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在大观园种菜 第203节
而在这时。
一队披甲的五城兵马司,亦是踏着整齐的步伐走了过来。
带队之人先是和贾玖见了礼,便喝令手下甲士,一面以马车为中心圆点,团团保护起来,一面派出甲士帮忙维持秩序。
兵马司的人,有心想要进马车替伯爷收拾一番,但瞧见伯爷身边尚有两名年轻女子,他们哪还敢献殷勤。
除了两名队目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下,其他人皆是背向着伯爷和两名女子,不敢多瞧一眼,生怕失仪。
元春收回望向贾玖关心的美眸,羞红着脸颊与玖弟点了点螓首,便和抱琴钻进了马车。
贾玖眉头轻蹙,将目光从地上躺着的五匹马收回,旋即朝两名兵马司的队目吩咐道:“你们严令自己的部下,不许扰民,去罢。”
两位头目恭敬唱诺,而后下去传达伯爷的指示。
而在这时,大批飞鱼服、绣春出鞘的绣衣卫,在一名百户的带领下赶了过来。
“我等失职,请指挥使大人,治罪。”
贾玖摆了摆手,对那名身穿银白色飞鱼袍百户说道:“无妨,突发事情,与你们无关,你待会寻一下马群的东家,他的马匹撞坏的东西,撞伤了人,让他掏钱出来赔尝完事,记住,不许为难那位东主,知道了吗?”
“卑职领命,谨记指挥使命令。”百户神色肃然,抱拳接令。
望着离开的绣衣卫百户,贾玖刚想开口让他查一下,这背后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想了想,他还是决定,把这事交给季安来办才放心。
张三李四他们在等兵马司的人接手之后,所有人皆是满脸愧色地回到马车旁边。
等绣衣卫离开,他们才围了上去。
“伯爷,我等失职,还请伯爷治罪!”张三和李四跪了下去,他们身后的其余二十名亲军,亦是羞愧着脸色,单膝跪地。
“我等,请伯爷治罪。”
贾玖脸色一冷,肃声道:“我的军令,你们是不是已经忘记了,别动不动就跪下,都起来。”
“今日之事,不怪你们,你们第一时间能心系百姓,我很开心,况且,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待张三李四等人从地上起来之后。
贾玖这才提点了一嘴:“以后,你们保护其他人的时候,当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要留下一些人手,好好看护你们保护的人。”
“我等谨记伯爷教诲!”张三李四带头,众人齐刷刷抱拳应下。
贾玖点了点头,便回了马车。
少倾,西宁伯的马驾重新朝着西城而去。
贾玖进了马车,空气陡然一凝。
抱琴羞红着脸面,垂首收拾车厢的东西。
元春侧对着贾玖,耳根子微微泛红,素手轻抬,正在帮忙收拾茶具。
“你们可有磕碰到?”
“我没有摔着你罢?”
贾玖与元春异口,却又是同时问候对方。
“我…我没事的,倒是玖弟你,可有摔疼你?”元春微微垂下螓首,不敢去迎视那道深邃的星目。
“我皮糙肉厚的,大姐姐无须担心。”贾玖转眸,朝正着收拾的抱琴吩咐道:“抱琴,别忙活了,你先坐下休息,回府后,再交给府里其他人收拾。”
“先前我拉了你一把,可有嗑碰到甚么地方,倘若有甚么不适的,一定要说出来。”
抱琴急忙转过身子,答道:“婢子不碍事的,谢过玖大爷记挂。”
贾玖望向一直垂着螓首的元春,情知她正在自责和羞怯当中。
寻了個离元春稍远的地方,贾玖闭上眼睛,说道:“大姐姐,我今天有点累了,且小睡一会。”
元春下意识点了点头,顿觉玖弟看不见,猛地抬起螓首,刚想开口应下,却瞧见闭着眼睛的这位族弟,满脸疲惫之色,登时便把到嘴的话给压了回去。
视线下抬,元春看见玖弟的蟒袍凌乱不堪,这是被暴雨冲刷过的痕迹。
咬了咬薄唇,元春轻轻挪动身子,从小包袱里面抽出一件她自己的外衣,放轻手脚,小心翼翼地替玖弟披了起来。
……
就在贾玖的马车离开之后,事发之地一处二层酒楼。
二楼临窗的位置,四名中年男子相对落座。
一位络腮胡子的男人,将目光从那些甲士的身上收回,眉头紧皱,意有所指道:“这神京城,果不愧是天子脚下,这些巡逻兵丁的反应,倒是挺快的,刚才,可有瞧清时辰?”
