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盗墓笔记 第92节
“亲爱的,你去吧,小卖部老板不是你妹夫吗?去买几个面包买几瓶水,顺便在帮我拿两包软玉溪。”
女人嗲嗲的说:“哎呀,雷哥人家腿疼不想走吗,你老使唤人家。”
大胖子在她那块儿拍了拍,笑着塞进去两百块钱,说晚上还得“好好使唤。”
女人微微一笑,扭着身段出去了。
这时长头发说:“雷哥,这娘们是村里的小姐?我看她不怎么怕我们。”
大胖子说什么小姐,阿龙你能不能文明点,叫小芳姐,我爱死这女的了。
长头发皱了皱眉头,他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没在说话。
过了不到半小时,女人提着个塑料袋回来了,她买了一些便宜的包装面包,还买了三瓶矿泉水。
随后大胖子把塑料袋扔到地上,笑着搂着女人出去了。
长毛看着他老大摇了摇头,对小弟吩咐说把门锁好,轮流去吃饭。
十分钟后,仓库里只剩下我们三个。
豆芽仔起身走到门那用手晃了晃,发现外面上着铁链子锁。
我说芽仔别费力气了,来吃点东西。
三个袋装面包一人一个,我分了分,有一个包装袋破了漏了气,我打算自己吃这个。
结果我咬了没几口就吐了,不是面包过期坏了,是我吃到一个东西。
我吃到一个纸团。
“嘘!”
豆芽仔看到了这一幕想说话,我马上制止了他。
打开纸团,上面用圆珠笔写了一行小字。
“明天去木偶剧院真功夫快餐店后厨。”
小萱咬了口面包,她看了这行字,小声说可能是刚才那个小芳姐。
我说我知道,东西是她买的,肯定她嫌疑最大。
不过.....这什么意思?
去木偶剧院的真功夫快餐厅的后厨?
想着想着,我慢慢撕碎了纸条。
不管对方是谁,我觉得这么做可能对我们有利。
第二天上午我又改了口。
金雷黄问送钱的人几点到,人在哪。
我说按照约定,三天后给钱的人会在真功夫快餐厅的后厨和我碰面。
金雷黄没起什么疑心,他吩咐五六个小弟把我们双手绑上推上了金杯。
昨晚那个叫小芳姐的年轻女人没来,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杀向了木偶剧院。
真功夫快餐厅中午人多,都在吃饭,金雷黄也不敢太过分赶人,他只是派了两个小弟把住了门,随后不顾大厅服务员的阻拦,让我在前带路进了后厨。
后厨面积不大,有三个厨师正开大火炒菜,没人搭理我们。
金雷黄低头小声问我人呢?给钱的人在哪?
我心里很紧张,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呦,这不项老板吗,对不起我来迟了啊,东西是真不错,钱我带来了。”
就在这时候,一名三十多岁的光头男人笑着走了过来,他手里还提着一个黑色双肩包。
“走,先出去喝杯茶。”男人拍了拍我。
我对小萱和豆芽仔使了个眼色,当下就跟着光头男向外走。
“草,哥几个,咱们这是被无视了啊?”金雷黄一脸笑意的指着自己这伙人说。
他想跟出来,结果被三个围着围裙的厨师挡住了,三名厨师一脸冷漠。
来到大厅,光头男人拉开椅子,示意让我们坐下。
看我老往后厨那边儿看,光头男笑道:“小项兄弟无须担心,那些人不会在出来了。”
第52章 一波又起
光头男端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他看着我说:“我有五分钟时间,你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问,能说的话,我会回答你。”
豆芽仔想说话被我制止了。
我对他的底细完全不清楚,当下便试探着问:“阁下是谁?为什么要帮我们?怎么知道我们的事?”
他道:“帮你的人是谁你应该知道了。为什么要帮你,因为当初有人引见交了钱。我怎么知道你们的事?那是因为我们一直有注意你们。”
“还有问题吗?”
我又问:“黄医生是你们的人?”
他摇摇头说不是。
“那.....那个城中村的小姐....小芳姐是你们的人?”
“小芳姐?”光头男想了想突然笑道:“算是吧。”
我说能不能见一下赵女士,我们三个想当面谢谢她的救命之恩。
“这个不行,老板不会见你们的,你只要知道两点就行了,一,你们二十万不是白交的,二,老板的主要对手是长春会,收你们的钱,是顺带着帮一下,仅此而已。”
“我时间到了,”光头男说完起身道:“对了,后厨你们就不要进去看了,再会。”
他说完拉开店门出去,骑上了一辆摩托车。
“...这车....”
