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盗墓笔记 第268节
“哎,”把头叹道:“没事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有空来我这儿吃顿饭。”
“不必了,我看,还是王把头你来我这儿吃吧。”
把头继续说:“现在陕北文物局那些人都去浙江了,这对我们来说,不管是动铁佛,还是出铁佛都是好机会,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和平竞争,谁到手,就是谁的。”
田三久声音渐冷。
“王显生,你老了,不过就是赢了一步而已,你真敢跟我玩?”
把头脸色平静,没有说话。
田三久淡淡说:“那我们就玩吧。”
“出门小心,王把头.....”
一阵电话盲音,田三久挂了电话。
过了也就几分钟,把头手机收到一条彩信,彩信是一张照片。
照片拍摄地点看不出来在哪,只看到兴爷坐在椅子上,被打的已经不成人样。
老头嘴角挂着长长血丝,眼角开裂,左眼水肿的已经看不见东西了,额头上,还有好几个烟头烫伤留下的痕迹。
田三久不杀他,把人打成这样,就是想撬开嘴,得到肉身铁佛埋在哪里的准确消息,看样子还没得手。
把头看了眼彩信便删了。
把头摇头叹道:
“这个人,是不会开口的,他会守着他心里的东西,可能那东西对他来说,曾经代表的是一个女孩吧。”
小萱不忍道:“把头,那要不.....我们别要铁佛了吧。”
“小萱,你错了。”
把头起身,看着我们几个说:“你们记住我的一句话,在这个世上,如果你时常心软为别人考虑,最后却会发现,吃亏的永远会是自己。”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云峰你记住了没?”
我只是说记住了。
“好。”
把头对我吩咐说:“现在就是赛跑,看谁先找到铁佛,目前来看,是我们领先了一步。”
“你不是认识那个女孩?”
“白睫琼?”
我说认识。
把头说:“好,你去接近她,取得她信任,然后.....去见那个女孩的奶奶。”
豆芽仔走过来,拍了拍我肩膀,口气有些语重心长。
“峰子,交给你了。”
“上吧。”
第261章 我要下手了
白睫琼奶奶叫张慧兰,60年代和白老爷子结婚,据说白庭礼年轻经商时遇到困难,张慧兰卖了自己家传的一柄和田玉三镶如意,帮助白庭礼度过了困难时期。
在此之前我只见过她一面,就是帮白庭礼收拾遗物那次,老太太给我的印象就是和蔼可亲,拿什么东西都是慢吞吞的不着急。
很难想象,当年就是她,在二棉厂里散播谣言,最后逼的王小琴上吊自杀。
“云峰,紧不紧?”
小萱试了试绷带的程度。
“行了,可以,剪断吧。”
大腿抹了药,扎了两圈绷带感觉好多了,走路没什么大问题,别大踢脚就行。
这时把头叮嘱我:“云峰,我们双线进行,你通过白睫琼打听张慧兰,我和豆芽继续在厂里寻找。”
“我知道了把头。”
“你不要大意,我感觉那个老太太可能不简单。”
“你说白睫琼奶奶?”
把头点头默认。
尤经理在家煤气死了,白家老爷子也才刚下葬没几天,大礼堂剩下的几个人都放了假,遭受打击的白睫琼也没心思在经营大礼堂,听说人找上门来的两单生意都让她推掉了。
我去之前,恋爱导师豆芽仔是这样跟我分析说:
“峰子啊,你相信我,这个状态下的女人防线最脆弱,你这时候去主动陪她,接近她,照顾她,开导她,要找准空荡,乘虚而入,这样就非常容易得手了。”
......
“白老板,你人没在大礼堂?“晚上8点多,我去了大礼堂,推了推大门锁上了。
“你...你是谁?”电话中白睫琼声音听起来有几分醉意。
“你喝酒了?”
“嘟.....嘟嘟”,她突然挂了。
我又打过去,这次直接开口说:“我,是我啊白老板,我项云峰。”
“项.....项云峰?”
“你找我干什么?”
我笑着说:“也没什么事,就想找你说说话,吃吃饭什么的,呵呵.....”
电话一阵盲音传来。
她又挂了。
“卧槽....”
我楞楞看着手机,这怎么跟豆芽仔说的不一样啊。
她都不搭理我,我怎么乘虚而入?
我厚着脸皮在打过去,这次人直接不接了,手机一直响铃声.....
“哎.....”
看着大门紧闭的礼堂大门,我无奈叹了声转身离开。
不远处,广场上的彬塔矗立在夜色中,晚上不到九点,还有不少老人小孩在广场上玩,我看了眼彬塔后那栋小楼,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正准备离开,白睫穷突然给我发来一条短信。
“去广场小卖部买两瓶酒,来大礼堂后山的土场。”
我打字回复:“马上去。”
“土场”是他们这里人的说法,就是以前收小麦堆草垛的地方,现在这附近种地的少了,大礼堂后头那片土场也荒废了多年,一直没动它。
当时广场小卖部在彬塔北边儿,挨着马路不远,老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体型堪比婷婷。
广场小卖部面积很小,我推门进去后看到胖女人正在低头织毛衣。
“给我拿包红玉,在拿两瓶酒。”
“要什么酒。”
我说拿两瓶度数高点的就行。
胖女人把烟扔桌子上,又给拿了两瓶二锅头。
“9块钱。”
我扔给她十块钱,就在她拉开抽屉找我钱的时候,胖女人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她抬头狐疑的看了我两眼,眼神显得有些慌乱。
“有事?”我拽了拽钱,她没松手。
“找我啊!”
我一把拽过来一块钱,揣兜里了。
出了小卖部,我快步向土场走去。
大礼堂后头没灯,借着月光,绕过来后我一眼看到了一个人影,人影正坐在一堆草垛上。
“白老板!”
白睫琼扭头看来。
看到是我,她对我摆了摆手,让我过去。
“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啊,不冷啊。”我挨着她坐在草垛上,随手把买的东西放下。
地上有几个易拉罐啤酒瓶,能闻到她身上有酒气。
“让你买的酒呢?”她说。
“给,这才好,你喝那个没劲,喝这个,”我笑着把二锅头递给她一瓶。
她拧开瓶盖,仰脖便喝。
“咳!”
“咳咳!”她喝了一口,被呛的连连咳嗽。
“喂,我问你,干你们这行,是不是挺自由的啊?”
我说还行吧,自己给自己当老板。
白睫琼靠在草垛上,看着天空说:“我记得很清楚,以前我小时候,爷爷牵着我们家的狗,在土场这里和我玩,那个狗啊一直叫,爷爷让我牵绳子,我嫌狗太大了,不敢牵。”
我劝道:“节哀,你爷爷已经入土为安了。”
白睫琼扭头看我,她咬紧嘴唇,眼睛变的红通通,突然就哭了出来,而且越哭越凶,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你别哭啊,哭有什么用啊,人死不能复生,你爷爷要是还活着,肯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喝吧,别哭了,多喝点,喝醉了你就什么都忘了,”我把酒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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