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盗墓笔记 第61节
缺人。
要是以后还打算干,我们团队现在很缺人。
红姐失踪,老大下落不明,二哥身体不好,三哥要照顾二哥,把头受伤需要疗养。
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儿,团伙里好像现在就我最正常....
我让赵萱萱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而我直接离开机轮房去找豆芽仔了。
豆芽仔住在船头仓,我找他时他正光着身子坐桶里洗澡。
“卧槽,云峰你怎么进来也不敲门!”豆芽仔瞪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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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了没,洗完了就从桶里出来,我有事儿和你商量,”我扔给他一条毛巾。
豆芽仔从水桶里站起来,胡乱擦擦身子兜上大裤衩,他光着膀子说:“你大晚上不睡觉,跑我这来干什么,难道你要还我钱?”
“滚犊子,我他妈才借两天,哪有钱还你。”
“芽仔问你个正事儿,你是想天天打鱼做一辈子船员,还是想发大财吃香的喝辣的?”
“那还用说,傻子才不想发财,”豆芽仔挤眉弄眼道:“快说说,兄弟我怎么才能发财。”
“简单,”我看着他认真道:“跟着我干。”
“卧槽,跟你干盗墓?”
“不行不行,”豆芽仔摆手说:“我爸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我可不想吃牢饭,跟着老舅干虽然挣的不多,但安全,要是跟你干盗墓,保不准哪天我就嗝屁了,到时怎么办,让我爸白发人送黑发人?”
“芽仔你不懂,我们这行,只要是真正入行的正规军,一百个人里有一个被逮到都算那人点儿背,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没你说那么夸张。”
“你想想,你出海两年多了才攒几万块?要是你跟着我们干,一次分到的都不只这个数!你自个好好合计合计。”
豆芽仔点着烟陷入了沉思。
几分钟后,他开口道:“云峰,这事儿吧我得跟老舅商量商量,看我老舅是个什么意思。”
“你老舅肯让你去盗墓?”
豆芽仔回道:“不知道啊,所以我才说问问,老舅见多识广,我让他帮忙参谋参谋。”
半小时后,豆芽仔船仓里。
老霍皱眉道:“小兄弟,你们年轻人是胆子大路子野,芽仔是我亲外甥,你当芽仔是朋友,想带他上道发财我能理解,可这事我不同意,芽仔还是留在船上跟着我好,我虽然不能让他大富大贵,可几年内娶个媳妇买套房子,我还是能帮的上忙。”
老霍不同意让豆芽仔跟着我,没办法了,豆芽仔什么事都听老霍的,这事儿我以为吹了。
这趟老霍的渔船不回顺德,而是选择停在了深圳内湾码头,深圳离香港很近,我们的船隔夜便到,我的计划是从深圳出发坐车,最后到邯郸落脚。
从深圳坪山出发,买的普通火车票,到邯郸要二十四个小时多,正好一天一夜。
我没料到,就在我和把头还有赵萱萱准备动身之时,有个人背着大双肩包,喘着粗气追上了我们。
看到这人我笑了。
是豆芽仔。
我说你小子怎么了,回心转意了?
豆芽仔跑过来搂着我脖子,笑道:“昨晚经过一晚上的深思熟虑,我觉得吧,云峰你说的有道理,男人就该发大财吃香的喝辣的,我不想一辈子待在船上跟着老舅打鱼。”
“你小子总算开窍了。”
“这是咱们的把头,王把头。”
豆芽仔规规矩矩的弯腰躬身,“把头好!”
把头无奈的摇摇头道:“行了小伙子,既然云峰要拉你入伙,那我不好说什么,你以后就跟着我们,多看,多问,多学,知道不?”
“了解!”
赵萱萱上下打量着豆芽仔,问道:“咱们是不是见过?我怎么看你眼熟呢?”
“大小姐你记性好,前段时间我去老板家送大爪子,那时咱两见过,你当时准备让你家大黑狗咬我。”
赵萱萱似乎想起来了,脸上表情有些尴尬。
当天下午5点半,我们几人坐上了绿皮火车,火车的终点站是邯郸,条件不好路途遥远,我能看出来,赵萱萱这位富家大小姐很不适应,她以前宝马奔驰坐习惯了,我估摸着她以前就没坐过这种火车。
晚上我很困想睡觉,豆芽仔却精神抖擞,他不停的问我问题。
什么洛阳铲长什么样,该怎么使,盗墓时万一碰到鬼怎么办,摸金是不是真的存在,听人说黑驴蹄子能治僵尸是不是真的.....
豆芽仔问题不断,我打着哈欠说:“这些啊,等你干一两年都清楚了,明天还有一整天的路要赶,赶紧睡觉吧,我困了......”
伴随着绿皮火车卡塔卡塔的行进声,我慢慢睡着了。
这晚,在火车上我做了个梦。
我梦到我和豆芽仔,大小姐赵萱萱还有把头红姐,一块儿进到了一个大墓里。
墓里金光闪闪,金碧辉煌,到处堆满了金银珠宝。
豆芽仔脖子上挂着一大串金项链,头上带着古代的金皇冠,手上带了七八枚金戒指,嘴里一直大喊着,“发财了,发财了。”
我冲过去大喊,芽仔你给我留点,你怎么把金子都戴身上了。
豆芽仔躺在棺材里大喊,“不给不给就不给,都是我的。”
我猛的从梦中惊醒。
这时,我透过火车玻璃向外看。
天已经亮了。
第96章 床交会
邯郸这地方以前是赵国首都,邯郸学步这个词儿就发源于此地,而且邯郸挨着彭城,在古代那是磁州窑正儿八经的发源地,磁州窑以白地刻花的梅瓶和瓷枕出名,过去天南地北铲地皮收古董的,来河北必到邯郸,那帮人都想收件磁州窑老虎枕头回去卖高价发财。
绿皮火车走的慢,那时候邯郸地区还没有高铁站,就一个邯郸西站,收拾好行李,晚10点多我们下了火车。
“住店吗住店吗?”
