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盗墓笔记 第644节
鱼哥动了。
短程内爆发的速度极快,就像大腿肌肉上装了两根弹簧。
中年人眼睛睁大,身子瞬间离地飞了出去!
是被撞飞的!鱼哥肩膀撞在了他身上!刚猛至极。
噼里啪啦,带倒了一大片东西!
中年人一个鲤鱼打挺起身。
下一秒,鱼哥一巴掌直接朝他脸上扇来。
对方反应很快,双臂并拢,快速护于脸前,只听一声巨响,人又被轰飞了出去。
“就现在!”
知道鱼哥撑不了多久,我瞅准机会一把抱起昏迷的阿春,几步跑到一户人家门前,砰的一脚踹开了门!
“抓住黄春儿!”
沧州三兄弟另外两人就要过来,这时鱼哥像野兽一样,四脚着地冲了过来,瞬间挡下了所有人。
在我关上门的最后一刻,我看到鱼哥的眼神中,只有决绝。
“你.....你干什么!这是我家,我报警了!”
反锁上门,我冷着脸掏出身上所有的钱,直接丢给对方说:“这些钱都给你,不要开门,我这就走。”
在房主呆滞的目光注视下,我背起阿春爬上了梯子。
这一带都是自建房,房子和房子都连着,我背着阿春跨过一排排房顶,又从一户人家里下去,花了近二十分钟才走到大马路上。
“什么!五万块钱!”
“真的假的?!你别骗我啊!”
说话的是黑车司机,他扶着方向盘嘴里叼着烟,一脸的不敢相信。
“不骗你,赶快走,现在就走!”
“照我说的地址,把这女的送过去,就有人给你钱,五万块钱,一个子都不会少你。”
黑车司机看了眼我扶着的阿春,他吞了口吐沫,说道:“送......送到后,要是赖账不给我钱怎么办?”
我深呼吸一口:“你放心,我们有的是钱,如果你不愿意赌一把,那我就去找其他人帮忙。”
“别!”
黑车司机想了想,突然咬牙道:“不用找其他人,这活我接了,人肯定给你安全送到,妈的,算命先生说老子今年会发一笔横财!看来就是今天了!”
看着车慢慢开远,我立即掉头往回走。
在次回去,我从人厨房拿了一个暖壶,暖壶里都是开水,爬梯子上到房顶,我猫着腰靠过去,向胡同中一看。
过去了近二十分钟。
战况空前的惨烈。
胡同里的水泥地上,有一滩一滩的血迹。
原本堆在墙角的各种杂物散落一地,戳脚三兄弟,一个躺在地上不动了,另一个扶着自己耷拉着的胳膊,靠着墙喘气。
只剩下那个垮着布包的中年人还在和鱼哥缠斗,鱼哥满脸血,他也是满身伤。
中年人不正面攻击,主要是骚扰,故意躲闪,反观鱼哥,他挥拳的力量感明显减弱,脚下速度也越来越慢。
看战况不利,我站在房檐上“嘿”的大叫了一声说:“看这里!”
中年人下意识抬头看。
我直接将暖壶里的开水,劈头盖脸全倒了下去。
“啊!”
他双手捂住自己脸,被热水烫的大声惨叫。
“鱼哥!就现在!快结果他!”
“鱼.....鱼哥......”
我就眼看着,鱼哥倾尽全力,挥出了最后一拳。
只是这最后一拳根本没力度,像小孩子的一拳,轻轻打在成年人身上一样。
鱼哥的拳头顶在中年人腹部, 而他本人却在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跪了下去,头慢慢垂落。
“鱼哥!”
任我怎么喊,鱼哥都低着头一动不动,似乎听不到。
这中年人擦了擦脸上的血,他低头看着一动不动的鱼哥,开口说:“你打赢了。”
说完他叫上其他人,互相搀扶着向外走。
快走到胡同出口时,中年人突然回头对我说道:“一百多年来,长春会的规矩向来如此,我们败了,会里会派比我们更强的人来,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说完,这来自河北沧州的北腿三杰,逐渐消失在了黑暗中。
人走后,我快步跑出来。
“鱼哥!”
“鱼哥醒醒!睁开眼看看我!”
