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会代表的公文包穿越了 第364节

　　1976年7月的唐山情况就有点不太乐观。本来中央书记处的设想，这次应该也有老鼠搬家麻雀乱”飞的现象做土预警。所以海城地震之后地震局的专家解释说所谓的震前表征有很大的偶然成分，中央

　　采纳了这一意见，但也没有把上预警的通道封死。

　　结果呢，这次唐山的老鼠一点都不讲政...

　　唐山的杰瑞们，你搬家呀，你倒是拖家带口搬家呀。

　　(当前较为公认的解释：地震前如果近地表的板块发生滑动，且滑动时产生的次声波恰好落在某个频段，会让老鼠认为居所附近出现了巨大威胁，从而搬家。但并不是所有的地震之前都有近地表板

　　块滑动，反之，板块滑动也可能只是平缓连续的地质板块运动而不是马上大地震。板块滑动产生的声波也不一定就在吓到老鼠的频段)

　　但是在唐山的一些局部地区，发生了一些真假难辨的符合土预警的自然现象。

　　“李书记，李书记！我们村所有的鸡昨晚上都不进窝了！这是不是要地震了！”

　　“真的，不骗你！全村八个社一共九个鸡圈，晚上没有一只鸡进窝的，怎么赶都赶不进去，都在外边过夜。我还仔细观察过那些只因，面部表情都特别严峻！”

　　唐山市遵化县大麻各庄，老李村长先给镇书记打电话，然后给遵化县的李书记打电话。李书记哭笑不得：“老村长，我就是庄里出来的，你当我不知道吗，鸡在火锅天就经常不进窝，鸡窝太热了，这

　　几天大麻各庄是不是很热？”

　　“啊，这，对啊，这几天异乎寻常地热，这是不是也是要地震了的信号？”

　　李书记：...

　　真是没辙，为了摆平这件事，李书记又联系平安镇，让镇长去大麻各庄搞清楚情况，安抚群众，别太疑神疑鬼。

　　镇长来到大麻各庄，告诉老李，这夏天动物出点异常行为也不算特别离谱，而且现在就只有大麻各庄有这事儿，周围的几个村，石各庄、大孙庄、富王庄的鸡都正常得很。

　　然而老李村长拒绝与镇长说理，并且还拉上了隔壁的小麻各庄成为攻守同盟，从今天晚上起，两个庄都要求村民晚上在户外过夜。

　　其实有没有强制要求，晚上村民们都有过半数是在户外过夜的，天太热了。

　　镇长交涉失败失望离去。

　　老李说干就干，26号晚上全村就都把床或者什么睡觉的东西搬到屋外了。

　　27号晚上，还是全体搬到屋外。晚上9点，老李拿着手电巡视一圈，确认全村没有人窝在屋里睡觉，这才回自己家。从屋里拖出折叠竹席椅，放到墙角树下，展开到最平，晚上睡觉就这样睡，凉爽。

　　“咱们那金牌呀，怎么到29块就再也上不去了？眼见着美国就要超出了。“老李看电视，每到整点刷新一次金牌榜，现在美国：中国是29：29。

　　老李的老伴：“今晚有女排决赛，赢了我们就是30金了。

　　老李：“哦，对对对，女排，女排肯定得拿个冠军。对了，怎么没人来看电视呢？”

　　“女排决赛是凌晨两点，你这一把年纪熬得住吗？”

　　“谁说熬不住的？这电视，我今晚就一直开了。你等着吧，到一 点多，咱们邻居那几家肯定有人过来看电视，不开也不行。”

　　大麻各庄现在还没到家家户户有电视的程度，买了电视的人家，般都是与邻居共享的。果然，到了一点半，就有几个青年带着小马扎来老李家的院子了。

　　“你们几家，家里人没回屋睡觉吧？“老李刚才在躺椅打了个盹，11点睡到1 点半，听见人声和响动这才醒过来。

　　“没有。天这么热屋里睡其实也不好睡。老李，咱们村的鸡还真是倔强，都三天了，今天晚上照例不回笼。”

　　老李：“所以我说此事必有蹊跷。动物都是有灵性的，有的事情人感觉不出来，但是动物有感觉。

　　“你看那些鸡，在笼子外面，不跑不叫不动，但也不睡觉，眼睛总是半睁着，太有意思了吧。”

　　视的邻居拿起墙角的篮球，贴地朝鸡扎堆的地方滚了过去。然而这些只因并无打篮球的兴趣，只瞟了瞟篮球，其中的领袖，一只高头大公鸡稍稍抬起爪子，轻轻 按就把滚过来的篮球按住，

　　拨到 旁，然后继续扎堆趴在鸡窝旁边假睡。

　　老板：“别乱扔篮球，吓着鸡了鸡不长肉。”

　　老李：“我看看哈，哟嘿，运动员开始接受采访了？”

　　“还真是。不过现在采访的是日本队。”

　　..

