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监狱的男人/信仰 第220节
左麟笼络人心确实有一找,非大奸,就是大雄,我是来兴师问罪的,但是看到他这样,心里硬是多了点愧疚。
那些人都退了出去,就剩下温杰,左麟低声说了句:你也出去吧。
他们都出去后,左麟摇着头说:陈凯,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么,抛开段红鲤这件事之外,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看见现在你的,就像是看见刚出道的我,冲动,热血,也不缺脑子,是不是讲义气我不知道,但是我今天要给你说些话,你要记住,官场不比社会,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何为为官,三分阴毒,三分炎凉,三分自我,剩下的那一分,是本心,我就是一个典型的失败者,你跟我不一样,你身上未曾磨砺,就有了城府,有些东西,我学不来,我做不来,你千万不要跟我一样,今天也就是你,你也就是遇见了我,不然下场都会很惨。
左麟说的话,莫名其妙,但又似乎是字字珠玑。
我闭上眼,深吸了几口气,受教的冲他鞠了一躬,罢了,我抬头问他:我想知道你跟段红鲤的关系,还有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左麟看着我的眼,说:你这么聪明,难道猜不出来我跟段红鲤的关系?你是想从我嘴里听见答案是吧,行,我告诉你。说罢,左麟把身上的衣服一扯,结实的胸膛上布满了一条条狰狞的伤疤,真正让我震惊,是哪条活灵活现的红鲤。
我看见这纹身,身子往后一退,差点坐在地上,左麟说:我也不知道我跟段红鲤算是什么关系,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十四,我三十四,那时候她扎着马尾,干干净净,像是一株狗尾巴草,那天大霜大雪天寒地冻,鲤鱼倒在冰天雪地里用好看的眼睛看着大雪纷飞的世界,看见我走来,冲我笑了,笑容干净没心没肺,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要让这女人穿最好的衣服画最好的妆,而且过的要比谁都好,我用地上的雪擦干手上的血,把她抱回家,那时候我就跟她说过,我是一个大混子,杀人放火罪恶滔天,但是我会对她好,我不知道当时十四岁的她看见满身是血的我为什么还能笑的出来,心甘情愿的跟我回来。#p#分页标题#e#
以前总感觉自己是条疯狗,命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横尸街头被野狗掏了心肝,可是见到鲤鱼之后,我找到一个让我玩命活下去的理由,我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就是因为她的那没心没肺的笑。
左麟说的话太重,太复杂,我理解不了他跟段红鲤之间的感情,但我知道,别管是谁,让跟左麟段红鲤,那就是死路一条。
你,爱她吗?我有点脑残,有点心痛的问了这么一个2b问题。
爱,什么是爱,你见过34岁的大混子会喜欢爱上一个14岁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我34岁时候有九位数存款,我什么漂亮的女人没上过?左麟说。
左麟继续说:鲤鱼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我这辈子作孽重,享了十辈子的福,估计以后都没机会在做人,我感谢上天能把红鲤鱼送给我,我这一辈子最得意的就是那天晚上把红鲤扛回来。我也不知道对红鲤是什么感情,但是看见她出落长大,我这辈子最自豪的不是打下了这tj最牛逼的黑势力,而是红鲤鱼。
那你这么喜欢她,为什么要让她坐牢,为什么要让她替你做牢!我终于忍不住了。
左麟摇着头,说:不是替我坐牢,是替我一个兄弟坐牢,那年严打,我兄弟失手打死高官公子,惹了大官司,那高官在整个京津都有巨大影响力,逼我交人,那时候不可能息事宁人,我又不能出卖我兄弟,因为那公子骂我才被我兄弟用枪打死,我想自己投案自首,一了百了,可谁想到头天晚上红鲤自己就先投案自首,留下书信,要是我在敢乱来,她就自缢在监狱之中。
那大菩萨知道红鲤对我的意义,所以红鲤鱼进去之后不再找我麻烦,或许他想看的就是我这生不如死的样子。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找机会,想要把红鲤弄出来,什么关系我都走了,京城那边的关系也走了,小鱼儿才进去的那几天,我跪在那尊菩萨门口三天三夜,可是tj那坐大菩萨就是不松口,不过现在,已经不用等他松口了。
我说了声:他死了?
左麟摇摇头,没有再说,只是看着我,说:你现在想知道的都知道了,这件事很可能你会丢了性命,你不帮我也不怪你?
帮!当然帮!我就是烂命一条,有什么舍不得的!我不知道左麟对红鲤鱼是爱情是亲情还是乱七八糟,左麟这种黑道巨孽都肯为了红鲤鱼跪个三天三夜,我当然会帮,我帮的是段红鲤,是那个疯子一样的傻女人!
第258章 没办法的办法
我跟左麟说段红鲤最近发生的事,当他知道了段红鲤在医院的时候,并没有我想象中的,立马就要去见段红鲤,或者暴力一点,直接把段红鲤给抢过来。
他揉着头说:要是一开始,从监狱里,你趁人不除以把小鱼儿弄出来,我自然有把握把她送走,你要是怕牵连,甚至还能把你一起送走,可是现在不成,小鱼儿一出监狱,肯定是被那边的人看着,现在他们一准盯着我呢,我死了没事,但是这次一定要把小鱼儿弄出来。
我纳闷的问左麟:为什么最近才着急,以前你干什么了?左麟答非所问,说了句:要变天了啊。
我从左麟这里出来,基本上是否定了在医院帮他劫掉段红鲤的打算,这非常不合适,太显眼,按照左麟的说法,成功率是零。
我回到段红鲤病房的时候,大长腿跟红鲤鱼俩人眼睛都红红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见我进来,大长腿说出去等我,一会有话跟我说。
段红鲤现在情绪稳定了很多但还是红着眼睛问我:你见到他了?我点点头,后来的话段红鲤没说,只是希冀的看着我,我叹口气说:他把你们的事都给我说了,本来那次在监狱里的越狱,是我们唯一机会,但是现在不成了,你已经是吸引了上面的那人的注意力,现在别说是越狱了,就连你见他一面,基本上都是不可能的。
段红鲤听见这话,眼圈又红了,我低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还有,你是不是后悔上次没有在车底下,要是不发生意外,现在,你就在外面了。
段红鲤突然笑了起来,说:后悔,我为什么后悔,我做什么事都不后悔,我替他兄弟进来坐牢不后悔,我跟你上床不后悔,我吃了那么一大把药引发心脏病差点死了我也不后悔,如果我那天真的在车底下,那将是我最后悔的一件事。
我心里在哀嚎,段红鲤是在乎我的,她是在乎我的!
