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盗墓笔记 第685节
“少奶奶!对方只给我们一天时间!就算你卖房,怕是也来不及啊!”
大姐瘫在地上,顿时嚎啕大哭。
我心想,“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还真是,这眼泪总能说流就流出来。”
“小姐,实在不行咱们告诉警察吧。”
“不行!你没听刚才电话里怎么说的?我不能让我孙女冒风险!”
老太太咬牙切齿:“我这把老骨头,就算给人磕头!就算砸锅卖铁!也要把钱凑到。”
老头看起来最冷静,他问我有什么想法。
我想了想,皱眉说:“这件事有蹊跷,恐怕没那么简单,你们想想,劫匪知道大姐身份,还知道大姐的手机号,也就是说,可能你们包家早就被某个人盯上了。”
看所有人在认真听,我接着分析说:“对方肯定是道上混过的,只有混过的才会把人贩子叫牙子,而这类人,为了钱往往什么都能做出来。”
听了我的话,老太太闭着眼,深呼吸了口。
在睁开眼,她像下定了决心,对我说:“不用装了,现在走途无路了,我把我们包家的传家宝卖给你。”
我忙摆手: “婆婆,你可千万别这样说!我不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
“别废话!我不跟你多要,80万,今天你能不能拿出来。”
“80万....这个数有点大,应该差不多。”
老太太冷哼一声,扭头说:“甲娃,走吧,去把东西刨出来,让人家先看看货。”
从老太太的口气中不难听出来,她知道我在装着欲拒还迎,也知道我此刻心里肯定乐开了花。
但她知道又能怎样?
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向来百依百顺,温柔贤惠的孙媳妇是背后主谋之一,还用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来做局!
小孙女就是她的弱点,现在弱点被我抓在了手里。
我这招就叫阴谋和阳谋并用,她身陷局中,是解不开的!
老头环顾四周,最后重重的叹了声,说都跟我来吧。
他领着我们出了锅庄大门向右走,走了小十分钟,到了一处面积很大的荒地上,这里野草丛生,还立着十来座墓碑。
这里就是包家坟场。(有兴趣的可以用卫星地图看一下,应该能看到包家坟场,)
到这里后,老太太颤巍巍跪下,对着一座青石墓碑,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她看了我一眼,手指着墓碑正下方道:“地下三十米埋着一个铁盒子,挖出来吧,盒子里装的是当年乾隆皇帝赏赐给我包家祖先的麻雀图。”
第197章 挖宝
2005年年末,据当事人(包老太)口述回忆。
上世纪那个年代,大量文物遭到破坏和没收,许多大户人家迫不得已,都将自己的家传宝贝深埋地下,一般都是放一个缸里,随土掩埋。
1970年之后,国家主动把很多东西都退还给户主了,这类退还文物,一般都配有一个黑檀做的盒子,上头写着“退000多少到多少号”,所以在收藏时看到这种盒子的,有很多好东西。
晚上10点多,偌大的包家坟场十分荒凉,一座墓碑前亮起了火光,是包老太太在给他爹烧纸。
墓碑旁地上,开了个直径不足一米见方的狭窄洞口。
一根长绳子自洞口垂落下去,我叫来的临时帮手豆芽仔正蹲在绳子旁抽烟,随同绳子一同放下去的还有鼓风机管子。
看见绳子晃动,豆芽仔立即开始提土,提上来的黄土随手倒在墓碑旁,堆成了一个小山包。
“卧槽,峰子,还没到底啊?”
“没有!”
太深了,这是我自入行以来,打的第二深的盗洞!
有人说你吹牛逼,30米深怕是得有十层楼高,谁信啊。凡有这个想法的人都外行,西周战国大墓,深埋地下几十米的比比皆是。
从下午干到现在,此刻垂直深度已经接近了30米!
底下空间又小又黑,而且缺氧,鼓风机隔五分钟就要开一次打氧气,行里人早年都用那种东成牌手提式鼓风机,烧柴油的,一头接着软皮塑料管。
我带着头灯,满身都是土,在底下只能侧着身子挖土。
“呸,妈的啊....”
我心想,这老太太是不是在玩我?
挖了大半天, 现在毛都没看到,在挖下去,怕是要挖到地府了。
半小时候后,深度又下去两米,我挖着挖着,突然看到很多腐烂的干草。
刨开干草,看到了一口小水缸半掩着埋在土中。
此时我心头狂跳,小心翼翼用手清理缸口周围的浮土,让它整个露出来。
缸上压着厚达三寸的实木板!
