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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军功从亮剑副本开始 第220节

这些浓烟有些是无色的,但很快日军又打过来的炮弹散发出黄色的烟雾,两种烟雾混杂在一体之后呈现淡黄色。

望着成功笼罩在南天门上的毒气,竹内的嘴角挂起了残忍的笑意。

“进攻!”

他下达了总攻的指令,所有的日军士兵都戴上了防毒面罩,向着南天门摸进。

南天门上。

南天军战士们躲在各自的掩体下,所有人都及时戴上了防毒面罩,就在竹内联队的毒气弹打到南天门上的时候,警觉的韩征便第一时间下达了指令。

“这些狗日的小鬼子,还真是不要脸,都用上毒气弹了。”戴着防毒面罩的孟烦了显得有些笨重,闷声闷气的话语从防毒面罩内传出。

不辣指了指自己戴着的防毒面罩,“幸好咱们有这个嘞!”

“这些瘪犊子玩意儿,没事儿尽拿烟熏老子,一会儿这些狗日的小鬼子上来了,老子杀他个痛快。”端着挺机枪的迷龙在不远处骂道。

孟烦了道:“教官的命令,咱们这回还打小鬼子一个措手不及,把鬼子放到三十米之内再打。”

……鬼子已经从山脚下摸到了接近山腰的地方,在大后方指挥的竹内似乎已经听到了胜利的欢呼。

这次有毒气弹为辅,他又将主力部队分成了三个部分,分别从东、南、北三个方向同时向南天门摸进。

竹内是下定了决心,要一次性拿下南天门,再不能被这小小的溃兵队伍给阻拦在这南天门了。

接着从东南北三个方向传来的爆炸声让竹内心底暗惊。

通讯兵很快来报,原来是摸进的队伍踩到了南天军在途中埋设的地雷。

竹内暗骂了两声,立马下令让工兵排除地雷,队伍继续前进,接着又有时不时的爆炸声响起,原来南天军还在进军的树丛和灌木之中埋设的有绊发式诡雷,且东南北三个方向都有,仅仅是这不到十分钟的路程,便有数十个鬼子因此丧命,就这还是有排头兵鬼子探路的结果。

竹内一时被这时不时响起的爆炸声搅的有些心惊肉跳,整个南天门太安静了,按理说地雷和诡雷炸响的时候,这些溃兵就应该及时做出防御反击才对,可现在还不见动静。

难不成是毒气弹起了效果,南天门上的溃兵被毒死的差不多了?

但这只是美好的设想,竹内太了解自己这个狡猾的对手了,肯定没有那么好对付。

正痛恨着自己居然打起了退堂鼓的竹内,忽然听到从山腰处传来的猛烈的枪声,还夹杂着时不时响起的炮声。

他再一次通过望远镜观察的时候,原本像是空无一人的南天门,又像上次一样,不知从什么地方涌现出大量的南天军士兵。

更让竹内愕然的是,这些士兵的脸上居然全都戴着防毒面罩。

猛烈的反击火力从南天门四面八方响起,原本就被一路的地雷诡雷折磨上来的日军士兵们突然遭遇火力打击,仓促之下转眼之间便折损了不少人马。

双方在烟雾的笼罩下对射。

一方是居高临下,又熟悉这南天门的地形地势,还有各处藏身的掩体,突然袭击,火力扫射。

另一方是天时地利人和都不见优势,完全是被动挨打。

这一次甚至不用竹内下令了,原本向着南天门上摸进的日军直接被打懵了,自发地掉头向山下撤离。

毒气弹战术就此宣告失败。

竹内联队又折损了将近一个中队的兵力。

就像是闹了一场笑话,等到笼罩着南天门的毒气消散,一切又恢复正常,若不是南天门山腰上躺着的那些日军尸体,之前的战斗压根儿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似的。

郁闷的竹内失算了,他没有想到南天军早已经利用缴获储备了足量的防毒面具,根本无惧他的毒气弹进攻。

接下来的对峙中,竹内又尝试了无数种的办法进攻。

空袭,无效!

夜袭,总能被韩征预料到,然后反过来打日军一个措手不及。

火力猛攻,纯粹是图添伤亡。

……

最终气急败坏的竹内是彻底绝望了,他看着被南天军镇守着的南天门,忽然有一种望洋兴叹的无奈。

“撼山易,撼岳家军难!”

