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诡异降临世界,死亡即是终点 第473节
他给人一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感觉,小六子见状放心的晕了过去,他知道那些人不会白白牺牲。
裁缝铺的老陈把小六子拖到一旁的角落处理伤口,给这个中年男人留下独立思考的时间。
苍鹰脱下长衫,走到靠墙的书架前,手指掠过一叠泛黄的账本。
这些看似普通的裁缝铺进货单,实则记载的都是重要情报,还有一些潜伏党员的履历和他们为抗日做出的贡献。
有些人直到牺牲也还背负着汉奸的骂名,如果哪天抗战胜利,这些资料可以为他们平反。
但如果在那之前,这个据点暴露的话......书架后面有一条密道,苍鹰会在逃跑之前,一把火将这些情报焚烧殆尽。
历史只记录胜败,但拯救世界的,从来都是无名的选择。
苍鹰把账本一本本取下,摊在桌面上,完成这个动作后,他突然掩嘴咳了两声。
他皱了皱眉,从口袋里摸出半块硬糖含住,接近开始翻看最近的情报。
高桥武雄,一个熟读华国兵法的日本人。
在今晚的事件之前,瀛海市接二连三的发生失踪案,警察局侦缉处的马德贵到处抓捕抗日分子,或是给底层人民直接扣上“反日分子”的名义将他们抓走。
毫无疑问,马德贵是在帮日本人做“脏活”。
这些失踪案背后的真相是什么?
这引起两党的怀疑,所以他们一直死盯着日本人的一举一动,包括他们的商船和货物。
而高桥武雄今晚的计划之所以能成功,完全是抓住了两党“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心理。
现如今,高桥武雄已经确定情报泄露的事出自特务科,同时实现了对抗日志士的打击。
看似已经双赢,但他真正的“需求”仍未解决。
“码头的枪战明天一定会上报纸,同时那艘船上的货物也会暴露在大众视野里,日本人忌惮租界,忌惮洋人的媒体,所以董家渡那艘船上的货物只是个幌子,根本不是高桥武雄真正想要的东西。”
“如果,趁着所有人注意都被吸引的时机,高桥武雄还在暗中安排了另一条路线,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呢?”
此乃一石三鸟之计。
苍鹰微微眯起眼睛,指尖滑过一条条纸质记录的情报。
想要帮忙运送见不得光的货物,需要熟悉本地情况,能更高效地绕过检查站、贿赂巡捕、避开抗日分子的侦查。
在瀛海这个地界上,除了特务科以外,有能力和动机帮高桥武雄做这件事的阵营,就只剩下......
苍鹰的指尖突然停在一条用红墨水圈起的记录上:
【六月初七,漕帮青龙堂堂主刘七,赴大世界夜场,与和服客共进包厢。】
“希望还来得及。”他盯着桌上的烛火,喃喃自语。
..........
城郊,一辆改装过的殡仪车正在飞驰。
“青哥!”王二狗怀着激动又忐忑的心情,拍拍屁股下的坐垫:“我还是第一次坐四个轮子的洋车呢!”
对他来说,这车是运死人还是运活人根本不重要,只要坐上了就是牛逼!
苏远笑了笑,目光看向窗外,他又听到了潮水涌动的声音。
老闸滩码头,就快到了。
..........
ps:哈哈哈哈,今天才知道,原来大傻弟弟是我书粉。
那我问,你蓝牙耳机,鬼绳套头上,和跑酷被鬼绳拉起来的操作,不就全被你弟弟看到了吗?(我用的原名。)
第608章 鸟嘴面具
江风低啸,潮声暗涌。
三辆黑色轿车同一时间从漕帮出发,各自绕行不同的路线,陆续驶入老闸滩码头。
这座始建于光绪年间的老码头,因毗邻公共租界又背靠华界,成了三不管的灰色地带。
锈蚀的铁轨从仓库区延伸至江边,几艘破旧的驳船随着浊浪起伏,船身碰撞着木桩,发出空洞的回响。
码头东侧是洋人建的砖砌仓库,墙皮剥落处露出“太古洋行1898”的刻字,西侧散落着竹棚搭建的渔市,此刻只剩几盏气死风灯在风中摇晃。
漕帮选这里自有道理:
潮汐在子夜时分会淹没滩涂,切断陆路;巡捕房的夜哨刚过十二点就会躲去赌档;而江对岸日本海军陆战队的探照灯,每隔三分钟就会规律性地扫过这片水域——正好够卸完一车“特殊货物”。
三辆改装成灵车的黑色轿车停靠在仓库门前,紧接着驶入码头的是一辆墨绿色的福特牌箱式卡车,车头插着德国洋行的小旗,稳稳停在了三号仓库门前。
车门打开,一个身形精瘦的中年男子迈步下车。他脸上有道疤,从眉骨斜划至嘴角,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此人正是刘堂主口中的“老马”,这次任务的领头。
老马“砰”的一声砸上车门,眯起眼睛扫了眼空荡荡的码头,“潮水都退二道了,船还不见影儿,搞什么名堂?”
