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盗墓笔记 第17节
我苦涩一笑道:“没事,风太大,迷眼了。”
一颗痣单手托着苹果,她狐疑的打量了我一眼,噗嗤一声笑道:“毛都还没长齐呢,还知道什么叫失恋?赶紧忘了吧。”她笑的前仰后合。
我心里有气,便瞪了她一眼,“吃你的苹果吧,不知道情况就别乱说!”
我生气不是因为她骂我小毛孩,而是她让我忘了李静,一个好端端的人,能说忘就忘了吗。
不过当年qq空间里确实流行过一阵非主流照片,忧郁的眼神,凌乱的发型,照片加点小特效,在配上几个字,忘了爱。
往后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风平浪静,我没敢再去找李静,坑下老大老三喂的小牛犊一天天长大,我们给小牛喂的最好的饲料,它们长的非常快。
加粗的拐子针早就搞来了,这东西是老大找洛阳一位高手做的,大小,要求,完全符合我们的预期。
在下面的时候除了喂牛,三哥抽空就会拿上锤子凿子,在石门上敲敲打打,用了大概两个月的时间,终于在石门上敲出来一个牛鼻凹槽。
那天晚上,我们聚在坑下,一切准备就绪,每个人都面色沉重,因为今晚就是真干了,用这种天方夜谭的方式拉开自来石,能不能成功,全看今晚。
孙老大拍了拍小黄牛,不,如今已经不能叫小牛了,现在这三头牛只比我矮一点,已经很大只了。
可能是喂熟了,这头牛还伸出头来蹭了蹭孙老三。
“靠你了伙计,”他摸了把牛头。
一颗痣搞来的是当时市面上质量最高的登山绳,尝试了好几次,孙老大终于把拐子针通过门缝卡住了后面的自来石。
在牛鼻环上固定好拐子针,在绑上登山绳。
顺过来绳子先套在三头牛的脖子上,然后我们都捡起了剩下的绳子。
养牛百日,用牛一时。
孙老大把绳子背后,怒声咆哮:“拉!”
绳子瞬间绷直!
“拉!”
“拉!”
三头牛哞哞叫着往后拱,我和一颗痣一样,都使出吃奶的劲,脸憋的通红。
顿时,石门上落下来不少灰尘。
“坚持住!在加一把劲!”
“给我.....他妈的......”
“开!”
伴随着最后这声怒吼,身后的大石门传来一阵巨大的动静声。
反顶着地宫门的自来石,让我们拉倒了。
几人同时瘫在地上大口的喘气,孙老三在这暗无天日的大墓里住了几个月,他现在激动的都控制不住自己。
“成功了,成功了!”他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几个月的坚持,伴随着自来石拉偏倒塌,烟消云散。
没有了自来石,要想推开这座石门就很简单。
缓过来后,几人一起把手放在石门上,一用力,石门就被推开一条缝。
石门摩擦的声音,就像三千年前的编钟被敲响了,十分低沉。
推到能钻进去一个人了,我们停了手。
从这往里看,里面一片漆黑,我最先闻到一股香味,和第一次下墓时闻到的那种香味一样,不过这次的香味明显更重,扑鼻而来。
老大说过这种香味不是什么好现象。
晾了一会儿,确保里面空气流通后,孙老大带头,我们都钻了进去。
里面很黑,不过老大早有准备,我们点亮了之前准备好的火把。
火把举高。
“这.....大哥,这是什么?”我被眼前一幕惊的说不出话。
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木头,准确的来说是很多打造好的木头,每根大概一米左右,数量巨大,何止千百根。
这些木头互相有规律的插在一起,高十多米,宽度更是二十米开外,一层套着一层,就像一只刺猬.......
每根木头的表面都有刷一种黑色的东西,看着像是某种防腐油漆。
那种楠香味就是从木头里传来的。
孙老三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木头山:“黄.....黄肠题凑.....”
没错,这互相插在一起,摞的像刺猬一样的木头山,就是姚玉门之前提过一句的黄肠题凑。
汉代的那种黄肠题凑,和我眼前的这玩意根本没法比,就好比拿拖拉机和法拉利来比,从气势上就输了,不在一个档次。
我们谁都没见过西周的黄肠题凑,若按照后来汉代的规格来看,这些木头的最中心地带,有可能就是墓主人的棺椁,换句话说,我们现在站的地方,就是先前在上面消失的主墓室......
