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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大宋,无法无天 第498节

  “什么识时务者为俊杰。”

  范仲淹白了他一眼,然后笑道:“这叫认祖归宗,燕云汉人离开他们的故国已经太久,这是我大宋失职之处。如今我们自当扶正祛邪,收复失地,让燕云汉人重新回到我大宋的怀抱。”

  这番话让刘三嘏非常感动,感激地看了眼范仲淹。毕竟燕云十六州是从后晋就被割让出去的,他们已经在辽国统治下一百多年,实际身份都是辽人。

  所以刘三嘏现在的举动跟叛国没什么区别。

  但范仲淹给他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那就是他汉人的身份。这一下子就变成了民族与国家的矛盾,如此就从民族意识上掩盖了他叛国的行为,算是给了刘三嘏一个台阶下。

  “是是是。”

  王素意识到了问题,就连忙改口道:“刘氏若能认祖归宗,此乃千秋大义也。”

  “哈哈哈哈哈。”

  范仲淹大笑道:“知院说过,中华民族就应该团结一致,不仅要有海纳百川的胸怀,同时也要有包容天下之心,五湖四海汉人皆为兄弟姊妹,兄弟姊妹回家,岂有不欢迎之理?”

  刘三嘏已是泪流满面,拱手说道:“下官.下官感激涕零,愿为大宋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着他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走到范仲淹面前恭敬递上道:“相公,下官之前派仆从偷偷又回到辽国境内,去了我四弟刘四端的府邸,递交了书信,后来四弟回了信,这是他亲笔所写。”

  “哦?”

  范仲淹接过书信,打开看了起来。

  信里除了日常问候以外,最重要的就是其中包含了不少军事机密。

  比如刘四端一边询问刘三嘏的近况,一边以关心的口吻告诉他,说辽国决定与宋国决一死战,要他小心谨慎之类的话。

  里面言谈举止,都有不少军事消息。虽然没有明着说,但其实也已经跟明着说没什么区别。

  不过范仲淹看完之后不置可否。

  毕竟一来不知道信中内容真假,二来如果仅仅只是这样可不够。

  要想真正投靠大宋,就不能蛇鼠两端,只想着透露点军事机密就当是投名状吗?

  那怎么可能?

  还是得需要拿出实际诚意才行。

  范仲淹淡淡地说道:“嗯,很好,不过耶律宗真想殊死一搏,亦在我们预料当中,我们早就做好了准备。”

  这话的意思是这封信的价值并不大,光靠这点情报,还不足以换取刘家投靠过来后的地位。

  刘三嘏自然明白这一点,连忙说道:“下官以为这是个好的开始,这就证明了我们刘氏是愿意认祖归宗,回到大宋故国,请相公再给下官一点时间,下官会再次写信过去。”

  “如此便好。”

  范仲淹笑着说道:“如果刘氏能够策动一些将领投降过来,那就是最大的功劳。我大宋能少些流血,兵不血刃收复燕云,你刘氏当记首功。”

  “多谢相公!”

  刘三嘏兴奋不已,干劲十足。

  若是真能如此,他们刘氏投靠大宋过去之后,地位就稳如泰山了。

  而他刘三嘏,也将是家族最大的功臣。

  (本章完)

第385章 决战前夕

  “轰隆。”

