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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派盗墓笔记 第517节

  我一直盯着镜子中的老张,一旦他有动作,我能立即反应。

  移开板子后,老张跑来打开手电,向盗洞下照去。

  能看到,在盗洞底部有一大摊干了的血迹。

  一个女的头发散开,脖子弯成了诡异的角度,靠在墙上,两只脚叉的很开,手垂在一旁,一动不动,死了。

  老张看着看着突然哭了,他哭着说:“老婆对不起,我现在有点后悔了,你替我生了儿子,帮我洗过衣裳做过饭,可你为什么看不起我,为什么你们全家人都看不起我,我不是坏人,我一直有在努力。”

  说着说着,老张伸手抓自己头发。

  开始他抓头发,然后又反手挠后脑勺,动作幅度越来越大。

  “兄弟你看看我这里,怎么有点儿痒。”

  老张转过去,自己按住了头发让我帮忙看看。

  我举着手电,看向他后脑勺,顿时大惊失色!

第12章 尸毒

  “那是什么?白癜风?还是头皮屑?”

  我揉了揉眼,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吓我一跳!

  只见老张后脑勺生了一层白膜!头发挡着,他用手一抓,不断往下掉一些死皮,粉末。

  “怎么样?我看不到,是不是有问题?有点儿痒痒,”老张问我。

  “没,没问题,应该是一种普通的皮肤病,要不就是你过敏了。”

  “妈的!你说我好端端的,怎么会得了皮肤病!”老张骂了一句,开始扔土。

  一铲铲扔下去,黄土盖在她老婆头上,老张脸色惨白,手中扔土的动作越来越快。

  “呕!”

  正扔着土,老张突然吐了,吐了一大滩。

  而且一开始就没完了,随后他扔了铲子,双手扶着膝盖,不断“呕!呕!呕!的吐!”

  老张晚上应该吃的是油茶,吐出来的呕吐物,恶臭难闻,我后退了几步,还是能闻刺鼻的味道。

  “什么情况,你没事儿吧?”我靠近些,想着帮他拍拍后背。

  突然!

  老张抓住我胳膊,猛的抬起了头!

  他嘴唇颜色已经由青色,变成了黑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手电光线的原因,好像双眼中,也起了层白膜。

  “兄......兄弟......我好难受,我好难受.....你帮帮我。”

  “放开!松手!”

  老张死死抓着我胳膊,嘴中大声说:“西姆!阿羊啦西姆!我错了!别怪我!我错了!”(可能是藏语中小舅子的意思。)

  “呕!”他吐了我一身。

  突然!老张伸手就要掐我脖子,他嘴中胡言乱语道:“阿羊拉西姆!你也死!你也死吧!”

  手电掉落,我和老张在地上打滚扭打!

  瞅准机会,我脖子向后仰,砰的一声!一头撞在了他额头上!

  老张抓着我的手松开了,我大骂一声,一脚将他踹进了身后的盗洞中。

  周围,顿时安静了。

  我大口喘气,捡起来掉地上的手电,跑过去看盗洞。

  盗洞窄,他正好掉在她老婆尸体上,老张晃晃悠悠站起来,抬头看我。

  此时我看到,他眼睛里全是白,他妈的,像是白内障一样,模样吓人,

  一个人好端端怎么会成了这样子。

  老张踩着他老婆尸体想要往上爬,之前挖的时候,洞墙上留了豁口,但没绳子一般人上不来,我吓着了,立即开始往下扔土。

  老张声音变了,嗓子声沙哑异常!他啊啊啊这样叫!

  我额头都是汗,把吃奶力气都用上!飞快的扔土回填盗洞。

  四十分钟后。

  萝卜地中间的盗洞填平,周围静悄悄,在没了声音。

  铲子扔在一旁,我躺在地上大口喘气,后背全都湿透了,都是汗。

  过了几分钟,我爬起来,耳朵贴在地上听了听。

  什么动静也没有,检查了周围一遍,我装好东西,急匆匆跑着离开了这里。

  回去后洗澡,这里没自来水,屋顶上房东买了个大皮桶用来装水,经过一白天暴晒,桶里的水还有一丝热度。

  洗完后我光着躺在床上,仍感到惊魂未定。

  先表明,是老张攻击我,我没有犯罪杀人,我是正当防卫,我要是不动,说不定他就掐死我了!

