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逮捕方士,关我炼气士什么事 第26节
几乎与此同时,“刺啦”一声裂帛声响过,却是肩膀上被青猿扫过,麻布内单瞬间破损,袖子处出现一条大口子。
“哗”地一声碎响,蒙恬一步后跳到了山石的边缘,一脚踩碎已经酥脆的山石一角,这才停了下来,面色发沉地站在原地。
而青猿并不追击,一击击退蒙恬,它又重新站回刚才的位置,脚下不丁不八,双臂似抱月,得意地龇牙:“叽叽!”
“上将军……”一个惊疑不定的声音在山石下响起,正是蒙喜,他和一干亲卫目光呆滞地看着蒙恬的脸,蒙恬微微一愣。
下一刻,他陡然反应过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触手处一片滚烫刺痛,料来是已经肿了。
“好!”蒙恬不怒反喜,陡然大吼了一声。
他一旦与人拼斗搏杀,便忘记了疼痛,以至于没注意到自己方才交手一合,就已经挂彩。
这显然是青猿方才那一拳之功,蒙恬虽然已经竭力闪避,却依然不曾彻底避过。
“刺啦”一声,他抬手就把已经裂开一道大口子的袖子随手撕下,丢在一旁,活动了一下下巴,由衷地赞叹道:“好一手放长击远!”
他于技击一道亦浸淫多年,虽未得名师,然生死之间无数次,亦有无数感悟。
故此,他一眼就看出青猿方才这一拳之奥妙。
拳势有尽处。若是站立不动,臂长三尺,拳势自然亦只有三尺。
然若是身体前倾五寸,拳势岂不是长了五寸?
且,身体若前倾,自然需要腰腹以及腿上发力。
而腰腹及腿上发力,让拳势更长的同时,自然也让拳力更为沉重。
蒙恬心中万分激动。
吾今日,知武道也!
堂堂大秦上将军,此刻对青猿抱拳行师礼:
“某蒙恬,谢灵兽授法!”
第32章 可为大秦师!
秦时,已有不少技击之术。
天下皆知,齐人善剑技。
蒙恬伐齐之时,亦曾遇到过不少齐国剑士,不得不说,齐之剑技,确有几分可观之处。
大开大合,进退有度。
此外,赵人善刺。
昔日赵太子丹募齐地剑士荆轲,以剑术为底,学短兵之术。
一朝学成,以献地为名入秦宫,图穷匕见,始皇帝纵有长剑在手,竟无暇拔剑。而左右武将空手在殿,欲以身挡之,却追之不及。
刺者,近身搏命也。如附骨之疽,又如毒蛇吐信。舍身向死,敌我皆亡。
若非医官夏无且以药袋掷之,始皇帝得以绕柱,左右武将虽仓促间无法近前,却看出端倪,急进言曰王负剑……
始皇帝之佩剑原本佩在腰间,为躲避刺客匕首,弯腰绕柱。单以手臂之长,又如何拔得出长剑?
得左右武将提醒,始皇帝乃将佩剑后移至背上,再伸手从后背拔剑,果然长剑出鞘,反手一剑,断荆轲股。
当着秦国诸多武将之面,于秦宫之中,差点刺秦,荆轲之刺,可谓登峰造极矣。
然而,无论是齐地剑术,抑或是赵地之刺,乃至集两者大成,登峰造极之荆轲,他们所会的,依然是术!
而非法!
法为本源,技击之法,本源为何?
击敌于先,以力胜之!
如何实现?
自然,需知发力之法!
眼前这只青猿,它的力气断然无自己这般大,毕竟它身材比自己矮小得多,战斗经验也未必有自己这边丰富。
然而,它却能够以弱胜强!
方才那宛如泰山压顶的一击,蒙恬此刻依然记忆犹新。
非是青猿力大,而是,它借了势!
自己虽然力大无比,然而以一臂之力,敌青猿全身之力,又如何能胜?
