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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人在曹营,开局赤壁 第183节

“知道了父亲。”

夏侯威这幅模样,看的夏侯渊也是眉头大皱,但毕竟是自己亲子,总也不好因为这等小事而有所训斥,当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夏侯霸自然知道自己弟弟什么脾气,借故用胳膊肘捅了捅自己这个弟弟,示意他严肃些许。

“不过父亲此番出征在外,某人却能安坐城中,乐得清闲,真不知丞相为何会将这等闲人留于军中……”

身为人子,夏侯威虽然早已习惯夏侯渊每战披坚执锐、身先士卒的做派,但听说夏侯渊明日便要动身,显然对今日在大殿之上秦川的做派有些不满,借故也是嚼起了舌根。

这般抱怨之语,摆明了便是看不起这位从军的军师祭酒,而一旁夏侯霸见此情形虽说有心教训,但将门之后的傲气,却也对自己这个弟弟所说之言极为赞同。

正当他们二人准备当着自己父亲的面大倒苦水之时,一向喜怒不显于色的夏侯渊却是直接一拍桌子,对着自己这两个儿子便骂了起来:

“你们两个,要是有话,有本事就当面去说,在人后说些闲言碎语,成何体统?!”

“尔等身无尺寸之功,就算是我亲子,背地里中伤渭南一战功臣,要是丞相尚且在此,必定要治罪你们二人!”

第三百五十四章 明是非

夏侯渊突然间的暴怒,显然是让他们兄弟二人有些措手不及。

今日大殿之上议事,秦川的所作所为尽落众人之眼,摆明了就是曹操离城之前委以重任,借故发挥而已!

如今曹操基业,近乎半数都是宗亲将军打出来的,而这份趾高气昂早已灌入每一位宗亲的骨血之中,他们兄弟二人原本以为借着此事本可以让夏侯渊开怀个一时半刻,却未曾想到这般嚼舌根,却是马匹拍到了马蹄子上!

夏侯霸身为长兄,历来对夏侯渊的教训极为上心,登时不敢言语。

而夏侯威见状却是极为不服,竟是当着夏侯渊的面吵嚷起来:“父亲,儿子所说的皆是实情,他秦川虽说有功,但这般居功自傲,全然不将父亲放在眼中,也是事实!”

“虽然他如今受丞相信赖,可也不能将功业尽数算在他一人身上……”

夏侯威说的兴起,俨然没有看到夏侯渊那愈发阴沉的脸色。

而等夏侯霸已然觉察到自家父亲神情不对,想要上前劝阻,却未曾想到夏侯渊目光一变,双目直勾勾的盯着夏侯威问道:

“这些话……时谁教你的?”

夏侯渊虽说是武将,生活之中难免对自己这么个小儿子有所溺爱,但对于亲子学业却从未有所疏忽,甚至于严苛程度乃是宗亲之中除了大哥夏侯惇一家以外最为严厉的。

知子莫若父,自己的儿子是什么秉性夏侯渊自然是一清二楚,但今日夏侯威竟然能说出这般话语,要是未曾受到他人挑拨,他夏侯妙才可是一万个不信!

夏侯渊如此郑重,甚至隐隐间有沙场之上的肃杀之感,一时间显露出的气魄自然让夏侯威望而生畏。

“孩儿平日与子廉叔多有来往,而此战过后,子廉叔时常在军中如此言语,孩儿也是借故听来的……”

曹洪家境殷实,对曹氏、夏侯氏的小辈平日里颇为慷慨,自然是让这些小辈多有敬意。

自打曹洪得罪秦川被曹操贬为军前庶卒以来,念及亲情,夏侯威时常会去慰问,久而久之自然难免听得了些许曹洪口中的言语。

“曹子廉与军师祭酒本就不和,此事人尽皆知,你怎能因他这些言语而对军师祭酒不满?!”

“为父让你平日里勤于读书,为的便是希望你明是非、辨黑白,你却因一人之言而对军师祭酒报以如此敌意,早知如此,便应该让你随丞相回邺城!”

夏侯渊也未曾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就这么被人当了枪使,若非自己尚且能够把持,说不准便会被这小兔崽子带进沟里去。

看到夏侯渊那捶胸顿足的样子,夏侯威自然是慌得手忙脚乱,而夏侯霸也是赶忙安慰,为自己这么个弟弟开脱起来:

“父亲,威弟虽说性子冲动了些,但这话说的也不是虚言。”

“更何况,父亲不是也对那秦川颇有微词,威弟不过是想要借故让您高兴,您又何必……”

今日夏侯渊与秦川之间的口角,殿中众将可谓是人人皆知,而这消息不出半日便已在军营之中不胫而走,怕是到了明日,恐怕于城外驻守的将士都会知晓。

闻言,夏侯渊却是冷笑一声,看向自己这两个儿子的目光多了些许失望之色。

“你们懂什么,我与军师之间的关系,不过是意见不和,加上军师与宗亲多有摩擦,这才想要借故发挥一番而已……”

“丞相平日里对军师祭酒多有赞誉,就算我与他不和,但此战功绩军中人人皆知,若无军师谋划,恐怕此刻我等还在渭南与马超、韩遂和那数万关中联军对峙,孰轻孰重你们两个都不能分辨不成?”