  随着一声惊天巨响,良乡城的南城门率先被攻破。

  十一月中旬,阴云密布天空。

  辽东地区此时正在下暴雪,来自西伯利亚的冷风正在燕云酝酿,随时都有雪落下。

  宋军又有一大批冬衣运达,他们穿着厚实的棉衣,发起了冲锋般的呐喊。

  成群结队的宋军士兵从壕沟里钻了出来,手里举着长枪,喊着:“冲啊”“杀啊”“灭辽狗”“复燕京”等口号。

  城头上的火炮零零散散还在往外放,但由于宋军已经把壕沟挖到城外,壕沟里的火炮同样对着城头射。

  两边你来我往,互相压制,以至于下面的宋军很快就冲到了城头下,从破口的城门迅速涌入。

  战事仅仅过了不到一个时辰,随着大量辽军投降,城里的抵抗也陷入了到了尾声。

  这一个月来的围城已经让良乡城摇摇欲坠,除了少数负隅顽抗者以外,城中大部分非契丹的汉人、渤海、女直、蒙兀等军队崩溃。

  投降者、作鸟兽散者不计其数,但偏偏宋军已经把良乡里三层外三层围起来,想逃跑都没地方逃跑,城中一万多名辽军士兵几乎被全歼,没有一个成功逃跑。

  收取良乡之后,宋军再次开始进军威逼。良乡已经是析津前沿,过了良乡其实就能直接攻打析津府,因为玉河跟宛平位置是在析津的西面和南面。

  这就意味着宋军可以从西南方向往东北方向,越过玉河跟宛平攻打析津府,只是这极有可能受到来自北面的玉河以及东面的宛平进攻。

  范仲淹自然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因此他没有急着包围析津,而是兵分两路,主力出良乡,佯攻析津,实则另外两路则直奔宛平和玉河,继续搞他的碉堡、壕沟战术。

