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人在曹营,开局赤壁 第180节
“还得是你小子直率,此刻要是旁人,恐怕依着孤的性子早就骂起来了!”
面露窘色之后,曹操倒也不是那狭隘之人,哈哈一笑便将此事揭过,随意的笑骂了秦川一番便摆出了一脸揉色,下意识的拍了拍自己面前这后辈的肩膀。
“此间事了,早些回邺城来好好修养,常在这军营之中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曹操此番亲征安定,为的便是能为秦川少耗费些心力,毕竟有秦川这般麟才,无论是谁都不愿让这年轻人有个些许差池。
更何况,此番回邺城之后,摆在曹操面前的道路愈发明显,而曹操也是希望面前这年轻人能在自己身旁为己身功业添砖加瓦。
秦川何等聪明,自然知道曹操此刻暗指的乃是何事,当下也只得是劝说道:
“今当远离,邺城诸事还请丞相细细斟酌,毕竟这条道路绝非一帆风顺,万望丞相徐徐图之!”
在场众人皆是聪明绝顶之辈,纷纷知晓秦川所指的乃是何事。
而曹操见状顿了半晌,眼中闪过些许担忧之色,但随即便被一阵豪情掩盖,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小子,孤虽说年岁大了,但好歹也算是历经磨难,岂能不知这其中的道理?”
“孤心中自有安排,问天只需将陇右之事早些平定,待回到邺城之后,孤亲自为你接风洗尘!”
被这么一个后辈这般关切,令曹操心中也是稍暖,但随即便转过身去翻身上马打算动身。
还未等曹操动身之时,秦川却是主动见缝插针,绕开了打算迎上前来道别的相熟之人,主动寻到了不远处整军的曹仁。
曹仁见秦川到此,连忙将手中事务交予副将,一脸尊敬的对着秦川抱拳,连忙问道:“军师可还有什么吩咐?”
他们二人相熟已久,自然也没那么多虚言,而秦川也是直接单刀直入,一脸凝重的叮嘱起了曹仁说道:
“子孝,平叛之后,丞相怕是会让你继续留守荆襄……”
“回去之后,莫要将心思悉数放在军务之上,多探查些荆襄人文地理,此后会有大用!”
秦川这没头没尾的一番叮嘱,听得曹仁也是有些有些发懵,虽说知道秦川此番叮嘱肯定是为了他考虑,但这突然提起这事儿,自然是让曹仁愣了半晌。
不过曹仁反应也是不慢,见秦川这么一说也是连忙应了下来:
“军师放心,他日回到南郡,此事我会一一办妥,绝不辜负军师期望!”
看着曹仁那信服的表情,秦川心中也是稍安,只得是认为他听进去了,便也不在啰嗦。
“希望子孝能够招办吧,若是事情真到了那一步……”
秦川心中虽说有些不安,但镇守荆襄之责实在事关重大,毕竟荆州一失,中原便会落得个门户大开的境地,虽说曹操如今已经将影响力从许都之中抽离而出,可身在许都的天子,却是万万不能落到他人之手!
闲话既然已经说完,曹操那边也早已将行军途中事务尽数告知众将,随后便下令动身。
而回到长安城头之上,看着那数万大军浩浩荡荡的东归,虽说这关中之地权柄已经尽在自己之手,可不知为何,秦川心中却未曾有过半分欣喜……
“果然是早已习惯了吗……”
第三百四十八章 敲打
“呼,丞相不在军中,虽说这长安破败了些,但终归是个好地方啊。”
“谁说不是呢,虽然城中乱象少了不少,可是还是有些乱民整日闲逛,要是有机会,说不定可以敲些好处……”
“狗屁的好处!长安的这帮刁民为了口饭食都能争相而出,从他们身上敲钱财,你是穷傻了吧?”
