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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秦时漂到失联 第6节

  “若是信陵君肯出面的话,魏庸这等奸诈小人或许真的能够得到应有的处罚,只是,他肯出面吗?”典庆不禁轻声自语。

  对于魏王和信陵君这对兄弟之间的关系典庆也是心知肚明。

  兄长忌惮弟弟,弟弟亦是厌恶兄长,若非如此,信陵君也不可能一直待在信陵,每天和门客们饮酒为乐了,他是在借助酒水来麻痹自己。

  听到大师兄的话,梅三娘这才知道,原来大师兄,在心底其实早就对魏庸产生了厌恶之情,恨不得他绳之以法。

  白川露出了一抹微笑,“有些事,不去试试,又怎会知道呢?”

  对于信陵君是否会出面,接手十万魏武卒,答案自然是肯定的。因为原著之中,在纵横二人拜访信陵君之后,信陵君就答应了此事,之后更是出面,将魏庸处死。

  白川心底有答案,所以也难怪他会装出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

  而他这副样子,落在梅三娘和典庆眼中,就是越发显得神秘了。

  “白川大哥这样说话的样子,真的好帅啊!”

  “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暂时没有追究白川的来历,既然他提出了破局之法,自然而然,典庆将请信陵君出山这一重任交给了白川,毕竟,他身为目前披甲门的代理门主,魏武卒的千夫长,若是冒然前往信陵拜访信陵君,怕是会引起魏庸的注意,魏王的忌惮。

  相比较而言,没有丝毫职位,且除了帅一无是处,少有人知的白川目标就小得多了。

  为了防止手无缚鸡之力的白川途中遭遇危险,所以典庆还特地安排梅三娘和他一道前往信陵,虽然目前对于梅三娘和白川来往有些想法,不过典庆也是分得清轻重的。

  三娘年纪虽小,实力却不俗,足以护持白川的安全。

  白川是不知道典庆所想,否则的话,定要反驳几句,他怎么就手无缚鸡之力了?他其实还是能打的,且杀鸡这种事,他还是敢做的,前世他就经常去马杀鸡。

  房间之中,白川正在整理行礼,其实也没有什么行礼,换洗的衣服,都被他丢在了系统的储物空间之中了。

  作为一个系统,并且还有签到抽奖的能力,自带一个小型的储物空间,应该是合理的吧?

  白川的储物空间是系统附带的功能,并不算大,甚至连一立方米都没有,简直是小的可怜,且也不能够储存活物,它的主要功能就是给白川存放那些签到获得的随机小奖品,当然,白川也可以拿它来存放一些小物件。

  早先在魏庸府邸的夜行衣,就是他为了晚上行事方便,提前放在里面的。

  当梅三娘来到白川住处,想要看看白川大哥准备好没有,就看到白川拿着一个白玉一般的瓶子,小心的擦拭着。

  “白川大哥,这是什么?”梅三娘问道。

  白川抬头,看了一眼梅三娘,回应道:“这是酒!”

  “酒?”梅三娘看了看白川手中的瓶子,似玉非玉,精致至极,其内所装的,应该是上等的美酒吧。

  白川解释道:“素闻信陵君爱酒如命,最好美酒,这酒,就是我给信陵君准备的礼物。”

  前几天签到的时候,得到了一个“中吉”,本以为能够获得个好东西,就算不如第一次签到大吉一般得到部《太上感应篇》,也比平时的末吉、半吉所获得的小玩意儿要来得好吧?

  结果,给了他一瓶酒,酒倒是很有名,简介之中还讲述了一番它的来历。

  “猪厂严选,酒吞最爱,飞天茅台,人人有份,圣诞好礼带回家!”

  所以说,系统那边的时间和这边不同吗?都已经圣诞节了?

  只是,圣诞节,给人送酒是不是有些不对劲,而且没有记错的话,前世的猪厂乃是一家游戏公司,它除了养猪之外,还兼职推销卖酒了吗?玩它游戏的貌似还有很多未成年,这样推销酒,真的好吗?

