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盗墓笔记 第887节
“我没看到对方脸啊偏爷,怎么想?”我说。
“你不用想脸长什么样子,你想他整体。”
听了这话,我双手摸着乌龟壳,闭上眼开始想象黑衣人,我就想象他此刻站在我正前方。
“好了,松开吧。”过了两分钟偏爷说。
他用力摇了几次乌龟壳,铜钱落下来,掉进了地上画好的圈里。
偏爷捡起铜钱又继续摇乌龟壳,前后一连试了三次。
三次结果惊人一致!
两枚铜钱字朝上,落在了“绝”字上,一枚铜钱背朝上停在了“空”字上。
我们不懂,只能等他解释。
偏爷抬头看着月亮,手上不停掐指算着,结果算着算着,他脑门上开始出汗。
我看的很清楚,他额头上流的汗越来越多。
“怎么会这样!不能!这根本不可能!一定是老夫哪个步骤推错了!这不可能啊!”
“怎样?”把头问。
偏爷擦了把汗,眼神突然变得惊恐,他大声道:“二绝一空!无后代!无亲人!孤魂野鬼枯亡命!你们见的黑衣人,是个死人啊!”
我忙问什么意思!
偏爷猛跺一脚,大声道:“就是老夫说的字面上的意思!是个死人!”
我正要追问,把头突然摆手。
把头想了想,他缓缓从怀中掏出一枚金质小香炉。
小香炉在月光照亮之下,上头那“观山”二字,金光浮现。
我脸色大变!腿肚子开始打颤了。
第447章 见鬼
深夜,西塞山,营地外。
在场所有人皆脸色大变,因为我们想到了同一种可能。
我声音发颤,问道:“不能吧?把.....把头!那人死了三四十年了啊!”
把头眉头紧锁,开口道:“今晚所有人都不要睡,文斌,去多找些柴来,把火生的旺些。”
一小时后,我们这些人席地而坐,围在火堆旁小口喝热水。
正值盛夏,山里不断传来知了猴的叫声, 干柴烧的噼啪作响,鱼哥端着水杯道:“前几天杨峻的坐缸和尸体突然不见了,你们说.....有没有可能他还其实还有意识,就是他算计抢了我们东西。”
我深吸一口烟提神:“鱼哥你别吓人,当初我确定过,陶缸里就是具干尸,他身上皮肤都脱水了,最起码死了有好几十年了。”
小道士手中夹着我给他的烟,讲道:“照我看这事不难解释,就是你们说那个叫杨峻的人对古墓执念太深,死后阴魂不散,他这种状态在我们道门叫“中阴身”,其实就是鬼的一种,不是人了。
看小萱脸色不好看,小道士弹了弹烟灰马上说:“不过你们别怕,我在这里,只要他敢出现,我马上用道门秘法掌心雷,把他打的魂飞魄散!”
我正要骂小道士乱讲,小萱先一步开口道:“臭道士!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好不好!”
小道士马上说:“没见过不代表没有!美女,我可没胡说八道!我真的会掌心雷,不信你试试!”
小道士深呼吸,隔他空挥了两掌,突然把手贴在了小萱胸口上,抬眼问:“怎么样美女,感觉到雷意了没有?你胸口现在是不是有种热热的感觉?”
我跑过去,一巴掌扇小道士脑袋上,大骂:“去你妈的!你小子不想活了是不是!”
小道士捂着脑袋,向我赔笑:“别生气别生气,看大家情绪不高,我开个玩笑活跃活跃气氛。”
“不过说真的....”
小道士突然眼神认真:“这世界上真有鬼这东西,你们要相信我。”
他话音刚落,突然刮来一阵大风,将篝火吹的七零八落,我赶忙将柴火踢回去。
“豆芽仔呢?这小子不会又睡着了吧?”我问。
鱼哥回头看了帐篷一眼:“芽仔说他身体不舒服,在休息。”
“扯淡!他就是又偷懒!把头说了晚上都别睡!”
我跑过去一看,发现豆芽仔正蒙着被子睡觉,我气的一把掀开了被子。
我一愣。
只见豆芽仔眼睛闭着,脸色苍白,嘴唇却紫的像葡萄,他双手环抱,浑身发抖,不停打冷颤。
“芽仔!”
这一幕吓到了,我用力拍他脸,但豆芽仔没反应,还是浑身发抖。
我立即大喊:“把头!把头!你们快过来!豆芽仔出事了!”
一伙人匆忙围过来,小萱检查一看,发现豆芽仔尿裤子了,他裤子下半截都打湿了!
小道士懂点医术,他替豆芽仔把了把脉立即着急说:“ 发低烧!脉搏忽快忽慢!平均跳四下停一下!这他妈是中毒症状啊!可能还是某种剧毒!”
