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盗墓笔记 第660节
脑海中浮现出玛珍的笑脸,我攥紧拳头对自己说,不管什么爬神蛇神,我项云峰迟早弄死你。
“芽仔,你跟大小姐,赶快去把山上那个墓的盗洞回填了,我去趟石榴村送信!你干完了回去跟把头打声招呼。
”
“峰子,真去啊?那你一个人可得小心点。
”
我点头。
就这样,我骑上前天买的铃木王,连夜赶往石榴村。
摩托车灯很亮,颠簸着行驶在山路上,我总感觉背后有双眼睛在看我。
新都桥离石榴村大概60里地,期间我又去加油站加油。
我停好车在旁等候,结果突然看到,加油站女员工手上拿的油枪变成了一条黑色的蛇,女加油抬头看我,分叉的红色长舌头从她嘴里吐出来,又瞬间收了回去。
“你好?你好?加多少钱?”
我清醒过来,忙说加满。
女加油员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开始给我摩托车加油。
趁她专心低头加油的功夫,我快步走到一旁,从怀中掏出酒瓶拧开闻了闻,还是酒味儿,没有臭味儿。
交了钱,我一路上油门拧到底骑的飞快,二十多分钟后到了。
夜幕中的石榴村静十分安静,放眼望去只有一两户人家亮着灯,几月前来康定,第一站就是到的这里,现在再次回到这里心情复杂。
“汪汪!”
“死狗,......在叫砸死你。
”
我扔了一块儿石头把村里狗吓跑了,凭借当时在这里过晒佛节留下的记忆,我摸黑来到了石榴村老祠堂门口,被珠珠偷走的唐卡之前就供奉在这里。
石榴村祠堂建的像个大梯子,楼梯又高又陡,这种木碉楼是当地特色,数月前在康定过篝火晚会,我记得这里四层亮着灯,应该有人住在四层。
踩着楼梯上去,黑灯瞎火估计人睡了,我伸手轻轻拍门。
没人。
门没锁,我扭头看了眼左右,伸手推开了门。
吱呀一声....
木门年老失修,发出了很难听的声音。
进来看到,祠堂中有张巨大的实木桌,数不清的木制灵牌摆在桌上,灵牌前贡着香炉,蜡烛和几盏酥油灯,我手靠近感觉酥油还有温度。
我小声叫道:“有人没?这里有没有人?”
“谁!”
黑灯瞎火的,我突然感觉有人碰了一下我脚。
“谁!”
“是谁在说话!”
我听到有个老人在说话,说的藏文,听不懂。
低头一看,原来桌子底下躺着个小老头!
他头发花白,脸上皱纹深的都挤在了一起,很瘦小,目测七十多岁了,桌子底下有铺盖,枕头,被褥,他是睡在这底下了。
反应过来,我忙说: “大爷!看祠堂的是不是你?”
“别晃我眼。
”
这小老头拿着手电筒直往我脸上照。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是来送口信的!
“住在新都桥的马亮大叔让我来告诉你!稻草人没有用了!你能不能听懂我说话!”
这小老头从桌下钻出来,他一脸不解望着我说:“名卡热卡,拉配吧,翠卡醋热!”
“我叫项云峰!”
“名卡热卡项云峰!”
其他不懂,我知道名卡热卡,好像是问你叫什么的意思。
语言不便导致完全无法沟通,我急的比划,可谁能告诉我,这“爬神”怎么用手语说出来。
灵机一动,我立即在原地站直身子,双手伸开平举,一动不动,学稻草人。
小老头看了我半分钟,他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脸色大变。
他紧抓我胳膊,口中不停的大声嚷嚷!
“大爷你慢点说,我听不懂!”
他脸色十分慌张的松开我,去做了一连串很奇怪的举动。
他先跪地在众多灵牌前祈祷,随后将那几盏油灯里的酥油都倒进了一个破碗中,然后手他点酥油,不断朝门周围点,点完门后,又去往窗户和楼梯上点。
小老头强行把我推了出来,随后他砰的关上门上了锁。
我在敲门,他根本不理会我。
还记不记得老张旅馆?
不在石榴村,但离石榴村很近,老张夫妇出事以后那家旅馆换了新主人还在营业,回新都桥太远了,我去那里凑合了一晚,旅馆新主人根本不认识我是谁。
衣服没脱,躺在旅馆床上,我不断翻看手机。
我记得存过珠珠的电话号,怎么找不到了,那张狮头圣母拜阎罗大唐卡可能是关键东西!我想着能联系到珠珠,让他把偷走的大唐卡还回来,不行我补点钱给她!
翻了半天手机,死活找不到号码,我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人吵醒了,旅馆外不知道在吵吵什么。
“兄弟,出了什么事儿了?”我问一个年轻人。
“你是旅游的吧?赶紧走吧,出大事儿了,昨晚死人了!”
“死人了?”
“谁死了?”
“我说了你也不知道,是我们这里看祠堂的老人死了,死的太吓人了,寺庙都被惊动来了人,不说了,我妈让我赶紧过去。
”
小老头昨晚我见了,怎么早上突然死了?!
跟着几个人火速赶到祠堂,不少人在围观着怯怯私语,这些人看穿着都是本地人,他们脸色都很慌张。
我走过去才看到。
从木楼梯第一个台阶开始,一直向上蔓延,每一层台阶上都落满了一种爬虫的尸体,数量非常多!看的人头皮发麻。
这种爬虫我们那里叫西瓜虫,不大点,平常一动它,它就会缩成一个圆球,所以叫西瓜虫。
我深呼吸一口,迈步踩上了楼梯。
第173章 莲花背 吴世勋
不光是我,那天很多人都看到了现场,我只不过是其中之一。
住在祠堂的小老头去世了,死的很蹊跷,甚至说诡异。
那里没监控,没人知道昨晚后半夜发生了什么。
我进去只看到,祠堂内贡桌上摆的灵牌倒了一大片,不少掉在了地上,小老头光着膀子,他没穿上衣,脸朝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人四肢僵硬,已经没气了,他左手揣在衣服口袋里,右手向前深,姿势怪异。
由于上半身没穿衣服,我看到他后背有一片纹身。
老藏民很多身上都有纹身,但这纹身图案似曾相识,我远远看着,突然想了起来,这和老福背后的人物纹身图案很相似!唯一有区别的是,他背后的纹身,多纹了一圈莲花。
“行了行了!都快出去!”
“没什么好看的,老人家身体本来就不好,是心脏病犯了!”
有人立即大声问:“那为什么满楼梯都是死虫子!你给个解释!”
“解释什么?”
“这季节看到虫子很正常,闭嘴吧!就你话多!”
我和其他人都被往外赶,人不让看。
我一直盯着小老头揣在衣服兜里的左手,他死前好像有抓着什么东西。
我咬牙硬挤过去,把他手抽出来,骇然发现,他左手紧抓着的是一团新鲜翠绿的柳数枝!
“咔嚓!咔嚓!”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相机快门声,我回头一看,是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
这年轻人背着黑双肩包,带了副眼镜,镜片厚度厚到吓人,可能有八百度近视。
他照完就跑,我随后我也被赶了出去。
“等等!你刚才在照什么!”我追上他问。
“握草,你别拽我!”
“我照什么跟你有毛关系!”
“你小子哪来的,怎么说话这么冲?”我皱眉道。
“你他妈管我哪来的!放开!老子要走了!”
这小子带着眼镜像个读书人,没想到和他一说话,三句不离握草,他妈的,毫无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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