  白川心底有很多槽要吐,自然,对这奖励也是颇为不满。

  而且他平素也不怎么喝酒的。

  不过这回,要去拜访信陵君,将这玩意儿,当做礼物送给信陵君,倒也不错,为了让瓶子更加好看一些,白川还将上面的包装纸给撕掉了,使得瓶子的外表看上去白净如玉。

  让梅三娘去寻了个精致的木盒子,将礼物给装好后,白川和梅三娘就此离开披甲门,向着信陵的方向而去。

第11章 信陵一诺

  信陵,这是魏王给自己弟弟魏无忌的封地,魏无忌,就是信陵君的名讳,在白川印象之中,貌似以无忌为名的人都有些厉害。

  长孙无忌、张无忌、风云无忌等等……

  在被魏王忌惮,夺走兵权之后,魏无忌就有些心灰意冷了,再无意掺和庙堂之事,主动回到了信陵,整天饮酒作乐,自然也少不了美人相伴,他礼贤下士,门客众多,哪怕如今落魄,这些门客对他依旧是不离不弃。

  纵然他不过问俗事,门客们也是很好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守卫着信陵君的安全。

  士为知己者死,信陵君,就是他们的知己!

  当梅三娘和白川来到信陵不久,魏无忌的门客就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梅三娘平平无奇,没有什么可说的,倒是白川,虽然一头短发,可长得实在太帅了,上一个这么帅的还是龙阳君。

  这样一个大帅比带着一名少女,径直的向着信陵君府邸而来,自然会引人注意。

  在来到信陵君府邸门口,就有他的门客将白川二人给拦住了。

  “来者何人?”

  白川没有说话,他身旁的梅三娘连忙拱手道:“披甲门梅三娘,有要事拜访信陵君!”

  “披甲门?”持剑的门客眸光一变,露出一丝讶然之意。

  他们这些门客当年都曾跟随过信陵君征战,自然知道披甲门。

  “你们在此稍等,我去禀告君上!”

  他去得快,回来得也快。

  “君上愿意见你们了。”

  他带着白川和梅三娘二人踏入了信陵君的府邸之中。信陵君的府邸很大,但却并不显豪奢,其内往来者众多,有老有少,这些人都是信陵君的门客,他们待着府中,行动随意,没有丝毫的拘束感,看得出,信陵君是一位对待门客异常友善宽容的人,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引得这么多的门客为他效命。

  来到府邸后院,大老远的,就听到了一阵丝竹悠扬之声,更有酒香袭来。

  闻道酒香,白川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他是不怎么喝酒的人,因为他认为酒精会让他失去理智。

  倒是梅三娘,轻轻的嗅了一口,感叹道:“好酒!”

  白川诧异的瞥了一眼梅三娘,似乎是在说:小老妹儿,你咋回事啊!

  在门客带领下,两人踏入了大厅。

  大厅主座之上,坐着一名身着华袍,容貌俊逸的男子,算算年纪,信陵君年龄其实也不小了,但似乎是因为保养得好,他看起来颇为年轻,其面色,因为长期沉浸于酒色之中,显得有些苍白。

  他一手端着铜爵,另一只手轻轻的拍击着身前的案桌,与丝竹之声相应和。

  梅三娘见到主座之上的男子,当即大步上前,单膝跪地拱手道:“披甲门梅三娘,见过信陵君!”

  信陵君听到梅三娘的声音,随手一挥,丝竹之声顿时戛然而止,他一手端着铜爵,目光看向梅三娘,淡淡道:“起来吧!”

  梅三娘起身。

  信陵君又看向跟随梅三娘一道来此的白川,其眼眸微微一亮,随意的说道:“你知道吗?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什么人?”白川也是有些好奇向着信陵君问道。

  “龙阳君!”信陵君也不卖关子,随口道:“他也是如你这般英俊。”

  说着,他似乎是想到了有趣的事,不禁笑道:“如果让我那位兄长见到了你,不知道会如何?”

