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在大观园种菜 第138节
少顷。
季学昌、范固双双踏入内书房。
一时礼毕。
季学昌满脸春风,揖礼笑道:“不知小东家寻我们过来有何吩咐。”
贾玖抬手示意他们入座,亲自替他们二人斟了茶,道:“是这样的,等我回京后,府里要用到的人手需要很多。
这次请你们过来,是准备让你们替我物色一下,留在院子里面伺候的人手,我惟一的要求,就是身家清白,最好是拖家带口的那些。
当然,如若是识文断字的,那就最好,如果没有,那也无所谓。”
季学昌谢过小东家递来茶汤,闻言问道:“却是不知道小东家需要多少人?除了婆子丫鬟这些人手,还需要其他的吗?”
贾玖垂首想了一会。
回京后,他定然是要清理宁府那些豪奴恶仆的,而在庄园那边,早前马甲让人回去招募的边军,多数已经派往太湖。
神京那边,显然还是需要一些人手去管理庄园的。
半响,贾玖这才抬头说道:“就定在五百人,管事、账房、厨子、女护卫这些,另外替我找一些铁匠,百十人左右就好,最好是一些老师傅,后面最终要花费多少,你找缪翘她们报个账。”
季学昌点头应下。
贾玖复又朝范固说道:“范掌柜,钱庄一事筹办得如何了?”
范固坐在椅子上面欠了欠身,拱手答道:“回小东家,金陵和神京的门面,已经开始装饰,人员的招募和培训,也已经在进行中。要不了月余时间,两地便可以同时开门营业,只不过?”
说到这里,范固微微停顿了一下,他抬眼望向一旁的季学昌,谁知那家伙却是一直低头品茶。
“范掌柜但说无妨。”贾玖微微皱眉,难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变化。
范固硬着头皮,拱手道:“小东家,让那些青楼女子坐班营…业,这,是不是不太好?”
贾玖脸色一沉,摆了摆手,说道:“这有什么,历朝历代,女子为官的还少吗?更何况,咱们这只是一间钱庄。
这些女子,都是一些可怜人,她们当中,有哪个不是被逼或者拐卖而来,只要她们愿意跳出火坑,我来者不拒。”
贾玖再次摆手制止季学昌和范固欲劝说的话语。
“就这么决定了,如果谁有疑问,或者要为难这些女子,你直接转告我的原话:大周银行庙小,容不下他们这些大佛,我本人,会直接退股给他们。”
说完,贾玖定睛望向对面两人,从季学昌和范固身上环视一遍之后,容色严肃,沉声道:“这些女子身陷青楼,她们原就不是自愿行为,我们不能将这些过错,加注于她们的身上,明白吗?”
季学昌和范固见小东家神色严厉,连忙从椅子上起身,容色端正地答应下来。
这些女子都是莳花班的人,原也是程冈命人掳,抢、拐而来,都是在很小的年纪,被安排在莳花班调教长大。
贾玖也想能够替她们寻找家人。
但是可惜,一来她们年龄尚小就被拐卖,二来年代也实在久远,实在是难于寻找她们的家人。
甚至,还有许多人误认为,她们本身就是出生在莳花班。
随即,贾玖又朝他们二人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准备一下,记得带上所有的账房先生,随我去查抄程、黄、马三家。”
等季学昌和范固拱手告退,许宿这才闪身出来。
许宿望了一眼门外,朝贾玖问道:“伯爷,要不,我派一些人查一下他们找来的人?”
贾玖摆手,说道:“不用,等回去神京后,你再让人摸排一下,现在不宜去查,省得当中有所误会。”
说着,贾玖从坐位起身,笑道:“走,咱们去抄家,许宿你也不用藏着了,大大方方让车马行的人发现。”
……
扬州,盐院衙门东面的一条胡同里。
一座雅致的二进院子座落在胡同前端。
前院的正中,一颗高大的栾树已经长出了嫩芽。
二进的西厢房,薛宝钗娴静地落坐轩窗前,凝神查看家中的生意账簿。
堂妹薛宝琴则是坐着堂姐的侧边。
她正自细看一份从岭南商铺发来的书信,有点婴儿肥的玉容,此时见着一丝惊讶。
丫鬟莺儿屈腿坐着门帘处,正在仔思地打络子。
此时天气已经回暖,莺儿准备替姑娘打条汗巾子。
薛宝琴的丫鬟小螺,则是搬了一张绣墩坐在莺儿的旁边,仔细学习手法。
薛宝钗时而翻着账簿,时而蹙起秀眉沉思。
“莺儿,我这里有处银钱对不上账,你去请大爷过来一趟。”
莺儿应了一声,将手中的针线筐递给小螺,起身出去寻大爷。
这时,薛宝琴的那双大眼睛蓦地睁圆开来。
薛宝钗见状,疑惑地问着。“怎么了,可是岭南那边的店铺出了什么事情?”
