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官场商战 > 重生之政道风流

重生之政道风流 第980节

“你说的有道理,但要回到以前,真的是很难,既然走上了这条路谁也不想往后退不是?”

梁先学却是摇摇头:

“你这想法既对也不对,对的是谁都想往前走,而现实是江山轮流坐,今天你日子好过不一定就意味着明天你的日子好过,何况我大概要不了多久也会外放了。”

其实梁微波是想得太多了,就算姜敏赫大力推他上了副局长的位置,那又能说明什么?姜敏赫不过也是看在他梁先学的面子上而已,没有人会把他当成姜敏赫的人,换句话说,无论市里什么人,大概也不能完全忽略他梁先学的存在,即便是他离开省委办公厅,到省里的部门还不会有人傻到要得罪他的程度。既然没人愿意得罪他,自然也就不会有人为难梁微波。但是到市里,那也是副厅级,作为省委书记的秘书,肯定也是实职的副厅级,大概前提是梁微波不瞎折腾,所以他必须要给他打预防针。只要梁微波不瞎折腾,他也就能安安心心的做他的太平副局长,现行的体制就是如此,干部是能上不能下,也足够了……

不过梁微波的这些消息也让梁先学心里有些不安,正想着,手机响了起来,梁先学一看,暗道这人真是念叨不得——正是詹继东的电话。

既然他能听到梁微波给他讲这些,詹继东自然也知道,詹继东给他打电话,梁先学不用猜也知道是什么事情,就是想找他商量如何化解这些流言蜚语的,这样的事情没有任何人想掺合,但他不能拒绝,因为两个人都在一条船上,詹继东落水了,他肯定也不能幸免,而且他也要摸摸詹继东到底采取了些什么措施,心里也才有底。

梁先学心里充满了苦涩,对于詹继东,梁先学的心情很是有些复杂,之前很长一段时间,他对詹继东是充满了憎恨的,觉得是詹继东把他拉下了水,但后来仔细一想,真正下水最主要的还是他自己经不起诱惑,没有控制住心里的那只魔鬼,只要有这个,就算没有詹继东,还会有李继东、张继东把他拉下水……

现在只能面对,只能想办法化解掉那些威胁……

既然詹继东想单独和自己谈,那就谈吧,尽管他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谈,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见招拆招,见机行事。

和梁微波分手之后,梁先学就自己驾车去了詹继东所讲的地方,就詹继东一个人在,显然詹继东所要谈的也是不想被其他任何人知道的。

和梁微波分手之后,梁先学就自己驾车去了詹继东所讲的地方,就詹继东一个人在,显然詹继东所要谈的也是不想被其他任何人知道的。

詹继东点点头道:

“先学,恭喜你啊,很快就要成为副主任了,周书记打算考虑怎么安排你的工作?”

梁先学道:

“也没什么特别的安排吧。估计分管一下其他工作吧,毕竟周书记的新秘书本来职务就不低,应该会兼任办公厅的副主任,周书记那一摊肯定是他分管。”

詹继东点点头:

“我估计也是这样,这是最好的安排。不过你也得注意,黄东协,他的一亩三分地,肯定不能容忍别人插一脚。你如果负责太多,就容易和别的同志产生矛盾,尤其是和几个秘书长产生矛盾。这种消耗不值得。”

梁先学道:

“是啊,办公厅藏龙卧虎,每个人都有很深的背景。现在不负责周书记服务工作了,恐怕他们的态度就会变化。”

“你有这个思想准备就对了,最聪明的做法,就是既在圈子中,又在圈子外。先学你是高手,这么多年的省委书记秘书,我都见识过,你是做得最好的。”

先学却是摇摇头:

“詹书记这样说我受之有愧,我自己觉得自己还差得远,我想还是得怀着一颗敬畏之心去做工作吧。”

詹继东点点头:

“确实,人还是要有些畏惧好。这段时间,我也一直在反思,我是不是变了?坦率地说,这一反思,还真把我自己吓了一大跳。我确实是变了。变了什么?

就是少了一颗畏惧之心。当官当久了,形成惯性了。习惯了一言九鼎,习惯了一呼百应,也习惯了众星拱月,许多时候,难免沾沾自喜,自以为是,头脑发热。”

梁先学一听詹继东果然来了,这是在作自我检讨嘛,省委副书记给他这个小小的副厅做检讨?这是不可能的,这是詹继东想要开始说正事的前奏,可这个话题,他不好接,只好喝茶,并且主动抽出一根烟,点起来吸。

詹继东接着说:

“周书记批评我是批评得对,让我如同菩提灌顶,确实犯了错误,我会在大会上讲,当共产党的干部,最忌讳的是骄傲自满,以为自己了不起,以为老子天下第一。这是在批评别人,仔细想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刚开始进入官场的时候,我告诫自己,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几十年过去了,当年给自己挂的警钟,已经风雨剥蚀,锈迹斑斑,就算是猛地用力敲,也不可能像从前那么响了。正因为警钟不响,头脑就开始麻痹,开始放松自己甚至是放纵自己。总觉得,只要自己不犯大错,哪怕有点小毛病,也不算什么。人嘛,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正因为有过错,人才是人,才有血有肉。可是,肉可能是朽肉,血可能是污血,一旦把自己弄脏了,那就很难清洗了。这就像抽烟。