苏远也从车上走下来,身后跟着脸色煞白的王二狗,他一个踉跄,直接扑到码头边的木桩上,“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青哥......这洋车......比坐船还晕......”王二狗抹了把嘴,由于整天吃不饱,他想吐胃里也没东西。
“说明你没有当老爷的命吧。”苏远揶揄。
他看向人群中的老马,对方刚才那么说,应该是知道船到岸的具体时间,因为现在是还没有过子时的。
作为打下手的苏远和王二狗,只知道一个大概时间,至于行动路线,什么时候开始和什么时候结束,这些只要听从老马的指挥就可以了。
他大概是刘堂主真正的心腹,知道的内幕恐怕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
不过,随着任务的递进,自己应该也能了解到刘堂主究竟是在帮谁做事,否则这份投名状递交的就没有意义。
苏远拍了拍胸口,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个干瘪的烟盒,盒子里只剩最后一支老刀牌香烟,皱巴巴的烟纸裹着粗粝的烟丝。
这东西的劲比利群还大,劲大能压事。
他的钱都打赏给那个黄包车夫了,还好前天打完架有个好心人往他口袋里滑了半包烟。
他叼在嘴里,下意识瞥了一眼王二狗,“别看了,就剩一根。”
“我没说我要啊,青哥。”王二狗挠挠头,他也就偶尔尝尝味,穷人可不敢染上烟瘾。
苏远点了点头,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火柴,这要是502寝室那几个货,肯定要腆着逼脸上来分一口。
严格来说,他们这种行为算间接性接吻,每个人都把初吻互相赠送给了对方。
火柴刚燃起火苗,江风突然转急,“嗤”的一声就把火给吹灭了。
苏远骂了句脏话,然后喊道:“二狗,帮我遮下火。”
【扮演度+3】
他现在的行为举止越来越像个黑帮混混了。
“哦,行。”
王二狗挡在苏远身前,解下衣扣,拉住衣角向两边敞开,像一只蝙蝠一般形成人体风墙。
苏远重新划了一根,烟头亮起的瞬间,江对岸的探照灯正好扫过来,他下意识低头,结果下一秒就听见老马低声喝道:"把烟掐了!"
苏远黑着脸把烟头丢到脚底踩灭。
王二狗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青哥......你看......”
浑浊的江面上,一艘没有亮灯的驳船正缓缓靠岸。
船身吃水很深,甲板上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影在晃动。
借着月光,苏远看见他们正往江里扔什么东西那东西入水时发出“咕咚”一声闷响,在水面留下一团转瞬即逝的暗红色痕迹。
“白大褂。”苏远微微皱起眉头,那几个人脸上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天色太暗没有看清。
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刘堂主口中的什么“檀香木”。
“别乱看。”老马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们身后,疤脸在月光下像一条蠕动的蜈蚣,“去帮忙卸货。记住,管好自己的眼睛和嘴。”
“是。”
苏远和王二狗跟随着几名漕帮成员向岸边走去,苏远暗中观察着同行的几人,包括老马在内,每个人的腰间都别着手枪。
除了他和王二狗,其余人都有枪。
不过他身上也藏着一把就是了。
“刘堂主真是谨慎的过分,也不知道这批货到底是什么来头。”
石碑此前发布了一条免责声明,梦境中发生的一切都与真实历史无关。
在苏远了解的近代史中,也确实没听说过漕帮里有刘堂主这么一号人......姓杜的倒是有一个。
所以他根本无法根据已知的事情进行预判。
驳船渐渐靠岸了,苏远也在这时看清了那三个白大褂的身影,他们脸上都戴着鸟嘴般的防毒面具,玻璃镜片后隐约可见一双双毫无温度的眼睛。
老马快步迎上去,为首的白大褂里掏出一份文件,借着月光,苏远看见那人橡胶手套上沾着可疑的黄色污渍。
“动作快。”老马回头低吼,“搬三号箱,其他的不要碰。”
苏远跟着其他人爬上甲板。三号箱比普通货箱小得多,但异常沉重。
箱体上贴着日文标签,侧面用红漆画着三个同心圆,当他和王二狗抬起箱子时,隐约听到里面传来液体晃动的声响。
“青哥。”王二狗悄声说道:“那三个白大褂好像是日本人。”
“你怎么知道?”
“那小胡子一看就是日本人。”
苏远微微一愣,随即慢慢皱起眉头,那三人的面貌都被鸟嘴面具遮挡,他根本看不清。
只有原住民能看到。
那鸟嘴面具是某种意象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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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解散了好多群,因为感觉风气渐渐有点歪了,不少书友形成小团体,爆发骂架。
总而言之,就是感觉那几个群有点歪,有点脏了,心累就解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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