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盗墓笔记 第452节
“谁!谁他妈闹事儿!”
“就是你两吧!”
冲进来这男的四十多岁,穿着白背心,一脸横肉指着我们。
等他走到跟前,人还没来得及说话,鱼哥一抬手,啪的扇了他一巴掌!
“我干xx!!”
反应过来后,胖子额头青筋暴起!他随手抄起一把切熟食的刀!直接冲了过来!
鱼哥侧身躲开,单手扣住他抓刀这只手的手腕,用力一拧!
一声惨叫!
切肉刀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疼!疼!”
“哎呀呀!松手!疼死了!”
这胖子半跪在地上,胳膊弯成了一个弧度,脸上冒汗,龇牙咧嘴的大声喊疼。
鱼哥拧着他手腕,笑着问:“胖子,老实回答,之前是不是有个得小儿麻痹症的人,往你这里卖过狗。”
“卖过!”
“四宝林!你说的是四宝林!快松开我!疼啊!手要断了!”
鱼哥扭头看向躲在墙角的胖女人:“给他打电话,让他现在过来。”
见胖女人不动,鱼哥皱眉,又加大了力气。
“打啊!”
“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你他妈快打!”
看自己老公满头大汗,手腕快弯成了s形,老板娘这才反应过来,脸色煞白,拨打了号码。
我跑过去盯着,要是敢不老实就弄她。
“林....林子....是我。”
电话那头,很快个传来流里流气的声音。
“呦!婶子啊,打电话找我干嘛?是不是想我了?哈哈。”
“林子,你快过来,我把欠你的货钱结给你。”
“卧槽!太阳打西边落下了!婶子你终于肯给我钱了!”
“等着!这就过去!”
控制住熟食店夫妇,等了约摸半个小时,店外传来了摩托车的声音。
一名中等身材,走路一瘸一拐的年轻人,嘴里叼着烟,一脸笑容的推开了店门。
“你两是谁?我胖婶子呢?”
鱼哥笑道:“你叫林子是吧,前两天是不是在广阳土沟那里,毒死条黄狗?”
一听这话,这人脸色大变!丢了烟头转身就要向外跑!
我早防备着,直接挡在了门口。
偷狗贼不用讲理,也不用问,先打一顿就对了。
我和鱼哥连踢带踹,把他打的抱头惨叫,鼻血横流。
打了个差不多,我从店里找来绳子把他手捆上,找了辆黑车带回了山上。
等看到鼻青脸肿的这人,孔老邪一眼就认出来了,老头神情激动,指着人喊:“没错!俺记得他!化成灰也记得!”
这人哭着说:“大爷,我赔你狗,赔你钱,你把我放了吧,我再也不敢了。”
孔老邪光着上半身,眼睛喷火,他把火钳烧的通红,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直接贴到了这人肚皮上,边烫边大声说:“赔俺狗!拿什么赔!”
离得近,我闻到了一股烤肉味道。
见到这种惨状,鱼哥昧着良心念了声罪过。
伴随着偷狗贼的惨叫发泄了一阵子,孔老邪慢慢没刚才那么激动了。
他指挥我和鱼哥帮忙,用绳子把偷狗贼吊在了房后头的一棵树上,也没说啥时候放下来。
据他说,树下就埋着那只老狗的尸体。
第190章 我最爱的铲子
我们帮他了却了一桩心事,孔老邪比之前,态度好了很多。
晚上十一点多,他说不睡了,决定连夜帮我们用土火炉打造洛阳铲,鱼哥帮忙拿东西,我坐在地上帮忙推风箱。
孔老邪赤膊上阵,嘴里叼着卷烟,只围着个油渍斑斑的皮围裙。
“铛!铛!铛!”
打铁声音很大,伴随着锤子落下,火花飞溅。
火不能小,所以我一直在用力推拉老式风箱。
汗流浃背,孔老邪一边打铁一边说:“传统工艺,要打480锤,俺不一样,俺打的铲子,要1480锤。”
我推着风箱问:“有什么区别吗?”