有了烟瘾的人,难道不知道抽烟有害健康?肯定知道,而且,比那些不抽烟的人更清楚。可是,让他戒烟?太难了。除非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烟这种东西,否则,诱惑太多,随时都可能开戒。人啦,真的需要强大的意志力,克制自己一切欲望。偶然的一次放纵,很可能就是给自己的意志提供了一个缺口,一个让坏习惯坏毛病甚至恶的欲望入侵的缺口。”

说了一大堆,梁先学一句都没有回应,仅仅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种声音,谁都不知道这种声音表示什么,或许仅仅只是表示他在听。詹继东大概也知道这样说下去不行,肯定不会回应这类事,他迅速改变了话题……

第165章狼狈为奸

詹继东说了一大堆,梁先学一句都没有回应,仅仅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种声音,谁都不知道这种声音表示什么,或许仅仅只是表示他在听。詹继东大概也知道这样说下去不行,肯定不会回应这类事,他迅速改变了话题,谈道:“现在贝湖的情况非常复杂。其实贝湖的情况一向都不简单,周书记刚到贝湖的时候,只是一个人。当时的处境极其艰难,每次开常委会,几乎都很艰难,杨凌峰和周书记对着干,常委中杨凌峰也是占据主导,当时真的很是艰难,但最后周书记却是挺了过来,这里面有很多事情你也是知道的。

现在的情况其实也和当时差不多,觉得我和陆政东之间本来就成见极深,现在周书记也如此,在外人看来真是有种四面楚歌的味道,有的人觉得有机可乘,把贝湖的水搅浑,想浑水摸鱼……”

詹继东强调舟强调这里没有书记,只有兄弟,事实上梁先学也很清楚,这不过是一种姿态,并非詹继东真的心里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兄弟了。詹继东主动称兄道弟,政治目的,显然远远大于私人感情,显得太假了,与其说詹继东叫他兄弟,倒不如说是在提醒他,两人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他梁先学也难以置身事外……

梁先学真不想听詹继东这些话。官场本来就是这么个场所,一呼百应的时候,并不是真的是领导有多大的能力,更重要的,在于领导手里有多大的权力。换句话说,人家众星拱月,拱的也不是你这个月亮,而是你屁股下面的那个位子,以及由屁股下面那个位置带来的权威。

詹继东之所以走到今天,实际上也是进行了一场大的赌博,他把所有的宝都压在京城那位罗志林身上,结果输了个精光。

愿赌就要服输,詹继东原本有大好形势,可因为你自己的原因,将这种形势丢掉了,能怪得了别人?

只能怪詹继东自己不自省,不自觉,仅仅只是埋怨或者自怨自艾,是绝对没有意义的。

何况这也不算,就算在罗志林那里豪赌输掉了,在梁先学看来詹继东最大的失误是明知赌输了,还想挣扎,特别是在和周书记的关系上,詹继东似乎是被罗志林耍了一把,而失去了分寸,在官场上分寸是一件太要紧的事情了。

官场的分寸是什么?真的不好说,甚至随着侵淫官场时间的变化,这个分寸感,也在变化。有一个段子说,古代某官员去裁缝店做衣服,裁缝师傅一边量尺寸,一边问他,你担任现在的职位几年了?

官员不解,问道,我做衣服,和当官几年了有什么关系?裁缝师傅说,当然有关系,关系大了。

一般来说,刚担任某个职位的时候,踌躇满志,昂首挺胸。所以,这时候裁衣服,要前面稍微长后面稍微短。

当了一两年以后,依然还想往上升,可大概升职也不会那么快了,有些棱角也被磨得差不多了,心态逐渐平和了,这种平和也表现的举止上,身子就是直的,这时候裁衣服,就要前后一样长。

若是当了三四年,要么上升无望,要么被上面的人压着,为了能够更进一步,不得不表现低姿态,见人都是点头哈腰,所以,裁衣服的时候,需要前短后长。这话说得夸张,也说明了一种心态上的变化,或者说一种分寸感的演变。

哪个人一当上官就想拼命捞钱?那个人一当上官都想乱搞女人?其实在刚开始的时候都不敢,而且很多人在当官的那一刻也给自己定下了底线,给自己定了分寸。

可一段时间之后,或许是自身心态的变化,或许是周围环境的影响,尺度开始逐渐变化,底线越抬越高。

就他接触而言,包括周书明在内几乎找不到一个人固守了最初的底线,就像某些人吸毒一样,开始对自己说,只一次,没事的。过几天,又对自己说,上次吸了没事,这次再吸一次,肯定也没事。一再这样自我暗示的结果,最后有事了,自己却已经没有退路了。

周书明刚到贝湖的时候,那叫一个谨慎,但后来呢,周书明有没有干违反原则的事情?

答案显然是肯定的,但周书明有一点他不能不佩服,那就是真正会给其带来麻烦的原则很谨慎,至少他作为秘书,都不是很清楚。
首节 上一节 980/1076下一节 尾节 目录

上一篇:桃色官路

下一篇:权倾一世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