倘若竹内懂得汉文学,恐怕一定会发出如此感慨。

就这样,一连两周时间,局部摩擦作战不断,但大的局面依旧是对峙,南天门在南天军的防守下,竹内联队是一步也不得进。

“可恶——”

无能的咆哮再次响起,竹内满目通红地死盯着南天门,攥紧了拳头却又无奈松开。

这小小的南天军,这小小的南天们,居然就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永远地横亘在了他的面前。

直到有个参谋忽然提出建议:中国人好大喜功,特别是那些敌军将领,不如动用安插的间谍,让敌军内部出现矛盾,撤回南天门上的守军。

另一个参谋道:“守在南天门上的就是中国溃兵,是最差的兵,换一批来,如果换的是敌军正规军该怎么办?”

竹内却是在瞬间看到了攻取南天门的希望,他大笑道:“只要没有南天军在,没有那韩征在,不管是换了什么样的队伍来,我都一定能拿下南天门!”

………………

无限军功从亮剑副本开始

第39章 回家 南天军

日军的办事效率极高,仅仅三日,竹内的诡计便奏效了。

南天门上,眼见着这三日以来日军按兵不动,没有一点要进取南天门的意思,战士们也不禁有些纳闷,用一个比较实在的战士的原话说:

这天天杀鬼子,偶尔搁上两三天没鬼子杀,还真是让人有点不大适应。

“看来竹内这老小子这次是黔驴技穷,再想不到攻取南天门的法子了。”孟烦了判断,一脸轻松地说道。

时至今日,南天军守在南天门上,整整阻击了竹内联队将近半个月的时间。

而且按照现在的情形,还可以长期坚守下去,这一点南天军全体战士都非常自信。

自从老兵训练队被韩征改编为南天军,驻守在这南天门开始,先后消灭了日军两支先锋中队,一支先锋大队主力,外加上后续陆续的几支中队,斩获的日军数量早已经远远超过了南天军的兵力。

而南天军一方牺牲的战士不过百人。

双方整体战损比也达到惊人的1:15左右。

这是一个相当惊人的数字,就连竹内也被杀到心惊的数字。

为此竹内怂了,面对南天门上那被南天军镇守的像是铁桶一般的防御,他慢慢明白过来,这样的敌人是不可能从正面击败的。

就像那精忠报国的岳飞一样,撼山易撼岳家军难,要想击溃岳家军,要想击溃南天军,只有在他们背后使用阴谋诡计了。

龙文章是个有深谋远虑的人,他总能说出一些貌似不着调,可你深思熟虑之后就会发现的令人振聋发聩的话语。

“想要长期坚守南天门,变故太多了,这样的变故不止是来自我们前方的敌人,还有可能来自我们后方的战友。”

“死啦死啦,你这是什么意思?”孟烦了疑惑。

“没听说过自毁长城吗,没听说过最坚固的建筑可以从内部将它击毁吗?”龙文章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从我们南天军镇守南天门以来,大后方的怒江还在,行天渡还在,尽管咱们的后方的战友早就在行天渡上埋设好了炸药,随时可能会因为咱们的一场溃败,然后炸掉行天渡,以隔绝日军。

可这半个月来我们传回了多少次胜利的消息,也依旧没有见咱们的大后方有什么援兵出现,更别提什么物资支援。

什么都没有,完全没有,打赢了是孤立无援,打输了更是孤立无援。”

龙文章的话让众将领们都沉默了,他说的是实情,这半个月来禅达驻守的部队并没有与南天军的战士们有过太多的接壤,只是偶尔有一些通讯兵过来探查消息询问情况罢了。

负责与禅达过来的通信兵接触的是阿译,他眼见着大家的情绪低迷,连忙说了一句,“对啦,你们还不知道吧,我才收到的消息,我们的虞团座升职了,连升两级呢,现在已经是虞师座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阿译说着鼓起了掌,只是很快他就发现只有他一个人鼓掌,其他将领们无不是在沉默中直勾勾的望着他,那目光要多古怪有多古怪,怎么理解都行,鄙夷、嘲讽、轻蔑……

气氛有些尴尬,阿译讪讪地放下了手。

“是因为立了什么大功吗?可我也没听说啊,虞团座不是带着自己的川军团到了缅甸,就被鬼子一路给追回了怒江吗?”不辣疑惑。

孟烦了是个明白人,自嘲道:“虞团座下辖的收容站溃兵队伍,于缅甸一路征战,聚拢溃兵,守在南天门,以区区千人的兵力拦住了了竹内联队的进攻,并斩杀日军一千余人,保全了中国大后方的安危,保全了禅达数千的百姓,壮大了我军的声威。

如此大功,罕见至极,这可都是我们虞团座的功劳,能够连升两级从团座升到师座,也在理所当然之中。”

不辣乐道:“这么说是咱们立的大功嘞!”

