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盗墓笔记 第293节
看我正在思考,他呵呵笑了笑说:“你也知道,我们道县鬼崽岭一直争议很大,说是什么的都有,目前情况谁也说服不了谁,同样,这也是我们搞研究的动力,你也可以发表一下意见看法嘛。”
我其实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但我偷了老田十几年的研究成果,我故意把话题引到了鬼崽岭周围的水塘上。
我说我辛苦研究了好几年,终于破解了水塘终年不干,时而冒泡的谜团。
听了我的理论,王二专员摸着下巴想了半天,才开口说:“难怪,原来如此....妙啊。”
“这样吧,你从北京大老远过来,在给你看一件好东西。”
他看了门外一眼,小声说:“这东西也是鬼崽岭发现的,从发现到现在,没几个人看过,所长也不愿意轻易给外头搞研究的看。”
他走到墙角移开柜子,露出了一块半米多高残缺不全的石碑,石碑落了一层灰,估计有段时间没动了。
石碑本身材质应该是石灰岩,表面坑坑洼洼腐蚀严重,他吹了吹,对我招了招手。
有的字磨损严重,但依稀能看出来,碑头部位用刻刀刻了这么一段话。
“大清乾隆五十五年,岁末甲寅,孟秋月记立。”
碑头往下,全都是刻的密密麻麻的人名儿。
“陈莲湖,陈满,陈六两,陈传中,陈炳,陈稀土.....”
全都是姓陈的人。
我手指摸着往下,发现往下变的模糊了,看不清。
看到这块碑文我有些震惊,这么多姓陈的,如果这东西是在鬼崽岭出土的,就可以证明一件事。
晚到在乾隆年间,道县这里,还有人祭拜鬼崽岭。
可....为什么碑文上全都是姓陈的?
我问了王二专员,他说:
“我们暂时搞不清楚,当时发现后做了调查,田广洞村的确有十几户姓陈的,这伙人认为自己是舜禹后代,他们手里有一本民国时期的族谱,我认为此说法缺少证据,不可信,另外,碑文上记载的这些陈姓人氏,这些村民一个都不认识,甚至听都没听说过。”
“我能拍几张照片?”我指着石碑问。
他马上摇头:“抱歉,这个我们有规定,只能在屋里看,不能往外拿,也不能拍照。”
人都明讲了,我只能收回了手机。
文物所对门有间饭馆,王二专员说中午有空了可以吃顿饭,今天就不吃食堂了。
我实际上已经吃过了,但还是去了。
点了几个菜,没喝酒,他抢着要结账,最后我结了,我笑着说下次王哥你请,咱们交朋友吗。
从县城回村里,坐在左摇右晃的客车上,看着车窗外的山间水田,我总感觉鬼崽岭祭祀文化遗址藏了什么大秘密。
可能由于年代过于久远,又或许因为别的,最终泯灭在历史中,变成了无人能解的千年之谜。
起初我对这里有些抵触,可当下午时分,坐着客车看着车外的田间风景,我心态有了变化。
道县以前叫道州,是少数民族和汉人杂居的融会之地,是历史悠久的千年古城,发财机会有的是,这个要错过了,我感觉可能一辈子都没机会在搞明白。
这天后半夜两点多,正睡着,把头突然打来了电话。
“云峰,我们马上到,,你准备给开下门。”
没想到把头这时候回来,我忙起身穿衣服。
看小萱脚露外头了,我帮她用被子盖住了脚。
在门外等了一会儿,我看到远处出现了一束车灯。
车子熄火,一行人一脸风尘仆仆的下了车。
把头打开后备箱说:“来搬东西,注意点动静,别把村民吵醒了。”
后备箱,车后座,放了四五个大纸箱,都用黄胶带封着口,还有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盖着黑布,我不知道里头装的什么,看顶部露出来的材质,像是个铁笼子。
“小心,这个我来搬,”薛师叔抢先把铁笼子搬下了车。
把东西搬进屋里,把头问:“其他人都睡下了?”
我说是,要不把他们都叫醒?
“不用,让他们休息吧,我也要去休息一下,这趟跑的可不近,为了借了这东西,我也算是拉下老脸了,”说着话,把头指了指盖着黑布的铁笼子。
“这啥?”
“这?这可是好东西,”薛师叔撩开黑布让我看。
笼子里装的,竟然是一只活鸭子....
很像做烤鸭用的鸭子,只不过把头带回来的这只是褐色的。
“师....师叔,这你们买的?”
“难道咱们明天中午打算吃烤鸭?”
把头哈哈笑道:“云峰啊,这可不敢吃,这是我找关系借来的南派回声鸭,专门用在掏水洞子上,一年也训不出来几只,咱们要是搞丢了,要赔人十万块钱的。”
“啥玩意?十万块?”
“回声鸭?”
