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提灯人 第496节
有人说那里面葬着虚界最大的秘密,也有人说里面有绝世恐怖,有大凶。
陈宁安再次遇到了那个老人。
“别进去啦。”
老人对他说道:“进去之后,死了可没人给你收尸。”
“你是谁?”
陈宁安眯起眼睛,这么多幻象,曾经的身影,只有这个老人跟自己说话,能够看得到自己。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罢了,来这里祭奠一下老友。”
那老人示意陈宁安把烛火往前抬一抬。
“你看,他还在笑呢。”
坟墓上有一个人的刻像,赫然就是陈宁安!
“轰!”
雷霆从天而落!陈宁安果断出手,却没有劈到老人。
“脾气不要这么大。”
老人笑了一下,“我在过去,你打不中我。”
“奉劝你一句,有时候本本分分的挺好,你做你的鬼修,没必要再去触碰那些不该触碰的东西。”
“你也是认识我的人。”
陈宁安神色若有所思,他提着灯笼,毫不犹豫走进荒坟。
灯笼光芒走了,那老人自然也就消失了。
“你到底是谁!”
幹老真人惊悚,这鬼修的来历,好像不同寻常起来。
奠园里面也是分区域的,最外面的区域,坟也越新,越是靠近荒坟的区域坟也越老。
刚才那坟是最靠近荒坟的地方,岁月估计比一个炼虚修士还要大了。
但是,他人数陈宁安,并且劝告他不要多管闲事。
“一些要死的人罢了。”
陈宁安没有回答幹老真人,因为他此时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最开始,他以为自己是陈宁安,卜道天才,含冤而死。
但之后,他发现他是陈宁,陈宁安只是他的一次轮回。
可很快,他又叫陈安了,是新秦的最强守夜人,若非自己,他已经屠杀了整个新秦。
但后来,他发现自己又是陈宁安,直到出现了自己的金像。
不要破虚,四个字,让他走到了这里。
灯笼光芒,照亮在一座座的野坟上面。
大多都野坟都没有生息了,就连过去的时光,也没有人祭拜。
当他停留越久,光芒才能照到更远的地方。
一座小土包前,似乎有什么东西,陈宁安下意识停下。
这坟连墓碑都没有了,但是光芒之下,它缓缓出现了名字。
伏魔之墓。
伏魔是谁?
不知道,,这是个消失在亘古岁月中的存在,陈宁安继续等待,终于等来了一个上香的人。
是一个老人,居然与外面的那个老人相差无几。
“都死了。”
老人叹息着,一边为墓碑上香,一边哭泣。
“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了我,我也快死了。”
“伏魔啊,我也要死了。”
悲怆的声音从老人口中传出来,他用衣袖为墓碑擦去灰尘,随后走出了范围。
消失了。
陈宁安皱了皱眉头,接着来到第二座墓碑前。
“瀚海之墓。”
没有人上香,从它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人再来祭拜。
似乎,它不值得有人祭拜。
再往前看,赵呙之墓。
凉君之墓。
灯笼的光芒越来越亮,不知不觉他也越走越远。
直到某一处,他看到一颗干枯的树木。
树叶全部凋零,只剩下了树枝,光秃秃的,永恒埋葬在了这里。
它也有墓碑,上面刻着:“树之墓。”
是何人立下的墓碑?
陈宁安本想离开,可忽然,他体内一阵灼热,那是属于金刚符的灼热。
还记得最开始,他以血之阴刻画金刚符,开启人体大符之路,这才有了今天。
血之阴中,有雷击木的粉末,此时,是雷击木的粉末在灼烧他。
想要离开的他教不会缓缓停下。
那颗树,在灯笼光芒里不再枯萎,而是生长出了树叶,一边干枯,一边生机。
那棵树,原来在这里。
“是什么,让你死了依旧要帮我?”
陈宁安深深看着它,树木上的树枝摇曳,他看不清楚,眼眶竟然不知不觉被打湿了。
他伸手,想要抚摸,指尖穿透了虚空。
枯死的树木,一根树枝忽然掉在地上,这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陈宁安心领神会,这是枯枝坠地占,他默默掐算,最后锁定了南方。
“往南走,这是你要告诉我的吗?”
他询问着,树木却不再回答他。
烛光里的树木,再次死去,那树枝树叶凋零,彻底干枯了。
好像,那一段生机复苏的岁月,只是为了让他起这一卦。
陈宁安顺着南方走,越是来到这里,迷题也就越多。
黑暗里,一望无垠,他走到了尽头,眼中不断有泪水落下。
一座座墓碑,明明他不认识,却让他的躯体……灵魂,有了反应。
“幹老,这奠园是谁建立的?”
他问着,眼泪当中混杂鲜血。
“不知道,从一开死这里就存在了。”
幹老的回答,其实是标准回答,虚界出现的时候,这奠园就在了。
也没有人去深究,它到底有多么古老。
陈宁安一直走在这里,好像没有尽头一般,随着他越是走,地面越平。
实际上,这里才是密密麻麻的坟墓。
他终于遇到了坟墓当中的诡异。
那是一个穿着白衣的女人,飘荡在平原之上,见到他灯笼光芒的时候向这边靠近。
邪祟。
陈宁安未动,任由她靠近。
她,生前一定是个美丽的女子,可惜脑袋被劈开了,能够直接看到脑浆,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她直勾勾的盯着陈宁安,也不说话。
这是第一具邪祟。
之后,陈宁安遇到了第二具邪祟,也跟女子一样,却被削掉了半张脸,也围着灯笼光,跟着他。
越来越多的邪祟盯着他,他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是不断围着。
“陈宁安,你要杀就杀,这太吓人了!”
幹老呼喊着,心脏实在是受不了。
不,他没有心脏了,这邪就像是飞蛾一样围绕着灯笼,实力不详。
“继续走。”
陈宁安一直往南,这一路上,越来越多的邪祟靠近他,但就是不说话,也没有其他行动。
他们都认识自己。
这个想法从他心头钻出,没有任何来头,他却十分笃定。
不知道用了多久的时间,他走到了尽头。
回头看,灯光之下,邪祟无数,用平静的眸子看着他。
“你们到底要表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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