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盗墓笔记 第405节
他慢慢转头,声音沙哑的说:“你来了。”
“胡爷?”
我尝试着喊了一声。
他摇头说:“胡爷是谁,我不认识。”
“我是原五丑,今天约你过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和年轻人你聊一聊,说说话。”
“跟我来吧。”
和他保持距离,又向林子深处走了一会儿。
我看地上鼓起了好几个坟包,数了数有四个,都没有牌位,每个坟包前只摆了一块石头,还有一个破烂火盆。
面具人蹲下,开始在盆子里烧纸钱。
他边烧边说:“年轻人,我们五丑本不是什么坏人,只是一种传承,早年间,在天桥上靠卖艺为生。”
“我们训练猴子,训练蛇,训练蛤蟆等,都只是为了吸引路过人们的注意,增加点儿卖艺手段填饱肚子,仅此而已。”
“你们把小秦埋在鬼崽岭是不行的,在过几年,那里迟早要开发清理,会被发现,他们也都是一群误入歧途的苦命孩子,我来送一送。”
隔着几米,我皱眉问:“那怎么只有四个坟包,少了一个?”
他回头笑着说:“呵呵,另外一个,你们不是沉水底了吗,那是我儿子。”
“哎....你不用担心。”
“是我管教无方,他做错了,这几年害了不少人,就在水底冷静两年吧,过两年我在把他捞上来安葬。”
他说:“你们是斗不过小秦的,是我暗中让他加快计划,乱了方寸,现在他死了,也就都结束了。”
“能巴巴神,自伤蛇一直研究的东西是真的假的?”我问。
他道:“商人祭鬼,商周时期没有神,只有鬼,所以说,不是能巴巴神,是能巴巴蛇,传说是一条鬼蛇。”
说到这儿,他突然笑了,接着说:“吃了鬼蛇都没出事儿,你们是从哪找来的那只鸭子,绝非是俗物。”
“你说回声鸭?”
我说是借来的啊,十万块押金,用完了要还。
这人听后,颇为意外道:“你们运气真是挺好的,如果不是那只鸭子突然吃了鬼蛇,如果让小秦把他的钩盲蛇换成了鬼蛇,过几年,不知道他最会变成什么样子。”
“小秦当年从转世村出来(通道县大萍乡的一个侗族村子),出来后便迷上了神学,他智商极高,研究了很多很多东西,并且自己成立了一个叫研究室,他一直相信,这世上有一些东西存在。”
“对了,小伙子,小秦他之前说过一句话,是关于你的。”
“关于我?自伤蛇说了什么?”
“小秦说.....他总感觉你身上有个东西,是很厉害的东西,可能和某些少数部落有关,你以后要当心。”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又说:“他们都死了,但五丑的传承不会断,还会一代代传下去,我们现在不用卖艺了,但还是想帮助社会,帮助那些吃不饱饭,流落街头的人。”
“小秦说你身上有东西,我相信他,我作为原五丑中唯一还活着的,想给你个祝福。”
“给我祝福?什么意思?”
“你站着别动就行。”
说完,他一步步走过来,最终停到我面前,一点点靠近我脸。
离得越来越近。
“你....你干什么...?”
他说:“我要亲你一下。”
“滚犊子!”
我赶快跑开说,“弄了半天你也不正常!你他妈亲我干什么。”
“你不要?”
我马上摇头:“当然不要!你祝福别人去吧!”
“哎....”
他最后因为没亲到我,重重的叹了一声。
第137章 回村
国外很多人是有亲吻脸颊的习惯,蒙古族也有类似习惯,一般是亲吻额头,但仅限于父母亲吻自己儿子。
这人脸上绑着塑料面具看不见脸,但看他手腕露出来的皮肤能看出来,岁数不小了,
我又和他不熟,这事儿,换个正常人都接受不了吧。
此刻是凌晨4点多,火盆里的纸钱已经全部烧成了灰烬,风一吹,吹散了。
“我突然想起来了大哥们。”
他从坟包后拿出把破二胡,很随意的拉了两下,扔给我个东西说:“你回吧,这是我们老一辈五丑的相册,我找人印了一份,回去抽空可以看看,我们也有故事。”
“这些故事我要是不说,等我死后,恐怕在不会有人知道了。”
我把这东西塞到怀里,刚出来,树林里顿时传来了苍凉悠扬的二胡声。
音调像二泉映月,但又不是,我站在原地听了两分钟,感觉这音调曲调更加孤凉。
“嗡......嗡....”
离开日月公园没几步,我后裤兜放的手机震动了。
“把头你去哪了?刚才我给你发的短信看了没,我见到那个人了!”
电话中把头先咳嗽了一声,回我说:“有个事儿问问你,咱们住的位置具体在哪?朋友刚才问我,我忘了,我现在用的朋友手机。”
“旅馆位置?”
“在百万庄街,古城对过不远啊,天天民宿,谁啊把头?”我举着手机说。
“哦,也没谁,就我一个朋友,好,挂了。”
把头说完就挂了。
我皱眉看着手机,是个不认识的陌生号码,心想,把头这是用的谁的手机?
现在这里没有公交车,我只能徒步走到公交站牌那里,等早上5点半,坐第一班从角山镇到市里的公交。
等了一会儿,远处一辆白颜色的破公交慢慢开来了,车上亮着微弱灯光,远看像灵车。
上了车,车上就两人,除了司机,还有个女的坐在前排,一直低着头。
永州还没天亮,我靠在座位上翻着手机,忽然,把头又给我发来条短信。
“云峰,我刚看到你的短信,方便的话,速回电话。”
我一愣,有点儿没反应过来。
忙打过去。
“把头,是我。”
“嗯。”
公交车有些颠簸,我坐起来说:“把头你刚才不是刚跟我打过电话吗?”
那头把头沉默了几秒钟,用略带凝重的语气说:“我刚看到你的留言,并没有打电话。”
“什么。”
我腾的一下站起来,把正开公交的司机吓了一跳,他问怎么了。
“没事师傅,您继续开。”
我压低声音:“这怎么回事?不是你那是谁,还问了我奇怪的问题,问我们住哪儿。”
“他知道了没?”
“我刚才真没多想,下意识说出来了。”
“嗯...”
“不要慌...”
“有可能是阿春姐妹的那个师傅,”把头沉吟道:“你现在快回去,叫上小萱豆芽仔,带上我们所有东西,来田三久这里。”
“田把头在哪?”
“田广洞,女村医阿芳家里,赶快...”
啪的合上手机盖儿。
我走到司机跟前说:“师傅,能不能快点儿。”
现在车开在203县道,远处能看到那一排烂尾楼坟景房,司机说:“这天还没亮,路也不好走,我能快到哪去,你有什么急事?”
“我老婆羊水破了,要生了,难产了。”我说。
“卧槽,那你不早点说!我给你快点儿。”公交车速度直接提了两个档次。
下了车,急匆匆跑回去推开门。
“起来!”
“快起床!”
豆芽仔两腿夹着枕头,还在打呼噜,我一把掀开了他被子。
“啊...”
“干啥啊?几点了,这不还黑着吗。”
豆芽仔打了个哈欠,看了看窗外说。
“别废话,拿东西,拿衣服,现在就走。”
小萱穿着拖鞋要去刷牙,我说别刷了,换了地方再说。
看我这么着急,豆芽仔也没了睡意。
他快步跑到窗户那里,小心向下看了看,“没警车啊。”
“别扯淡,赶快收拾东西,我去找鱼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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