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大无赖 第127节
“军爷稍安,我哪里敢给您添麻烦?不
过是和我大哥说几句话,一点小心意,不成敬意,军爷买杯茶吃~”
那牢头抄了银子在手中掂了掂分量才哼了一声去了。
贾瑞却又拦住了:“军爷,这牢里昏暗,您这灯笼可否借给在下暂用?”
“哪里来的这么多事!只快着点!”牢头果然将灯笼留下,径自去了。
贾珍这才手脚并用爬了回来一把鼻涕一把泪道:
“好兄弟,到现在我才知道,到底哪个是真和我好!
亏我当初被你勒索了一千两银子还记恨你,我真是不识好人心啊!
好兄弟,如今怎么说?西府赦老爷和政老爷托了谁去疏通?
若是要银子使,只管往我那里去拿!”
贾瑞微微一笑并未接话,而是变戏法一般从腿上抽出一根烟枪,又脱掉了靴子,从里面摸出一个小包裹来。
“好兄弟!你让我说什么好!你就是我亲兄弟!
等哥哥出去了,宁国府咱们俩一人一半!有哥哥一口肉吃,绝不让你喝汤!”
贾珍见了感动得几乎当场去世!
贾瑞真的是好兄弟啊,太了解自己了,知道现在他最需要什么!
贾瑞笨手笨脚的扣下一块福禄膏往烟枪上装,贾珍则是将手伸了出来:
“你不在行!太慢了!快给我,我装的快!”
说罢用颤抖的手抢过烟枪和福禄膏捏吧捏吧装好就着灯上点燃了,整整吸了三大口,贾珍才长长呼出一口烟雾,将头靠在栅栏上闭眼陶醉。
“好兄弟,让哥哥怎么谢你呢?”贾珍又抽了一口,迷离的眼中都是感激之色。
“嘿嘿,大哥这话说的!这不都是我应该做的吗!”贾瑞笑得无比真诚。
贾珍心下感动:“对对对,咱们兄弟哪里要这么客气,等大哥出去了我们再说!却不知,要如何救我出去?”
贾瑞说道:“大哥,你先别太性急,这事儿得慢慢来。
不过你要记住,不管是谁问你什么,只咬定是失手推倒了敬老爷,不巧磕到头了导致敬老爷受了点伤。
后来请了郎中诊治,本已有了起色,无奈那庸医胡乱施针,刺歪了穴位,大老爷才殁的!
要先把弑父的罪名掳开才能救!”
贾珍不迭的点头。
贾瑞又说道;“还有,关于蓉哥儿和惜春二人出身之事,更要咬死了是敬老爷整日吃丹药神情恍惚胡乱说的,并无此事,要紧要紧!”
又嘱咐了一些话,贾瑞将福寿膏和一包衣物都塞给贾珍:
“不是三两天能出去的,大哥先将就些,我过些天再想法子来看你。”
贾珍老泪纵横:“瑞哥儿,你可千万要来!还有,家里也要劳烦你多费心照顾一二了!”
贾瑞微笑拍了拍贾珍的手:“大哥你只管放心,大嫂子和蓉哥儿媳妇我会帮你照顾的!
哦,对了,这福禄膏若是没有火引燃,也可以直接吞服的,效果一样。”
“好好!”贾珍依依不舍的看着自己的好兄弟提着灯笼去了,手中紧紧握着一包福禄膏,感动得几乎想以身相许。
到了监牢口,牢头打开门让贾瑞出去。
贾瑞将灯笼归还,又从怀中摸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放在桌上,朝几个牢头一拱手道:
“诸位,我大哥因人诬害暂时关在这里头,还请几位军爷多多关照。将来出去了必有重谢的。”
那几人见贾瑞出手如此阔绰,也已换了一副嘴脸,可五十两实在不是个小数目,一时都不敢接。
为首的笑道:“这位哥儿实在客气了,这不都是我应该的,哪儿敢当此重礼?”
贾瑞笑道:“果然是有事相求的,实不相瞒,方才我同我大哥说话,他又委屈又害怕,言语间似乎有轻生的念头。
我这哥哥吧,在家里就有抑郁症,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还请几位军爷多多照看一二,可不敢出了岔子。”
“抑……抑郁症?”牢头们面面相觑:“却不知要我等如何做?”
“也不用怎么样,只是不要给他锋利物品,也别给他绳子防着他吊死了。
哦!对了,更别给他火,小心他点着了牢房内的稻草**!”
就这?几个牢头都是长出一口气,这银子也太好赚了吧!
即便贾瑞不说,他们也不会给囚犯送这些东西啊!
上吊的事倒是有些麻烦,至于送刀子,送火种,是想都不用想的。
“公子大可放心,这些本就是我们分内的事,又有公子关照,我们自然用心的!”
贾瑞又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道:
“还要劳烦几位,能不能每日打一壶酒给我这大哥?
他那抑郁症,只要有酒喝就会好些。也不用什么好酒,只要烈一点的就好。”
一牢头道:“这有何难,实不相瞒,我们成日里值班也是无事,都要喝上一口的,这里就有酒,公子看看可使得?”