薛宝琴皱着眉头,扬了扬手中的信,说道。
“姐姐,我家的掌柜过去濠镜进货,在那边听说了一件事情,说是有一位欧罗巴过来的男人,被十几位彪形大汉大白日给当街绑了。”
薛宝钗杏眸露出一丝不解,道:“濠镜的那种地方,多是出海讨生活的人,发生这种事情倒不会奇怪,倒是你,怎会如此的表情?”
“姐姐有所不知,被绑的这个人,妹妹我认识哩,此人是我在濠镜时认识的一位欧罗巴朋友,她父亲在大不列颠救下的人。”薛宝琴此时颇为担心地说着。
薛宝钗见状,放下手中的账簿,抬手拉过堂妹的手,劝说道:“这些事情,让衙门的人去管罢,只要你那位朋友没有出事就好。”
说着,薛宝钗替堂妹斟了一盏茶,凝眸望着薛宝琴的眼睛,说道:“我这几日见你总是神不守思的,是不是还在担忧那位梅家公子与你的亲事?”
薛宝琴听见堂姐说起自己的亲事,圆嘟嘟的脸颊浮动一丝红晕。
“他原是书香之家,加上爹爹此前一病不起,想来他父亲是担心儿媳是一位失怙之女,后悔了罢。”
说着,薛宝琴反手捉住堂姐的手,劝说道:“我年纪还小,还可以慢慢挑选一位如意郎君,倒是姐姐你,妹妹一直有句话不敢问,今日便敞开说了,大伯母拿了你的名贴去礼部待选,姐姐你真准备进宫啊?”
薛宝钗闻言,杏眸闪过一丝怅然,叹道:“早前因哥哥打死人那事,妈准备让人花钱打通礼部的关系,后来上皇降下旨意,因国库多艰暂不选秀,所以,也就不需要我妈去操心这事了。”
说到这里,薛宝钗抬眸望向院子外面那株高大的栾树,忧心忡忡地说道:“前几日才接到我妈命人送来的书信,我妈说我那名贴,不知怎么的,被礼部有司给封存了。
我妈花了好大一笔银子,找人打听了一下,这才得知,似乎是礼部尚书看了我的名贴,最后被他拿走了,说是要把我许给勋贵人家当兼祧妻。”
“啊?让姐姐去当兼祧妻,这、这不是胡闹吗?大伯母那边能答应?”薛宝琴显出着急的神色。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的性子,她从别人口中得知,那位勋贵年纪和我没相差几岁,最重要的,我妈打听过了。
虽不知道具体何人,但礼部左侍郎顾复顾大人亲口说过,那人不单止年纪轻轻,且还深得圣上欢心。”说到这里,薛宝钗心里不由得苦涩起来。
如不能够当正妻,哪还不如随便找家门第差不多的良人。
谁知道未来那位正妻人品如何,是不是小心眼之人,她的眼里有没有容人之量?
瞧见堂姐的神色,薛宝琴杏眼一瞪,气说道:“姐姐,等去了京师,我让爹爹去与大伯母说说,连对方姓甚名谁,家里如何都不清楚,怎么就能把姐姐如此轻易地许了出去呢?”
