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后宫不可能这么乱 第134节
把长乐公主高兴的,又回亲了李治几下。
还别说,没长乐皇姐出马,这麦芽糖真生产不出这么快。
光看看外面那些帮忙的人手,那些大锅,就明白自己皇姐的力量。
两个姐弟抱着,倒是将旁边林如茵看的心中有些微痒。
自从晋王不对她胡来,自从林如茵认真体会两人在一起感受,林如茵是彻底喜欢了晋王在她身上索取时的感觉。
那种两人在一起的感觉,妙不可言,将所有的东西都轻易击碎,仿佛仇恨之类情感,在那种感觉之中,就像单薄的陶瓷胚胎一般。
这几日林如茵经常一个人发呆,就是因为内心的矛盾。
她一边恨当今皇上,恨当今皇室,一边心中又迫切想着晋王找她,和她在一起。
两种情感仿佛滚烫的岩浆流入冰冷的海水,激烈碰撞,让林如茵痛苦不已。
有时候林如茵只恨晋王为何一直不对她胡来,一直不将她当一个人对待。
有时候林如茵只恨自己,为何忍不住,让晋王别在她身上乱来。
他乱来,至少此时自己对他只有恨。可偏偏,身体最深层的某种渴望,总让林如茵看李治的眼神都是不对。
那边,李治终是松了自己皇姐,感情表达结束,总不该一直抱着皇姐不放。
倒是长乐公主抱着李治,就是不想放手,李治挣扎了一下,长乐公主才松了手。
“皇姐,宫中的麦芽糖都未送吧?”
“你还说呢,你怎么让春桃过来特意要送一罐到长乐门去,你不知道那里住的谁,这让父皇知道了,父皇可要生气了。”
“你送巢王妃,皇姐不拦你,可是郑家那位夫人那里,皇姐劝你还是敬而远之为好,别给自己招惹麻烦。”
“皇姐,这事母后已经知道了,母后可没阻拦,只说了有心了三个字。”
“母后真如此说的?”
“皇姐,我哪敢骗你。”
“那倒不用怕了,到时候父皇气,母后自然有办法给他消气。”
长乐公主看了看李治,两人不觉都笑了笑。
自己的父皇母后,到底是恩爱夫妻,别的两人不多想,这不是为人子女之道。
“皇姐,宫中是不是还都没有送?”
“嗯,还缺一些,这次不仅要送宫里,东宫魏王府,各位皇子府邸,百官那里,都少不得,你看看,这里堆的哪里够?”
李治看了看,确实不够。
皇姐这次可是找了太多人帮忙,连别人家的锅都搬来了晋王府,可不得都送去一份心意。
有来有往,华夏自古礼仪之邦。
“皇姐,那先将宫中五品以上嫔妃的送去,给我一罐,我亲自去一趟长乐门。”
“你还真胡闹,长乐门那里让侍女送去就好。那两个人你千万别沾,能距离远些就远些。你看看宫里谁经过那边不是绕道走。”
“皇姐不用担心我,我心里自有分寸。”
“三弟……”
长乐公主有些气了。
李治此时用手捏住长乐公主双臂,轻轻靠了过去,嘴贴了皇姐那漂亮的耳廓,轻轻说了一句。
长乐公主只听到李治说他想化解皇室和郑家的隔阂。
长乐公主此时已经无话可说,这个弟弟,也是敢想,荥阳郑家和皇室的隔阂,哪有那么好化解。
这些年荥阳郑氏牵头的山东豪族一直和皇家尿不到一个壶里,那恩恩怨怨,怕是说书先生几日都说不尽。
到底皇室是关陇势力这边的门阀,荥阳郑氏是传统豪族。
这些豪族,当年永嘉之乱,都不随晋王室南迁的。
当年可是流传着一句话,二等豪族下江南,说的就是王谢袁萧这些门阀豪族南迁。一等豪族稳如山,为啥,无论谁到了中原这块地方,都要找他们合作,他们根本就不怕。
流水的皇族,铁打的门阀,朝代更迭,这些豪族根本就是无所畏惧。
这个弟弟执意如此,长乐公主只能让人准备了糖罐,李治让林如茵抱着,一起走出了这里。
“林姑娘,今天还要麻烦你陪本王去趟宫中。”
“好,如茵也想到宫里看看!”