　　中南海。

　　7月28日凌晨1点半，还在北京、在中南海里的领导们也都起床了。

　　领导们不在小屋集合，而是到了各自的办公室，现在需要的是各就各位，当突发状况来的时候立即做出决断。

　　凌晨两点，女排决赛准时开始，中国VS日本。

　　凌晨三点不到，当比分到2：0的时候，陈沄坐不住了。

　　“这也太快了吧！日本队能不能抵抗一下子？抵抗一下子？’

　　陈沄念叨道，“你们能不能有点尊严，至少也要打回一局嘛！1：3输难道不行吗？！”

　　在电视画面里，女排第三局正在进行，姑娘们今天气势如虹，所有人的状态到了巅峰，人人脸上都写着“三比零拿下"的字样。

　　如果视角切换到北京上空，再进入随便一个胡同或小区，都能看见无数个家庭里的电视屏幕在闪烁，在电视机前熬夜的观众在沸腾。女排接球、二传，一记重扣扣出去的时候，胡同里的观众都不由

　　自主地发出“嗷！“的呐喊。对方救球过场，我方继续一传、二传、重扣，胡同里又是众口词的“嗷一

　　日本队在第三局也觉醒了，发球权交换、再交换，有时候几分钟比分都固定不动。但中国队的姑娘们还是技压一头，比分来到了局点+赛点，发球权在中国队手里。

　　陈云看了看表，凌晨3：28。

　　而那个时间是凌晨3时4254"。

　　日本队顽强抵抗，让第三局拖长了不少时间。但是，估计还是快要结束了。

　　但好像这个时候结束也可以了，这样的比赛结束之后，没人能马上睡着。电视机前看完了整场比赛的观众血压心跳那得多快，总会兴奋地唠叨一阵子谁不着吧。

　　唐山，大麻各庄。

　　“传！传！扣！嗷！”

　　“接住！再传！再扣！！嗷！！！”

　　58岁的老李村长今儿个也像二十出头的小后生一样，手舞足蹈呐喊助威。中国队每扣出一球，他就“嗷“地声，仿佛自己这一道声竭力嘶的呐喊能给扣球增加力量。

　　“日本队接球出界！中国队赢了！中国队赢了！”

　　老李呐喊欢呼几分钟都停不下来，最后在老伴劝说下才回到躺椅，但手里还拿着蒲扇不停地挥斥方遒：“冠军是我们的！哈哈哈，我就说姑娘们能赢吧！你看我们的主攻手，扣球跟炮弹似的，多有力道！

　　“老头子啊，我怎么感觉地在晃？”

　　老李：.....

　　他在想，这是地震还是自己刚才兴奋过度头有点晕？

　　“老头子啊，地震，真的地震了！”

　　老李：...

　　“啪”，老李躺着的那张躺椅在地动山摇中，卡扣被震了回去，整张折叠起来，把老李像肉夹馍一样夹在中间，然后倒在地上。

　　哗啦一声，合上的躺椅被老李从中间再度撑开，老李从中间跳出来：

　　“地震了！地震了！大家快跑啊！”

　　中南海。

　　邓主席的办公室。

　　凌晨3时46分，地震过后四分钟，军委主席的专线电话响了。

　　“邓主席，强震，强震！”

　　邓主席：“北京军区所有部队，立即进入级战备。尤其是1军1师，战斗航空旅，不带武器，半小时之内，做好起飞准备！”

　　电话那头的人：“邓主席，地震震中...

　　他刚才还没来得及说震中在哪儿呢。

　　“我在办公室就感觉到地在晃动了！肯定是北京周边！震中在哪里？”

　　“根据北京地震台感知的消息，地震发生在北京东北方向，距离大约150公里，最有可能的是唐山！”

　　陈沄的办公室。

　　“震中唐山，现在最重要的是恢复通信联络，不仅是现在还在呼叫的那一一个单位，要尽快与所有唐山的单位恢复联络，搞清楚现在的状况。”

　　“唐山与北京现在只有卫通和无线电联络，陆地光缆电缆全部断裂了，北京军区的通信工程部队、邮电部的抢险队要同第一批救援一起出动，一路排查过去，尽快把光缆通信修好。”

　　“援助印尼的地震救援队，电话唤醒吧。同志们又要辛苦阵子了。通知救援队住的那几个饭店，让他们立刻准备早餐。”

　　“救援队是专业的队伍，军队、民兵在现场听救援队的指挥。我知道明天就会有好几万人过去，但这几万人要听专业人士的意见。”

　　“抗震物资储存地点，这是你们办公室负责的，现在你们所有人都动起来，不但要有人坐在电话机前回答问题，还要分至少三个小组到即将出发的抗震队伍那里，带他们去取物资！”

　　“卫生部，请立即按照紧急预案，抽调所有东北和华北地区能抽调出来的的普外医生，组成应急抢救队伍，东北的集中到秦皇岛，华北的集中到天津！”

　　“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只有你一个人值班吗？司长叫醒了吗？泼凉水了吗？‘

　　北京通州，第1军第1师第1机步旅、战斗航空旅在半小时之内出营，米8直升机 架一架地从机库里推出来，试机准备起6。凌晨4时30分，在直升机起飞跑道上集结的飞机已超过100架，还有更多

　　的米8正在出库。

　　第1机步旅的2000多名士兵集合在陆航机场，另4000多名士兵则在准备自己的摩托化装备：各种卡车、装甲人员输送车、吉普车。

　　“同志们！

　　“半小时前，距离我们一百多公里的唐山市发生地震，里氏7.8级，高烈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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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生命高于一切，救人是重中之重，要全力以赴抓紧时间救人。但是，我们不能靠自己的双手挖废墟，我们必须等20分钟，等待第批专业的救援设备运送到我们这里。

　　...同志们！

　　第1军军长在现场对救援部队讲完话之后，陈沄的声音通过连接电话的外放，传到了陆航机场的每一名指战员耳中：

　　“你们都是吃人民的饭长大的，现在该怎么做，你们自己知道。”

第68章 连续作战，不眠不休

　　7月28日黎明。

　　河北省地震局局长刘长垣乘坐的直升机盘旋在唐山市上空。

　　这座华北的工业重镇已经面目全非。

　　石灰、黄土、煤屑混合在 起的烟尘仍旧在空中弥漫，久久不能散去。

　　直升机再降高，房屋坍塌、歪斜，道路被两旁建筑掉落下来的杂物弄得一塌糊涂，这座之前至少来过10次的城市，刘长垣已经基本上认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