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家兄朱厚照 第67节
李府。
朱厚照听着李向东的汇报,陷入了深思。
“朱爷,整个国家的财政,只丢了五百多万两其实不算多。”
“朱爷,您没发现问题的关键吗?”李向东小心地问道。
“关键?什么关键?”朱厚照一脸不解。
李向东看向了李牧,没敢说出来。
李牧抿了一口茶缓缓地开口:
“本朝不穷,但也不富裕。
之所以现银这么少,是因为王爷特别多,这些王爷的收入并没有计入其中。光在朱元璋时期,朱元璋就一口气封了自己儿子、侄子等二十五个藩王。这些藩王的收入其实也是明朝整体收入的一部分。”
“还有啊,开银行可以,别特么往死里印银钞,银钞超过白银储备,就会造成货币贬值。盐引都搞成什么样儿了?还不吸取一下盐引的教训?”
朱厚照似乎有些懂了,“所以我朝最大的问题是这群兼并土地鱼肉百姓的藩王,贪官们贪得其实不多?”
卧槽!
李牧一捂脑门子,“老朱啊,我建议你去重灾区,问问当地的灾民,为何不吃肉糜!”
“不行,我得去找我的好兄弟朱厚照。”
朱厚照站起身,带着刘瑾急匆匆地离开,最后去张鹤龄的府上。
张鹤龄见朱厚照急忙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舅舅,免礼。我来此想问你一件事。”
“大外甥,舅舅我知无不答。”
“你认识的人多,人脉广,你和我说说咱们大明朝的藩王呗?”
“这个啊?”张鹤龄奇怪地看着朱厚照,“你想知道哪方面的?”
“和钱、粮、封地、租、税等等有关的。”
“大外甥啊,这你可问对人了。别的事情舅舅不一定知道,可要说这群王爷捞钱的本事,舅舅比谁都清楚,你听舅舅给你慢慢道来……”
张鹤龄说得那叫说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
把自己知道的关于大明皇族的内幕、黑料,全都说给了朱厚照。
朱厚照是越听越气,越听脸色越难看,拳头攥得死死死死地,牙齿咬得吱嘎作响:敢情,大明朝最大的蛀虫不是什么贪官污吏,而是皇族?
眼瞅着再有一个月就过年了。
京城内喜气洋洋热闹非凡。
惊喜矿场的业绩指标完成,也评选出来三个先进个人。
鸡鸭鱼肉、菜油,每个人都有,这是逢年过节矿上必须有的府里待遇。
年关将近,业绩指标完成,红利也已经配发下去。
旷工和家属们,看着矿上分发的各种府里,甚至提出来新年也不休了,就是干活挖矿!
李牧把他们及时制止了,钱不是一天挣得,慌鸡毛?劳逸结合!
并且决定从腊月二十到正月二十,为矿上的法定休息假期。
但休息期间轮休,必须留下十个人值班。
新年的那一天,值班的人可以把家属都接来矿上过年。
本身,矿上的单身汉就很多,主动报名留下来值班。
张龙赵虎也给值班的人,准备了丰盛的菜品。
不管怎么说,这群以前吃不饱饭的流民难民,现在对生活充满了憧憬和希望。
对于他们而言,能吃饱就很满足了,根本没想过家里还会有余钱,更想不到小日子会过得一天过得一天比一天好。
大明朝的黑火药只能说一般,火药和硝石什么的王恭厂就能买得到。
这个在大明是合法生意,市面上也有卖炮仗的,但李牧不一样。
他可不满足于寻常的烟花,过年的时候,动静越大越热闹。
王朝马汉就跟着李牧鼓捣,李牧说让他们干什么,那就干什么。
朱秀荣也表现出来一家之母的风范,开始带着丫鬟婢女们,收拾庭院,张贴各种剪纸。
每三天巡视一下李家村,挨家挨户地走访,询问哪家有什么困难。
尤其是李家村有个特色,那就是五保户。
李牧干掉座山雕的那天,就当着所有人宣布,六十岁以上来人,李家村里正府养着。
大概意思就是和现在的村委会差不多,一切事务都是村委会处理,岁委会的带头大哥就是李向东。
李家村有老人十二位,孤寡四位,这是朱秀荣重点关注对象。
带人仔细地检查了屋瓦,火炉、煤球、存粮什么的,全都充足这才放心。
大明朝10户为甲,10甲为保,10保以上为乡,李家村肯定是严重超标,但这都不重要了。
朱秀荣叮嘱那些保长和甲长,一定不要忽视孤寡,但凡有人犯错,就逐出李家村。
保长和甲长们也不傻,他们每年的红利比寻常百姓多,平日里还有薪水可以拿,自然是点头答应。
甚至是,为了让过年热闹一点,还会把所有孤寡老人聚在一起过年。
听到了他们的计划,朱秀荣这才满意的点头离开。
临近年关,朱秀荣写了一封家信,还让人准备了豪礼,通过驿站送往岭南。
公公在外面打仗平叛,过年了都不消停,做儿媳妇的不能光看着,该做事还是要做事的。
李牧也制作好了一个巨大的烟花,实验很成功,众人皆大欢喜。
可偏偏,就在朱秀荣的书信发走的时候,岭南道的李文旭的书信也到了。
信里说得很明确,让李牧同意曹阿瞒、三多堂入股!
