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逮捕方士,关我炼气士什么事 第48节
蛟可行云,若遇水,则布雨!
此水,非凡水也,而是五行之水气!
恰逢琅琊县大旱,黎民农时将误,眼看秋时将饿殍满地。
而蛟此时行云布雨,救琅琊郡万民,此为大功德!
天雷击不德,然而白蛟此时有大功德护体……
纵使天雷再如何势大,又怎能伤得白蛟半分!
因为它身怀功德,故此挡下一劫!
……
此间之事已毕,秦天抬眼看了一眼琅琊台。
纵使有着山崖阻挡,他亦知道白蛟此时顽皮之举,亦能感受到白蛟心中之欢愉,以及对此地之淡淡眷恋。
它虽然是水蛇之属,但是出生在琅琊台,此地便是它家。
“为琅琊降雨,也算此地的造化了。”
微微笑了笑,秦天摇摇头。
白蛟此时尚只有五丈大小,并不堪骑乘。
而且,它虽然是水蛇,却并不是海蛇出身,乐水,却并不喜欢永居大洋之中。
正好自己要前去验证推导心中所悟,亦不愿分心。
如此,便让它暂且留在琅琊台吧,待自己开创了神通归来,再带它离去。
“吾有所得,需于大洋深处一行,旬日即反。”
他声音清越地开口:“尔便与此玩耍吧,记住,尔道乃是不害不争!”
“嗷呜”一声,蛟鸣于山。
秦天再次微微一笑,大袖一挥之间,身形已去百丈。
悟法而去。
……
琅琊台上,少端等人被台下之清音惊醒。
“啊呀!”
“吾等竟忘记拜谢救吾等之神仙!”
少端突然满脸痛悔的神色,而其他乡老亦反应过来。
是矣!
行云者为灵蛟,然而以道音使白蛇一日之间化蛟者,乃是那位神仙!
命灵蛟行云以布雨解旱情者,亦是神仙!
至于灵蛟受天雷而无所伤,虽然不知是何等神通,必是那位神仙手段无疑!
而现在神仙已然要离去了,吾等却连道谢之语都未曾说过,世上岂有如此狼心狗肺之禽兽辈也?
乡老们抢步而起,奔至崖边,举目望去,却见海波淼淼,有一宽袍大袖之身影,正踏浪而行!
乡老们再不耽搁,双手举起,以歌以舞,以头触地。
此时人人都心情激荡。
琅琊被称之为神灵之地已有千年,山上夸功的石碑都不知道有多少座。
然而琅琊县人困苦亦有千年。
今天,终于有个神仙点化灵蛟来庇护自己。
换句话说,自今日起,吾琅琊县,再不是虚无缥缈的神灵之地,而是,神灵庇护之地!
有神仙庇之,灵兽护之!
“吾等琅琊县黎元,拜谢神仙解救之大恩!”
这声音带有真挚情感,传呼于天地之间,日月可鉴。
而随雷劫隐没,阴云聚集,大雨却愈加倾盆,席卷整个琅琊,以至于那自沂水之上乘龙舟而来始皇帝,也被淋了个黑袍浸透,但却无心所顾,徒自惊骇望天……
第57章 全城拜仙,请始皇圣裁!
神灵已经踏海而去,隐入烟波之中。
少端等人回过头来,再次感激地准备向灵蛟行礼。
然而灵蛟似乎很不喜欢自己身边有少端等人,它突然尾巴再次一扬。
又是一大滩泥水瀑布一般向着少端等人袭来,一干乡老再次一个趔趄。
无奈地笑了笑,一干乡老小心地退到远处,这才小心翼翼地向灵蛟行礼。
“吾等拜谢灵蛟舍身救吾琅琊县黎民!”
不折不扣地向着在琅玡台顶悠然自得玩水的灵蛟行了个稽首之礼,一干乡老退到琅琊台边。
天空上的瓢泼之雨仍然在下,显然短时间之内并不会停止。蚕豆大的雨点密集地打在身上,生疼不已。
然而乡老们却一脸享受,所有人一脸贪婪地看着琅玡台下。
天地之间已经一片白茫茫,琅玡台侧,已有溪流一泄而下。
“好一场豪雨!”相老用手在自己眼前遮住雨点,丝毫不顾自己的宽袍大袖此时已经彻底湿透,感慨地开口。
“此雨一下,休说播种之墒情已经有了,便是洗地亦已一并完成!”少端此时已是一脸梦幻一般的喜色。
不止是他,其他乡老亦是喜上眉梢。
播种并不是有水就行,而是需要墒情。
墒情乃是土地中水分多寡,以及土壤保水程度等。故播种前,雨必须要下透,以保证土层内部有水,而表面较为干爽。
如此,种子方会发芽,并向深处扎根,又不会因为太湿而烂根。
琅琊县今年大旱,数月之中滴雨不下,别说洗地,就连播种亦不可能。
然而今天神仙助白蛇化蛟,灵蛟又舍身为琅琊县布雨,结果竟然下了一场前所未有的豪雨!