木板表面都发霉烂了,可想而知埋的年头不短了,拿开木板后看到缸内还是干草,在最底下,藏着个铸铁盒子。
整体呈方形,上着以前那种老式长铜锁,铁盒子表面锈迹斑斑,左右两侧各带一个圆形拉环,我将拉环系在绳子上,抬头看着豆芽仔一点点拉上去。
我费了好大功夫才爬上去,喘着粗气问道:“阿婆,这.....这盒子的钥匙呢?快打开看看。”
老太太看着铁盒子,摇头苦笑道:“我还是小时候见过一次这个东西,没想到老了老了,临死前还能在看它一眼,爹,包家的各位列祖列宗,请你们原谅我。”
大姐在一旁捂着脸轻声哽咽,几乎没人注意到,她嘴角勾了勾。
老太太从怀中摸出一串老式钥匙,她指了下是哪个,随后递给豆芽仔,说打开吧。
豆芽仔接过钥匙捣鼓了半天,他用力摇晃,怒声说:“草,是不是锈死了!打不开!”
“让开,我来。”
豆芽仔不知道,开这种老锁有技巧,我接手后,先插到底不动,随后顺着45度角用力旋转。
手上感觉转不动了,这时要慢慢抽出来一点,随后在次拧动。
只听卡塔一声.....开了。
打开后就看到,铁盒子内部塞了很多过去那种老油纸,一层层揭开油纸后,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副卷轴。
轴头眼色发白,发黄,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用“某种牙”做的轴头,在过去是很高级的材料,普通人用不起。
豆芽仔眼珠子瞪的老大,他举着手电帮我照明,而我则解开绳子,一点点,展开了卷轴。
不是纸画,是一副绢画。
看到这东西第一眼,一股老气,扑面而来。
绢本看起来很干,氧化发黄严重,边缘处有一些污渍,画的题材是一颗古松树,一旁盖满了大大小小,几十个红印章!
这些印章字体涵盖了隶书,草书,行书等,甚至还有九叠篆,我不认识这些章,但我认出来了一个章,也是画上体型最大的章。
“乾隆御览之印”。
真是好东西....
咱文化低不太懂书法字画,但我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一件东西好或不好,逃不过我这双眼睛。
豆芽仔有些小激动,他问: “峰子,这是谁画的,你不是说是麻雀图?这麻雀在哪里?”
咦.....
豆芽仔把我问着了,我也没看到麻雀,只在画上看到一颗松树。
我立即转头问:“阿婆,你家这传下来的不是麻雀图,是松树图吧?”
老太太面无表情道:“你在仔细看看。”
我又对着光亮,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草,我看到麻雀了。
就一只!
藏在画中松树的树干上!不大点儿,要不仔细找,根本发现不了!
这只小麻雀画的十分传神,带着部分工笔画的特征,重点是,麻雀的头是向右看的。
书画行里有个书法,麻雀头向左值一百,麻雀头向右值一千。
意思凡是古画中麻雀头向右看的,都比向左看的贵十倍。
在有,这幅画虽然盖了很多章,但没落画家的署名款,经我鉴定,这轴画应该是南宋时期的“佚名寒雀图。”到清代又被人重新做了装裱。
画上的树光秃秃,没有叶子,代表在冬天,所以麻雀叫寒雀更合适。
“佚名”的意思就是不明身份的画家,这种画过去在清宫里很多,南宋绢本画存世屈指可数,可以说件件价值连城,何况这上头还盖了这么多历代收藏家的私章。
老太太问: “怎么样,你们看好了吧。”
“嗯,看好了,东西确实不错,阿婆,你们包家那个翡翠白菜和银的养老牌?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您能一起卖给我。”
就听老太太面无表情说:“饥荒年代,养老牌已经被我父亲卖掉换了钱,翡翠白菜还在,但你别想在打它的主意,我答应卖掉这幅画,只是为了筹钱救我小孙女。”
我马上恭敬的说好,知道了阿婆。(先搞到手一件再说。)
“行了,既然东西你已经看到了,钱什么时候给我。”
我看了下时间,说大概明天中午能凑到钱,到时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老太太没说话,黑着脸点了点头。
......
一小时后,离开锅庄的土路上。
豆芽仔坐在副驾上激动道:“峰哥你太牛比了!这次咱们又要大财了!”
我笑了笑:“小女孩没事儿吧?”
“没事儿,好的很!你不知道,那小姑娘可喜欢小萱了!”
“没事儿就好,你回去就跟小萱说,好好照顾她,不要让她在山里乱跑。”
豆芽仔点头说你放心。
把豆芽仔先送回去,随后回到县城,我打电话约文文在楼下见面。
“啊?项哥你要取钱?可你的理财才买了两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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