  我一直怀疑老张的反常跟“某种尸毒有关”。

  我就是干这个,告诉你们,尸毒不是杜撰的,而是真实存在,要相信我。

  可能是某种古墓里的细菌。

  经过专家研究,很多种未知细菌能休眠几千年,人进到古墓里,不经意间,可能通过呼吸,或者血液接触进入到人体。

  谁要是胆子大想试试,我有个办法。

  用刀把手划破,然后去马王堆博物馆,把玻璃罩掀开,用手去摸罩子里的马王堆女尸,尽量往她牙齿那里去摸,完事后,你直接去住院,看看会不会有问题。

  如果没问题,当我瞎说了。

  要有问题也别找我,赶紧治。

  我在说个真实例子,1971年,考古队研究马王堆女尸时,一名姓夏的专家没带手套,碰了辛追夫人的裹尸布,从那时起,往后几年,他胳膊上就生了一种“不知名黑藓”,时常奇痒难忍。

  北京协够牛比吧,但专家也治不好他,后来听说一直到了1977年,夏教授用了一种偏方才治好,这件事,协和内部一些老医生都知道,一些爱八卦的护士也知道。

  几年后来到网络时代,传播信息方便了,我爱看一些电视台拍的考古记录片,无意中看了一个例子。

  当时没人知道,这种像水晶,又像菜花的绿色晶体是什么,纪录片放完了也没个答案,那是从人骨头缝里长出来的。

  最后专家怀疑说:“大家不要乱猜,这可能只是一种真菌死后留下的结晶体,大概和墓葬主人生前长期服用某种药物有关,没毒的。”

  要我说,扯淡,没毒你怎么不去摘下来看看。

  我在康定墓中见过类似的东西,不过不是绿色的,是白色的,像水晶一样的东西。

  老张被扎破手以后,就一天时间,嘴唇由青发黑,呕吐不止,最后眼睛里长了一层白膜,神智也不清楚。

  你们说吓人不吓人?

  还好我手没破,也没去碰过,要不然我就给木哦玩了。

  第二天,上午。

  我去了老张住的地方,找到了他藏在床底下的一个包裹,拉开一看,里头都是先前分的东西。

  四个鸡腿瓶太大,经过认真考虑,我把鸡腿瓶全砸碎扔了,把金手镯和玉器装在了包里,此外,那个罐子我也摔碎了,里头一共装了11块儿银锭,每块儿折合三十两。

  我一看,这些银锭属于次顶级品中的“细锭银”,成色还可以,表面呈现出了氧化发黑的蜂窝状,比这在高等级的,还有真花银和雪花银。

  记得这些银锭在四个边角的位置,用刀刻了三个小字,“出门税”,翻过来底下有“宝周铺”的印戳,我也不知道啥意思。反正按当时的价钱看,这么一块银锭,我能卖8000块钱。

  要留到现在,一块儿银锭往少了说,也得卖15万左右了。

  提着包从老张家出来,晒佛节过去了,村里管的也不严了,我白天先去萝卜地看了一眼,盗洞填平,除了破了的保鲜膜,几乎和四周无异。

  三个人密谋盗墓,两个人埋在了底下,虽然和我没关系。

  最后看了眼,转身离开。

  乘着人中午都吃饭的功夫,我偷偷离开了石榴村。

  直奔弥药山下。

第13章 汇合进山

  烈日炎炎。

  从石榴村向西去弥药山,路上越走越偏僻。

  装备都在我这里,我提着两个大包,后背都湿透了,路上不时回头看,希望能过来辆车,哪怕拖拉机也行啊。

  妈的愣是没有。

  可能老天爷看我可怜,后来碰上了一小支由藏族人组成的“牛队”。

  有过在藏区旅游经验的人都知道,藏民不会说汉语的很多,你只能靠“打手势”和对方交谈,沟通非常吃力,我费了一番功夫才解释明白,让他们带我一程。

  还记得,牛队领头是一个叫“得吉贡布”的男人,皮肤黝黑,他们正好要路过弥药山,我坐牛车,人不要钱,只是半推半就,收了我一包烟。

  牛车走的慢,一直走到下午我接到了把头电话。

  “喂,把头。”

  “不慢了啊把头,去哪儿找车,我现在坐的牛车,估计,再有三个多小时就到你们那里了。”

  把头问我:“出村没碰到麻烦吧?”

  “没有,我还做了个小活儿,你不知道把头,那竟然是个西夏坑。”牛队都是不懂汉话的藏民,我也不怕他们听到。

  把头听后沉疑几秒说我:“你一个人,以后这种小活儿尽量少做,快到了打电话,我们住的地方不好找,我让文斌去大路上接你。”

  晚上八点多,赶了一天路,我终于在把头所谓的“大路”上见到了鱼哥,他等久了。

  “怎么这么晚?云峰你昨天就应该到,老张呢?怎么不让他开车送你过来?”

  鱼哥一手一个,把我提的两个包接了过去。

  老张..... 我含糊不清,糊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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