  此时战场形势就变成了大宋军队几乎是贴着析津府的情况,若是从后世地图来看,那就是大宋的主力目前驻扎在北京房山区和丰台区,威逼北京的市中心。

  而另外两路则一路北上进攻后世北京市的门头沟和石景山区,一路往东正在攻打大兴区和南四环一带,整个北京周边到处都是烽火狼烟的情况。

  在这样的形势逼迫下,耶律宗真也不得不考虑迅速完成对宋国的反击,辽国频繁开始不断调动部队,双方你来我往,不断纠缠。

  随着大规模军团调动,双方的情报同样也在不断地调整,每天都有不知道多少宋军的情况摆在耶律宗真的桌案上,同样也有不知道多少辽军的动向摆在范仲淹的桌案上。

  大战还未正式开启,谍报战就已经在另一個战场上交锋。

  十一月二十四日,宋军已经慢慢包围了玉河跟宛平,辽军在外面的斥候系统几乎瘫痪,完全没办法扩散出去,以至于很难摸清楚宋军动向。

  很多时候往往要靠辽军外围的防御系统遭受攻击他们才会知道宋军现在的攻势已经到了哪里,这使得耶律宗真非常被动。

  因为就连潞县、怀柔等地方,都已经出现了宋军的探马斥候,这就意味着析津周边地区几乎全被宋军包围。

  二十五日,析津府城墙之上,耶律宗真与辽国的诸多大臣正在女墙边上,眺望着西南方向。

  从昨日开始,宋军先是有大量斥候出现在析津府城池外围,肃清周围出城的辽军探马,随后大部队徐徐跟进,驻扎在了远处城外旷野。

  原本的田园、村庄被宋军占据,大量的汉人百姓或是逃走,或是被宋军迁走,紧接着一栋栋营地拔地而起,外围寨墙林立。

  耶律宗真面容颇为严肃,四下观察着宋军的整个营寨布置、方向以及宋军的行动轨迹。

  他看到宋军其实就只是砍伐了大量树木,在外围修了一些栅栏而已,毕竟宋军虽然土木作业很有一手,可又不是神仙,不可能一夜之间把营寨全部修好。

  这也就是说宋军现在的营寨就是个空架子,外面是一片木栅栏,里面就是将士们居住的帐篷罢了。外围几乎没有任何像拒马、陷马坑、铁蒺藜、瞭望塔等继极为关键的防守器械。

  然而耶律宗真却并不敢派大军趁着这个机会突过去。

  因为战争方式已经改变了,不再是以前的那种冷兵器作战,他们只需要用梯子爬过栅栏就能突袭成功。

  现在人家只需要站在栅栏后面的台子上,举起枪越过栅栏,就能把冲过来的辽军射杀。

  所以趁着宋人在安营扎寨的时候进攻,是最作死的行为。

  但直到亲眼看到宋军打仗方式,耶律宗真才明白,宋军好像有些无解。

  的确无解。

  你袭营,人家隔着一百多丈就射杀你。

  即便冲到近前,还得爬过栅栏,光这段路,就得死无数人。

  你坚守城池,人家就慢慢一路挖掘壕沟到你城下,把城池里三层外三层围起来。

  到时候依旧要面临敌人炮火的轰击,宛如刺猬。

  这个刺猬不仅让良乡城的辽军将领难受,现在已经实实在在让耶律宗真这个辽国感觉到了麻烦在哪里。

  “范仲淹此獠,当真是阴险狡诈。可惜了,没想到赵祯如此信任于他,不仅没让他被撤换掉,甚至还损失了我们多名在开封的内应。”

  城墙上耶律宗真拍着女墙,发出了一声叹息。

  张俭穿着一身紫色棉袍,外面绕貂裘,这是辽国贵族才能穿的服饰,以前紫袍都是丝绸制的,但宋国的棉花如今也传到了北方,深受辽人的喜欢。

  他眼睛已经有些看不清楚了,只能隐约见到城外远处连绵不绝的营垒,像是一座座小山丘一样,遮天蔽日,一眼看不到尽头。

  “陛下,宋国政制院的忽然成立,以及范仲淹能够统领那么多兵马、推动诸多革新本身就有蹊跷,这里面势必有我们无法得知的机密,而这个机密,一定与那赵骏有关。”

  张俭眼睛虽然看得不太清楚,但头脑还算灵活,轻声说道:“因此只要有那赵骏的支持,我们自然很难撼动范仲淹的地位。”

  宋国皇帝诏书下达,虽然派遣了两名监军,可却都是范仲淹的熟人和赵骏的亲信,基本上不会给予他多大的约束,所以实际这份诏书,就是向世人宣告朝廷对范仲淹的信任。

  这就意味着辽国的反间计算盘打空。

  耶律宗真苦笑道:“相父说的是对的,朕确实有些想当然了,如今的大宋已经不是曾经的大宋,想用这么简单的计谋驱走范仲淹,不切实际。”

  张俭安慰道:“陛下无需妄自菲薄,这计策能成最好,成不了也无妨。现在最关键的还是应该想怎么样的对策。”

  耶律宗真皱眉道:“若是继续死守下去,怕是析津也最后沦落到良乡的下场。宋人在外面不断掘土挖建壕沟,终有一日,他们会把壕沟挖到城下。”

  一旦挖到城下,那宋军就可以借助壕沟的掩护进攻,虽然析津城比良乡城高大许多,城墙高三丈宽一丈五尺,幅员三十六里,是辽五京当中最高最大的一座京城。

  但现在这个时代,已经不是靠城墙高度就能很好防守敌军的时代了。因为人家会用大炮轰击你的城门,一炮将城门给轰得稀巴烂。

  古代城墙的厚重别说阻拦大炮,就连火箭炮都射不穿炸不烂,可城门就不行了,就是一座厚实的大铁门,顶一顶普通的攻城车还行,顶那恐怖的炮弹,就属于痴人说梦。

  所以只要宋军把壕沟挖到城下,那么析津府也危在旦夕。

  张俭抬起头看了眼天空,轻声说道:“陛下,有没有觉得,最近天气已经愈发寒冷。”

  耶律宗真眺望北方道:“好像是快要下雪了。”

  “若是下雪,宋人还能掘土吗?”

  “土会冻起来,就算能挖,恐怕也要费时费力。”

  “那就不如先等等吧,到时候我们在大定府和辽阳府的兵马就能全部到底,等兵力集齐之后,总能想到办法。”

  张俭叹了口气,说道:“也许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我们应该放弃析津城。”

  放弃析津?

  耶律宗真的眉头就更紧皱了起来。

  他稍微深思片刻,很快就明白了张俭的意思。

  “相父想说的是,引蛇出洞?”

  “是。”

  张俭说道:“也许只有如此才能赌一把。”

  耶律宗真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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