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古术 第216节
想到高潮处,古傲咕咚一声咽了一大口口水,手中的纸片抖得哗哗作响。
梁库看见古傲这副德性,急忙用力握住古傲抖个不停的双手,再让小闯把那张写满蝇头小楷的熟宣古纸抢下来,又喊蝎子眼帮忙四处找找有没有绳子,他怀疑古傲很可能是虫毒发作或是因过度刺激犯起了羊癫疯。
古傲一见小闯把手中的熟宣古纸给拿走就更急了,死命的想挣脱梁库。
结果反而使梁库更深深认为古傲犯病发疯了,最後乾脆把古傲的裤带给解了下来,把他绑住扔在一边,任他如何声嘶力竭的乾嚎也不加理会,极专注的投入到众人对奇参的啧啧称奇之中。
要说对此参的好奇程度最高的还不能算是古傲,而要数一向处惊不乱、八风吹不倒的朝歌。
让朝歌好奇吃惊的,并不全是此参的飞升外形,也不是它的传奇经历,而是记载如此之详的细节。
熟宣古纸中不但记录了此参的出土年代,而且竟然像人的八字一样,无比精确的记录了它的出土五行天干地支,还有它的方位风水。
从难度上讲,把一支参的来历调查如此清楚,恐怕要远远超过得到此参。而这样做,炼烟氏族又是为了什麽呢?
显然从记录中可以看出,炼烟氏收藏此参并不像是简单的敛财宝物而已,因为在记录的最後有这样一句:以备长生之用。
难道炼烟氏想要把它炼作长生之药?
那这里的数目如此之多的金银财宝,又做何解释?
朝歌在省考古院翻阅古籍资料的时候,了解了一点有关方士长生之类的知识,古代那些孜孜以求长生不老的方外之士,大多淡薄名利,隐居深山老林,饮泉水,炼丹药,鄙视世俗中的富贵。
当然也不乏贪心之辈,既想求长生之道,又贪恋人间富贵的,但大多碌碌无为,沦落成骗术之徒。
但眼看炼烟氏的深远历史,以及诸多祖师的神奇外传,至少在最初的时候炼烟氏并不是俗中之人,且其发展源头又来自丹术中的外丹派,祈求长生的目的并非不是没有。
可如果真是这样,有一点就有些奇怪了。
既然是为了炼就长生不老药,为何一直等到氏族衰落了,这里的宝藏也不曾开启过?是他们来不及开启,还是有其他内因?
而且,还费尽周折的把诸多宝物收藏在风险变换的广元古镇,其中原委实在有点让人琢磨不透。
疑惑中,朝歌想到了熟宣古纸中的另一句话:故被祖师收藏,录入族谱宝药篇中。
从这句话的字面意思看,炼烟氏似乎还有一个重要的文字族谱,其中应该记录了所有这些谜团的前因后果。
想到这,朝歌往石柜内看去,里面除了叠满的尺寸狭长不一的紫木锦匣外,并没任何线装古谱的痕迹,又动手挪去几支锦匣,底下也无异样,看来这本重要族谱并不在这里。
如果按正理,这本族谱应该保存在氏族的头人手中,也就是应该在已经死去的炼烟老太烟自霞那里。
如果是那样,恐怕获求无望了。
此时,梁库看到沉思中的朝歌挪动柜中其他紫匣,还以为朝歌想知道其他匣子中宝参模样,一双大手随便抓起一个紫匣就打开来,里面又是一支奇参和一张详细记录的熟宣古纸。
小闯也跟着打开一匣,同样也是奇参还有熟宣古纸,想必这里的每支人参都有一张像身分证明一样的熟宣古纸。
每打开一个参匣,众人便惊呼一声,把身后古傲急的惨嚎已经快没人的声调了,吴姨却忽然理性意识道:“哎呀!这参不知道已经封在这里多少年了,现在已经开启了,会不会变质啊?”
吴姨对古物知道的很少,这个意识恐怕完全是出自一个成熟女性的直觉。
听到这话,狂躁中的古傲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他可是比谁都清楚的,没了石柜的密封,没了木炭和石灰的消毒吸潮,不要说质嫩肉贵的人参,就连削铁如泥的精钢古剑,时间长了也会受到腐蚀。
到时候一柜宝参变成一柜霉树根,那可是人世间最惨无人道的事情了,他古傲非得吐出几斤血不可。
古傲惊叫:“赶快封住石柜,不然这一柜宝参可全要发霉,一钱不值了!”
小叶出于对价值的敏感,立时赞同了古傲的提议,忙把几个正在展览中的参匣一一封回收藏。
梁库嘴上虽硬:“没那么夸张吧?”手上却已经不自觉的和小闯一起把石柜的盖子封了起来。
保险起见,众人又七手八脚的把石灰、木炭沫填回,并把外层石盖原样封回。
小叶早把绑着古傲的裤带解开了,古傲破天荒的极卖力气参与封柜工作,因为他比谁都知道这箱宝物的价值。
封好了石柜,本应该腹中空空、筋疲力尽的众人,还在精神百倍的谈论着刚才诸多宝参的奇异处。
要说是精神作用又不完全像,每个人不但眼中有神,而且皮肤红润,从生理角度看也绝对与刚才不同。
朝歌正在想着族谱的事情,这个细节却被小叶无意中发现了,惊奇着:“呀!你们发现没有?我们好像没刚才那么累了!”
众人马上进行了一番自我感觉,还真是如此。
蝎子眼得意道:“嘿嘿,我们摸了宝参这么久,吸了不少灵气,当然不累了!”
老王和蝎子眼虽然经过生死相携的小楼之战后,早已化尽前嫌,但拌嘴的老毛病依然没改,眯着眼笑道:“呵呵,迷信那一套我不太信,应该是精神在起作用吧!”
蝎子眼把眼一立:“你懂个屁!不懂装懂那比迷信还迷信!听我给你讲讲我在老家长白山亲身经历过的事儿吧!”
蝎子眼盘腿就地一坐,就真像一个老参农坐在自家热炕头上讲故事一样,讲了起来:“我们老家长白山那地方,一到冬天贼冷贼冷的!零下二、三十度那是家常便饭,特别是几十年前。
“要说尿没撒完就冻成冰棍那是有点玄,可吐痰成冰块儿,泼水成镜面,那是一点不假啊!
“更吓人的是,经常有人在风雪天里出门,一回家屋里的火炉热热的,稍不小心一拨耳朵,你们猜怎么样?”
小闯听的聚精会神。
蝎子眼:“嘿嘿,冷热这么一胀,耳朵嘎巴一声就掉下来呀!”
众人纷纷倒吸冷气,心中虽觉蝎子眼这话可能有点夸张,但仍对东北的剧寒冬天深深敬畏。
唯独老王笑眯着眼,不当一回事。
蝎子眼不屑一顾的瞥了瞥老王:“就像你这样的到了俺家乡,鼻子耳朵一起掉,等一个冬天下来,脑袋还不冻成了一个光溜溜的咸鸭蛋啊!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伙也跟着笑,老王知道蝎子眼在故意气他,还是眯着眼微笑,没有丝毫动气的样子:“你继续吹,你就放心的吹吧,这全是人,没牛。”
蝎子眼见没气到老王也觉没趣,就继续讲:“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我们那地方就是一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