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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派盗墓笔记 第94节

  我笑着说您在想想,想想拉杆箱。

  “拉杆箱.....”

  宋老板一拍大腿:“哈哈我想起来了,你是当初摆地摊的那个小伙子!我和马老六还抢你胆瓶了!”

  “厉害啊小兄弟,这么久不见手笔这么大了。”

  我说哪里哪里,运气好而已。

  “快,快,屋里坐下喝杯茶,我们谈谈。”

  进屋喝了茶闲聊一番,话题扯到了价格上。

  “兄弟,给老哥个痛快价。”

  “90。”我笑着报了价。

  宋老板立即摇头,说给不了,加起来不值那么多,他最高能给40出头。

  我听后站起来说那我回去考虑考虑。

  宋老板脸色一变,说还考虑什么,卖了吧,老哥我还能诓你不成,我算过了,这都是实在价格,我也是实在人。

  我还是说考虑考虑,并且让豆芽仔开始装东西。

  他见我们收东西,叹了口气,也没阻拦,只是说了句小兄弟你怎么不相信宋哥我。

  出了店,豆芽仔提着东西说:“峰子你怎么不谈谈,40出头已经赚了,这堆破瓶子拿着太不方便,赶快卖了算了。”

  我说芽仔你别管就行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就在我们马上快走出市场了,就听到身后宋老板的喊话:“兄弟,兄弟别走!回来在谈谈!”

  随后经过近两个小时的谈价,双方各退一步,以73的价格成交8件瓷器,这价格相比邹小通欠的35要高出来不少,一起去银行转了账,我存了宋老板手机号,说好以后在合作。

  我不清楚他敢不敢收黑货,尤其是某些青铜器,这种不敢明着卖的货才是大头,留个手机号以后再说。

  事情到这里,血玛瑙的风波算尘埃落定,从银川到北京,阿扎,金雷黄,赵清晚,邹小通,最后邹小通得到了石头,我们得到了钱。

  城中村出租屋内。

  “峰子你说把头到底怎么回事,一连打了这么多电话里,还是关机,”豆芽仔看着自己手机皱眉问我。

  我也想不通怎么回事,难道把头手机丢了?被偷了?

  就算是这样,他发现后也应该联系豆芽仔,可好几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小萱小声说把头不会是出事了吧。

  “快闭上你的乌鸦嘴,”豆芽仔瞪眼说把头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出事,净捡不好听的说。

  随后我拍板说回银川吧,到那找到把头和他汇合。

  本来出发的日子定在了两天后,但就在那天晚上后半夜,我们都睡着呢,豆芽仔忽然接到了一个陌生手机号发来的短信。

  豆芽仔迷糊着看了眼,把手机扔在了一边儿。

  过了几秒钟,豆芽仔腾的一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他捡起来手机使劲揉了揉眼。

  给我们发这条短信的人,正是失联好多天的把头。

  把头在短信中说:

  “云峰啊,其实我骗了你们,我之所以让你们连夜带着石头回去,是因为我决定找人回关了。”

  “阿育王塔的秘密我放不下,我感觉自己离的很近,就差捅开一层窗户纸,所以在你们走后的当天晚上我叫了人,来的都是高手,我预感这次能撕开西夏黑水城背后的秘密,这次我们深入黑水城不知风险几何,你们三个都还年轻,不要来银川找我,如果我们从黑水城回来了,我会联系你们。”

  “王显生留笔,勿挂念。”

  我看完了短信,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我想起来了,把头那晚连夜让我们买票过来卖血玛瑙,他说请人做回关缺钱。

  请回关是真的,缺钱是假的,把头根本就不缺钱!

  他就是故意说谎支走了我们三!

  其实血玛瑙卖多少钱他根本就不关心!

  他被西夏宫文羊皮图迷住了,被夏末帝李現迷住了,被那个什么虚无缥缈的西吴尔王国迷住了......

  我们上哪去找他?

  阿拉善那么大,没有方向,没有目标,这么进去找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一直以来,把头都是我们的主心骨,像是家人长辈,我们出什么问题了都下意识去找他。

  可现在......