我听说过樟茶鸭,北京烤鸭,啤酒鸭,香酥鸭,怎么还有什么回声鸭....
把头指着笼子里关的鸭子解释说:“这不是烤鸭用的黄鸭子,那种鸭子在水里只能憋气三分钟,时间长了就淹死了。”
“这是水鸭子,可以在水下憋气超过6个小时,我们用绳牵着,它可以自己在水下找路,而且它还能靠叫声感知到可能存在的危险。”
“云峰你知道咱们用的洛阳铲是谁发明的?”
我说知道啊,是洛阳一个叫李鸭子的人发明的。
把头说李鸭子最早是南派的,就是他训练出了这种鸭子,所以道上外号才叫李鸭子,后来李鸭子娶妻生子,定居在了洛阳一带,他又结合北方土势,发明出了洛阳铲。
我蹲下来看了看铁笼子,这只鸭子好像有点水土不服,把头埋在翅膀下,一动不动。
我用一根筷子伸进笼子捅了捅,它立即扑棱翅膀,“嘎嘎嘎”的大叫。
把头把鸭子从南派某人手中借来,听说光定金就给了十万。
隔天早上。
由于昨晚睡得晚,我起的比较晚,把头和薛师叔是真累了,也还没起来。
我打了个哈欠,拿了牙刷杯出去准备接水刷牙,结果刚出来,我突然看到昨晚放桌上的铁笼子开了。
“鸭子呢?把头借的回声鸭呢?”
“怎么没了?”
“醒了云峰,今中午不吃大锅饭了,看我给你露个绝活。”
鱼哥一大早带着围裙,从厨房出来了。
我看他手上还端着个大脸盆。
第11章 下水
“别动!”我慌慌张张跑到跟前,朝盆里一看。
“鱼...鱼哥,鸭子呢?”我感觉自己语气都有点颤抖。
鱼哥扭头望了眼伙房,笑道:“那是把头昨天从市里买的吧?在盆子里了。”
看我呆住了,鱼哥继续说:“中午咱们吃香醉鸭,上次过节不还剩两瓶二锅头吗,我全用上了。”
我跑去了厨房,看到鸭子泡在不锈钢大盆里,身上毛还没拔,酒味很大,
咽了口吐沫,我抓起鸭子使劲晃了晃,它不动了。
鱼哥跟进来说:“云峰啊,这鸭子灌了酒,不但能去腥杀菌,还能软化血管,这样放血的时候就会干净,吃起来很嫩,等下我再拔毛焯遍水,葱姜段爆香,大火把酒的甜味逼出来,那这道醉鸭,绝对是一绝。”
我提留着翅膀左看右看,“鱼哥,你知道把头买的这鸭子多少钱不?”
“十三?二十?”
“不是,是十万。”
“哦,那也还行,这鸭子.....多少?”
我苦着脸说十万可能都不止啊。
“这是把头从南派水猴子那里借来的,押金给了人十万,要是咱们用完了鸭子还给人家,押金还能退,要是死了,不但押金退不了,还得赔钱给人家。”
“等等,你等等,你让我缓缓。”
鱼哥不相信的问:“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吧?”他指着鸭子说:“这是金子做的还是银子做的。”
我又解释了一遍。
鱼哥有些慌了,他着急道:“那赶快,我还没动刀,把它泡水里,不行直接灌水,看看能不能缓过来。”
水鸭子和旱鸭子不一样,不能离水,我鼓捣了半天鸭子还是没反应,一问才清楚,鱼哥之前直接掰开鸭子嘴,给灌了一瓶半的白酒。
说死了吧,还有点温度,说没死,又怎么晃荡都不醒。
其他人陆陆续续醒来,早上喝米汤吃早饭,把头吃着饭问:“鸭子呢云峰,怎么笼子都没了,昨天不是放这儿了。”
我刚想说在盆里泡着呢,话到嘴边鱼哥瞪了我一眼,没敢说。
“那个....那个,我拿我屋了,这外头冷,呵呵。”
“嗯,”把头咕噜噜喝了口米汤,对我说:“把它照顾好了,等下喂点菜叶子什么的,白天休息休息,晚上咱们要用它。”
听了把头的话,鱼哥愁眉苦脸,坐那儿不停的用筷子搅拌米汤。
吃完早饭,把头和薛师叔去西屋商量事,我和鱼哥慌慌张张锁上厨房门。
鱼哥的计划是它泛一泛,看能不能泛过来,结果一直等到了下午四点多还是不行,
又是扇风,又是打脸,又是掰眼睛,看都没反应,鱼哥由急变怒,他直接把鸭子啪的甩菜板上,又拿起菜刀砰的一下砍到了菜板上!
菜刀和鸭脖的距离不超过一厘米。
“嘎嘎!嘎嘎!”
突然,水鸭子突然活,嘎嘎叫着扑棱着翅膀摔到了地上。
这他妈是吓醒的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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