薛宝钗凝眸,望向轩窗外面被春雨浸润过的泥地,轻轻叹息了一声。
“这是大宗伯定下的事情,如今,我妈也作不了主的。”
……
盐院,林府中路院。
林黛玉领着紫娟和雪雁,疾步朝林如海的卧室行去。
今儿早上请安时还好好的,适才嬷嬷无意间说漏了嘴,父亲又开始咳嗽了起来。
想来是父亲这几日又开始忙碌起来,这才拖垮了身体。
匆匆进了卧室,发现苏姨娘也在,林黛玉朝林如海请完安,对苏姨娘点了点螓首,这才朝林如海说道:“爹爹,你早前是怎么答应女儿的,如今何要作贱自己的身体,万一你再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女儿怎么办?”
说着,林黛玉的清泪便划落了下来,纤纤玉手紧紧攥着绣帕。
林如海敛目朝苏姨娘望了一眼,苏姨娘慌忙摇头,柔声道:“老爷,不是妾身说的。”
见状,林如海朝林黛玉笑说道:“快别哭了,早上不是落了一场春雨吗,爹爹我是因为天气之因,这几日才有点不适,不用担心。”
林黛玉闻言,这才止住了清泪,问道:“爹爹没有诳女儿。”
林如海示意女儿落座,说道:“爹何时有诳过你,正好你过来了,爹有事要和你说,你且坐下。”
林黛玉莲步轻移,径直落坐到父亲的身边,接过紫娟递来新泡的龙井茶,纤纤玉手替父亲斟了一盏新茶。柔声道:“爹爹请说,女儿听着。”
林如海认真看完乖女替自己斟完茶,开怀道:“圣上那边来了旨意,下旨让我回神京休养,原本我是答应过你要好好歇息,可旨意却不可违。
你这几日和林管家好好整理一下,把咱们家中那些家财田产处理好,等你过完生儿,咱们便找个好日子,启程返回神京。”
闻言,林黛玉芳心一跳,端茶的素手一顿,失声道:“此去神京千里迢迢,爹爹你的身体可熬得住?能不能求求圣上那边宽容多些时日。”
林如海脸上浮起一丝笑意,说道:“回京是一路乘坐官船,不碍事的,我怎么瞧着,你是不太想那么快回神京,难道你不想念你的外祖母吗?”
“自是想的,但爹爹的身体紧要,何况,外祖母那边也会体谅。”林黛玉美眸轻眨,避过父亲问的那句话不谈。
娴静的苏姨娘,一直紧紧盯着姑娘的眼睛,此时见着她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她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上若隐若现。柔声接过话头道:
“姑娘离开扬州好几年,想来是对扬州有所念想,老爷那边,有姨娘替你照顾着,你大可以放心留在扬州,多顽些时日。”
说着,苏姨娘转过螓首,朝林如海盈盈一笑:“只是老爷,如此一来,我们便就又要麻烦西宁伯一遭,到时候,还需要他护着姑娘返回神京。”
“不用,不用麻烦玖大哥了,女儿与爹爹一道回神京。”林黛玉心思剔透,岂会瞧不出苏姨娘话中有话。
林如海在苏姨娘说话时,频频点着头,此时听见女儿婉拒,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说道:
“那好,玉儿你便下去和林立准备一下,跟着他好好学一学管家之事,你未来,究归是要当家作主的,有些事情,你要多看多学。”
林如海一语双关说完,接着敛目望向自己的女儿。
林黛玉听出父亲大人的话中意,彼时的她,两颊瞬间腾起两道红晕,很快便蔓延至她那对俏皮的耳根处。
林黛玉蚊子般答应一声。
而后,如流莺一样从坐椅上面掠起,匆匆曲身福礼告退,带着满眼笑意的紫娟,和一脸憨笑的雪雁退出父亲卧室。
林如海瞧见女儿如此神态,当下已经在心里面明悟了几分。
看来,自家女儿对那贾玖似是有意。
一旁的苏姨娘,瞧见姑娘害羞退出去的神色,转过螓首,道:“老爷,看来姑娘对那位亦是有意呢,老爷你怎么看?”
说着,苏姨娘重新替老爷换上了一盏参茶,而后温婉一笑,又道:“这些珍贵的参茶,还是那位孝敬的,想来,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替老爷提亲。”
林如海听见最后面的那句话,哑然失笑。道:“他?他岂会不好意思的,我听文淮说过,他胆大包天的很呐,竟敢在御前当面问起五位阁臣,五位军机重臣,问圣上,这些人信得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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