李牧看完了书信,直接丢进火炉,“东叔给他回信,让他给老子滚,那是我的产业不是他的!再告诉他,如果我娘的名字出现在叛军名单上,我和他玩命!”
“少爷,其实老爷……”
“东叔,不要再说了,他赶我娘走的时候、赶走我的时候,就没想过我们娘俩的死活!”
李牧脸色阴沉,双目喷火,“我和我娘分离几千里,至今不能对我娘尽孝,都是拜他所赐!你再告诉他,把老子惹毛了,老子带上全部家当,去岭南道接管土司叛军!想作死,那就大家一起死,我让他李家九族给我们娘俩陪葬!”
第76章 重情重义朱厚照
皇宫内,也忙活得热火朝天。
红袍大太监们全都亲自下场,指挥宫女太监们张贴花红悬挂灯笼。
张皇后带着一群王妃,去了寿宁宫,探望太皇太后。
文华殿内,朱厚照却跪在地上,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的脸色也十分难看,伸出颤抖的手指着朱厚照:
“胡闹,简直就是胡闹,废除藩王,亏你想得出来。”
“朕要是废除藩王,祖宗的棺材板朕都按不住。”
“你想让朕推翻祖制,顶着一世骂名吗?”
朱厚照低着头,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但该演他爹还是要演的:你不废没关系,我做皇帝第一件事就是废了他们捞钱!
眼睛微微一红,眼泪就在眼圈打转,抱住了弘治皇帝的大腿,“父皇,儿臣错了。”
感受到朱厚照可怜兮兮的目光,弘治皇帝心里一软,但还是冷着一张脸,“真知错了?”
“嗯。”朱厚照重重地点点头,“知错了。”
“那你说说看,你错哪里了?”
“儿臣错在不该提出废掉藩王制度,不该顶撞父皇;不该让民间的泥腿子进入民部,泄露国家营收。”
话说到这,弘治皇帝还是十分满意的,因为朱厚照掀开了国家收入的遮羞布,所有的一切弘治皇帝都知道,做皇帝的不是傻子,哪里出现问题,他比谁都清楚,但谁都能说出来,唯独皇帝和太子不能说,这属于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就好比明知道自己错了,但也要咬着牙说自己没错!
但很快,朱厚照又说话了,“父皇,儿臣还错在明知道父皇错了,还说出来……”
“嗯?”
弘治皇帝脸色一沉,你这叫主动承认错误?和着千错万错都是朕的错了?
手,轻轻地放在玉带上,就要解下来,让朱厚照知道知道,什么是慈父手中七匹狼。
可偏偏,家里就这么一个儿子,弘治皇帝又不忍心揍他。
“你松开朕!”
弘治皇帝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案头,甩给朱厚照一本密奏。
朱厚照打开一看,彻底懵逼了:
“卧槽!卧槽!卧槽!”
“老李他娘这么牛逼呢?”
“我说老李之前怎么说,岭南道是两口子打架,屁事儿没有呢。”
“我说怎么李文旭过去之后,没着急打仗,而是选择和卓丽雅谈判呢。”
“原来这是一个儿子引发的血案!”
“爹呀,这是好事儿啊,把老李送去岭南,改土归流明年年中之前,就能全都完成。”
“你都知道?”弘治皇帝牙齿咬得吱嘎作响,“两口子打架,已经上升到国家层次了。一个平叛的主帅,一个叛军幕后真正的首脑……”
“爹,你没发现密报里面的真正问题吗?”
“啊?”弘治皇帝一愣,不明所以。
“这个卓丽雅有问题,有大问题。但老李他娘没有啊,人家只是想找李文旭要回儿子而已。人家只是想母子团聚。”朱厚照抿抿嘴,“老李就说他爹是畜生,看来没错了。抛妻弃子不是畜生是什么?妈的,我要是老李,我转头就去投奔叛军,跟李文勋真刀真枪地干真枪地干一场,不把亲爹打服,就特么不是亲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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