“看清了,一盏茶过一会,那些不披甲的兵丁进场,两盏茶左右的功夫,披甲军士到达。最后才是绣衣卫。”其中一位正在纸上写写画画的男子,头也不抬地答道。
与写字男人同坐的男子,斟酌了一下语言,若有所思道:“他的那些护卫,经验虽欠缺了一些,但他们却是难得的好手,方才我观他们的身手和临阵不危,显然,这是一伙上过战场的护卫。”
“虽说他们并没有披甲,但咱们想要在两盏茶功夫,解决掉二十二名护卫,除非,咱们动用强弓或军弩。”
“不然的话,兵马司的两拨兵丁,便会闻讯而到,后面的绣衣卫更加难缠,咱们再想劫持他,便就难了。”
话落,落座在对面的人,撇了撇嘴,毫不在意道:“这批护卫,定是九边跟着他回来的人,九边又怎样,咱们的人,不比他九边军镇的人差。
惟一的棘手之处,便是从弈吟居传出,对方武力颇为不俗,斩杀容易,但我们想要生擒他,确是要颇费一翻力气。”
络腮胡子放下手中的冷茶,说道:“先去把那个马贩子给灭了,切记,干净利落。”
“如果把马贩子给杀了,对方起了疑心怎么办?”
“蠢货,如是一个正常人,他的马儿惊了堂堂一位伯爷的车驾,换作是你,你会怎么样?”
“我?当然是撒开腿丫子,跑路啊,不跑,等抓啊?”
“那便对了,记住,把尸体也处理了,这才符合,远走高飞。”
……
荣国府,梨香院。
薛姨妈刚从贾母那边回来。
进了东厢房,便瞧见自家乖囡和二叔家的女儿,正坐在轩窗下闲聊。
“乖囡,你这是?咱们家的店铺,要推出新衣裳了?”薛姨妈来到女儿的身旁,望了一眼女儿面前的画纸。
“妈,你回来了。”薛宝钗放下手中的画稿。
“伯娘。”薛宝琴刚想从椅子上面起来,替伯娘请礼,却被伯娘拿手给按了下去。
“在家不用多礼。”薛姨妈拍了拍宝琴雪白柔软的素手,复又抬眸望向乖囡。
薛宝钗螓首轻抬,美眸望向她妈,答道:“这是一个多月前,东府玖…大哥在江南时,交待女儿替他画的护军衣裳。
二叔他家的布庄,昨日刚运过来一批夷人那边的布料,我便拿出早前绘好的原图,打算斟酌一下,待确定好了拿到布纺,让他们先制作几套出来。”
薛姨妈闻言,得知是东府玖哥儿拜请乖囡做的,不由得伸手拿起画稿,细细打量起来,最后,点着头道:“我怎么瞧着,倒像是武夫的装束,难怪你要找宝琴那边的布行。
这些武人要穿的衣料,着实是西夷人的耐造便宜,咱们大周的布料,锦绸虽厚实坚韧却又死贵,麻布,又不适合玖哥儿那样人的部下所穿。”
说罢,薛姨妈开始犯起愁来,如若不是乖囡的庚贴被礼部扣下,她也可以谋划一下,乖囡与玖哥儿的亲事来。
想到玖哥儿,薛姨妈便想到了东府今天发生的事情,遂闲话般与宝钗和宝琴说了。
当说到王夫人院里的四位嬷嬷,在东府动手打晴雯时。
薛宝钗和薛宝琴明显蹙了蹙眉头。
薛姨妈将听来的,转述那四名婆子被东府的人,直接剁了手。
薛宝琴听完大伯娘的话,瞪圆杏眸,素手捂紧嘴巴,满眼不可思议道:“伯娘,那四名婆子真的被人给剁了手呀?”
