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派盗墓笔记 第985节
我坐副驾,他们全挤在后排,我说去桥西宾馆,因为那里我有间秘密的包月房,他们没住所,去那里休息正好。
由于这次不赶时间,车速不快,司机车开的非常稳当,一点颠簸感都没有,刚才来前太匆忙没注意,我看到他的车挂是一枚红通通的老朱砂铜钱。
“你这个铜钱好啊师傅,五代十国的周元通宝,难得还是千年老朱砂的。”
“呵呵,哥们你还懂这个,这是我托朋友在古玩店买的,花了我好几百块呢。”
我点头说还行,不贵。
周元通宝当年是熔毁寺庙几万尊佛像铸的铜钱,本身就有辟邪功效,在加上有古人留下来的红朱砂,那辟邪功效更上一层楼,其实这种老朱砂周元现在也不多见,我认为其功效还要在清代的山鬼花钱之上。 前提是得要真钱真老朱砂,这种红朱砂都是过去人娶妻做的喜庆用钱,很多还做了开光。
“师傅你车技真好。”
他笑道:“呵呵,一般吧,我年轻那阵子是开船的,后来改行开出租车了,这辈子也就吃这碗饭了。”
“开船不比开出租车挣钱吗?怎么改行了?”
他道:“那是比开出租挣钱,但我这辈子都不想在开船了,尤其是在这片湖上。”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反正我待会儿给你留个电话,你以后想用车的话直接找我就行。”
一夜没睡,当出租车开到南码头附近,我打了个哈欠,扭头朝外望了一眼。
突然,我看到有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穿着一身白衣,在湖边烧纸。
我以为自己太困看花眼了,又定睛一看。
没错,那就是个披麻戴孝一身白衣的老头子在烧纸钱,这老头还扭头看了我一眼。
司机也看到了,他说:“别看了,那老头我认识,叫老严,八十多岁了,他每年这个月份都会在湖边儿烧纸,一烧就是一整晚。”
“他烧给家里人的?”
“烧给他儿子的,好像他儿子生日就是这两天。”
“哦?他儿子淹死在湖里了?”我问。
司机突然沉默了,专心看着前方路况,过了一两分钟,他单手开车点着一根烟说道:“你不是我们本地人,所以不知道,他儿子是94年死的,死在了那艘邮轮上,当时一共死了32个人,他儿子就是其中之一。”
“死了三十多个人?怎么这么大的事故!是沉船了?”我惊讶道。
“不是,当时我也参与过救人,那时候我才二十六七岁。”这司机皱眉回忆道:“我还记得那天我正吃着饭,运管派人传话让我们去救人,说邮轮失踪了。”
“我们到了南湖区,突然起了雾,那雾太大了,能见度也就几米,所以大白天我们就开了探照灯,我们从白天找到晚上,终于找到了那艘邮轮。”
“不是沉船?然后呢?”
司机弹了弹烟灰,皱眉说:“然后我们报备运管,船长领着我们上了邮轮,结果一个人都没看到,那些人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最后找了一天人才找到,三十多个人全死了,死在装着柴油的底仓里,很多人的脑袋都被烧碳化了,但身上却完好无损。”
司机说完撮了一口烟:“怎么,你不相信?你以为我在讲故事?”
我说没不信你,就是想不通,好奇。
他道:“新闻报道了,三十多个人是劫匪杀的,你想了解的话可以找当年的新闻看一看,邮轮叫海瑞号。”
我点头。
他突然又说:“其实这件事儿在我们本地还有另外一种说法,和新闻上报道的完全不一样,你想不想听?”
“听啊,你讲吧。”
他道:“另一种说法是当时船上有三个男的用网捞鱼,结果无意中从湖里捞出来一个龙头鱼身张着嘴的银瓶子。”
“什么东西?”我表示没听懂。
司机说就是一个捞上来一个银制的瓶子,龙头,鱼身,龙的嘴巴是大张着的。
“那应该是件古董吧。”我说。
司机点头:“是,很多人那就是件古董。”
听了他描述的龙头鱼身,我立即想到了一种东西,那叫“螭吻”。
这是龙的第九个孩子,过去在一些庙宇宫殿的屋顶上有这东西的造型出现,现实中不存在,千岛湖水里出这种文物不奇怪,因为以前淳安古城有很多寺庙。
如果司机讲的是真事儿,那这个银瓶子很值钱的,最起码我没见过螭吻形状的生活器,我只见过一些类似的建筑残件。
司机神色平静说:“捞上来瓶子后,那三个男的怕船上其他人发现于是就把瓶子藏起来了,他们当时不知道的是,那瓶子压根就不是属于人能用的东西,那是水鬼的宝贝,那船人的死和千岛湖水鬼的报复有关,他们是被鬼火活生生烧死了。”
“怎么,你不相信是吧?”
