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后门能到明末 第121节
人都抓了,回头说这事不对劲,那不是耍着玩呢吗?
这要是传出去,让天下人如何看崇祯?如何看朝廷?
用一介藩王开玩笑,胆子不小啊!
这一档子事搅的孙传庭头皮发麻,倒是忽略了孙杰那边。
还没想好怎么处理,崇祯派出来的抄家使团来了。
由曹化淳和杨嗣昌带队,率领一千京营士兵,以及五百锦衣卫校尉,进入西安府。
两人二话不说,直奔秦王府,开始抄家。
孙传庭没有拦着,任由他们两人抄家。
等两人抄完家后,孙传庭这才把两人请到衙门,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诉两人。
这叫什么?这叫拖人下水,这叫法不责众。
本来是孙传庭一个人的事,这么一来,曹化淳和杨嗣昌无法置身事外,和孙传庭一起,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
孙传庭忠心不假,可如果没有手段,如何能在官场立足?
而且,这个杨嗣昌屡次给孙传庭挖坑,两人向来不和,要是不这样做,被杨嗣昌提前知道,那孙传庭可真的要摔大跟头。
深夜,巡抚衙门书房。
“啪!”
杨嗣昌一拍面前的书桌,指着孙传庭,就像是一头暴怒的雄狮,“孙伯雅,你意欲何为?你想干什么?你竟然敢诬陷一介藩王?你胆子不小啊!”
孙传庭坐在书桌后,脸色平静,不急不缓,“我诬陷一介藩王?别忘了,你杨大人抄家比我快多了,拦都拦不住!”
杨嗣昌面色铁青,破口大骂:“你个贼配军,休要胡言!”
孙传庭变了脸色。
他祖上是军户,如今被人这样骂,如何能顺心?这是骂人揭短!
“三天前,我记得杨大人往老家运了一批货物,不知,这货物从何而来?
王府的家都抄了,难不成,你还能送回去?”孙传庭当仁不让,直接回怼。
“你,你……”
杨嗣昌指着孙传庭,气急而抖,不知如何回骂。
明末,皇帝抄家,很多都被下面那些人得了去。
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除了崇祯之外,人人皆知。
当年抄魏忠贤的家,里里外外到崇祯手的,只有寥寥几千两银子。
是公开的秘密没错,可要是捅到崇祯那里去,后果不堪设想!
曹化淳稳坐钓鱼台,脸色平静,甚至没有任何波澜。
和魏忠贤正面对抗全身而退者,如何简单?
“两位,此事,应当从长计议!”
沉默已久的曹化淳说话了。
“如何从长计议?”杨嗣昌一脸急迫,狠狠的剜了孙传庭一眼。
“两位,秦王造反乃板上钉钉之事,何以胡言?”
第八十章:如意算盘打的响
“此言何解?”
杨嗣昌看向曹化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只是不敢肯定。
曹化淳伸出两根指头,缓缓地敲打着书桌。
“这次过来,咱家的目的是秦王府的钱。杨大人为此事出力甚多,拿走一些倒也无妨,不过需得把大头留给皇爷。
记住,皇爷要的是秦王家的钱,至于他造没造反,不过是一个由头。如果能让陛下把这钱收下,那些细枝末节,还有何用?
秦王没有造反?此事从何说起啊!如今家都抄了,怎么能没造反呢?”
语气平缓,没有任何着急的感觉,就像是在说一件非常平常且普通的事情一样。
“办成铁案便行,此事你我三人知晓就好,至于其他事,一律不管!”
曹化淳看向两人。
虽没明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办成铁案,那就是盖棺论定。
什么叫盖棺论定?合上棺材板再做定论。
只有死人不会说话。
“那富平县那边的孙杰如何处理?他估计知道这里面的事情,那里可有一座城池啊。
我去过那里,城墙最高处和西安府城差不多,想要强攻谈何艰难。
若是逼迫过甚,万一和流贼同流合污,整个陕西恐怕会再次糜烂!