李治捏着那琼鼻,使了一些力气。
外面马车上,李治拍着林如茵的屁股,像是皮鞭拍打马屁股一般,将林如茵拍上了车。
林如茵抱着糖罐,抱的很紧,她没想到,今日晋王不但带她到了王府,此时还带她进宫。
今天自己能随着晋王进宫,以后也说不得能多进几次。
只要进宫,就有接近陛下的机会,就有杀他的机会。
自己一直对晋王尽心尽力伺候,不就是为了接近李二。
马车进了皇城,进了皇宫,却直奔长乐门,长乐门附近一座宫殿,这里没别处宫殿的热闹景致,没别的宫殿的人来人往。
即使这里打扫的宫女太监,也是急匆匆忙完自己事情,就各自离去。
这里住着的人,没人愿意招惹,或者说没人愿意接近。
第214章 母女
此时寝殿之中,门大开着,午时阳光透过门户,照在殿中,明与暗交替,让这里显得异常阴森。
寂静的宫中没有任何声音,只有阳光照不进的寝殿一角。一位夫人正缓缓将自己发髻打理整齐。
她一天做的最多之事,就是打理自己发髻,其实除了这个,真的已经没多少事可做。书案倒是有书卷一些,奈何都可以倒背如流。
镜子中的玉颜,还是那般端庄,只是到底和宫中别的嫔妃比不得,无论年纪还是保养。
郑观音生于隋文帝开皇十九年,公元五九九年。隋炀帝大业十年,公元六一四年嫁给唐国公世子李建成。
而长孙皇后生于隋文帝仁寿元年,公元六零一年,比起长孙皇后,郑观音都长了两岁。
这些年经历那么多风风雨雨,到底女人是最经不得风雨的。此时看着镜中朱颜,发髻中已经有了丝丝白发。
红颜易老,李广难封,呃,好像哪里错了。
郑观音看着镜中自己,不知不觉间,却已经在这座宫殿住了这些年了,住的连时间都没了多少概念,若不是每年年节宫中热闹,陛下也会差人送酒肉膳食过来,真的是连过了几年都不知道了。
当年的自己,还是风华正茂之时,此时再看,早已添了白发,不复少年。
“娘!”
郑观音正思着,听的身后一声呼唤声,这里,只有自己的女儿会和她说话了。
郑观音招手,此时一位娇柔女子走了过来,乖巧坐了郑观音腿上。身材纤长,有些清瘦。
这世间,除了荥阳郑家家人,郑观音只有这么一位亲人了,而能够伴随在她身边的,只有她了。
她叫郑观音娘,而不是母妃。
当年初来这里,她是叫母妃的。郑观音亲手执着竹枝,在她胳膊上打下十三条血痕,才让她改了称呼。
武德九年,那场血雨腥风以后,她已经不再是太子妃了,太子妃是那位小名观音婢的女子,所以女儿也不能再叫她母妃了。
她亲手用竹枝打女儿手臂,就是让女儿记住,以后不能再乱叫了。
她此时只有这位女儿,为太子李建成生的第五女,大唐此时那位帝王册封的归德县主。
十三道血痕,在那时还年幼的女儿身上,留下了不能磨灭的记忆,但至少,她改了口,不会因此而惹了事端。
李建成死后,她们已经无依无靠,所能依靠的,怕也仅仅是荥阳郑氏的出身和大唐那位帝王的怜悯。
此时郑观音抱着女儿,也为她细细梳理着发髻。
“娘,我好想走出那道墙,到墙外面看看,我听见宫女说大明宫的荷叶都长了好多,女儿还未见过荷叶呢!”
郑观音不知不觉,眼角红润,此时盯着爱女,将她深深搂进怀中。
这些年,她觉得最对不起就是女儿。若是当年顺从了自己那位二弟,或许女儿此时会好过许多,也不会长这么大,连荷叶都未见过。
其实她许多东西都未见过,只有这宫中的两株梧桐,她是天天看的。
小时候,小丫头最喜欢春天数地上爬的蚂蚁,秋天数梧桐树上掉的落叶。
长大后还是一直数,被自己骂了几次,到底是不数了,却也更无事可做了。
只能每日看日升日落,云卷云舒。
郑观音想到当年的倔强,看了看女儿,到底还是心软了一些。
只是再回到武德九年,她还会一如既往的如此。只是苦了女儿。
为女儿打理好发髻,看着怀中已经是青葱年华女子,也是生的好看迷人,仿若当年的自己。
不过这里不会有人欣赏,女儿注定是池塘中的亭亭荷花。只能孤芳自赏。
郑观音带着女儿走出寝宫,外面有两个小竹椅,郑观音带着女儿坐在上面,看着天边云朵。
女儿眼中,云朵缓缓飘过,一会却看了那不远的宫墙,宫墙之外,又是什么样的世界?
她很小时候见过,不过此时终归记得不多。
两个母女就在这宫殿一角娴静坐着,到底能让她们打发时间的事物不多。一日三餐,日升日落,宫殿不小,却也已经都是太过熟悉的景致。
阳光透过梧桐的密集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归德县主目光离开了那道宫墙,落在了地上斑驳光影之上。
地上有蚂蚁爬过,归德县主又看着蚂蚁,郑观音明白,女儿又在数蚂蚁了,只是不像当年那样,口中会发出声音,她此时只是用心在数。
到底是时光太过无趣,她也是自己觉得唯一对不住的人。
生了她,却不能让她有一个正常女子该有的童年和青年。
外面响起了脚步声,这个声音在这寂静的宫殿之中显得很是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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