我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他叹气道:“当年和我一起上那船救人的一共四个人,一个人几年前出车祸死了,一个人病死了,还有一个人去杭州灵隐寺出家当了和尚,年初我还去灵隐寺看望了他。”
第65章 银瓶子
千岛湖邮轮失踪案我不知道,之前也没听说过,那个年代很多地方出悍匪,当时消息闭塞智能手机还没有呢,换到现在那绝对是爆炸级新闻。
听了司机说的,我还特意上网查了,那几个犯案人同年就吃了花生米,也就是说,这事儿上头早已盖棺定论,我唯一好奇的就是司机讲的“螭吻银瓶”。
外行听热闹,内行听门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囚牛,睚眦,嘲风,蒲牢,狻猊,赑屃,狴犴,负屃,螭吻。这是九子。
过去传说龙还有四个私生子,分别是饕餮,椒图,貔貅,麒麟。
私生子除外, 正牌龙九子的动物形象过去寻常老百姓绝不能使用,普通当官儿的也不能随便用,一般只有皇亲国戚或者外姓王才有资格用。
如果当年千岛湖真出了这种银瓶,那我推测水里应该还有类似的东西,这类东西全是一级文物,就跟丹江出的老虎金印一样,放出去最低八百万起步,渠道稍微好点儿,过千万很轻松。
这出租司机告诉我他叫余鼎城,余姓算是淳安第一大姓,江西的资溪,赣州,那边儿很多姓余的都是当年从千岛湖迁过去的,不过这些移民现在看是吃了亏了,那点补偿款真不够用。
“余哥你等一等,我送他们上去马上就下来,等下我还要回思源宾馆。”
“没事儿兄弟,你去吧,反正这个点儿我也没啥活,呵呵。”
送一帮人上去,我把小沙琪放到床上,又帮她盖上被子问:“酒鬼叔,你说怎么小红毛他们都醒了,她怎么还不醒?”
临泉酒鬼皱眉道: “应该是体质弱,恢复的慢吧,毕竟是个小丫头。”
我点头:“那你照顾好她,有啥事儿联系我,隔壁那间房我也包月了,这是钥匙,厨房有吃的喝的,你们洗洗澡在这里安心休息两天在做打算吧。”
下楼,上车,我和司机余哥正聊着,李康阳电话打来了,我不想接挂断了,他很快又打来了。
“兄弟,你是真牛比啊!我都对你刮目相看了,那帮小屁孩儿你就这么从福建拐子手里带走了?”
“你他妈有屁就放,没屁我挂了。”
李康阳在电话中笑道:“你别用这个态度和我说话,咱两的关系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啊,我打电话就是为了提醒你,小心福建拐子们的报复。”
我道:“那些拐子肯定会联系你这个地头蛇,你就把我原话告诉他们,让他们掂量掂量,他妈的都是道上混的谁怕谁,想找死那就来!田三久随时奉陪!”
李康阳疑惑道:“那听你的意思....田老大知道这件事儿?以他的作风应该不会亲自插手这种小事儿吧。”
“你知道什么,这事儿背后有隐情,田哥不想出面,所以委托我出面干预了,这几个孩子里有他一个私生子。”
“啊!”
“这怎么可能!真的假的!你怎么不早说!”
接下来我编了一段田哥的爱情往事,女方叫小舞,当年是个漂亮的酒吧服务员,二人怎么相识的,怎么分开的,又说了因为什么暂时不能相认,反正最后我自己都差点相信。
我不得已而为之,我断定对方会疑惑,但他们不敢去查。
我故意不说五个孩子中具体哪个是,这样他们全都安全了,因为拐子不会为了几个小屁孩儿去招怒田哥,这就叫灯下黑。
万一田哥知道了我冒用他名号也没事儿,我大不了挨顿打,再有我知道,田哥那张冷酷的外表下其实喜欢小孩子,这点从洛姨生前多次劝他找个能生的女的就不难看出来。
我有时也瞎想,田哥很成功,但有的方面也很失败,四十多了也没个一儿半女。
不过也不用太着急,老计把头岁数比把头还要大,他不也是一发入魂了,故此我得出结论,男人多大其实都不算晚,关键要保持好蝌蚪活力,只要蝌蚪还活着,那便能随时攻城掠地,占山成王。
“行了,余哥你就在这里靠边儿停吧。”
“这离思源宾馆还远,你确定这里下?”
我笑道:“刚才看到个早点摊,我打算吃了饭在回去,别耽误你时间了,你先去忙吧。”
说是吃东西,看司机走后我直接去了南码头,结果怎么都找不到刚才那个烧纸老头了。
不光找不到老头,还有刚才他烧纸的地方竟然没留下一丁点痕迹,连纸钱灰都没看到。
我确定自己没记错位置,就是在这里。
人或许走了?可怎么会没留下痕迹呢?
“你找谁。”
突然,身后响起了一道冰冷的声音,我立即回头。
“大爷你吓死我了!你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走路没声的!”
老头一身白衣,脸色整个也是白的,这时天还没亮,他突然冒出来真吓了我一跳。
“你找谁。”他再次问。
我马上表明来意说:“我找你大爷,有些事想跟你了解一下。”
“了解什么。”
“我想了解关于当年那艘邮轮的事儿。”
老头面无表情说:“那事儿早调查清楚了,没什么好了解。”
我直接问道:“当年船上的人,真的是捞到那个银瓶子后才出的事故?”
“你怎么知道有银瓶子。”
“有人告诉我的。”
“谁。”
“一个出租车司机,叫余鼎城,他说他当年也参与过海瑞号的救援工作。”
听了我的话,这老头愣了两秒钟,他突然脸色大变问我:“那人长什么样!”
我大致描述了出租车司机的身高长相。
老头听我说完,他转头便跑。
我不知道怎么了,喊了他两声他头也不回!无奈我只能跟过去。
“走!你赶紧走!我儿子早死了!当年的事儿已经过去了!你别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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