此人和秦王府接触过甚,他知情不少。”
孙传庭看向曹化淳,脸上多了不少担忧。
秦王府的事好说,让秦王以及那些知情人说不出话来就行。
但孙杰呢?他手中有兵,还有城,逼急了他,情况只会更遭。
“确实,恐怕他也知晓秦王府之事。若是他出去胡咧咧,那朝廷的威信何在?陛下的威信何在?”杨嗣昌也急了。
秦王府这边的事好处理,让那些知情人说不出话来就行。
可孙杰不一样啊,他手中有兵,还有城池,实力肯定比李自成他们厉害。
李自成这些家伙都难以解决,要是再加上他,事情只会更遭。
“一伙贼人罢了,和秦王都是一丘之貉,说出去,估计也没人会相信。
不过,从孙大人掌握的情况来看,估计要造反的是此人,和秦王关系不大。
咱们倒可以试一试,毕竟,他的反旗还没竖起来。”曹化淳说道。
“照公公这么说,那不管他不就行了?!反正他也是反贼,谁会相信反贼说的话呢?”
杨嗣昌忽然想明白了这里面的关窍,倒是没那么担心了。
“不行!”
孙传庭摇头喝道。
曹化淳和杨嗣昌可以不管,他孙传庭不行。
陕西地界的流贼刚刚平定,李自成生死不知,要是再和孙杰起了冲突,那李自成会不会趁势再起?
要是李自成再趁势而起,局势恐怕会彻底糜烂。
刚刚打完南原之战,手中兵马折损不小,劳兵疲马,粮草不足,如何再发起进攻?
虽说抄了秦王府或者秦商能得到钱,但损失的兵员,一时半会无法补充。
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秦王造反,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秦商和秦王一起造反。
所有的关系都集于孙杰一人之身,除非把他抓住,不然事情就无法串联起来。
更别说,朝中还有陕西籍官员,他们回过劲来,一起弹劾他孙传庭,他如何受得了?
孙传庭是陕西巡抚,是陕西父母官。
出了事,崇祯第一个找他,这个风险,他不敢冒。
房间陷入了沉寂。
许久之后,曹化淳道:
“咱家倒是有不同的见解!”
“咱家长这么大,明白一件事。
这世上的事,逃不出一个利字。
那孙杰的目的是什么?建了一座城,又拉了那么多的人,难道是造反吗?
咱家却不这么认为!”曹化淳摇了摇头,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何解?”杨嗣昌问道:“都有城了,还拉了那么多人过去,这不是造反是什么?”
“你是兵部尚书,竟然不懂这些?不免可笑!”曹化淳讥笑道。
孙传庭坐在旁边,皱眉沉思。
“如果造反,他为何要建城?如果朝廷大军开来,围住他。就算不攻城,他又如何生存?巴掌大的地方,粮食从何处而来?
流贼为什么是流贼?如果不到处流窜而聚集一地,朝廷大军一至,岂不灰飞烟灭?
不过是荒郊野岭的一座城池罢了?怕个什么?若真为造反,为何要选择那里?岂不是自断退路?!”
曹化淳摇了摇头,一副看不起孙杰的模样。
这话说的没错,如今大明虽然已经风雨飘摇,但体量还在那里摆着。
孙杰的城池不大,困守一地,实在不是智慧所为。
那里地势也不险要,也不是兵家必争之地,守在那里,什么用都没有。
造反,从来不是看怎么说,而是看怎么做。
困守一地,哪里也不去,然后扯着嗓子说自己要造反?谁会相信?
聚兵攻城,四处攻伐,然后说自己不造反,谁信?
“他不造反?那他想干什么?”杨嗣昌再问。
孙传庭倒是琢磨出味来,“不是造反,更不可能是保家卫国,难不成,他想做一个豪强?”
“或许吧,不过,这和咱们没有关系,看这样子,似乎不像造反,谁家造反是这个样子?还没有攻城略地,就把自己困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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