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开局把薛宝钗带回家 第260节
“哪有什么傻话,我只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又说又唱,到这句,不觉眼泪就掉了下来。
袭人见这景况,再不敢和他对话。
宝玉细想这一句意味,不禁大哭起来。
哭着哭着,他翻身站起,至桉边,提笔立下一偈:
你证我证,心证意证。
是无有证,斯可云证。
无可云证,是立足境。
写完了,觉得自己虽解悟,别人看了恐怕不懂。
于是他又填一只《寄生草》写在偈后。
又念一遍,自觉心中无有挂碍,才上床睡。
第二天,到了正日子。
冯一博这个外孙女婿,也来为老太君祝寿。
他到后面拜寿之后,就到前堂由贾政等爷们招待。
贾政的众多清客也俱都到了。
这人一多,贾政就有心让儿子露露脸。
当下便把宝玉叫来,笑着问道:
“近日可有读书?”
宝玉一听,顿时沉默不语。
其实哪怕他随口说两句,大家一夸就过去了。
可现在他一沉默,贾政就有些挂不住面子。
知道这两日宝玉都在后宅听戏,便一拍桌子,骂道:
“混账东西,整日就知看戏听曲,以后你干脆就去写戏得了!”
宝玉被吓得一缩脖子,但也被提醒了,便道:
“父亲说的是,我昨天倒还写了一曲,请父亲品鉴。”
说着,他到书桉前,抬笔先把那佛偈写上。
在下面又铺一张纸,题头写到:《寄生草·解偈》
无我原非你,从他不解尹,肆行无碍凭来去。
茫茫着甚悲愁喜?纷纷说甚亲疏密?从前碌碌却因何?
到如今,回头试想真无趣!
这首《寄生草》曲,正是宝玉在写了《参禅偈》后填的。
所以题目叫解偈。
“无我原非你”,取意于《庄子·齐物论》:
“非彼无我,非我无所取。”
没有它就没有我,没有我也就没有东西来体现它。
“我”与“彼”,指的是“我”与“道”的关系。
宝玉借来放在佛偈之中,就成了“我”与“禅”的关系。
贾政这时已经懵了,如何也没想到贾宝玉会来这一手。
说写曲还真写了个曲。
再一看内容。
好嘛!还悟了禅机。
好在曲倒是好曲,倒是不耽搁露脸了。
至于其他,等诸人散了,再找他算账吧。
于是贾政随手递给诸人传阅。
因冯一博在诸客中身份算是顶尖,就先到了他手里。
他也不是第一次参与,知道这事的流程。
夸就完了。
于是他刚看了开头佛偈,便笑着道:
“宝玉兄弟真是了不得,小小年纪已得了神秀大师的几分真意。”
第一百七十一章 宝玉参禅,凤遇天谴?
虽然对于宝玉参禅有些反感,但贾政也没立刻训斥。
这时听到冯一博的夸赞,他心中忍不住有些欢喜。
当然,贾政面上不漏分毫。
还连忙摆了摆手,看似不以为然的道:
“一博可莫要抬举他了,小小年纪不学无术,能悟出什么来?”
这时,贾政的一位清客,名为卜固修的。
正好也都看完宝玉的《寄生草》。
听到贾政的谦辞,他便笑着拱手,道:
“老世翁不必过谦,世兄于禅、于曲都已有了火候的。”
能成为贾政的清客,也是要有点本事的。
这位卜固修最精擅的就是曲。
之前贾蔷下姑苏采买戏班,就是他和单聘仁陪着去的。
对于禅他了解不多,但对于曲他可是专业级的。
所以他这话,对了解他的诸人来说。
就相当于给宝玉做了专家级认证。
宝玉接连被夸,贾政更是暗自欣慰。
不过,还没等贾政回应,卜固修又看向冯一博。
“冯郎中说世兄如神秀,我却觉世兄乃惠能。”
卜固修竟没继续说曲,而是从禅上提出了不同意见。
这让在场诸人都有些迷惑起来。
却不知,这正是卜固修的厉害之处。
若是他从曲上和冯一博争论,那无论输赢都于他无益。
反而从禅上说起,则没有什么输赢可论。
冯一博说的神秀和尚,是唐朝的高僧。
也是北宗禅的创始人。
而这卜固修说的惠能,正是和神秀同一时代的。
南宗禅创始人。
两者都是唐代高僧,而两人的传承却是刚好对立。
自古关于两者的辩论就没停止过。
正如卜固修想的是曲和禅一般。
对于冯一博来说,禅也不是他所擅长。
因此被人反驳,他也不生气,只当是闲谈而已。
冯一博闻言也笑着驳道:
“非也非也,都说六祖惠能悟了,但在我看,不过是抖个机灵罢了。”
这个悟了,说的是顿悟,正是惠能的传承。
而对应的,神秀和尚的传承,就是渐入。
怕别人不懂“抖机灵”的意思,冯一博又贴心的解释道:
“六组惠能不过是在神秀大师的基础上,耍些小聪明罢了。”
这话其实多少暴露了,他对佛法只知皮毛。
不过说到这里,他就抛出自己真正的观点,道:
“我从不信这世间有什么顿悟,唯有渐悟方是真谛,就如读书识字,若无十年寒窗,哪来金榜题名?”
神秀也好,惠能也罢。
关于佛法的东西,冯一博确实所知不多。
可一说到读书,他的话就很难让人反驳。
毕竟他已经通过自己的努力,取得了今日的成绩。
卜固修知他是一甲探花,自然不会和冯一博探讨如何读书。
因而只能笑着问道:“自古就有神童,如何不能顿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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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一博闻言也笑,不紧不慢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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