……
曹操离城三日之后,秦川终是仿若想起了曹操临行之前所托付的职责,第一次在这长安这偌大的宫殿之中商议军政。
虽说人臣私自入宫乃是对汉室莫大的僭越,但如今的长安城上下皆是曹操多年所带兵士,甚至连将领都是自己亲自提拔,自然不会有人在意这般小节。
夏侯渊身着甲胄一脸正色的站在首位,听着身后那稀碎的交谈之声,虽然有意劝阻,但想着毕竟都是自己麾下将士,也只能得过且过的放任他们嘀咕。
曹操之前亲征之时,军中将士尚且能够谨遵军法,不敢有丝毫放任之举,但如今曹操离城已经有了三日光景,城中将士有所懈怠也是极为正常之事,毕竟之前曹操每次提前返程,军中大多都有这般氛围,自然也让领军将领屡见不鲜。
可如今夏侯渊虽说名义上督管关中军政,可曹操临幸之前曾提醒过他,军中事务一切以秦川为重,换句话说除了调兵一事秦川无法插手,其余诸事皆以秦川为主。
宗亲之中夏侯渊也是一员虎将,更是数次被曹操亲口夸赞,加上如今曹氏与夏侯氏在天下声望皆是借曹操之功,这么一条便容不得他夏侯渊不服。
可如今要让这么一位显赫的宗亲听命于这么一个外人,而且还是年岁与自己儿子相当的一个年轻人,自然是让夏侯渊颇有些微词。
“仲权,什么时辰了?”
闭目不言了许久之后,夏侯渊终是有些按捺不住,转头看向了站在自己身后的儿子夏侯霸。
夏侯渊有四子,此番出征只带了夏侯威与夏侯霸二人随军,听闻父亲呼唤,夏侯霸也是不敢怠慢,低头沉声说道:
“回父亲,还有半刻才到辰时,这宫墙之中此刻不到,怕是便误了点卯的期限了。”
从长安城入皇城之内,起码要历经三道甬道,加上这九十九级台阶,若是常人也要走上小半个时辰,而这位军师祭酒此刻尚且未曾露面,依着夏侯霸估算,点卯之时决然难以到达此处。
今日殿中议事,乃是秦川事前早有通知,加上此次乃是曹操离城之后第一日,自然容不得人怠慢,所以一早便有人聚在未央宫中,只等议事开始。
可现如今下方众将早已来齐,却唯独未曾见这主事之人,自然是让夏侯霸心中对这位年轻的军师祭酒更为不服!
“仅凭丞相信任就能让父亲为副,也不知丞相是如何想的,竟然在这军中这般任人唯亲……”
“谁说不是呢,父亲军中地位,仅次于元让叔叔,此时元让叔叔不在长安,理应让父亲为首,怎能将权力交给非宗亲之人手中。”
听到尚且未到点卯之时,夏侯渊也不再多言,自顾自的闭上眼睛养神,并不多言。
可是他身后夏侯霸与夏侯威二人,历来信奉自己父亲,加上本就对曹操委任一事不满,如今难得见到诸位军师祭酒出了差错,自然是巴不得秦川好好出一次丑。
“噤声!”
“军中各有职分,你们两个小子不过是微末之流,怎敢私下议论上官?”
随着夏侯渊当着身旁众人不留情面的训斥,夏侯威与夏侯霸二人自知失言,连忙将嘴巴闭上低下头来站在夏侯渊身后不在言语。
而随着晨钟尚未敲响之时,一直在殿门之外倚墙而立的秦川,却是掐着时辰出现在了未央宫外,不急不缓的走入殿内朗声笑道:
“看来诸位都挺准时……不过这在商议军务之处窃窃私语,怕是有悖于军中律法吧?”
秦川说话之时虽说并未看向身旁任何一人,可语气之中的讥讽之意可谓是呼之欲出,听得殿中刚刚窃窃私语的诸将连忙低头,生怕被殃及。
而随着秦川缓缓站在众人之首转过身来,众人这才瞧出今日的秦川却是与往日一般,仍是那一身素衣模样……
可如今殿中众将人人甲胄傍身,就连文职尚且也是衣冠整洁,而正主却是这么一身素服,实在是看上去极为异类。
“既然人已到齐,今日议事便正式开始……”
秦川面无表情的开口,却是让一旁的夏侯渊额间青筋直冒,如此慵懒的模样,无疑是让夏侯渊心中颇为不喜,而且尚未点卯便这般随意,也是让夏侯渊这容不得沙子的性格下意识的提醒起来:
“军师,这点卯尚未开始,怎能如此仓促?”
之前秦川对宗亲中人多有得罪,此举夏侯渊自然是记在心中,原本就有意想要为难,今日总算寻得个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可当秦川抬起头来之后的开口,不光听得夏侯渊一脸呆滞,就连之前还打算看热闹的众将都是瞠目结舌。
“仓促?”
“如今留守军中尚且有三十七人,我在前来之时,已有人向我知会过,今日无一人迟来,何须点卯?”
