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邪祟?明明都是祥瑞! 第49节
“人渣啊!大人的灵田你也敢踩?
“看着人模狗样的,怎么专干这偷鸡摸狗的缺德事!知不知道这灵田是神尊大人赐下的宝贝。”
刑岳又惊又怒。
他认得这个女人,正是前几日被押送时瞧见的,在田里劳作的农妇。
刑岳虽然认定对方是被邪祟蛊惑的傀儡,但也并不想伤人性命,他的目的只是逃。
他冷喝一声,挣脱不开腿上的束缚,便运起体内仅存的灵力,一掌拍向张翠姑的胸口,“给我滚开!”
他没想下死手,只用了三分力,打算将这个被蒙蔽的凡人击晕即可。
然而,面对他这志在必得的一掌,张翠姑连躲都懒得躲,只是柳眉倒竖,同样一拳迎了上来。
她的拳头上,包裹着一层翠绿色的灵光。
“砰!”
拳掌相交,发出一声闷响。
刑岳只感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从对方的拳头上传来,他那三分力的一掌,如同纸糊的一般,瞬间被击溃。
紧接着,一股霸道无匹的劲力冲入他的经脉,震得他气血翻涌。
“噗——!”
他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张口就喷出一大口鲜血。
刑岳躺在地上,脑袋里一片空白,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他……被一个种田的农妇,一拳打倒在地?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刚才那一拳中蕴含的灵力波动,赫然是二阶巅峰!
距离三阶心魇期也只差临门一脚!
一个种田的农妇,居然有二阶巅峰的修为?!
这合理吗?!
这他妈的合理吗?!
张翠姑一拳得手,还不解气,叉着腰继续骂骂咧咧:“就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敢在枉死城撒野?
“来人啊!不是,来蛇啊!把这小贼给老娘捆结实了,交给大人处置。”
她因为神明的恩赐获得了力量,为神明劳作实现了价值,整个人早就脱胎换骨。
“好嘞,大姐头!”
“保证完成任务,大姐头!”
小黑蛇得了命令,兴奋地嘶嘶叫着,三下五除二就将失魂落魄的刑岳捆成了一个结结实实的粽子。
此时,听到动静的村民,都纷纷围了过来,对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刑岳指指点点。
刑岳躺在冰冷的泥地里,感受着身上越缠越紧的束缚,和周围那些或怜悯、或嘲笑、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刑岳,二十年玄水卫队长,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第65章 白骨侵蚀
陈舟刚从晋升的磅礴力量中回过神来,还没来得及仔细体味异常级带来的全新感受,就被枉死城内的一阵骚动打断了思绪。
他看到几个纸人,押送着一个男人往祭坛这走。
旁边还跟着跟着几个负责管事的城民。
“大人,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张翠姑刚一到,立刻跪行到陈舟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
“就是这个贼人,他不仅想从矿洞里逃跑,还踩坏了您的一株灵植啊。
“那可是您的宝贝,民妇每天都精心打理,从未怠慢过片刻。”
陈舟的目光落在地上那个被捆得结结实实的男人身上。
男人一身衣服早已被泥土和血污弄得看不出原样,头发凌乱,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
正用一种混合着屈辱,愤怒和绝望的眼神死死地瞪着自己。
看着这张有些熟悉的脸,陈舟这才想起来。
这不是前几天被剑怀霜和石头他们抓回来的,那个澜涛城的玄水卫队长,刑岳吗?
陈舟听完张翠姑颠三倒四但重点明确的汇报,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古怪。
他看向地上的刑岳,觉得玄水卫是不是都有什么大病。
这人……闹什么幺蛾子呢?
费尽心机,冒着生命危险从矿洞里逃出来,一头扎进我的灵田,就为了踩断我一棵灵植?
就算是对我心怀怨恨,想要撒气,也不至于用这么一种清奇的方式吧?