  豆芽仔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一会儿坐下一会儿躺下,小萱虽然不动,但我知道她也没睡。

  关了灯,房间内一片漆黑。

  “峰子咱们去哪啊?”豆芽仔躺在沙发上问。

  我想了想,告诉了豆芽仔三个字。

  回银川。

第54章 寻找周三顺

  “回银川?把头说不让咱们去找他啊。”豆芽仔说。

  “是啊,咱们回去该去哪找啊,”小萱盘着腿坐在床上,也不睡了。

  我打开了房间窗户,窗外已是深夜,城中村一片黑暗。

  我看了一会儿,回头道:“我们回去后去找那个叫周三顺的退休研究员,他收了白马铜壶,而且还破译了羊皮纸上的西夏文,这人最关键,我们要找到这人了解情况。”

  豆芽仔说好,那咱们就去找这个叫周三顺的。

  回去时坐的火车坐了一天多,在车上豆芽仔跑来问我回关的事了,谈到这个,又绕不开北派和南派的区别。

  北派盗墓行鱼龙混杂,有名有姓的眼把头很多,请人回关就相当于和人共享情报,共享收益。

  南派没有回关这个说法,南派和北派关系不太好,规矩不同。

  南派用穿山甲指甲做的摸金符并不存在,可以翻翻博物馆档案,并没有这类东西的实物传世。

  但的确有随身用来辟邪的东西,这种东西叫辟殃砂,做出来后会装荷包里挂身上。

  据说南派正宗的辟殃沙辟邪很厉害,制作方法就是铁犁头上带的那种黄色沙土,犁完地后用小刀把那些沙土刮下来,放在铁锅里炒成细面面,随后把一些大块石子和杂物捡出去,最后剩下一点像沙子一样细的一捧黄土。

  把这一捧黄土和中药里的五灵脂(鼹鼠屎)夜明砂(蝙蝠屎)望月砂(兔子屎)白丁香(麻雀屎)蚕砂(蚕屎)一起按比例混合,最后变成一种五颜六色的半砂状物体,这东西就是辟殃沙。

  相比于北派,南派盗墓的更迷信,尤其是在沿海一带,有的盗墓贼下坑时会带纸钱和香。

  鸡鸣灯灭鬼吹灯,如果在墓葬里感觉到有不好的东西,这些人会点香烧纸,开口说:“阳财换阴财,主人不要怪,翻物不翻骨,规矩不敢坏。”

  南派有姚师爷这种人物吗?

  有的。

  长沙有一个姓马的,因为这人专盗战国大墓,所以行里有人叫他战国马,此外浙江一带还有个姓秦的擅摸水洞子,水洞子业务涉及到古沉船,掏古沉船没点实力的人组织不起来,此人如今是成功商人的形象,就不爆他了。

  把头请了一些人来回关进黑水城,首先他会给这些人一笔钱,价格很高很高,他们摸到的东西也不会上交,都自己带走的。

  ......

  回到银川时已是晚上,我们先找了个落脚点住了一晚,要想找到周三顺,肯定要先去西夏博物馆打听打听,向人打听这人退休后住哪。

  白天去了博物馆,没有讲解员,看博物馆的人很少,还是我主动去找了工作人员。

  “你们找周老?找他老人家干什么?”是一名五十多岁的男人接待了我们。

  “是这样的,”我笑着说:“我们三个是银川大学历史系大一学生,以前听过周老讲课,所以一直很仰慕周老,想着能见一面。”

  “这样啊.....你们都是银大的大学生?”

  豆芽仔说是,我们都是大学生。

  随后这人告诉我,周三顺退休后住在文湖小区,具体住在哪栋楼几单元他不清楚,要我们到那打听打听。

  谢过这人,我们又赶往文湖小区。

  文湖小区那里房子很多,都是老式的六层楼没有电梯,小区门口有几桌老头在下象棋,我跟下棋老头打听,我说大爷,咱们小区有没有住着个叫周三顺的。

  “落子无悔,那我吃马了啊,”老头眼也没抬的说:“周三顺?没听说过啊,多大岁数的。”

  我说可能比你年纪大些,以前在博物馆工作的。

  “在博物馆工作的?

  “你说的是周考古吧?”

  我忙说对,就是周考古。

  “那你还找什么,”老头放下象棋子指着西南方向说:“喏,广场凳子上那老头就是周考古。”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文湖小区小广场那边确实有一个老人,这老人背对着我们坐在板凳上,双手扶着拐棍,正在打盹晒太阳。

  我和豆芽仔对视一眼,向那边儿走去。

  “周老?周老?”

  我走到跟前叫了两声,他好像没听见,可能是耳朵背。

  “老头!”豆芽仔趴在他耳边大声叫了声。

  老人这才慢慢睁开眼,他一头白发,脸上皱纹满布,看着岁数很大。

  他说你们叫我啊。

  “什么?你们说什么我听不清,”他指了指自己耳朵。

  我趴在他耳边大声说:“你知不知道一个叫王显生的。”

  老人开口说,你喊那么大声干啥,我又不聋,是让我回去吃饭?

  “完了完了。”豆芽仔说这人不光耳朵背,可能是个老年痴呆。

  “王显生!王把头!你认识不!”豆芽仔大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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