此雨一下,海水侵蚀所渗入田土之中的盐分,深层的便会随水一同渗入地下,浅层的便会被雨水冲刷而出,并且顺着各种溪流,重归大海!
“若是年年如此,吾等琅琊县亦成风调雨顺之地矣。”一名乡老神往地开口。
“勿得贪婪!”相老在乡老中亦是德高望重,兼之年已五十,为最长者。他板着脸教训道。
只是一边教训,他一边下意识地看了琅玡台中央一眼。
琅玡台因为年久,中间已经凹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水坑。
而那条灵蛟此时便在水坑中玩得不亦乐乎。
“若是神仙与灵蛟在此地常住……”他下意识地开口。只是一句话还没说完,少端突然一步跨下琅玡台,不顾泥泞,直接顺着台侧的斜坡滑下。
“少端何往?”相老下意识地开口。
“神仙与灵蛟是否常住,乃是今后之事。今年之耕种,却是今天便必须要敲定之事!”少端头也不回。
而相老也反应了过来,下了大雨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必须要挖掘水渠,让田地不能被淹掉。但是又不能让宝贵的雨水白白流走,所以亦需要顺着流水挖蓄水之地。
此皆需要大量青壮劳力,而琅琊县的青壮,此时尚在修建石道!
如此豪雨,纵使再残民之吏,亦不得不停工休息,因为地面必然已经泥泞到无法行人。
少端此去,显然正是去工地里把青壮叫回来!
“吾等亦要赶紧回县中!”
相老当机立断:“如此豪雨,吾等一要看顾各村寨房屋,二要让妇孺们亦做好准备,待雨一停,立刻下田挖渠以养墒情!”
“尔二人腿脚灵便,率先回去通知!”他一指之前扶自己上山的两名稚子。
农夫之子自然知播种之重要性,顶着天上豪雨亡命而奔,乡老们亦勉力朝琅玡台下爬去。
此番激动人心景象,在这雨水中不减丝毫热情,众人尽显畅快。
天时不等人!
……
距离琅玡台五里处,有一处营地。
此处原本有无数低矮的窝棚,此时已经有大半被水冲垮,原本乡民们挖下去作为容身之所的浅坑,已经化作无数小水坑。
然而此时却无人去管这些窝棚,纵使是窝棚的主人,亦顾不得自己那点可怜的毛毡乃至粮食等物被水冲走,而是面色狂喜地站在原地,仰天贪婪地感受着雨水砸在脸上的感觉。
他们尽是琅琊县的青壮,虽然此时尚在服徭役,然而关心的依然是田土,以及家中父母妻儿衣食。
“如此大雨,可以播种矣!”
“某全家今年不为饿殍,反得饱食!”
“天不绝吾琅琊县!”
无数欢呼声响起,不少乡民们不顾瓢泼大雨,虔诚跪于泥水之中叩拜。
而原本负责监工之秦兵手中的鞭子亦不再举起,而是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看向自己最高的长官,曲蜩。
曲蜩此时则是呆呆地站在牛皮营帐口,脸色阴沉,却有一丝疑惑。
他乃是曲长,率一曲之兵监工采石铺设石道之事。秦时军法极其严苛,军中无一尸位素餐之徒,能够晋升者,皆为作战得力,立下功勋之辈。
曲蜩身为曲长,自然亦懂如何观气。以他的经验看,这几日天干物燥,正是施工的好时节,怎会突然下雨?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尚在欢呼,言天不绝琅琊县者的乡民,颇有些踌躇。他平日对待这些徭夫虽然亦极其严苛,然此仅是因为军令而已。
大家都是农夫出身,如何不知道此雨对琅琊县人之重要?
然而秦时军法极其严苛,不似后世,尚有什么不可抗力。此时即使天崩地裂,亦无可幸免。
若是因雨而误了时间,乃是死罪!
“幸好吾之前赶工甚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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