我看到他带上了摩托车头盔,还有门口那辆车.....
我感觉越看越像是银川那辆。
我记得当时还让出租车司机靠边儿停了一下。
我当初猜测过可能是阿扎,后来一直没出什么事,我都快把这事忘了。
难道在银川骑摩托车跟踪我们的是这个人?不是阿扎,是这个光头男?
或者说只是看着像,其实是巧合?
我一时搞不清了。
金黄雷那伙人就像人间消失了,我出来还特意看了一眼,原先真功夫店门口停的那辆金杯也没了,就像那伙人根本没有来过,没有留下痕迹。
“峰子,”豆芽仔使劲咽了口唾沫:“你说那伙人该不会是.....”
我看着豆芽仔认真的说:“行了,别再提这件事,芽仔小萱咱们三一样,当这件事没发生过,有些人不是我们能惹的,知道不。”
他两点点头,说知道了。
我们人是得救了,但还有一大堆麻烦要处理,比如白老板那边儿,邹小通那边儿,那件“火焰山”分明还在他手里,那是我们的东西,必须要找到他当面问清楚,然后在把血玛瑙要回来。
还有,把头的电话还是打不通,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把头平常的做风可不是这样。
事情要一件件办,要分个轻重缓急,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邹小通,要回血玛瑙。
回到双龙宾馆我仔细洗了个澡,把身上的血都洗干净了,眼角上的伤口贴了创可贴,换了身新衣服,我眼睛虽然还没消肿,但起码看的没那么惨了。
豆芽仔只洗了洗脸,他身上缝了十几针不能沾水,小萱洗的最久,洗了近三个小时,要不是我敲门催她,估计能洗半天。
收拾好了,我说芽仔要不你别去了,你身上有伤就在宾馆休息吧。
豆芽仔不乐意,他苦着脸说玛瑙要是找不回来,辛辛苦苦这么久全完了,饭都不想吃,水都喝不下,别说休息了。
于是,当天下午我们三个又一道跑去了顺义天竺,去找邹小通,去找他要回我们的血玛瑙。
豆芽仔路上老说邹小通见利忘义,可能不顾身份吞了血玛瑙,还说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人不可貌相等等。
豆芽仔一路叨逼叨,就跟唐僧念经一样,这话我听的多了,心里也开始没底。
我们付了邹小通3000块,要是玛瑙没了的话......不相当于我3000块卖了血玛瑙?
离开银川时把头对我寄予厚望,我都不敢想见了面该怎么跟他开口。
到时把头会说玛瑙呢?
我说卖了。
他可能会问我卖了400个?还是卖了300个?
我怎么回答?
就卖了三千块钱,连一个都不到,难道要说就卖了半个?
我感觉把头会把我打死。
一路上心惊担颤,心里头突突的老跳。
结果等到了顺义天竺,到了邹小通工作室,我都没反应过来,邹小通竟然正坐在在门口等我们呢,他脚下还放着个黑色单肩包。
“来了,今天是第三天,我都等你们小半天了。”
“邹.....邹师傅,你脸怎么了?”
此刻的邹小通都破相了,他脸上看着青一块肿一块,左手打着石膏板,嘴角开裂,双眼比我肿的都大,由于脸上浮肿严重,他看我们时眼睛只能睁开一条小缝.....
邹小通笑着说我没事,东西在包里,你们拿上走吧,说着话他把包递给了我。
我拉开拉链看了眼,包里有个木头锦盒,打开盒子,里头装的是用血玛瑙雕刻的火焰山....
看我发呆,邹小通说:“家里太乱,就不请你们进去了,别怪我说谎,我说句实话,这件作品是我最满意的一件,跟自家孩子一样,不能丢了。我惭愧,谢谢各位借我去参展,我的钱不多,知道买不下来.....”
血玛瑙失而复得,返程的路上我有些心不在焉。
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邹小通并不是想独吞血玛瑙,他身上的伤都是金雷黄和长头发打的,邹小通把血玛瑙藏了起来,现在又还给了我,我不知道这件作品在他心里有如此重要的地位,为了这石头,竟然连命都不要了....
金氏兄弟在银川的恶名令人闻风丧胆,打了我们,打了邹小通。结果来到北京后碰到了比他更牛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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