“你这个烂皮娃子!你懂个球!”
他骂骂咧咧说了一大堆,我总结了,孔老邪从十几岁到60多岁,打了一辈子洛阳铲,他评判一把好的铲子标准是:
“带满土不掉土,出土快易倒土,提铲快不费力,撞到石头不卷刃。”
连洛阳铲的发明者李鸭子后代都说他打的好,那是有祖传的手段的。
都知道,洛阳铲铲身有个弧度,这个弧度大了,倒土会不利索,弧度小了会带不上土,孔老邪用铁锤手敲出来的弧度全靠目测和经验,谓之黄金弧度。
“铝水溶好了没有?”
鱼哥看了看说好了,易拉罐全化开了。
“铜水溶好了没有。”
鱼哥又说好了。
有人可能要这么问了,我看网上卖的洛阳铲都是钢的,你这怎么回事儿,又是铝又是铜的?
其实,钢觉得很硬,但在某些情况下很脆,这就是所谓的“过钢易折。”
为什我说洛阳铲锻造技艺非遗没孔老邪不公平,因为他的这种独门技术是一绝。
这么说吧,他的一把完整的铲子。
用的是,木杆,钢尖,铝弧,铁边儿!
他把硬金属和软金属的各项特性,都发挥到了极致!
最难的是做木杆,因为用的白蜡木,要想做成分截式,必须要掏空,做成像拧螺丝那样式的套管。
铁砧板上火花四溅,土山上的荒村小屋内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一夜未停....
天亮了,第二天早上。
我机械的推拉风箱,靠在墙上闭着眼,几乎睡着了。
“好了。”
“好了!”
我立即睁开眼坐起来。
只见一把洛阳铲平放在桌上,铲刃寒光闪闪,铲内弧度是黄金比例,连接着一根去皮哑光的白木头杆。
我走过去拿起来。
大小完全贴合我手掌,重量很轻,挥舞起来毫不费力,迫不及待的跑出去铲了两下土,带上来的土死死卡在铲弧内,真是纹丝不动。
我太满意了,太喜欢了,嗯的朝木杆上亲了一口,笑道:“好伙计,以后咱两就相依为命了,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丢下你,你以后就叫项铲吧。”
以前的刀剑都有名,干将莫邪,七星龙渊,鱼肠轩辕等,我最爱的铲子为什么不能有个名儿,就叫项铲,因为是我项云峰的铲子。
就这样,我和鱼哥山上待了两天半,几乎是连轴转,一共做了三把铲子,忙完后孔老邪仿佛整个人虚脱了,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要不是看他嘴里咬的卷烟还在冒烟,我还以为人走了。
“哎...”
“不服老不行,烂皮娃子啊,累死俺了,快走吧,俺要好好休息两天。”
我放下包,抱拳道:“孔爷那您休息,我叫项云峰,多谢了。”
老头还是躺在椅子上叼着烟一动不动,只是摆了摆手。
我和鱼哥出来后去看了那个偷狗贼,人还绑在树上,脑袋耷拉着。
“鱼哥,是不是死了?”
“没死,你看他头上那么多包,那都是夜里山上的蚊子叮的,蚊子不吸死人血的。”鱼哥说。
“那包不是我们打的吗?”
“管他干什么,和我们没关系,快走吧,把头估计早等着急了。”
在山上这两天手机没信号,一直没打电话,就像鱼哥说的,把头估计等着急了。
坐车从荥阳回到三十里村,恰巧在村口碰到了李元宝,他像是刚去哪回来,手里提着个大塑料袋。
“哎?元宝,你这是去哪了?”
“是你啊小神眼峰,”元宝满面红光,提了提塑料袋让我看说:“我刚从市医院回来,买了点药和营养品,她怀孕了。”
“怀孕了?”
“谁?”
我楞着问:“你媳妇啊?”
他点头说是。
我扭头看了看鱼哥,转头说:“不是,你这不是才结婚第三天?小霞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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