说罢果然打了一壶酒来。贾瑞闻了闻道:“已经够好了!”
吞福禄膏自尽不是什么新鲜事了,福禄膏在佐酒之后药效更快,却是贾瑞从电影中看来的,至于有没有效果,就只能拭目以待了。
内服福禄膏过量之后,人会产生一种迷幻感,能够在昏昏欲睡的情况下停止呼吸,尤其是佐酒服用,效果更佳,比其他的自杀方法温柔一些,受的痛苦小、发作的速度快,在美好的梦境之中登上极乐净土,实乃居家自杀之良品。
“贾珍啊贾珍,我对你可是仁至义尽了,你做了鬼可别怪我,我肯定会帮你照顾好你的家人的,你也让我们都省省心吧……”
贾瑞回头看了一眼贾珍的牢房,扬手而去。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八十二章 吞药膏贾珍丧黄泉(一)
贾敬的葬礼依旧冷清,上门吊唁的宾客较前两日反而更少了。
大门口处的报丧鼓几乎不曾响起几回,只有请来的五十位高僧、五十位高道对坛,按七做好事。
又有一百零八众僧人在大厅上拜“大悲忏”,另设一坛于天香楼,是九十九位全真道士,打十九日解冤洗业醮。
灵堂内贾蓉也不知跑到哪里去歇闲了,只有两个负责看管香烛长明灯的小厮打着瞌睡。
其他各处的管事下人因无人管束,哪里肯用心?也有偷偷吃酒的,也有赌钱消遣的。
而尤氏手中账上的银子却如流水一般撒了出去。
尤氏却无心去管这些了。
前日贾瑞从天牢里探视贾珍回来,只说将王子腾交代的那些话都说给贾珍了,又说贾珍在牢中并未遭受虐待,精神头也好,让尤氏稍稍有些放心,只盼着这事能早早完结,贾珍可以脱了罪出来。
虽然贾珍平日里对她并不甚好,又做出那些丑事来,毕竟是这一家之长,有贾珍在,宁国府才是个家。
那些平日里走动得勤的亲朋故旧如今都躲得远远的尤氏也是无话可说,毕竟出了这等丑闻,谁也不愿意往前凑。
可荣国府那边居然如此不管不问,实在让她心寒。
惜春作为贾敬的女儿,自然不能不来,荣国府那边很体贴的派了丫鬟婆子将惜春送了过来,并且一再嘱咐:好歹在这边住下,安心将贾敬的丧尸办理好了,好尽孝道。
可惜春人虽然过来了,却每日只躲在屋里,也不去灵前祭拜烧纸,也不见人。
尤氏作为嫂子也是对这个小姑子一点法子没有,只能由她去。
这日正在厅中听赖升家的报事,一旁尤二姐三姐和可卿都在陪着,外头有婆子慌慌张张的跑进来道:
“可了不得了!外头又遭了兵了!那些拿人的官差又回来了!让咱们府上主事的爷去呢!”
尤氏一听这话顿时慌了,忙问道:“蓉哥儿呢?”
婆子回到:“已经接了出去了,蓉哥儿恐有变故,怕做不得主,让太太也去呢。”
尤氏忙又道:“瑞大爷呢?”
“瑞大爷昨日说了今天有事,要晚点才能过来。”
尤氏道:“快去让人寻了你瑞大爷来……二姐儿,三姐儿,蓉儿媳妇,好歹陪我去看看,也给我壮壮胆子……”
来到正厅,二尤和可卿只在屏风后头藏了,只尤氏出来。
果然见客座上做着一个身着六品朝服的官人,贾蓉屁股上有伤,侧坐在椅子上陪着。
见尤氏来了,贾蓉忙起身说道:
“大人,这位便是家慈。太太,这位是大理寺丞葛庆海葛大人。”
尤氏道:“不知大人亲临有何见教?”
那葛庆海道:“若是无事不敢登门造次的,这次来,还有些话要问。”
尤氏见葛庆海说话倒也客气,心下稍安,让座了便问道:“不知大人有何事相询?”
葛庆海道:“却不知贾珍平日可有什么病候旧疾?”
尤氏听了这话一愣,回道:“我家老爷一直身体康健,并不曾有什么旧疾顽症,难道他在牢中病了不成?”
才说完又后悔了,这会不会是贾瑞教给贾珍让其在牢中装病,好可以时时探望?
不对啊,若是如此贾瑞该告诉她才是。
葛庆海却不作答,又问道:“近日可受过什么伤吗?”
贾蓉插嘴道:“前几日在街上遇到劫匪,我家老爷和人动起手来,受了些伤害。”
“这就是了!”葛庆海似乎有了重大发现。
尤氏更是迷惑,问道:“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老爷他有什么变故?”
葛庆海清了清嗓子道:“确实有些变故,如今告知夫人,还请夫人节哀。
贾珍昨夜里暴毙,死在了监里了!”
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尤氏和贾蓉两个都呆住了。
贾蓉颤声问道:“我家老爷一向结实,怎么就殁了?”
“我们也不知,故而特来让我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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