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人在曹营,开局赤壁 第74节
纵使曹丕此刻颇为紧张,自己之前对秦川所展露出来的善意,不过是因为曹丕与秦川相交,早已知道秦川有何等能耐。
有如此才华之人,虽然是由曹操亲自启用出来,但回道许都之后曹操断然不会弃此人于不用,曹丕正是要赌,此人今后在曹操手下权势滔天,有此人做助力,那夺嫡之事必然能成!
秦川也未曾料到过曹操会突然之间问出这个问题,但转念一想当初水寨之中,曹操都宁可让自己的儿子乔装打扮到自己身边侍奉,为的只是学自己的行事手段。
有如此先例,纵然秦川觉得曹操这事儿问的实在不是时候,但也能知道曹操对身后之事是何等看重。
“咳……丞相之意,在下并不是听得十分明白啊。”
纵然在场之人一同直视秦川,可这位正主却如同没事儿一般,不留痕迹的装了个糊涂,露出些许迟疑的看向了曹操。
曹操一直以为秦川或许会用高明手段,但不过是装作自己没听到的架势实在是让曹操心中有些幻灭。
不过今日既然是秦川的庆功宴,曹操也自然不得对秦川有所发作,只得是强忍着尴尬继续笑着问道。
“孤的意思是,孤这两个儿子,你问天更看好哪一个……”
曹操如此一问,无异于是将话挑明了,逼着看秦川究竟要站在何人身后。
在曹操眼中,自己两个儿子的争执无非是小打小闹,和自己如今所着手的基业比起来,简直是如同儿戏一般。
对秦川,曹操自然在心中有着几分期许,秦川年纪与自己这两个儿子相仿,甚至还年轻了几岁,尽管心中不愿秦川参与到这夺嫡之事之中,但曹丕如此明目张胆的吸倾向秦川,明显让曹操有所忌惮。
要是自己身旁多了个自己儿子的耳目,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告知自己的儿子,那自然可以让人家投其所好,只需顺着自己的意思行事,无异于在这场夺嫡之争得了不少便宜。
所以,在曹操眼中,自己身旁之人,务必要立自己后辈这场胡闹远一些,最起码在家国大事之前,这场后辈的小打小闹,断然不能有所参与!
曹操也是满心期待的等着秦川的答案,而秦川接下来一开口,更是让曹操几欲吐血!
“在下还是不知丞相何意,是看好两位公子前程?还是另有其他事情?”
“如果是说前程,子桓公子精于权谋,子建公子文采卓著,皆是世所罕见的英才,又有丞相举荐,二位公子前程我如何能猜得透?”
“至于其他的事情,还请丞相言明,在下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秦川这明目张胆的扯淡,摆明了就是不愿意正面回答曹操的问话,同时也摆正了态度,自己此刻无心参与夺嫡,也别有人来问自己的看法!
程昱此刻憋笑可谓是憋的相当难受,秦川在军中何等聪明,紧靠一纸降书便猜出是江东诈降,怎能看不破曹操想要问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可秦川此举就是装作不懂的模样,纵然会让人有所鄙夷,但无疑也是最为合适的自保方法。
曹操虽然多疑,但长久在军中打拼性子之中却多了几分果决之色,若是秦川流露出一点听懂了曹操暗示的模样,那曹操必定要让秦川做出选择,而不管秦川所出什么选择,曹操恐怕都不会对秦川有十足的信任!
但曹操把话问到这个份上,秦川仍是一副不懂模样,无疑就已经说明了自己的态度,若是曹操继续问下去,还不知道秦川会如何再扯,倒不如就此罢手。
“笑话,这么轻易就想让老子站队,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不成?”
“这历朝历代皇宫内乱,因为站错队而死的人可是够塞满一处战场的了!让我当着两名正主去说我站哪方,你真的当我蠢?”
秦川虽然明面上一副痴傻的模样,可心中却不断地暗骂曹操阴险,竟然拿这种送命题去试探自己。
自己虽然暂时还未曾有过打算参与此番夺嫡,但今日要是真的透露出些许迹象,那今后不管是谁赢了,恐怕自己都会有大麻烦!
而现如今,秦川这才意识到,当初曹操年迈之时,这曹丕、曹植两兄弟,历经的究竟是何等凶险的处境,至于其身后的那些支持各自主子的人,估计都是些将一家老小性命都压在他们二人身上的狠人!
