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人在曹营,开局赤壁 第86节
赵云听了秦川的描述,嘴角也不禁微微一咧,口中诧异之声自然不必多说。
而正当秦川与赵云交谈之时,钟燕那边总算是以一种颇为辛苦的驾驶从那被百姓围堵的检蔬署之中脱身,踉踉跄跄的到了秦川的马车跟前。
至于那仍在原地撒泼的张关,此刻也极为凄惨的在一帮黑衣恶鬼的臂膀之下在雨水之中拖行,显得凄惨无比。
“你们这帮校士府的杂碎,平日里好处吃的不少,从我手里收的银子何时少给过,现在还想抓本官回去你们那府中上刑逼出银子不成?!”
那张关凄厉的叫声远远地从那边传来,听得秦川眉头微微皱起,至于那在秦川车窗跟前侍立,一身莲衣早已被雨水打湿的钟燕,此刻更是感觉外面的凉气仿佛沁入自己身体之中一般,拘谨的等着秦川训话。
秦川抬起眼皮看着那倒在雨水之中仿若泼皮无赖一般的张关,一副如同待宰的猪一般垂死挣扎,也不着急封了这人的嘴。
在许都百姓乃是汉室官员眼中,校士府凄厉阴狠形象早已深入人心,纵然让他再多骂上几句也无关痛痒,而他今日来到此处,无非是想看看自己这帮办事的下属究竟能力如何。
瞟了一眼在自己跟前头都抬不起来的钟燕,秦川缓缓地摇了摇头,皱眉开口道。
“你这可真是挑了个好时候,当着这些百姓上门领菜蔬之时上门拿人,这坊间流民何等之多,纵然今天天色不好,你也应当知道菜蔬这事儿乃是他们活路,出了乱子如何收场?”
被秦川一番教训,钟燕自然知道自己办事有亏,但心中却不由得一怔,暗想正是秦川今日一早让自己与苏厉前来拿人,说是要立校士府威风,这才让钟燕选择当街拿人,以求响个名头为先。
若是按照之前,校士府一旦真的要去捉拿,除非有官兵随行,往往都是深更半夜,撬开府门抓了就走,可是在这新指挥使面前反倒是成了自己的不是……
秦川自然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转头又继续说道:“就算你要现在拿人,封了他账库之后走人就是,以你们的身手,还有苏厉的三部在旁,难道不能让那张关老实回府?”
“凭你们这些校士的手段,还有什么必要在这儿念这公文罪行?难不成你真以为咱们这校士府是那大理寺的堂倌,需不需要我到时候再给你们随行安排个文士宣布罪行?”
自打秦川入了校士府之后,除了和颜悦色之外,每次秦川一张口便是各种尖酸刻薄的言语,每每都不带重样,听得校士府全府上下可都是害怕的紧,但苦就苦在秦川所说并未无稽,道理均在之下着实是让校士府的人无话可说。
钟燕一方面是认为这张关背后的关系牵扯宫中,若是乱用手段难免会给自家大人招来祸患;而另一方面钟燕自然也知道这新来的大人平日里做事都是一副书生气,难免看不惯自己这些人所做的阴暗手段。
可听到秦川的一声声刺激,钟燕这才意识到自家大人虽然平日里看上去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可暗地里似乎并不在乎这府中见不得光的手段!
而当钟燕忍不住抬眼看了秦川一眼之后,这才隐隐发觉秦川眼中那若有若无的火热,才意识到这大人似乎比自己这些人对阴暗之事更为热衷些……
“苏厉,你也别在一旁躲着偷听,钟燕年少不知轻重,你去给他打个样去。”
正当钟燕走也不是站也不是之时,秦川突入起来的一阵言语,着实是让钟燕一时半会儿未曾反应过来。
那前去处理之人自然是三部的头领苏厉,正当钟燕发蒙之时,却听到秦川淡淡开口。
“我不管他背后是什么人在罩着,我只知道这府中是你叔叔在照看你!”
“今后做事得力一些,这些事情之后便是你们四处去办,别事事都让苏厉动手,也别李凌波丢人!”
第一百五十四章 斩其手脚
在秦川冷漠不失威严的教训之下,钟燕如同被点醒一般,赶忙羞愧的应了一声。
觉察到秦川此刻已经一脸淡漠的将撩起的窗帘闭下之后,钟燕这才换上一张稚嫩且凌厉的表情,回身带着跟随自己前来秦川马车之旁的众人回过身去,当即便抓了几个隐藏在围观百姓之中的几个打手!
有了秦川的提醒,此刻的钟燕完全没有给对方任何的机会,直接便是从腰间掏出木棍,一棍一个的将这些人砸倒在满是积水的地面之上!
这些打手在张关出事之前便早早地围了上来,不过只是顾忌校士府所代表的权力与威严,一直迟迟不敢造次。
而校士府的校士平日里就是负责许都乃至天下情报来源,想要辨别一个人是否是寻常百姓简直不要太容易,在这些打手混迹于百姓之间之时便早有察觉,如今却一个个的都倒在了四部的校士手中!
