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红楼开始的大黄庭 第17节
“前一段时间共之也被我父皇叫进宫去了,硬生生谈了小半天啊。那把我饿的。”
……
皇宫御书房之内,隆庆帝看着手里的折子,重重的一拍桌子:“好的很啊!!我说怎么国库税收一年不如一年,原来都被那些家族揣到自己腰包里去了!
他们是以为朕是老头子了,提不动刀了吗!”
一声怒喝,吓的屋子里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
隆庆帝看着跪了一地的人,有些心烦随后道:“都起来吧,去御膳房弄碗粥来。”
夏守忠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上前道:“陛下,今日不知去哪位娘娘处就寝?”
隆庆帝忍着头昏脑涨,再次拿起一本奏折批阅起来,随口道:“朕今天哪也不去,就睡在这御书房了。”
夏守忠跪地道:“陛下,您已经在御书房住了快半个月了,这么下去,身体哪吃的消啊!”
隆庆帝头也不抬的道:“吃不消?朕天天锦衣玉食,不过批改些奏折就吃不消了?朕的那些边关等着粮饷的将士们呢?朕河西受灾还饿着肚子的子民们呢?他们吃不消又找谁说!”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走了过来:“启禀陛下,福王殿下府里传来消息,薛虹已经到了京城,现在福王殿下府中。”
隆庆帝放下奏折,一下子就来了兴趣:“哦?就是那个金陵解元薛虹?快,派人把他叫进宫来。朕要看看朕的这个小福星。”
“对了,把福王也一块给朕叫过来!”
隆庆帝突然又想到红薯推广之后,百姓再无饿殍的场景,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
夏守忠连忙道:“都是皇上洪福齐天,感动了上天,这才降下祥瑞……”
隆庆帝笑骂道:“你这老货,净会刷嘴皮子拍马屁。这红薯是朕的儿子,和两个少年弄出来的,和上天有什么关系。上天若是真有眼,就不该让我大明年年有灾,子民饿肚子!”
夏守忠连连称是:“福王殿下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
隆庆帝此刻身心舒畅,得意的道:“哼!这小王……混蛋,从小到大也就干了这么一件让朕满意的事。”
福王朱煇为什么封号是福王,除了隆庆帝对他的祝福外,更多的是没有其他封号可以封了。
贤、端、惠、秀、信他一个不占,一个十岁就逛青楼的王爷,能封到什么好封号。
不仅如此,殴打言官,背地里骂御史老王八蛋,偷隆庆帝酒,哪件事他朱煇没干过。
不过朱煇还算知道分寸,从不插手朝政,更不贪赃枉法,调皮一点就调皮一点吧。人最重要的是有自知之明,要是皇子里多几个像朱煇这样的,估计隆庆帝反而会省心不少。
隆庆帝突然又想起来了什么,开口问道:“今天有没有谁找你买官?”
夏守忠如实道:“镇国公给他的庶出小儿子花一千五百两银子,买了一个龙禁尉的位子。”
隆庆帝冷笑一声道:“这群勋贵,家底倒是丰厚的狠,一个虚职罢了,他们要多少朕有多少,只要他们的钱够。”
“别忘了把镇国公家的小儿子记录在册。”
夏守忠:“遵命,陛下。”
因为国库空虚,隆庆帝多次示意一众勋贵把欠国库的银子还上,可愣是没有一个人动的。
而太上皇又念旧情,多次庇护一众勋贵,无奈之下,隆庆帝想出了这么个缺德的办法。
隆庆帝让夏守忠放出风声,说他能安排一些闲散官衔,只不过有官无权,但也听着也能风光些。因为不是实职,连俸禄都没有!
但这些勋贵们谁会在乎俸禄那仨瓜俩枣的!
夏守忠为了能多坑这些勋贵一些钱,甚至玩起来了饥饿营销,一官两卖甚至三卖,最后谁价高谁得。剩下那两位嘛,不好意思,概不退账。
买官这事谁敢声张啊!最后也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就这样,不少的京城勋贵找上了门路,隆庆帝靠着一堆虚衔硬是赚了不下十万两银子。
隆庆帝还贼小心眼,特意让人把买官的人单独写在一个小册子上,等着秋后算账。只要太上皇一驾崩……
而那些勋贵们一直还以为他们的职位都是夏守忠安排的呢!
也不动脑子想想,夏守忠一个宫内大太监,胆子再大,他也不敢私自卖爵鬻官啊!
第28章 老王八蛋你骂谁!
朱煇和薛虹两人骑马来到了皇宫门口处停了下来。
朱煇一边下马一边碎碎念:“父皇真是的,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喝酒喝一半,真倒霉。”
薛虹:“上次共之被陛下召见也是王爷你陪同的?”
朱煇:“可不是,那天我睡过了,早上和中午都没吃东西,又在宫里待了一下午,一整天都没吃上饭,把我饿的呀。”
薛虹有些好笑,但还是安慰道:“王爷受累了。”
朱煇一摆手:“嗨!后来我把御厨给我父皇准备的莲子粥喝了也就不饿了。”
薛虹:“?( ó?ò)你喝了,那陛下喝什么?”
朱煇:“御厨再做呗(o˙▽˙o)”
薛虹:“说真的,殿下,我很好奇你长这么大陛下揍过你吗?”
朱煇:“嗨!父皇没登基前揍我属于固定项目,后来事情太多了,也就没时间打我了。”
就在两人说话间,旁边又来了一顶轿子,上面下来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手里拿着一封奏折,很明显也是要进宫的。
朱煇一看到老者嘟囔道:“这老东西,这是又要参谁啊?”