“阿...阿....”
“阿春安全了!我让人把她送回去了!她很安全!”
听到阿春安全了,鱼哥慢慢倒在了我怀中,看鱼哥被打的满脸血,我擦了擦眼,有点进沙子。
三个小时后。
鱼哥和阿春并排躺在旅馆床上,阿春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非常难受,她不停的在床上扭来扭去,鱼哥已经失去了意识,但是两人的手,互相抓着不放。
小萱眼眶红了,扭过头去。
豆芽仔牙齿咬的直响,他怒道:“狗屁长春会!我去拿枪!去把他们全崩了!”
把头闭上了眼,沉声道:“现在救人要紧,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可能酿成大错。”
“云峰,你和干老爷子关系不错,能不能私下联系他,把这件事抹平。”
我点头说:“我试一试把头。”
我其实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戳脚兄弟说的不错,长春会规矩一向如此。
当初谢疯子从精神病院跑出来,从银川一路祸害到了榆林,最后一众高手付出了惨痛代价才把他抓回去。
小萱说:“我去打点水帮鱼哥擦擦脸,云峰你来帮我一下。”
下楼进到卫生间,小萱故意把水龙头开到很大。
“什么事儿?”我问。
黑暗中,小萱的大眼睛格外明亮,她看着我说:“我们不要在去那个古墓了,带上鱼哥阿春豆芽仔和把头,我们走的远远的,找个地方躲起来,我怕你.....我怕你像鱼哥那样出事。”
我帮小萱顺了顺头发,看着她说:“我们能躲到哪里去?”
“去香港,我对香港熟,在不行,我们都出国!我们有那么多钱了!”
我弯腰,端起脸盆说道:“不去”。
第157章 矮寨来的灰叔
隔天。
“赵爷,你们人呢?没看到啊!”
“怎么会看不到,我们在包子摊这里,你是不是走过了。”
我开车掉了个头又往回开,不多时,便看到湘西赵爷和一个中年男人站在路边,赵爷带着口罩。
一别年余,赵爷还是老样子,虽然白发苍苍,但看的依然精神抖擞。
帮忙放好二人行李,上车关门,我系上安全带回头问:“赵爷,口罩摘了吧,这位大哥是?”
“这是吉首矮寨的老灰,你别叫大哥,叫灰叔,口罩待会摘吧。”
“灰叔好,”我赶快给人递烟。
这人其貌不扬,五十多岁,面色焦黄,头发乱糟糟的,他的黑眼圈是我见过最严重的黑眼圈,就像一年没睡过觉了,满嘴老黄牙,牙缝里还沾着韭菜叶,一开口说话,刺鼻的口臭差点把我熏到,我才知道赵爷为什么不摘口罩了。
“你这烟不行,没劲儿,我还是抽我的吧。”
他从自己兜里掏出报纸和一小袋烟丝,呸的往手上吐了口唾沫,熟练的卷起烟丝来,还问要不要帮我也卷一根,我忙说不用。
点着报纸卷烟,他美美的吸了一口,声音沙哑说:“小姑娘到哪一步了?”
“什么小姑娘到哪一步了?”我没听懂。
赵爷在旁说:“老灰的意思就是那个中尸毒的小姑娘,发展到哪一步了。”
我想了想,忙说:“一半脸很黑,躺在床上难受的来回扭,发低烧,对外界声音反应不大。”
“哦,吃过啥腥物了都?”
我说:“目前只知道吃了猪肝,活鸡,还有牛心。”
“乖乖!她都吃牛心了?”
我点头。
灰叔猛撮了一口手中卷烟,脸色凝重的看着车窗外不说话。
他不说话我也不敢乱问,就这么过了大概能有一分多钟。
“噗”。
紧接着一股臭味在车内弥漫。
他尴尬的挠头笑道:“不好意思,放了个屁,刚才感觉到了,一直放不出来,我酝酿了一会儿。”
我脸色古怪问:“那还有救吗?”
他丢了手中卷烟,说道:“尸毒这东西啊,不控制会发展的很快,一旦吃了牲畜的心脏,就代表着进入晚期了,这种情况下吃什么药都不好使了,天底下只有两人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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