  “呃……”白川不由一阵恶寒,信陵君的兄长,可不正是那位魏王。他可是个同性恋来着,和龙阳君之间的关系还逐渐演变成了一个成语叫做“龙阳之好”,早先白川还不觉得自己帅有什么问题,现在,他已经打定了主意,绝对不能够让魏王注意到他。

  “看来以后得开始扮丑了,可惜了我这盛世美颜,以后只能够被掩盖起来了吗?”他不由有些不甘。

  信陵君为人很和善,哪怕是王族出生,更是贵为封君,却也没有摆什么架子,他示意远道而来的白川和梅三娘随意而坐。

  梅三娘面对信陵君显得有些拘束,白川倒是比较随意。

  历史上的信陵君就是一位为人随和,不拘小节的人,他将门客视为兄弟朋友,也因如此,才会有那么多的人愿意投奔于他,而他也没有亏待这些人,哪怕如今落魄,也依旧赡养着他们,供他们吃喝。

  见二人坐好,信陵君开始随意的询问起了梅三娘此来拜访,所为何事。

  梅三娘当即将大司空魏庸勾结罗网杀手残害忠良,杀死了他师傅,更是妄图谋夺十万魏武卒的兵权一事告诉了信陵君,末了,她请求信陵君出面为其师傅主持公道,言称,若十万魏武卒落入魏庸这等奸诈小人手中,被其所掌控,将会是天大的灾难。

  这般言辞,当然不可能是梅三娘自己想的,而是途中白川稍稍的给它润色加工了一番。

  听到梅三娘之言,信陵君还没表态,大厅之中,他的门客,当即就有人拍案而起,“魏庸如此奸佞之徒,某欲杀之而后快!”

  这是个暴脾气的。

  他旁边的人也习惯了他的暴脾气,也没有说什么,但从他们的目光、面色来看,他们对于那位大司空魏庸,也是生出了厌恶之意。

  倒是魏无忌,却是沉默了起来。

  在梅三娘开口之后,他却是想到了当初自己在最意气风发之时,因为秦国使者的一句话,引得王兄忌惮,最后被褫夺兵权,使得五国伐秦一事失败的事情。

  那一次,是五国距离击败秦国最接近成功的一次。

  那次机会错过之后,就再也没有那等良机了。

  如今的他,之所以甘愿蜗居在信陵,整日饮酒为乐,不就是因为王兄忌惮,心头苦闷,所以才借酒消愁吗?此番,他若是重回大梁,铲除魏庸这等奸佞,不让他染指魏武卒,怕是又会引起王兄的忌惮吧。

  但很快,魏无忌也就释然了。

  他又不是第一次被王兄忌惮,了不起就被他给驱除出魏国,离开信陵。

  “此事,我答应了!”

  信陵君看着梅三娘,轻声开口,嘴角更是流露出了一丝笑意。

  在他承诺的背后,谁也不知道,他又会因此背负多么沉重的压力。

第12章 大梁震动

  魏国,朝堂之上。

  大司空魏庸又一次向着魏王告起了状,这回,他状告的乃是披甲门。

  披甲门乃是大将军生前所建立的一个江湖门派,门派之中的诸多弟子除了江湖武者的身份外,都在魏武卒之中效命,且都有些军衔和爵位在身,哪怕他们的军衔和爵位都不算高,大师兄典庆也只是一个千夫长,然而,当他们开始不配合起来,就算魏庸取得了明面上对魏武卒的掌控权,也是不禁觉得有些头疼。

  盖因这些人都是大将军生前的亲信,他们在魏武卒之中的话语分量极高。

  魏庸知道这些人之所以不配合,不愿意将魏武卒的指挥权交给他,是因为大将军才身死不久。然而,大将军遇害,他也很是痛心啊!

  这些披甲门人不去找秦国杀手玄翦报仇,和他较什么劲?

  且这些人身为魏武卒,不在军中效命,却跑去和那些江湖中人厮混在一起,甚至于平素也以江湖中人自居,又是何等意思?

  就算现在没有战事发生,这样的行径,也实在有些不像话。

  以前大将军还在事,他胡闹也就罢了,创建披甲门,混迹在市井之中,乃是为了叫王上安心,而今大将军已逝,以他之见,这披甲门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魏庸言语之中,直述披甲门之人的不是。

  他代为执掌魏武卒乃是王上的诏命,披甲门的人抵制他,就是不遵王命!

  朝堂之上,听到魏庸的告状,又不少大臣眉头微皱,他们当然听出了魏庸话语之中的添油加醋之意,但最终,还是没有站出来和魏庸来作对。

  毕竟,大将军已经遇害,就算帮助披甲门的人说话,自己也落不到什么好处。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忽而从远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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