“是不是不小心被蛇咬伤了!这山里有毒蛇!”鱼哥紧张说。
“不是!绝对不是蛇!”
我回忆道:“是昨天!昨天在墓里那种白蜈蚣!”
小萱着急说:“别管蛇还是蜈蚣!总之现在救人要紧!赶快想个办法救人!要不送医院!”
“来不及了!”
小道士急声说:“我看他现在脉搏最多一分钟跳三十下!而且还在不停下降!从这里到市区医院最快也要三个半小时!怕是等送到医院人都凉透了!”
“看我干什么?你们别指望我啊!”
小道士大声道:“我只是略懂医术!我根本不会解这种蜈蚣毒!”
豆芽仔情况越来越不好,情况危急,猛然间想到了一个人,我立即跑了出去。
“云峰你去哪里!”鱼哥喊我。
我头也不回,大喊道:“你们等我几分钟!我马上回来!”
“信号呢!他妈的!快来信号啊!”
我一路往上下跑,找手机信号。
我要给范神医打电话求助,之前给她打过几次电话!范神医如今跟着刀王在西南边境游历,她那边信号也很差!平均打十次电话能打通一次就不错了!
经过不断的尝试拨号尝试,也是运气好,终于....
“云峰?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电话那头,范神医声音听起来不是很清楚,有些断断续续。
“范姐!情况紧急!你先听我说!”
“豆芽仔认识吧!他中毒了!他昨天被一种不知名白色蜈蚣咬伤了!现在情况严重!昏迷不醒!嘴唇发紫!浑身发抖!低烧不退!”
“蜈蚣咬伤?你们在哪个地方?”
“我们在湖北黄石一带!”我急声说。
电话那头,范神医疑惑讲:“湖北?我记得那一带好像没有这么毒的蜈蚣吧,云峰你听好,可以这么做试试....”
我记下详细步骤,道谢后赶忙跑回去,都怪豆芽仔自己手贱!他压根不该去碰那白蜈蚣!
根据范神医办法,我回去后和鱼哥联手将豆芽仔匆忙抬出去,绳子把人绑上,将他整个人头朝下,脚冲上,倒立在了一颗树下,这是为了让体内血液倒流。
然后兵分两路,我和小道士一组,连夜下山去附近村民家里找只老公鸡,鱼哥和小萱一组在山里找樟树叶子。
范神医给的解蜈蚣毒法子是公鸡头煮樟叶,要煮一大锅,然后给豆芽仔灌樟树水,要灌到他喝吐为止。
我和小道士急急忙忙赶到了山下村子,此时已是后半夜,接近两点钟。
这是个小村子,两百多户人,这个点儿人都休息了,家家户户大门紧闭,村里看起来空无一人。
“小项子,咱们怎么找谁家养有老公鸡?难道挨家挨户敲门进去问?”
我忙道:“时间紧迫,分开找!你去西边我去东边儿!在村里转一圈!很多鸡圈都搭在家门口!不管找没找到二十分钟后汇合!”
豆芽仔情况不好,可能等不了太久,必须要快。
随后我们分开,小道士去往村西头,我往村东头。
大概过了十分钟,我正准备翻墙进一户人家院子里,就此时,我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狗叫声。
回头一看,只见小道士正极速朝我这边儿跑来!
他面色苍白,头发上落了几根鸡毛,左手右手各抓着一只大公鸡,而在他身后,有两只大黄狗正汪汪叫着追来!
“小项子!快跑!两只疯狗!”
我一把拽住他,转头恶狠狠盯着两只大黄狗。
大狗龇牙咧嘴!眼神凶狠!口中发出阵阵低沉的叫声,口水顺着嘴边往下落。
小道士怕疯狗,我不怕!我堂堂神眼眼峰要是怕两只狗,那传出去了只会让江湖人笑话。
我原地不动,死死瞪着眼和两只疯狗隔空对视。
过了两分钟,我猛然挥起右手!
两只狗吓的立即夹着尾巴掉头跑了。
见状态,小道士长舒了口气道:“我小时候被狗咬过,导致现在还怕狗,小项子还是你懂狗,你厉害!”
“鸡是偷的?”
“你废话,不是偷的,难道还是人白送的啊!”
我点头:“救人要紧!咱们赶紧回去!豆芽仔怕是撑不了多长时间。”
我两提着公鸡走到村口,这里有座小石桥,从石桥上过去就能翻小路上山。
突然。
我瞳孔收缩,因为,我看到桥上站着一个黑衣人。
这黑衣人手持长刀,慢慢转头看向我们这里。
小道士立即挡在了我前方,摆开架势,眯眼看向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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