这些木头互相插在一起,像面对的是个大刺猬,我皱眉问道:“三哥,这木头山挡在路中间,我们怎么进去?”
孙老三毕竟经验丰富,他想了想后说道:“云峰你先别着急,这东西肯定是工匠们人为做的,他们做完活要从里面脱身,肯定会有一条不易被人发现的路。”
说完话,孙老大举着火把,开始仔细寻找可以钻进去人的空间,我们也走进了点帮忙一块找。
刚才有些距离没注意到,走的近了,我忽然看到,黄肠提凑的一些木头上长了很多黑蘑菇,和家里吃的那种不一样,这些蘑菇形状怪异,蘑菇冠长的很像老人脸,都是皱纹,粗看下还有鼻子有眼。
一颗痣也发现了这种长在木头上的蘑菇菌类,他准备伸手摘一个看看。
“别碰!别动那东西!”老大出声呵斥。
“不能摸,如果我没猜错,这种菌类应该是葬经上特意提到过的一种东西。”
“这叫黄柏老脸,是一种很罕见的穴居性菌类药材。”
“黄柏老脸?药材?”我听都没听过这东西。
一颗痣后退两步道:“老三,你不说药材吗?药材怎么不能动了?虽然长的是奇怪了点。”
“不,不是那样的,”孙老三沉声道:“极少有人见过这东西,我估计姚玉门也没见过,葬经上说这种植物长在极阴之地,在民间传说中,是苗医用来招魂用的。”
第26章 招魂
七十年代的时候,吉林大学有出版过一本书,书名叫《世界菌类科普》,这书因为销量不好所以只印了头版,在这本书的第142页,上面以图片的形式记载了一种奇怪的菌类,那东西就是黄柏老脸,在广西十万大山那边,民间传闻是招魂用的。
招魂这种民间禁忌类的东西,仁者见仁吧,我虽然不是专业道士法师,但我亲眼见到过一些事,这些以后有机会再跟你们讲。
.....
话说回来,孙老大一开口就说了招魂这两个字,再加上现在正在坟墓里,隔谁听了心里都发毛,一颗痣自然也一样。
一颗痣后退两步,瞪了孙老大一眼:“老大你能不能说点吉利话,不看看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话罢,几人都离这些木头上的菌类远远的。
当时我心里就有点奇怪,这墓葬里开始时散发的是楠木香味,可被西周匠人们做成黄肠题凑的木头山,明显是柏木,柏木之所以千年不烂,一是因为本身这种木头就有一定的防腐性,二是上面刷的那种防腐层,有了这两个原因,木头千年不烂,这倒是能解释通。
可......楠木香味是从哪飘来的?
可能墓主棺椁是楠木做的?我有些摸不准了。
“大家分开找,找那种木头之间间隙大能钻进去人的地方,那或许就是以前匠人们给自己留的路。”孙老大举着火把看着我们说。
几人暂时分开,每人之间大概也就离了六七米远,都能看的到对方。
我举着火把在木头山的西南角找。
“咦?”我使劲揉了揉眼。
我以为是我眼花了,因为刚才我好像在木头缝隙间看到一个蜷缩着的黑影。
揉了揉眼在定睛一看。
除了木头,什么都没有。
毕竟年纪还小,胆子也不大,于是我心里就有些发怵,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
“三哥,大哥,”我叫了两声。
火把只照亮了我身前的一小片地方,四周很黑。
我叫了两声,但没人回我。
吞了口唾沫,我举着火把慢慢回头。
没人了。
一颗痣,孙老大,孙老三。
都凭空消失了!
此时不知道从哪吹过来一阵凉风,我瞳孔越张越大。
我嘴唇哆嗦着大喊:“三哥!大哥!红姐!”
还是没人回话,在这个密闭空间里,甚至连回音都没有。
四周黑乎乎的。
我脑子里的第一反应。
是不是遭遇鬼打墙了。
以前小时候听村里的老人们常讲,说鬼打墙是鬼魂为了玩弄人,要是在里面乱走乱跑,会摔死淹死,一辈子都在原地转圈。
我害怕了,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
“云峰,你在那干啥?”忽然间,背后有人对我说话。
这熟悉的声音.....我不会忘。
是二哥。
“二哥!”我举着火把猛的回头。
身后什么都没有,一片黑暗。
脸色惨白的后退两步,我伸手掏出来姚玉门给的护身符,紧紧的攥在手心里。
小嘎乌盒的护身符有我的体温残留,我攥在手心里感觉有些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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