灵植是无辜的。
刑岳被无数道目光注视着,只觉得浑身像被针扎一样难受。
他知道,自己这次死定了。
第一次被俘,邪祟或许会因为某些原因留他一命,将他囚禁起来劳役,这是一种羞辱,但至少还活着。
可第二次,在他逃跑未遂,还蓄意破坏了对方重要财产之后,他想不出任何自己还能活下去的理由。
罢了,死则死矣。
身为玄水卫队长,死在邪祟手中,也算是死得其所。
想到这里,他反而平静了下来,梗着脖子,闭上了眼睛,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陈舟饶有兴致地开口了,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
刑岳没有睁眼,只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休想我刑岳向你这等邪祟低头!”
“呵,”陈舟被他这副铁骨铮铮的样子给气笑了,“你跑到我的地盘,踩了我的田,弄坏了我的东西,现在还摆出这么一副硬气的姿态给我看?”
他向前一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刑岳,语气中带上了一丝玩味:“是谁给你的胆子?”
刑岳猛地睁开眼,赤红的眼眸中燃烧着怒火,“这里是害人性命的邪祟老巢!
“我刑岳身为玄水卫,斩妖除魔,乃是天职!只恨我修为不济,不能将你这魔头斩于剑下,是我无能!但想让我屈服,绝无可能!”
“邪祟老巢?”陈舟没有反驳这个称谓,他确实是邪祟,这没什么好否认的。
他只是摊了摊手,环视了一圈周围那些面带激愤的城民,“你说本尊害人性命,那你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本尊何曾害过此地任何一人的性命?”
“你……”刑岳一时语塞。
“本尊救大岭村和石凳村于蛇妖之口,他们奉本尊为神,本尊收留白玉城的难民,给他们安身立命之所,本尊诛杀曲岛县的妖魔,还此地一片安宁。
就连你们这些所谓的玄水卫,本尊也只是让你们挖矿劳作,以赎己身,并未取你们性命。”
一番话,掷地有声。
周围的城民们看向刑岳的眼神,已经从单纯的愤怒,变成了鄙夷和仇视。
“胡说八道!”刑岳被说得脸色涨红,强行争辩道。
“你这邪祟,巧言令色!若非你用妖法迷惑了他们,他们岂会心甘情愿为你卖命!你敢说你没有害过人?那白玉城覆灭,难道与你无关?!”
他的目光越过人群,看到了远处血池中那若隐若现的金色鲤鱼,更是怒不可遏:“还有那龙鲤,传说中的祥瑞之兽,如今却被你囚禁于血池之中,日夜哀鸣!这便是铁证!”
陈舟看着他有些出神的样子,嘴硬的辩解显得那么苍白。
“白玉城之事,是白玉所为,他如今被剑怀霜吸收,这份因果,我可替他担了。
“但白玉城原本的居民,如今都在枉死城内生活得很好。”
“至于龙鲤……”陈舟笑了。
“你哪只耳朵听到它们哀鸣了?它们在这里吃好喝好,修为一日千里,过得比我还滋润。它们若想走,随时可以走,是我强留它了吗?”
一番话,再次让刑岳哑口无言。
他嘴唇翕动了半天,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是你!一定是你用邪法改变了他们的心智,用幻术迷惑了他们!让他们认贼作父,颠倒黑白!”
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解释。
一个强大的邪祟,必然精通蛊惑人心的法术。
听到这话,陈舟脸上的笑容愈发古怪。
“你说对了,”他点了点头,坦然承认,“我的确有这样的能力。”
他看着刑岳因为他的承认而骤然变化的脸色,“刚得到的。”
“你想试试吗?”
说完,陈舟不等刑岳反应,眼中幽光一闪。
他动用了刚刚觉醒的新能力——【白骨侵蚀】。
一颗由精纯死气化成的白骨种子,从陈舟的指尖弹出,悄无声息地没入了刑岳的眉心。
刑岳只觉得眉心微微一凉,随即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他警惕地看着陈舟,不知道对方做了什么手脚。
然而下一秒,他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一个仿佛是他自己心底最深处浮现出来的声音。
【逃跑,失败了】
【死定了,没人会来救我】
【城主大人,恐怕已经放弃我们了】
【玄水卫的荣耀,不过是个笑话】
这些声音,充满了绝望,沮丧和自我怀疑,疯狂地啃食着他的意志。
他引以为傲的坚定信念,在这邪神的耳语面前,开始出现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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