随着秦川古波无惊的说出了这番话,紧接着却是说出了一个让人脊背发亮的事实……
“哦对,如今的军中有我安插的眼线,因此尔等若是有什么话想要说,就莫要在下面窃窃私语,毕竟背后议论他人长短,实在不是什么能让人瞧得上的举止啊……”
经过了短暂的闹剧之后,秦川仅仅依靠着几句话便震慑住了众人,随后,秦川便开始正式的说起了下一步的战略之道:
“前些日子丞相回城,长安城内诸事繁杂,有些情况诸位或许不知……”
“蓝田梁兴,因为军中无粮过冬,在关中各地劫掠百姓,欺压各方当地太守,此子若不早些除去,这一月安抚百姓之功,顷刻间便会荡然无存。”
“过些时日,在下会将何部动身征讨事宜送到诸位手中,还请诸位听命行事,若是有所差池,那就休怪这军法无情!”
第三百四十九章 不欢而散
如今曹操不在,想要压住夏侯渊这么一位宗亲,秦川必然要将姿态抬高,而不是像与曹仁相处一般和睦。
中平六年之时,曹操刺董失败逃回老家谯县,而夏侯渊听闻这事还未曾有所反应,便被追捕曹操而来的官兵纠缠,为保全曹操便咬牙代其受刑,若非曹操起兵之后亲自相救,这曹操麾下自然会少一员悍将!
而就是这么一员悍将,追随曹操二十余载,战功无数,深受曹操器重,此刻要是不敲打敲打,一旦军中存在两种声音,便是败像初现之时……
秦川此番留在关中,所为的便是取了马超之命,顺便收复凉州之地,这种可以避免的败像,自然不能为他所接受。
……
“梁兴余下兵马不过三千,就算有所乱象,也不至于如此重视。”
“丞相返程之前有言在先,督促末将尽快处理如今于武关道口做乱的刘雄兵马,而军师此番定策,岂不是将丞相之命是置若罔闻?”
不出秦川所料,久居阵前的夏侯渊,自然不比曹仁来的稳重,见到秦川定策之后,立马便搬出曹操的名义想要权且压一压秦川。
虽说前些时日秦川在渭南却有定策之功,但毕竟已经得罪了宗亲,此刻曹洪已经跟随曹操返程,那么留守的夏侯渊,自然要将宗亲的面子找回些许!
此举不为个人荣辱,只为曹氏与夏侯氏的名声!
“刘雄不过是山匪一伙,人数虽有数千,但其武具、器械皆是劫掠而来,兵士又无正统训练,何足道哉?”
“那梁兴麾下残兵虽不过三千,但此人在关中之中早有名声,纵使此刻势力倾颓,但各地太守总要忌惮几分,难免会有所容忍……”
秦川一脸淡然的解释起了自己的用意,而在平淡却不失威严的话语之中,说的在场众将脸上也都浮现起了怪异之色。
不过如今秦川的地位,自然也没必要顾及他们心中如何去想,只是淡漠的继续开口:
“只顾眼前小利而无长远之思,只尊上位之命而无斟酌之虑,丞相私下曾数次与在下说过夏侯将军勇武有余,智谋不足,如今看来丞相倒是看的透彻!”
秦川那讥诮的表情,自是让下方的众将面色尴尬。
而其中徐晃、张郃二人看向秦川的目光,更是恨不得冲上去把这位军师的嘴给封上再说!
“军师,好歹也是同袍,何必非要撕破脸……”
“果然军师还是当初那个样子,纵然在许都住了数月,也没有一丝丝改变啊。”
如今夏侯渊身为行护军将军,都督关中军事,换句话说,他们二人都是夏侯渊手下将领,即便与秦川相熟,但也知道这场面实在不是他们二人能插进去话的场合。
可秦川言辞这般犀利,实在是让他们二人简直想挖个地缝钻进去,生怕殃及池鱼!
“放肆!”
“商议军务本就是畅所欲言,虽然丞相有言在先奉军师为主,但当着众将的面,何故这般讥讽我父!”
夏侯渊被秦川这么一番连讽带骂的言论也是被说的有些头晕目眩,以他如今地位,在军中就算是丞相也不曾这般和自己说话,更何况是这么一个外姓人!
而夏侯霸和夏侯威二人年纪尚小不说,就算再有涵养见有人当着自己的面斥责自己父亲,只要是个男儿都断然忍不了,当下便对着秦川一番怒斥起来。
“哦?”
“军中只有上下,没有父子,你们好歹也是将门之后,难道夏侯将军未曾教过你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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