眼看校士府直接动手,原本还在周遭围观的百姓登时便如同见了恶魔一般,叫嚷着四散开来,但逃到了街角之外却仍是压不下自己心中的好奇,时不时的便探头张望。
至于那领了秦川之命的苏厉,此刻早已带着几名亲信穿着雨衣拨开了一众同僚,在兜帽之下冷冷的注视着那在地上不愿挪动的张关。
苏厉身后,四部的校士此刻早已打出了真火,纷纷面色阴沉的殴打着那些在地上早已四处翻滚躲闪的大汉,这些打手平日里欺负欺负百姓或许还算拿手,但要是真的碰上了平日里刀口舔血的校士府,只得如同绵羊一般趴在雨水里任人宰割!
张关此刻一身官服早已湿透,脸上还沾染了不少那些菜蔬的泥巴,可谓是凄惨无比。
纵然张关知道今天怕是完了,但仍是想着负隅顽抗一番,指着那兜帽下苏厉的脸便是一阵大骂道:“你们这些人知道我叔叔是谁吗?敢抓我,信不信我叔叔把你们这帮杂碎……呜!”
钟燕年轻,虽然一早便入了校士府但做事自然有些瞻前顾后,若无打磨必然狠不下心。
可现如今站在张关面前的,可并不是那年轻后生,而是从校士府威震许都之时便早已投效其中的前宫中侍卫!
“你的话太多了……”
有了秦川之命,苏厉自然下手阴狠了不少,加上之前苏厉一直对此人观感不佳,直接将手中刀鞘一横,直直的扇在了这张关的嘴上!
苏厉身后的几名亲信,早已见惯了苏厉的手段,极为娴熟的从怀里拿出了一套口夹,颇为粗鲁的卡在了这张关的口齿之间,这口夹材质极为特殊,加上校士动手并无轻重,入口之初便已然弄出了两道伤口,纵然张关有再大的力气也说不出话。
这玩意儿当初乃是满宠所做,正是因为当初许都衙门捉拿烦人之时,多有一些人已经犯了死罪,深知满宠的手段但又不愿历经酷刑想要咬舌自尽,满宠便做了这么一种刑具以防犯人咬舌。
后郭嘉见这玩意儿的确颇有奇效,加上他性子极为乖张,直接当面便向满宠要了几副回来,后来经过匠人一番量产,如今便成了校士府拿人必备的工具之一。
听着马车之外那颇为凄厉的惨叫之声,秦川也没那个闲心,直接吩咐车外校士驾车回府。
看着秦川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如此动辄得咎,甚至要亲自来此站场,赵云不免也是多了几分苦笑。
“大人,不过是校士府抓人,纵然做的难看了些,但终归是人也被抓了。”
“就这么点小事,何须让大人亲自来此坐镇呢?”
秦川冷笑一声,不由分说的开口道:“这许都的水可没那么浅,你别看这张关不过是个管贩菜的小官儿,能让他这么明着暗着贪的,还不是依仗他那宫里的那个好靠山?”
既然校士府能来拿人,秦川自然也早就查明了这张关背后究竟是什么人在护着。
“他早年在宫里认了个叔叔,如今可是陛下身旁的红人,虽然是个宦官,但咱们也经不住他这么煽风点火……”
“今日我要不亲自前来坐镇,到时候这些人下手太慢惊动了这张关背后的黎公公,我要不出马,就凭张燕和苏厉二人,还真拿宫里得人没法子。”
赵云此刻也是一脸苦笑,就连秦川都说这宫中之事实在太过麻烦,自己若是不亲至都未必能成,那还何苦要这般明目张胆。
“既然大人自己都说这宫里的事儿如此复杂,那还何苦去招惹这些宦官?”
闻言,秦川也是轻轻地笑了笑,换了个更为舒服的姿势靠在马车之上,舔了舔嘴唇开口笑道。
“无非是个太监罢了,无伤大雅。”
可是当秦川说完,发觉赵云仍是以一副极为诡异的目光盯着自己,这才意识到自己平日里做事可都是目的性极强,绝非是那种因为区区立威之事便要和人翻脸的角色。
或许是跟随自己时间太久,就连赵云这种大好青年都染上了这种多心的毛病,一时间秦川都不知道这黑锅是不是得自己先背上那么一背。
“罢了,我也不瞒你。”
“子龙,你可知道这宫中对外联系最为重要的人是什么人?”
赵云也未曾想过秦川竟然会突然问这么一个问题,思索了许久这才理所当然一般的开口道。
“不是朝廷上那些官员吗?他们身居庙堂之中,想要对外联系自然得联系他们……”
“不错,可子龙你也要知道,自打衣带诏一事之后,朝堂之上官员平时便彻底断了与如今皇帝之间的联系!”
赵云这般迅捷的反应让秦川自然是心中一喜,可紧接着赵云却是从秦川听到了一件只有从校士府卷宗之中才有记录的密函!