蒙恬心中荡漾,他看着那只青猿,眼神热切。
天下之人,习技击之术者万千,其中以技击名传天下者亦不在少数。
然,皆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蒙恬亦是如此!
今日这只猿猴,却以一手质朴却颇具玄妙的拳法,让蒙恬看到了另一个层次。
可为蒙恬师!
亦可为大秦百万军卒师!
而且,这只古猿似有木讷之意,双目间虽有灵气,然极为有限。
故此虽浅白却玄妙之拳法,绝非它自己所悟。
必与山中异人有关!
天下人求而不得的拳法,被异人轻描淡写教给一只木讷古猿,可见那位异人之能,远超自己想象!
猿猴都能为师,此异人纵使不是神仙……
亦可奉之为大秦仙师何妨?
他下意识地看向云梦山巅方向,就在此时,突然一阵低沉的嗡嗡声响起,瞬间就消失不见。
这声似有似无,又极为短促,若钟声,又如天地鸣。蒙恬一愣,他竟不能分辨此声是否真实!
刚欲询问麾下兵卒,那只原本还在摆姿势的青猿却是陡然一震!
一抹留恋之意陡然在它眼中浮现,它直接纵身一跃,从山石跳到了旁边一棵树上。
“哗啦”声骤然响起,古猿一路攀着树枝,飞速远去。
蒙恬再次一愣。
这只青猿方才闻鼓声不惊,直面大秦军卒亦无惧,此时为何动如脱兔?
且那个声音似乎是从云梦山巅方向传来,莫非,和异人有关?
这个声音又代表什么?
若是和异人有关,这只青猿又为何跑向山下?
山下?
不好!
看着古猿消失的方向,蒙恬脸色陡然一变!
这只古猿所去的正是山下的方向,而山下,此时有扶苏率领的一曲兵卒!
扶苏本就对自己所谓异人之说极为不满,若非自己坚持,他恨不得一把火焚尽云梦山而后快。
若是古猿出现在扶苏军面前,恐怕扶苏会一声令下,万弩齐发下,古猿必无生路!
“蒙喜!”他顾不得再去追求刚才的古怪声响,飞快地下令。
“某在!”
蒙喜此时脸色古怪,然而蒙恬已经顾不得这么多。
“尔速至中军,报之于公子,”他飞快地说道,“有一灵猿正朝山下而去,万万不可伤之!”
“喏!”
蒙喜此时心头已经彻底是一片空白,今日所发生之事实在太多。
他乃是蒙恬家将出身,不论蒙恬吩咐什么,那便去做就行了!
他直接翻身上马,失魂落魄地向着中军方向而去。
……
当蒙喜纵马行向中军之时,轻车上,扶苏终于彻底压制住了愤怒。
他原本就是一个极少发怒之人,此次盛怒,亦是因为蒙恬所为太过荒谬。
身为上将军,居然跑去跟一只猴子技击!
不过再怎么样,该洗的地一样要洗。
毕竟,他乃是蒙恬的军司马,身负监督之职。
蒙恬若是有罪,他这个军司马又如何能脱得开干系?
“哈哈!”
他陡然发出一声大笑。
若是按照惯例,王平此时应该来一句“公子为何发笑”,然而王平却不动如山,连头也不回。
扶苏心内暗恨,不过恨的是蒙恬这个坑货。
“不意上将军百战归来,尚有赤子之心也!”他大声地开口。
“赤子之心?”王平终于回过头来,脸上也有了终于有了疑惑。
“正是,赤子之心!”扶苏点点头,心念急转。
“吾尝读礼记中庸,有先贤乃言,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
“何解也?”王平似乎来了点兴趣,追问道。
“其意为,天乃授人以性,若以天授之性而行之,便为道。”
扶苏声音清朗:“天之授性,以自然为师,便是所谓的师法天地。”
“此即,赤子之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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