“唉,既然问天不愿说,那孤也不多做勉强……”
“当初奉孝在时,孤曾问奉孝与文若身后之事,现在想想,已经有五六年的光景了……”
曹操觉察到秦川并不愿意明说,虽然脸上又些许埋怨,但心头却是颇为可喜。
不过自己当众被秦川这么驳了面子,曹操总得寻个由头找回来,这才提及这些陈年旧事。
“孤曾经让他们二人将自己心中所想人选写在竹简之上,文若,你可还记得自己的答案?”
曹操颇为缅怀的从自己袖中拿出了那两根竹签,至于一旁的荀彧面色如常,对曹操稍作行礼之后这才缓缓开口。
“臣当日所书的,乃是立长,至于其中所指想必丞相自然知晓。”
荀彧乃是忠于汉室之人,速来不支持曹操一向废长立幼的想法,而根据礼法,嫡长既在,便不得立其他子嗣为世子,故而荀彧乃是曹丕的最为重要的支持者之一。
“不错,孤也能猜到此签乃是文若所说。”
曹操露出些许轻笑的拿起了那木质已经有些暗黄的竹签,颇为惆怅的继续说道。
“至于奉孝所写的,乃是‘立贤’二字。”
“如今这竹简虽在,但孤却再无机会能够问一问奉孝,这贤,究竟是孤的哪个儿子……”
第一百二十九章 盈亲王
曹操的一番感慨,无疑是让在场所有人都不敢对秦川执掌校士府之事没有丝毫意见。
当今大汉丞相都要拿自己立储之事用作搪塞,此刻坐在厅堂之中的人没有一个是蠢人,自然都知道这曹操究竟是什么用意。
荀彧虽然心中仍对此事有些执念,但看过秦川对于世子之争的态度,虽然面色不显,但心中也确定这的确是个聪明人。
刚至许都初来乍到,曹操这番试探无异于就是告知秦川,立储之时如今与你无关,只消让秦川恪尽职守,好好动用校士府的权力即可。
荀彧比起秦川来可是与曹操共事了十余年,自然知道这明面豪放心中诡诈的主公是何等用意,秦川此举虽然着实是有些丑陋,但却不失为一种好法子。
众人意识到曹操再也不愿提及将校士府之职换人的意思,自然便只能想方设法的与秦川先打好关系再说。
自己既然拿不到这个位置,那自然要和那即将手眼通天之人好好的熟络熟络,毕竟年纪轻轻就得此要职,今后必然前途无量。
秦川本以为已经没了自己的事,可当他看到在在座之人纷纷与自己把酒相庆的模样,茫然之间自然也不能不赏光。
今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秦川自然也不打算将自己置于高位,越是要职,越要与周遭之人保证关系,否则今后稍有行差踏错,怕是连个为自己说话的人都没有。
秦川本就不善饮酒,不过好在丞相府之中佳酿要比其军中烈酒清冽不少,也更为方便入喉,纵然喝上个十多杯,秦川也不过是有些头晕,并未露出那在荆州之时的丑态。
不过看着秦川有些摇摇晃晃的模样,曹操倒是罕见的嬉笑了起来,他着实未曾想到,能在幕后排兵布阵料算军机的年轻人,喝起酒来倒是极为勉强。
虽然算不上什么大的优点,但当曹操看到自己那两个儿子仍在与自家属臣推杯换盏之时,曹操这才在心中闷闷的嘀咕了一声:
“这两个小子总算有一处比问天强了……”
……
“这帮人真拿我当酒坛灌啊,我看他们是拿不到这个位置,想要借着喝酒的名义把我喝死在这儿吧?!”
一个时辰之后,秦川终于是扛不住这帮人连环的劝酒,头晕目眩的找了个理由冲出门去,抱着曹操官署里的一颗松树大吐特吐起来。
“老弟,今日你可是正主,就连丞相都得让你三分……”
“这一来是为了庆祝你高迁,二来此番你从荆州返回,将前线军务处理的井井有条,这不论那条理由,你怕是都躲不过这一场欢宴。”
程昱此刻也只得站在秦川背后,一脸苦笑的拍打着秦川的脊背,希望秦川能够尽可能的舒服些。
看着之前还位次于自己的秦川,程昱心头也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些许欣慰之色。
曹操不止一次感慨自打郭嘉故去,其身旁年轻谋士能够问策之人已经是越来越少,但现如今出了秦川这么一个天纵之才,实在是让程昱都颇为艳羡秦川的天分。
“年轻人才是这个世道的未来啊,当初跟随丞相之时,我不过尚且是个青年,现如今白发也已长了出来……”
程昱之所以如此看重秦川,一方面是因为秦川的才华,而另外一方面,便是希望能在自己尚且还可发光发热之时,为丞相多留下几个青年才俊。
虽然程昱并不算是蠢笨之人,但岁月从不饶人,若是再过几年,他胸中的心气也随着岁月逐渐磨平,再也无法为曹操献策,至少有了秦川在此,程昱也大可安心辞官。
“仲德兄,你这神游物外,不知在想什么啊?”
