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太监闯后宫 第41节
此言一出,满座譁然,人人侧目,对这狂妄少年口出狂言而深表鄙视。
周长安心中暗怒,一心要他出个丑,便微笑道:“既如此,便请阁下当场做诗一首,让大家品评一下,如何?”
李小民左看右看,见大家都露出同意之色,还有人在暗暗发笑,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便笑道:“这个不难。不过,总得有个题目吧?我到底是该以什么为题,咏出这首诗呢?”
真平公主一直坐在一旁默然不语,突然插口道:“便以这月光为题,如何?”
秦仙儿坐在堂上,微笑道:“这位公子说得有理,便以这月色为题,请做诗一曲,让我们欣赏一下公子的诗才好了。”
秦大家此言一出,众人都无异议,安静下来,听着这狂妄少年做诗。
李小民轻咳一声,站起身来,手举酒杯,回身望向天空明月,沉吟半晌,举手轻抚头发,悠然吟道:
“床前明月……满头疮……”
刚说出一句,慌忙住口,却已经收不住嘴,把从前听过的一句电影台词说了出来,心中大悔:“怎么开始信口胡说起来了,难道这么薄的薄酒,还真的能醉人不成?”
此言一出,舱内一片大哗,众人都忍不住笑骂出声,好气又好笑,这少年所做之词,竟如此可笑。
陈德修也是满脸通红,低头不语,知道自己也要和他一起,被人笑话了。
周长安呵呵笑了几声,道:“这位仁兄,果然做得好诗!弄得我一时激动,将茶水喷了一地!”
众宾客一阵大笑,看向李小民的目光,都充满戏谑之意。秦仙儿也不禁以袖掩口而笑,满怀好奇地看着这个有趣的少年。
李小民面上一红,举杯笑道:“刚才是开个玩笑。现在才是我真正要做的诗!”
他举杯在栏杆前走来走去,长吟道:
“窗前明月光,”
周长安介面道:“满头都是疮!”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周长安举目顾盼,自得其乐,为自己能羞辱情敌而兴奋万分。
真平公主却一直没有笑,只是用目光紧紧盯着李小民,想要看穿他表层覆盖下的真实面目。
李小民不理周长安的挑衅,继续长吟道:
“疑是地上霜。”
众人一怔,笑声渐渐停下来,感觉到这诗似乎还有点意思。
周长安却摇头道:“俗!”
李小民举杯漫步,吟出了第三句:
“举头望明月,”
周长安摇头冷笑道:“俗,俗,俗!这般诗才,也敢拿到秦大家这里、众雅士面前来献丑!”
众人也都摇头微笑,不对李小民的诗才抱什么希望。只有秦仙儿和真平公主一直盯着他,预感到他不会这么轻易就认输。
李小民转过头来,向二女微微一笑,用忧郁悦耳的声音,将最后一句诗吟了出来:
“低头思故乡。”
此句一出,二女的眼睛立时亮了起来,堂中诸人,也立时停下笑语,整个堂中,霎时静寂无声。
半晌后,秦仙儿才幽幽长叹道:“好诗!最后一句,将整首诗的意境贯穿一体,以仰望明月之意,咏出思乡之情,公子果然是才华绝世,令人惊叹。”
她抬起双眸,幽幽地看着李小民,轻声叹息道:“还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李小民肃容正色,拱手道:“不敢,贱名不足挂齿,小生姓李,单名一个白字。”
第三集 第一章 李白
“李白!”
堂中宾客与婢女暗暗念诵着这个名字,都已隐隐预感到,这个名字,将与这一首绝妙好诗,流传于世,为后人千古传诵。
李小民一脸谦虚的模样,微笑坐下,心中却在思量:“我这算是剽窃了李白的诗句,不过再用他的名字吟出来,帮他扬名千古,也不算是剽窃了吧?”
他心里忽然升起一丝困惑:“为什么从前看的那些架空历史小说里面,那些主角总是喜欢剽窃别人的诗作文章,当作自己写的,而没有一丝惭愧?难道说,中国人真的是以剽窃为荣,没有一点道德感吗?这就难怪那些德高望重的教授们都在拼命地剽窃别人的研究成果,当作自己的论文发表在各大一脸庄重的学术杂志上面了。”
回想在从前那些小说里面,回到过去之后,总是小心不要剽窃后人诗作,一心一意不干扰历史进程的,好像只有一个不是很讲道德的项少龙而已。不过对于这样的人,读者一般都把他当作白痴。
李小民用力摇摇头,把这些胡思乱想都丢在一边,站起来拱手笑道:“天色已晚,在下不胜酒力,就此告辞。”
秦仙儿一怔,美目中露出些微留恋之色,正要出言挽留,却见真平公主已经站起来道:“李兄才高于世,在下相见恨晚,还请暂留,让在下可以请教一二。”
她端着酒杯,走到李小民身边坐下,举杯笑道:“在下敬李兄一杯!”
李小民暗自苦笑,与她碰杯,一饮而尽。
周长安大惊大怒,暗自咬牙,却微笑着站起来,捧杯走到李小民桌边,也要敬他的酒。
陈德修认得周长安,躬身施礼,识趣地将座位让给了他们,自己躲到一边去坐,酒意上涌,抱着那个十二三岁的小妓女,肆意亲吻抚摸。
三人在案后坐下,真平公主居中,不断向李小民敬酒,只想灌醉了他,在他嘴里套出他的来历;周长安却也在不断地敬酒,希望把他们两个都灌醉了,自己好抱着真平公主离开;李小民虚与委蛇,嘴里满口胡说,只道自己是陈德修的朋友,承他厚情,邀请来金陵花船上游玩,过几天恐怕就得离开金陵,回乡去了。
三人如有默契一般,都绝口不言真平公主的真正身份和前日的刺杀事件,而李小民是久经酒精考验的坚强战士,喝惯了烈酒,哪会被这几杯薄酒打倒,喝到后来,另外两人已是醉眼朦胧,他还没有什么醉意,只是舌头大了些,说起来话来有些含混不清。
秦仙儿弹了几首曲子,陪着众宾客说了些话,讨论些诗词歌赋,时而向李小民讨教,都被李小民假托酒醉,混了过去。
天色渐晚,已近三更。秦仙儿出言送客,众宾客半醉之中,互相搀扶着走出舱去。陈德修却已和那个年轻的妓女情投意合,相拥着到花船后面去住宿去了。
李小民扭头看看扑倒在桌案上的两个人,想想把她一个女孩子丢在这里也不大好,说不定便会被哪个胆大的嫖客占了便宜,于是伸手挽起她的腰肢,拥着她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