  这大院里房子还不少,有六七间平房,院里长了杂草,有好多铁笼子摞一起堆在墙角,我估计这些铁笼子都是以前养兔子用的。

  黑暗中,豆芽仔小声说:“喂,峰子,这里不像有人住过啊。”

  我说不知道,蹲了一天来都来了,怎么着也得进屋看看。

  六七间平房都上着锁,个别房间窗户上的玻璃都没了,只剩个窗户框,人踩在窗台上就能直接钻进去。

  我两挨个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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