夏侯渊虽然是个粗人,但起码也足够明辨大是大非,毕竟当初愿意替曹操顶替刺杀董卓的罪名而锒铛入狱,为的便是看中了曹操有足以改变时局的能力!

虽说如今夏侯渊与秦川二人明面上的确是有些不合,但二人皆知他们的不合并非是因为别的,正是如今曹军之中宗亲与外姓将军之间的矛盾。

曹操如今正迈向通往权势的道路之上,那么就必然要需要更多的人的支持,就如同荀彧一直在平衡曹操与汉室之间的关系,现如今曹操为了军中不生变故,也只能是依仗着自己的人格魅力制衡着宗亲与士族。

可夏侯渊明白这个道理,不代表别人也能够通晓,看着自己这两个儿子一脸不解的神情,夏侯渊也只能对此报以苦笑。

“为父不指望你们二人现在能够明白,不过日后不管我与军师祭酒之间有何等嫌隙,你们也务须要对此人礼敬有加……”

“不为别的,只为此人谋略,和年轻至此足以被丞相器重,便不是你们两个小家伙能够比拟的!”

简单教训了自己这两个尚且未曾成器的孩儿,夏侯渊也是深感疲乏,当下便打算挥手让他们两人下去休息,毕竟自己如今年岁也五十有余,精力自然也不比这些年轻人。

夏侯霸和夏侯威二人虽说对夏侯渊此举多有不解,但自然清楚自家父亲绝对不可能害他,当下便躬身告辞。

可还不等二人出大帐之外,便于一匆忙前来之人撞了个满怀。

“二位少将军,你们这是……”

徐晃刚刚才从秦川府邸出来,听闻秦川布置之后便匆匆忙忙的赶到夏侯渊如今住处请战。

今日秦川与夏侯渊不和之事,徐晃虽然希望从中周旋,但临行之前秦川也提醒徐晃莫要多少,只需讲明高陵情况与梁兴作乱一事,请夏侯渊调拨一支兵马驰援即可。

“公明将军,这么晚您这是……”

夏侯霸见徐晃如此匆忙,下意识的多问了两句,而徐晃念及秦川吩咐也是随意的搪塞两句,便一股脑的闯入了夏侯渊的营帐。

“夏侯护军,末将徐晃有一军情急报!”

“如今蓝田梁兴一部作乱,意图功伐高陵,末将烦请护军点拨一支兵马,容末将驰援高陵!”

第三百五十五章 堵而歼之

“军师可真是洞悉人心,夏侯将军听闻高陵战事,二话不说便拨我五千兵马,丝毫也未曾考虑此事是否是经由军师之手!”

夏侯渊离城征讨刘雄已有五日光景,虽说未曾带大军前往,但为求保险还是特意带上了路招随行,为的便是提防此中变数。

秦川看着徐晃那神采奕奕的模样,脸上也一阵莞尔,轻笑着调侃起来:

“你可莫要以为夏侯妙才乃是庸人,此事虽不至于深究,但若是小心查证一番,便也清楚高陵传回战报一事,其中布置断然与我脱不开干系……”

“更何况,严令你在城中滞留五日,为的便是让我之前谋划先行奏效,他夏侯妙才虽不至于猜透我心中所想,但也清楚轻重缓急,丞相慧眼如炬,你可莫要以为信任的皆是那曹洪一类的货色。”

秦川回见冯骥一事,本身就未曾遮遮掩掩,而夏侯渊就算醉心于军事,但对于城中诸事自然也会有所知情。

不过这其间消息,夏侯渊虽说未曾能够通晓个完整,但起码也应有六、七成,如今他们二人一同整军,既然皆无私心,彼此放权、得过且过的道理,自然也不必多说。

这么一席话,让徐晃听得虽说云里雾里,但大概也能看出秦川与夏侯渊二人明面虽有不合,但终归未曾闹到那个尴尬的地步。

曹操吩咐夏侯渊为行护军将军,都督关中军事,可谓是徐晃如今的顶头上司,而秦川又与自己交好,这手心手背都是肉,若是他们二人不和,这夹在其中的徐晃自然是难受至极。

“军师何等才俊,就算是丞相也要敬军师几分,更何况宗亲之中也并非皆是庸才,要真是如此,怕是军师要头疼得紧!”