“那必须的呀,咱们杀了这么多鬼子,还守住了南天门,想当年在东北军那会儿,哪个士兵要是能杀死一个鬼子都连升三级呢!”迷龙说道。

“龟儿子滴,可为啥子没有我们的功劳?虞团座都连升了两级成了虞师座嘞,我们立下这么大的功,总该有些表示嘛,我们也不求多,物资粮食什么的都可以啦,可为什么一点也没有看到,甚至都没有听说呢?”要麻提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这当然也是其他将领们的疑惑。

孟烦了酸了:“一支打了败仗,甚至连正式的编制都没有被人承认过的溃兵队伍,人家主力部队都在禅达后方休养着呢,咱们也配立军功?真要是让咱们立了军功,有些人的脸上该不光彩了。”

这话就说得有点儿直接,有点儿扎心了,将领们的脸色一个个都不太好看。

韩征骂道:“行了,烦啦,就你小子能说,就你小子嘴损,咱们杀鬼子,打仗,守着南天门,那是杀给别人看的吗?那是守给别人看的吗?咱们但求问心无愧就是了。”

孟烦了道:“可我就是不平,为什么有些人在前线浴血奋战,有些人却在背后坐享其成。”

“然后呢,然后咱们这些浴血奋战的就应该心灰意冷,放弃战斗,跟后面的这些囊虫们死在一起?

这样的话,或许要不了多久咱们身上的臭味儿就一样了,这就叫臭味相投。”

“教官,我不明白这世间的道理有时候为什么会是这样?不平的让人郁闷,不平的让人恼火。”

“所以这就是人心,这就是人性,咱们不做评判,只做自己!”韩征道,安慰似的拍了拍孟烦了的肩膀,“烦啦,咱们现在什么都别想,唯一想的就是守好这南天门,足矣。”

“是。”

“说点儿愉快的事情,兽医,听说你的最新创伤药已经配出来了?”韩征问道。

郝兽医褶皱的老脸笑成了一朵花,“配出来咧,虽然比不上从日军那里缴获的创伤药,但效果还是很好的。”

韩征笑着点了点头,这下后续创伤药的供应也不需要自己再额外消耗军功了。

至于从禅达一路出来的那帮子老兄弟们,早就对兽医是刮目相看了。

就连一向嘴损的孟烦了都冲着郝兽医竖起了大拇指,“兽医,以前是小太爷眼拙,没能认出您老的妙手回春,打今儿起,这兽医的称号我虽然叫在嘴上,但神医的称呼咱放在心里了。”

“就是嘞,现在哪个还敢说神医是兽医的,我不辣第一个弄死他。”

这半个月的休养,李连胜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此刻就在兄弟们中间。

“就是就是,神医的技术搁别人儿咱不清楚,可咱那可是知道的,你们瞧瞧我这肚子,肠子都快打烂了,硬是让兽医给我从鬼门关拽了回来,就这样的医术那还有啥说的?

上了战场,咱只管打鬼子,受了伤掉头跑到神医那儿,马上就活蹦乱跳起来,然后再扭过头去杀鬼子,嘿嘿,看到的小鬼子没准儿都发愣,哟,老子刚打死的迷龙,咋又活了哩?”

幽默的东北佬骨子里总是喜欢说些笑话,重伤痊愈的李连胜如今的性格与以往改变了太多,简直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从以往的麻木木讷变成现在东北老该有的豪迈和幽默。

他和迷龙两人也是冰释前嫌,迷龙原谅了李连胜的过去,如今迷龙见了李连胜,那是一口一个老排长叫的好不亲热。

若不是知道两人在禅达收容站的过往,就连这些溃兵老兄弟们也险些被骗了,还以为这真是一对儿从头好到尾的真兄弟呢!

郝兽医被大家吹捧的脸色有些潮红,他摆着手说道:“你们这些娃娃呀,可别再给额戴高帽子了,要不下次给你们瞧病的时候,没准儿手一抖,又变成以前的兽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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