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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派盗墓笔记 第26节

  可能有的朋友们会问,树木花草怎么会发黄光,可能有人会说我是扯淡。

  一颗痣告诉了我答案。

  她从震惊中缓和过来后,自顾自的起身向前走去,她摘了一朵小花,眉头紧锁,看着花发呆。

  随后,她把花递给我,让我看。

  只见,在这朵红色小花的边缘处,覆盖着一层淡淡的苔藓,苔藓很薄,要是不摘下来细看根本不容易发现。她用指甲刮下来一点这种苔藓,随后放在衣服里捂严实。

  看过后,红姐惊疑的说:“会发很淡的黄光,如果我没猜错,这有可能是蔓金苔。”

  何谓蔓金苔?

  大部分普通人没听过,但我想,若有一些精深花艺的爱好者,可能多少都有所耳闻。

  五代十国晋朝时,有人向皇宫里敬奉过一种苔藓类植物,其色淡绿,夜如黄星,若将其投于水面之上,则波光粼粼,金光璀璨,这是《酉阳杂记》中的记载。

  此外,古人王嘉的《拾遗记》中说:“梁国献蔓金苔,其色金黄,蔓于波澜之上,光出照日,宫人有幸者,得赏二钱,置于漆盘之上,光照满室,奇栽怪栽,可谓夜明苔。”

  古文献中,对这种苔藓还有过很多次记载,没见过的人可能会说是古人在吹牛皮,但,我见过了.....红姐也见过了,陈建生更是如此。

  “怎样?是不是奇景?以前都没见过吧,”陈建生洋洋得意。

  红姐擦了擦手,环视四周道:“没想到,当真有此奇物传世......开眼了。”

  “呵呵,那还用说,别说你们,我第一次见时都被吓了一跳。”

  “走吧,我带你们去看下一个好东西,”陈建生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继续头前带路。

  路上红姐眉头紧锁,显得心事重重,我就问她怎么了。

  她扭头看着我,低声道:“云峰,有可能,姚玉门和把头说的没错,我们来了不该来的地方......”

  “哎,算了,事到如今,走一步看一步吧。”

  ........

  一个时辰后,陈建生领我们到了一处地方,这地方是个土坡,高不过一米,看着有点像乱葬岗上的那种小坟包。

  “你们等着,我拿给你们看看,”说完,他就上前去刨土,是徒手挖的。

  “咦?哪去了?”

  “我上次明明就藏在这了,哪去了,”他胡乱地四处乱挖。

  “陈土工,你这是在干什么?你藏了什么东西在这?”

  他奋力的刨着土,回头看了我一眼,道:“是一件玉制青钺,我无意中捡到的,还是错金银的,上面刻着一副看不懂的小地图,他妈的,这哪去了,还能自己长脚跑了不成。”

  “钺”是流行在商代晚期和西周中早期的一种礼器,大都是青铜制成的,极少数是玉质的,其地位相当于后来的虎符,是一种等级极高的器物。

  天子九鼎,四马,一钺,这是一种制度,一般的诸侯王绝不敢逾越,何况还是在国力强盛的西周中早期。

  若陈建生所言为真,他发现了钺,那就能说明一件事。

  墓主人不怕周天子。

  若墓主人是那位芥候,简而言之,就是不屌你周天子,我自己就要越级,就要用九鼎四马一钺。

  可有一点我想不通,如此重要的东西,陈建生能随随便便的捡到?他还说钺上刻着一幅地图,是什么地图?会不会是走出去的地图?

  这一切,在没见到实物之前尚不能定论,也许他说谎了,这也是有可能的。

  “卧槽,到底他妈的去哪了,我还特意做了记号,怎么就没了!”陈建生把小土堆翻了个遍,愣是没找到他口中说的东西。

  我疑惑道:“陈土工,有没有可能是你记错了?把别的东西看成是钺了?不是周天子,墓葬里就不可能有那种东西。”

  “草,”他瞪着我:“我好歹在行当里也混了十几年了,那种东西我还能认错不成!”

  红姐也点头附和,“空口无凭。”

  见我俩死活不信,他也生气了。

  “拉倒吧,你们爱信不信,我还不信找不到!”他又准备去刨土翻土。

  我摇摇头,扭头朝四周打量。

  现在光线不好,周围昏昏沉沉的。

  没看清楚,模模糊糊中,在前方一百米左右的一棵大树下,我好像看到了一个带着帽子的矮个子黑影。正藏在树后偷看我们这伙人。

  “谁!”