薛虹:“这位大人是?”
朱煇:“御史范霖,我二哥手底下的狗。见谁咬谁!不知道这次又是谁要倒霉。”
明朝很奇特,御史这个官职本来属于三品以上高官的,偏偏明朝把御史的等级降为正七品~五品,以小官纠察大官。
而这位范霖御史就是一位正五品的官员,虽然职位不高,但因为御史的特殊性,谁被他盯上都是会头疼不已的。
就在朱煇与薛虹二人要往宫里走时,这位御史却主动走了过来。
“福王殿下,你在金陵城做的事情可知错!”
朱煇瞪大了眼睛,指了指自己:“我?我干什么了我?”
薛虹也不记得朱煇在金陵做过什么坏事。
范霖冷哼一声:“罪一,淫乱之罪,身为皇家贵胄,自当为天下表率,岂能夜宿青楼!
罪二,奢靡成性,殿下在金陵的三年间就花了将近十万两银子……
罪三……”
薛虹算是看出来了,这御史范霖纯纯就是过来找茬的。
如果说薛虹不方便开口的话,朱煇可就没那么客气了,直接回怼道:“我二哥乱七八糟一堆的小妾,你咋不参他呢?
还有,本王花自己的钱,关你屁事啊!我告诉你,别没事找事,别以为你是我二哥的人我就不会打你。”
范霖作为御史哪被人威胁过,脾气上来了直接骂道:“福王殿下,那么你要做那淫乱残暴之王吗?”
朱煇直接轻轻推开薛虹,撸起袖子,大喝一声:“你骂谁?老王八蛋!!”
一瞬间,整个宫门前安静的可怕。
头一次有人敢在皇宫门前明目张胆的骂御史。
就连薛虹也被朱煇震惊到了。
范霖被这么一骂,也失去了理智:“福王殿下,你怎么敢!怎么敢……”
范霖被气的说不出来话,要知道御史可是极其特殊的一个官,是所有官员哪怕皇帝都不一定愿意惹的存在。
还从没有任何一个御史被人指鼻子骂老王八蛋的。
朱煇心中知道,范霖必然是受了自己二哥的指示来找自己麻烦的,当下又委屈又气,我都不和你们争皇位了,你们还要干什么?
一怒之下,挥起拳头就上。
“我曹!老王八蛋,我忍你很久了!”
砰!!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御史范霖的脸上。反手又是一巴掌。
此时,到宫门外来领路的夏守忠正好看到这一幕,心里大喜,毕竟御史傲的很,对他们这些太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看到范霖挨揍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但还是呵斥道:“这是做什么?皇宫门前岂是打架斗殴的地方!”
那御史范霖被打的坐在了地上,帽子都被扇飞了,眼睛冒着金星。
夏守忠:“哎呦!!范御史这是怎么了?可是天黑路滑,摔到了?来两个人,把范大人搀起来呀!!”
然后夏守忠又转头给朱煇行礼:“老奴见过王爷。王爷,薛公子里面请,陛下已经等候多时了。”
朱煇看都没看范霖一眼,扯着薛虹袖子,一扬头就往里走。
走了一段距离,就在薛虹以为朱煇是有恃无恐的时候,就听到朱煇小声嘟囔道:“完蛋了!!父皇要是知道我在皇宫门前打了御史,一顿打是跑不了了。”
薛虹:“那你还敢打?”
朱煇:“主要是他欺人太甚,不说了。一会我父皇要是打我板子的话,回去记得帮我治伤。”
薛虹嘴角一抽:“一定。”
紫禁城不愧是世界最庞大的建筑群,三人兜兜转转走了许久,不知道过了多少院落才到了御书房。
一进御书房,薛虹便弯腰行礼。
“草民见过陛下。”明朝见皇帝是不需要行跪礼的,请罪除外、封赏受官除外。
朱元璋建立明朝之后,汉人还在坚持着元朝的习俗,下级向上级汇报都以下跪为礼仪,洪武四年,鉴于“军民行礼,尚循胡俗,饮宴行酒,多以跪拜为礼”,朱元璋下诏规定,官民行揖拜礼即可。
所谓揖拜礼,就是拱手作揖。从这个礼仪上可以看出,明朝上下级官员相见,是不需要下跪的,直接打破了元朝的官员礼仪制度。例如,七品县令和一品大官相见,彼此也只需要拱手作揖就行了,不必下跪。
朱元璋还下旨,非朔望日的平时朝会,不跪。
四品以上官入侍殿内,五品以下仍前北向立。有事奏者出班,奏毕,鸣鞭以次出。
凡百官于御前侍坐,有官奏事,必起立,奏毕复坐。
可见奏事是也不用跪。平时朝会都不用跪,那种平时碰见皇帝需要行礼明显也不用跪了!
相比于清朝时期,只要见到比自己大的官就要下跪,甚至见到王爷皇帝还必须三跪九叩可好太多了!
“好好好,平身吧。让朕看看,朕的福星长的什么样子。”
薛虹这才直起身,抬起头来,偷偷瞄了一眼隆庆帝。
隆庆帝已经五十岁了,虽然面容不怎么显老,但两鬓却已经斑白了,可见心力之消耗。
所说容貌,隆庆帝的样貌不过中上,此刻脸上带笑甚至还带有一股子慈祥的韵味,但眼底不时闪烁的光芒,无不诉说着这位皇帝的非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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