“换句话说,除了平日里上朝,咱们这位汉室天子,想要见到官员那可是难上加难之事……”
秦川咧嘴轻笑之余,这才缓缓道出自己为何要如此大张旗鼓的对待这么一个宦官。
既然如今皇室断了与朝堂之间的联系,那么这宦官便是汉室与外界交流的唯一桥梁!
他刘平既然能通过宦官远程遥控伏杀一事,秦川自然也能够借着这个机会废了他刘平身旁耳目,亦或是将他的耳目,当做自己的信使……
第一百五十五章 救命无门
许都的一场雨连绵的下了一天,终是在暮色初至的时候小了些许。
而在宫中得了消息的张公公将汉献帝伺候的七七八八,这才气急败坏的寻了个由头出了宫。
他如今乃是刘协脚下正当红的角色,这人入宫之前从村中先生那边学了些许药理,本打算到时候做个医生,而如今汉献帝在医术之上兴趣颇多,平日里久在刘协身旁教授些药理知识。
这一来二去,本在宫内不过是个寻常宦官的刘公公就这么混上了汉帝身旁的近侍,加上其身份方便,也就有了往各府传递旨意的差事。
虽说如今汉帝传旨往往都得经由曹操过目,可这种差事向来好处拿的不少,如今他坏了规矩出宫入宫,自然也没谁敢说上几句闲话。
张公公一脸愠色的站在检蔬署门前,看着里面一地狼藉,又听得身旁之人咿呀哎呦的惨叫,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早就跟你们这帮废物说过!许都之中别处或许还能用银钱通融,可是这校士府千万千万要打点好了!”
“若不是你们平日里怠慢了些,今天哪会出这档子事儿?!”
有个捂着半张肿脸的人,带着哭腔趴在了张公公脚边,一边磕头一边开口解释:“祖宗,这校士府我们平日里可没少送好处,就连人家今日上门,张大人还特意低了张银票……”
“可这事儿蹊跷就蹊跷在,校士府银票也收了,可是手上却仍然不停,照抄不误啊!”
张公公听得这话气的更是浑身发抖,也顾不上装出来的嗓音,尖着腔调骂道:“这许都还有这么不给面子的?我倒要看看那个小王八蛋起的头!”
他乃是宫里的宦官,纵然十常侍之后宦官地位一落千丈,可终归不是校士府能管得了的角色,也着实是有说这话的语气。
恼羞成怒之下,张公公当即便坐着轿子打算去校士府要人,纵使张关这个侄儿不成器,但在他跟前也颇为讨喜,前前后后更是孝敬了不少银钱,自然就不能这么算了!
在这许都之内,谁不知道校士府这种地方,进去了之后就算能活着出来,只怕身上的零件也要少上两样!可如今校士府拿人,并不往大理寺或是许都县大牢那边去送,若是去了那两个地方,他张公公说不定还能说上两句话。
轿子这么一路来到校士府门前,看着那前些年让许都人人见之色变的黑色铁门,张公公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怯懦。
但碍着自己侄儿如今正关在里面,若是他今日不救,自己后面认得几个孩儿,还有谁愿意给自己孝敬?
“叫门!”
……
“启禀大人,这检蔬署的账目查的已经有了眉目,这些年这张关贪赃受贿,总共贪了五千三百四十二贯钱,至于平日里收受的礼物,半天时间实在是难以估算……”
“五千多贯,呵,真是不简单啊。”
听着下方校士的汇报,秦川捻着油纸之中的吃食也咧开了嘴,露出了几分冷笑。
这界面之上的菜蔬,买上一些无非也就十几个铜板,若是想要的成色好上一些,撑死也就多了几成之数而已。
可这张关近些年贪来的钱财,却是能以贯来计算,可见此人在这位置之上捞了多少油水。
“让牢里的人慢慢问,把每笔钱的来路都问清楚了,什么时候贪的,又给谁了好处,我要他一个个的吐出来。”
秦川头也不抬的发话,着实是让下面统筹之人犯了难。
自打这张关被抓到校士府牢中,秦川却一改往日校士府的做派,对这张关不打不骂,只是丢在牢里一直不曾搭理。
现如今又让自己这票人去让人家把这些手段一五一十的吐出来,这要是不动上几鞭子,怕是谁都不会害怕这种架势……
“大人,若是让我等就这么干巴巴的去问,那怕是猴年马月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还请大人允许我等用刑,这样也能让这案子办的快些,以免搅了大人兴致!”
台下一众校士眼巴巴的瞅着自己,让秦川连连感叹一声这些人对审讯一途所用的手段实在是有些下乘。
“不让你们打骂,你们难道就不会吓吗?”
“抓回来了那么多人,随便糊弄他说有人招供,他还能硬撑着不成?”
“打不了就吓,吓不倒就饿,这么多法子都是人想出来的,这些年审讯的本事都忘到牌桌上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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