秦川此刻腹中可谓翻江倒海,但更让其难受的还是这酒水的后劲实在是有些足了些。
如今秦川的两侧太阳穴如同痉挛一般突突突的痛感,使得秦川都有些头昏脑涨,但碍于此刻自己不得抽身,也只能暂且用并指揉搓稍加处理,等到宴席散了回去好好睡上一觉。
“我不过是在想,你小子还要吐到什么时候!”
原本心中大好意境被秦川就这么破坏了,程昱眉宇间也不由得有些嗔怪。
“哟,二位竟然在此刻偷闲,刚刚丞相还问你们二人逃到哪里去了……”
正当程昱打算搀扶起秦川回去之时,身旁突然响起的一道颇为轻挑的话语,让二人不由自主的转头望去。
至于那说话之人,正是刚还坐在堂上的盈亲王刘平,至于其身后,便是他那一直垂着脑袋的宫中侍从。
“见过盈亲王。”
程昱官属丞相府而非汉室,加上程昱乃是寒门出身,自然没有士族对皇权的那般崇敬,下意识的便不卑不亢的开口。
“盈亲王,你难不成也是不胜酒力,想要出来躲躲不成?”
此刻秦川也不过脑子的开了个玩笑,让一旁的程昱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虽然秦川平常性子飞扬跳脱,但程昱自知秦川绝非是个轻浮之人。
曹操如今与汉室的关系逐渐水火不容,更是忌讳他们与汉室中人有所往来,但秦川这么一番玩笑话,若是落到别人耳中,难免会落人口实。
“这点酒,你未免也太小看本王了。”
不过让程昱有些诧异的是,这刘平似乎并未动怒,反而是颇感有趣一般的打量了秦川一眼,随后这才慢悠悠的开口。
而看着刘平似乎对秦川多有兴趣的模样,程昱自然也感受到了那刘平身后宫中侍从那带着几分驱赶的眼神,知道自己如今所处的场合有些尴尬,只得低声在秦川耳边提醒道。
“看来这人是冲你来的,你今日喝的太多,注意些言行举止,莫要被人抓到痛脚!”
程昱本不愿意然秦川与刘平独处,可人家乃是皇室血脉,虽未曾开口,但明显不想让自己呆在这里。
“仲德兄放心,我没你想的那么糟糕……”
此刻秦川醉眼惺忪之间,也惶惶看到了刘平那玩味之中带着些许冷意的眼光,轻声在程昱背后拍了两拍,示意他尽管放心。
第一百三十章 自爆身份
此刻月光皎洁,门庭之内种着的都是稀松平常的装饰。
随着程昱迟疑了片刻这才离去之后,秦川此刻可谓是头昏脑胀,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皱眉笑道。
“不知盈亲王有何要事需要拉着我私下商谈,难不成刚刚的场合不够郑重不成?”
秦川虽然强忍着头痛仍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可他仍是清清楚楚的记得让在场之人反对自己执掌校士府,最开始可是由自己面前这人挑起来的。
若非这刘平开口,恐怕秦川绝对不会如此为难,更没有让曹操主动为自己解围的必要。
“呵……看来阁下仍然对本王刚刚所作所为有些怨言啊。”
刘平虽然看上去一脸闲散,但让秦川颇为诧异的是,此人并非那种愚蠢之辈,一眼便看出自己心中仍有芥蒂。
不过以人家的身份高贵,虽然汉室已经落寞,可现如今就连曹操也得让上三分,更不必提如今的秦川了。
“殿下言重了,我哪里敢有怨言。”
“不过殿下此刻若是无事,我如今头昏脑涨,还请殿下让我休息片刻。”
虽然刘平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但不知为何秦川对此人就是提不起丝毫结交的意思,下意识的便想下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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