  “谁在那!”我慌乱中打开手电。

  “怎么了云峰,你看到什么了?”红姐被我这突然的一嗓子惊着了。

  再看去,那棵树下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红姐,我看到了一个带帽子的黑影,个子很矮,不到一米五,”我着急的说。

  “戴帽子的黑影?个子很矮?云峰你是不是太累,眼花了?”红姐朝树下看了一眼,她摇摇头,显然不相信我。

  自己的情况自己最清楚,我坚定的说刚才没看错,我没出现幻觉,刚才就是有个带帽子的小矮人在偷看我们。

  最后,我说服了红姐,我们决定去大树那边查探一番。

  走到地方后,周围除了花草什么也没有,更没看到有什么戴帽子的小矮人。

  “小子,我看你就是眼花了,什么小矮人,是不是还有白雪公主啊?”陈建生出言打趣我。

  我气的不行,刚想反驳他。

  “等等。”红姐打断了我。

  “你.....你们看,那是什么?是脚印?”

  顺着红姐指的地方看去,只见,在土质松软的地面上,留下了一双很小很小的脚印,比三寸金莲还要小一号,看着像五六岁孩子的。

  这双脚印没穿鞋。

  只有四个脚指头,少了一根大拇指。

第39章 偷窥

  看着地上留下来的脚印,我紧张的咽了口唾沫,红姐和陈建生脸色也不好看。

  我们这是被偷窥了。

  更让人害怕的是,这东西不知道是人是鬼。

  也就是说,现在这里,可能不单单只有我们三人。还有别的什么东西。

  恐惧来源于未知,我们越想越后怕,陈建生也不敢咋咋呼呼了。

  “陈.....陈土工,有没有可能是你们团伙里的人,你们团伙里有没有侏儒类的残疾人,”我尝试着问她。

  “没有,”陈建生皱眉道:“先前除了我和陈支锅,其他兄弟都出了事,况且,我们团队里也没有这种残疾人。”

  突然发生了这档子事,我们也不敢贸然赶路,三人商量了下,说在原地休息一晚恢复体力。

  晚上睡觉,我们几人轮流守夜,都不敢全睡下,该到我的时候,我守夜的时间点是凌晨一点到三点这段时间。

  是陈建生搞的火堆,用的是火折子,这里能烧的东西不少,我们收集了一些已经腐烂干掉的树枝木头。

  我们临时休息的地方,就挨着那座小土堆,因为相对来说这块地方的植物比较少。

  守着火堆,大概后半夜两点多的时候,我眼皮打架困的厉害,但现在轮到我守夜了,我一直对自己说不能睡,实在顶不住了,我就使劲掐了几下大腿肉。

  红姐和陈建生现在睡着了。

  添了两根干柴,我还强撑,头一点一点的。

  “啪,”突然间,我后脑勺吃痛,不知道是谁用小土块砸了我一下。

  看着脚下滚落的小土块,我的睡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后背出了一层冷汗,是被吓的。

  火光映照中,我一点点的向后扭头看去。

  我看到,在前方离我三十米处的地上,正站着一个小矮人。

  他带着一顶硕大的折沿帽,身上罩着一层破破烂烂的黑衣裳,黑衣裳上都是土,又破又旧,像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

  “做梦,在做梦,肯定是在做梦,”我使劲掐了下虎口,一阵痛感传来。

  “啪,”小矮人又朝我丢了土块,这次因为准头不行,没砸到我。

  我恐惧的向后退去。一点点,退到了陈建生那边。

  不敢说话,我碰了碰陈建生,想要叫醒他。

  他开始时没反应,我心里一急,就掐了他一下。

  “你小子干嘛,有病啊你。”他被我掐醒了。

  我脸色惨白的看着他,悄默声的指了指自己身后。

  睡眼惺忪中,陈建生朝我身后望了一眼。

  很快,他使劲揉了揉眼。

  我们面对面,我看的很清楚。

  他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陈建生低下头,嘴唇哆嗦着说:“别吭气,睡觉,装做什么都没看见。”说完他直接躺地上,闭上了眼睛。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

  “你们昨晚没休息?脸色怎么难看?”红姐问。

  我现在脸色发白,陈建生也差不多,因为昨天晚上,我两都看到了那东西。

  我一直犹豫,不敢告诉红姐这件事情。

  这件事,是陈建生说出来的。

  听了他说完昨晚的遭遇,红姐扭头看着我,皱眉问道:“云峰,是真的?”

  我攥着拳头,点了点头。

  陈建生脸色凝重的四周观望了下,他压低声音说:“我就说觉的奇怪,我之前埋的钺不可能自己长腿跑了,肯定是这东西到捣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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