徐晃乃是武夫,对这人心之事自然无心了解,不过张郃却是如同明眼人一般的在旁评价起来,听得秦川更是开怀不已。

不过此刻他们二人已然让兵士先行离城,这五日光景,冯骥怕是也早已将秦川计谋送到了左冯翎郑浑手中,只要郑浑遵此计行事,怕是等到他们二人带兵马到时,这梁兴内部早已是混乱不堪!

“儁乂用兵历来以巧变著称,公明你虽说武勇过人,但今后用兵,却是要多多效仿……”

“此番剿灭梁兴不过是其一,更为重要的是你们二人要探听凉州形势,刘雄、梁兴二人若平,那么下一步便是要进发凉州,兹事体大、不可不查!”

秦川与他们二人熟络,因此徐晃和张郃二人这才愿意在城中留上些许,聆听秦川教诲。

而秦川不管何时用兵,临行之间总要有所吩咐,此事徐晃、张郃二人素来有所耳闻,今日听闻秦川的安排,自然连连点头。

……

随着日上三竿,徐晃与张郃二人便也不敢逗留,当下便翻身上马出城追赶兵士,毕竟身为行军主将,一时离军固然尚可,可要是时间长了,难免会多生事端。

望着二人离城身后的烟尘,秦川眼中却是没有半分松懈,沉默了许久之后,却是面无表情的站在城门之下低头不知思索着什么。

秦川就这么站了近乎盏茶功夫,城门之中忽然行出一小拨兵马,而那领头之人面带鬼面,行至秦川身后不远处便翻身下马,郑重的对着秦川抱拳:

“荆绥,你手下五百兵士,此番前往武关道。”

“此战不求你等击杀数目,但务须要将刘雄败逃至汉中之路阻拦,力求将刘雄格杀当场,让其不得入汉中之地!”

夏侯渊所率八千兵士前往平定武关道,虽说刘雄事先未得消息,可究其根底,秦川却并不看好此番夏侯渊能够将刘雄和其麾下兵马扑杀。

而历经大败之后,关中将再无刘雄容身之地,除了逃亡汉中投奔张鲁别无他法!

“呃……是!”

荆绥虽说对秦川的布置历来遵从,但此番欲言又止,明显是有话要说。

此刻荆绥面带鬼面,将自己的面容遮了个结结实实,可秦川回过头来却能够猜出此刻的荆绥脸上怕是一脸困惑,悠悠然的说道:

“你是不是在想,刘雄说到底不过是为祸一方的山匪,为何我会对他念兹在兹?”

秦川那一向轻佻神色,不由分说的便将荆绥心事戳破,让荆绥自是不敢多言,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拱手抱拳。

依着秦川的思绪,此番征讨刘雄,乃是夏侯渊一意孤行,而秦川虽说有所阻拦,但夏侯渊却并未把秦川的话放在心上,而且二人口角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而这种前提之下,秦川竟然还会特意让自己带兵前去帮忙,虽说自己跑上一趟不费什么功夫,但让秦川如此劳心费事,着实是让荆绥有些不大理解。

随着荆绥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秦川也无可奈何地叹息了一声道:

“这关中之地如今就像人的躯干,而刘雄便是扎在皮肉之中的一根钉子……”

“这钉子不拔,皮肉便难以长好,与其放着不管,不如早些将这根钉子拔出,就算会鲜血淋漓,总也比最后伤筋动骨来得实在!”

道理自然是最为浅显易懂,不过这其中涉及的人心却难免让荆绥有些觉得束手束脚,毕竟战局只需听命攻杀,而并非像朝堂一样要掺杂人心党争。

秦川自然也未曾指望荆绥须臾之间便能明白,随即便摆了摆手示意其领兵出发,此举虽说是为时局着想,但要真等错过了将刘雄兵马绞杀殆尽的机会,那么这一股势力,便会成为由张鲁趋势的兵马。

“对了。”

还未等荆绥上马,秦川却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连忙叫住了荆绥。

随着荆绥止步之时,秦川缓缓走上前去低声询问起来:

“凉州之地的形势,已经许久未曾到过我的手上。”

“这距离马超败逃已有近乎两月光景,杨阜离城也有一月,可这军中迟迟未曾传回消息,你麾下编入斥候之中的兵士眼线,可有凉州消息?”

第三百五十六章 围困

曹操若是在时,秦川自然也没必要受此窘迫,毕竟那时军情无论大小,只要曹操无法一言而决,大多皆会与自己相商谋划,所以这些信息对秦川来说便如同探囊取物一般随手便可得到。

可现如今与夏侯渊的关系秦川虽不在意,但对于军中情况一旦不能及时了解,仓促之间难免会出纰漏,因此秦川也只能出此下策。

“说来也有些奇怪,这前往凉州周遭探查情况之人,已经有半月功夫未曾回城,不知是遇到了麻烦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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