可是,这话我似乎是不能说出口了,自从左麟跟我说了他跟段红鲤的关系,那复杂又畸形的关系,好像是养成,又好像是禁忌的爱恋,我看不清,我也搞不懂,身为当时人的那俩,我估计自己也不明白。
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我会救你出去,一定。这是我留给段红鲤的最后一句话,说完之后,我就从病房里面出来,见到红着眼睛的大长腿。
俩人在路上走着,我把今天在左麟那听来的东西跟大长腿都说了一遍,正走着的时候,她忽然伸手把我抱住,趴在我的肩膀上,无声的哭了好大一会,把我衣服都弄湿了一大片,要是在以前,我会很高兴,但现在我知道,大长腿伤心的是段红鲤的事,她本来就是有点敏感的善良女人,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肩膀,我恰好是她认识的人,只是借借肩膀,或许跟爱情无关。
哭完之后,大长腿跟我说:段红鲤跟我说过,如果活着不能见到左麟,那就死了先去地狱等左麟,这不是爱吧,但比爱更伟大,想不到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感情。
是啊,别管是什么,都挺畸形的。
时间过的其实挺快的,不知不觉中,tj已经有点入秋的感觉,晚上的风有点凉,两人并排走着,风来来回回穿梭在我俩身边,偶尔卷着树叶,像是我们现在的心情,一刻都不能停顿。
我要帮她。小茹姐。我和大长腿同时开口,其实我想说的,也是想让大长腿帮帮段红鲤了,因为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虽然我知道,大长腿帮忙成功的可能性也很小。
这件事,绝对不必夏雨诗的那件事小,能让tj黑老大憋了这么多年,一点脾气都没有的人,该是一种怎样的只手遮天,别说是大长腿,就算是老唐在人家面前,估计都不够看的。
可现在只能司马当做活马医了。
我想问大长腿有啥好办法,她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说了句:保外就医。我一听这个,立马泄气了,这个在很早之前我就想过了,要是段红鲤没有惹这么大的官司,这条路分分钟走通,可是她惹上的可是那通天一般的人物,保外就医了,那人巴不得段红鲤死在监狱里面呢,怎么会让上面通过。
大长腿看见我这样的表情,说了句:那你想怎么样,这是一个正道,多少能给她一个名分,就算是左麟厉害,能把段红鲤抢出去,可是以后呢,我们监狱呢,你忘了自己之前干的那事了吗!
我被大长腿骂的没脾气,这只能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
现在的段红鲤的病情还没有定性,其实完全可以归类为一场大病,就说是心脏病,关于这次就外保医的层层审核,大长腿都尽力往上报,走走关系,希望能成,那些都不是我操心的,但是有个事,那就是段红鲤这心脏病,需要监狱的还有市医院两个机关的医生都要出示相关证明,这事情对我们来说是个难题,大长腿要是开口,这两边倒是都能成,可是监狱里面的水太深,大长腿要是这样做了,我怕留下把柄,我给她说让她等等,我来想想办法。
先做监狱里面的那个,出示相关证明的肯定是那个老医生,要是我之前拷到她拍的那些照片,我就有办法威胁她了,可是问题是我现在没有拷到,不过好像是删除了有恢复数据这么一说。#p#分页标题#e#
我给锥子打了个电话,让他问了问那个电脑高手,我心里就有底了,回到监狱里,我想着是不是应该怂恿陶蕾去跟老医生干一架,可是没想到陶蕾先坐不住了,过来问我,有没有在医务室有什么新的发现,陶蕾现在可是饥渴的死,无时无刻的不想回到C监区去。
我看她这样子也别怂恿了,她自己过两天肯定就坚持不住了,果然,第二天陶蕾就给上面告发了医务室的老医生,说受贿乱七八糟的,这件事我估摸着上面本来不想管,但是平常不理朝政的大长腿对这件事很感兴趣,不得已调查了下去,可是老医生成竹在心,坦荡的很,那样子似乎是说随便查。
果然,什么东西都没发现,监狱也不可能让有什么东西发现。
在搜查的当天下午,我去找老医生看病,我是瞅准了机会,看见老医生出来上厕所,装着偷偷摸摸,但又恰好被她看见溜进去的。
屋子里面就呆萌的小医生自己,我说我肚子疼,小医生不疑有他,老老实实的跟我检查,没发现什么毛病,说要给我去拿点药,趁她要去另一个屋子的时候,我跑到老医生的电脑跟前,捣鼓起主机来。
我刚碰到那主机,后面就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找什么呢?我假装吓了一跳,赶紧把自己手里的东西藏起来,老医生见状,伸着鸡爪子一样的手就往我胳膊上拽来,这么大年纪了,手上的劲还不小,捏的我那疼,可是等她扒开我的手时候,脸上变了颜色,因为我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冷笑着说了句:是不是心慌了啊,我就给你闹着玩,紧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