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后门能到明末 第197节
一百多骑兵,外加三四百步兵朝这边围来。
很快,陈虎便被包围在里面。
“你们是什么人?过来干什么?”
一个明军将领站了出来,横在陈虎前方,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轻蔑的看着陈虎。
官僚主义!
人多势众!
狗仗人势!
见人数占优,便没把陈虎瞧在眼中。
也是,陈虎带来的士兵数量少,虽说人人有甲,但人数远比不上眼前的这些人,加上这些明军压根不知道陈虎等人的来历,也不知道这些建奴是谁击败的。
他们现在捞功劳捞的正爽,现在看到有人过来抢功劳,横插一脚,如何能服气?
抢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你们是陕西的兵?听口音,应该是延绥镇那边的吧?在下也是延绥镇那边的人,都是老乡!”
陈虎忍着内心的愤恨,尽量平缓自己的语气。
“呸!”
那明军将领一口唾沫吐在了地上,喝骂道:“谁和你是老乡?老子是延绥镇游击将军,奉总督大人之命,在此阻敌,尔等废物,横加阻拦,意欲何为?莫非奸细?”
陈虎脸色阴晴不定,此人,油盐不进。
正当陈虎准备再次开口时,明军后方忽然出现了骚动。
只见他们让出了一条道路,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明军将领,在他家丁的拱卫下,缓缓而来。
陈虎瞳孔皱缩,双拳紧握,眼睛猩红!
心中大骂:“贺人龙!”
贺人龙,便是造成他老婆和孩子双双殒命的罪魁祸首。
陈虎死都忘不了贺人龙的模样,哪怕他烧成灰。
杀妻灭子之仇,不共戴天!
呼吸声变粗,胸口不停的起伏。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恨不得当场冲上去将其手刃结果。
右手摸在了马背上的腰刀上,刀柄传来的那冰冷触感,让陈虎又清醒不少。
不停的大口喘气,不停的平复心情。
心里不断劝告自己,不能毁了大人的大事,不能为大人惹麻烦。
硬生生的忍住了心中仇恨!
贺人龙残虐好杀,虽有军功,可无法掩盖其卑劣的本性,人送“贺疯子”之称。
崇祯四年,诱降流贼三百二十余人,以伏兵于酒宴上袭杀。
其部众被尽数坑之!
崇祯十三年,随时任陕西三边总督的郑崇俭围剿张献忠,因为嫉妒左良玉平贼有功,被朝廷授予平贼将军称号,随领兵回撤,避免与贼兵交战,甚至和同属明军序列的左良玉部大打出手,战火烧至百姓头上,以杀民泄愤。
崇祯十四年,属时任三边总督傅宗龙麾下,因其不听差遣,与官军积怨已深,再次大打出手,招致流贼反攻,又领兵回撤,避免对敌,致使三边总督傅宗龙战死于新蔡。
崇祯十五年,又追随三边总督汪乔年出关进攻流贼。然走至襄阳,不告而退,致使汪乔年被杀。
此人劣迹斑斑,最终被崇祯不容。
在明末军头做大的情况下,崇祯拼着事态更加糜烂的结果,密令贺人龙老上司孙传庭密杀此人。
此人之劣迹,不止于此。
可以说,此人在某种程度上,使得明末局势更加糜烂。
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如今,依旧是洪承畴手中一员大将。
贺人龙早已经忘了陈虎是谁。
这么多年,死在他手中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在乎一个普通士兵的死活呢?
“你是谁?竟然敢阻拦我军之行动?莫非你是建奴奸细?!”
贺人龙眯着眼睛,冷冰冰的看着陈虎。
陈虎见贺人龙不认识他,便耐着性子道:“我乃陕西中路参将账下亲卫营统领,前来交涉麾下士兵被羁押一事!”
“陕西中路参将?账下统领?!哈哈哈!”
贺人龙哈哈大笑,眼泪都笑了出来。
“你是在开玩笑吗?陕西中路参将?什么东西?一个个小小的参将,也敢在老子面前狺狺狂吠,笑话!
还有你这个亲卫营统领?又是个什么东西?
你家大人,见了老子都要跪地磕头,别说你这个小杂碎了!老子是总兵,记住,老子是总兵!”
收起笑容,极尽嘲讽。
“既然来了,那就别想走了。你们身上的铠甲,看上去还不错,都给我脱下来吧!”
带着麾下士兵,往前逼近。
“你们敢!”
陈虎亮刀,厉声呵斥,眼睛就像鹰隼一样,死死地盯着贺人龙。
贺人龙那股人来疯的劲也上来了,抽出腰间的腰刀,大喝:“既然你找死,那就别怪老子我心狠手辣了!给老子上!”
周围士兵一拥而上。
明末官军火并屡见不鲜。
天启年间的浑河之战,就是因为浙兵和蓟辽兵火并而开始。
这些匪兵,眼睛里只有利益,哪里来的同僚?
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加之事发突然,陈虎等人,被贺人龙等拿下。
不过,在陈虎的掩护下,还是有几个夜不收逃了出去。
其中,就有那个负责和总参部联系的传令兵。
......
“我部兵马遇袭,遭明军伏击,陈将军被劫,于顺义城南十里处!
重复一遍,我部兵马遇袭,遭明军伏击,陈将军被劫,于顺义城南十里处!”
通州城的总参部中,响起了焦急的声音。
这一消息,很快送到了孙杰手中。
“敢动我的人?找死!”
第一百二十四章:炮轰顺义城
“真是在找死!”
孙杰把手中的军报直接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随后看向身前的杨临,道:“通令全军,让他们两天之内全部回来!
准备集结兵马,目标顺义城。敢动我的人,那就要做好被打死的准备!”
“大人,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唐突了?要不要先通报朝廷?看看朝廷怎么说?!”
杨临看着孙杰,脸上多了不少担忧。
他是一个传统读书人,加上孙杰现在还没有把反旗竖起来,心里或多或少对朝廷抱有一丝希望。
在几千年的忠君思想培养之下,很难一时间把思想转换过来。
“呵呵,朝廷?!”
孙杰冷笑一声,道:“如果朝廷有用的话,那还要军队干什么?
如果朝廷有用的话,这世上还有流贼与建奴吗?
说到底,还是朝廷不行。这种事情,找朝廷能有什么用?
你不必多言,按照我说的去做。不然,别人还以为,我的人好欺负!”
此事绝不能开先例,绝对不能容忍别人欺负到自己头上。
要是连自己的手下都护不住,以后,谁还敢跟着自己?
杨临见孙杰决心已下,只能领下命令。
不过,他的心里也同时在庆幸。
有这样一个护犊子的领导在头上罩着,以后可以放心大胆的做事。
杨临把孙杰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一时间,游弋在周围,搜捕建奴溃兵的那些士兵们纷纷放弃手中的事,往通州集结。
所有人心里都憋着一股子劲,自己在前线打生打死,结果被你们这些腌臜货偷袭。
此仇不报,如何立足?!
那些已经抓捕到的建奴俘虏,直接带回来,至于还没有抓到的俘虏,暂时放弃。
俘虏,什么时候都能抓;气,一天不出都憋的慌。
两天之内,所有的兵马全部集结完毕。
留守一部分士兵,用于看押俘虏,随后孙杰统兵北上。
这么大的阵仗很难瞒过别人,曹化淳也听到了风声。
这个太监满脑子想的都是斩获,都是建奴人头,在听到这事时,有些害怕孙杰忘了他的事,于是劝说孙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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