“单人房,双人房,能洗澡能充电,一晚只要三十块!”
“大名魏县,大名魏县,差一人马上发车!”
出了火车站,吆喝住旅店的,开黑车拉活的,不断有人上前搭讪。
豆芽仔打着哈欠说:“云峰,把头,咱们找个地方住一晚吧,这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路,晚上别瞎转了行不。”
火车站附近的小旅店脏乱差,我其实不想住,但眼下还有其他人,我要考虑其他人的想法感受。
我问赵萱萱,说大小姐你累吗,咱们是住小旅店还是去找人。
赵萱萱无精打采的说:“我觉得豆芽说的对,我们还是先找地方住下,等天亮再继续,都到这里了,也不急这几个小时。”
“行吧,那咱们晚上先休息,恢复恢复状态。”
我对刚才揽客源的女人招了招手。
“小伙子,你们住店?”女人立马小跑过来。
我们人多开三间房,女老板要120,豆芽仔过惯了船上的苦日子,拼命和她杀价,后来这女的无意中看到了把头用的手机,两眼放光,一口价咬死了不松口。
那会儿把头拿的手机是波导s2000,市场价3000多,同时期的诺基亚8210才2000多块,波导当年打的广告是手机中的战斗机,翻盖儿的,一寸显示屏带收音机功能,牛逼的不行,三星爱立信什么的都得靠边站。
这女的看我们用着好几千的手机,所以才不肯降价,把头不愿在这种小事上浪费时间,摇摇手说就这样吧。
住的地方呢是招待所,三层楼,环境一般,我和豆芽仔一间,把头一间,赵大小姐一间。赵小姐问老板娘去哪洗澡,得到的答复是只有公用洗澡间,男人女人一块用。她可能有洁癖不适应,也没去。
到了晚上十一点半,我穿着拖鞋冲凉回来,路过走廊时,突然看到一波十几人同时上了三楼,随即三楼不断传来喧闹的嘈杂声。
前台值班的是个二十出头的红头发精神小妹,我走过去好奇问:“哎,美女,三楼这叮里咣当的干啥呢?”
精神小妹托着下巴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说:“开床交会呢,今天16号啊,那些都是卖古董的。”
一听床交会我来兴趣了。
碰上了这事。
床交会算是仅存在古董行里的一种交易方式,据传在清朝时就有了,过去那些流动古董商带着东西全国跑,都集中在了旅馆驿站里,不知是谁开了个头,索性大家都在旅馆床上卖东西了,以床为媒,交流器物。
我早有耳闻,但一直没机会亲眼见识,这下肯定是要去看看热闹的。
喊上豆芽仔,上了三楼,我们看到十几间房都开着门,从中间走廊穿过,房内景象一览无余。
三三两两的卖主们盘腿坐在地上玩牌,床上被褥整洁,一排排古玩货物放的整齐,有瓷器,高古玉,铜器佛像,古书卷轴,杂项杂宝,走廊路过的人若是看上了床上某件物品,会先敲三下门,敲三声代表是买主来看货的,敲四声则代表是同行想串门认识一下。
豆芽仔虽对古玩一窍不通,但仍显得兴致勃勃,当走到走廊尽头时,房间内有件东西引起了我注意。
跑货老板是个秃头男人,五十多岁,西北口音。
这人给我的第一眼感觉,干盗墓的,同行。这人身上有股土味,我指的土味并不是嗅觉的那种土味,怎么说,就好比两个厨师扔到一块,有一人说你是干厨房的吧,隔老远都闻到你身上的猪油葱花味了。
进了房间,男人态度冷淡的说:“没笼子漏(没漏捡)。”
我笑了笑没说话,继续看那件东西。
床上垫着一层被褥,被褥上放着一块长宽约30cm的青石雕板,石雕整体用的浅浮雕工艺,雕的应该是一尊三头三脸的男相观音,在石雕的最下角残缺处,隐约能看到一些笔画复杂的石刻古文字。
“能上手吗大哥,”我指了指这件东西。
男人淡淡开口道:“轻点啊,高年份的东西这是。”
我点头说是。
我从未见过这种造型的观音像石雕,三头三脸,正脸低眉细眼慈悲之态尽显,左脸怒目圆睁好似金刚护法,右脸神态安详仿佛与世无争,如此怪异奇特的造型,还是男性观音的开脸,这肯定是件宝贝。因为没见过,从青石的质地风化程度来看,我初步断代为宋元时期。
这东西肯定不是传世品,大概率是从某一处大墓里流出来的。
“大哥什么价?”我问他。
“28。”男人语气淡漠的报了价
豆芽仔一瞪眼:“草嘞,28!这东西我看行,我给你30!不用找了!”说罢就要翻钱包。
我忙拦住豆芽仔笑着说:“刚入行的兄弟,莫见怪,大哥我看这东西坑口发干,敢问可是宁夏内蒙一带翻上来的?”
男人脸色一变,突然起身关上了房门。
他走进递过来一根烟,小声道:“好眼力,兄弟我看你年纪轻轻,混哪路的。”
还不等我回话,豆芽仔立即抢话道:“北派王把头!听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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