薛宝钗亦是抬起螓首,疑惑地望着自己的妈,玖大哥,这是彻底不给姨妈的脸面了。
薛姨妈唉了一声,坐到乖囡的身边,道:“可不是嘛,我还去你们姨妈院里瞧过了,那四名嬷嬷真真是没了一条手臂。”
说到这里,薛姨妈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姐姐一遇见宝玉便慌了神,那位都已经穿了蟒袍,你在人家的府里打人家的贴身丫鬟,算怎么回事?
观人家那位丫鬟的模样颜色,当是通房丫鬟了。也难怪玖哥儿如此大动肝火,直接动了刀兵。
念及此处,薛姨妈不由说道:“这玖哥儿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早前有茜雪一事,如今又有晴雯这一事,以后,玖哥儿的房里人,在这东西两府,谁还敢摆眼色,说一句,玖哥儿房里人,比赵姨娘、周姨娘她们还要有体面,也不为过。”
宝钗与宝琴听了,不约而同地轻点螓首,表示认同。
薛姨妈愈想愈是责怪自己当初的愚蠢行为!
就在这时,莺儿与同喜惊慌失措之下,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
“太太,出事了,出事了。”莺儿带着一丝哭音说道。
同喜则是直接哭了出来,泣道:“太太,大爷今天去赴东川侯府小公子的宴,不知怎么的,听说弈吟居便被皇帝老子下旨,给查抄了。
今天在那里赴宴的所有人,皆是被拿问下狱,眼下,薛管事已经派了小厮前往打探,大爷究竟是被哪个衙门下了狱。”
同喜满脸害怕,哭哭啼啼说完。
薛姨妈眼前一黑,差点儿没有昏死过去,宝钗和宝琴双双惊呼出声。
宝钗连忙抓着妈妈的肩膀,将她妈靠在自己的身上,美眸里面的担心一闪而逝。
过后,薛宝钗换上镇定的目光,才望向她妈,正声安慰道:“妈,你先别担心,咱们先找人打探一下,看看到底是发生了甚么事情,就哥哥那般性子,他也作不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妈,你先不要担心。”
薛姨妈听了,连忙点着头,一面自己给自己勇气,那混账孽畜胆儿小,指定不会闯下多大的祸来。
一面又哭泣着道:“对对对,乖囡,我给你印章,你且到钱庄取些银票出来,取多少,乖囡你看着办,到时候打点走动,咱们免不了要孝敬人家茶钱。”
说罢,薛姨妈一面大哭一面使尽浑身力气,从椅子上面挣扎起来,道:“我这就去找你姨父,他有官身,请他找官面上的人打探一二。”
也不管薛宝钗同不同意,薛姨妈从怀里摸出一枚私章,郑重其事般交到宝钗的手中,而后,让同喜还有闻讯赶来的同贵二人,搀扶她前往寻贾政去了。
薛宝琴望着大伯娘走出去的身影,杏眸轻眨,不解地说道:“姐姐,咱们姨父的官身,不是没有玖大哥的大吗?咱们是不是,应该去东府一趟,寻玖大哥去?”
薛宝钗闻言,杏眸顿时一亮,将妈递给她的印章收进怀里,而后,望着案几上面的那叠画稿,若有所思。
这时,候在外院的莺儿,正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古怪,漂亮的脸颊见着一丝羞涩,说道:“姑娘,礼部那边打发了衙役过来传话,说是指婚给姑娘的人,他那边已经回话同意,接下来,让咱们这边安心等着纳采的日子。”
姑娘要出嫁了,自己,也要成为别人的通房丫头了!莺儿心里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
贾玖虽然在殿中说尊重女方的意见,但在郑琪的眼中,岂会再前来问薛家的意见?
从宫里回到礼部的郑琪,他担心皇贵太妃那边再出甚么幺蛾子,为免夜长梦多,直接就把这事给定了下来。
薛宝琴瞪圆双眼,皱着巧鼻,鼓着腮帮子,气说道:“男方是谁,咱们都还不清楚,怎就这么快定了下来?”
薛宝钗杏眸一闪,玉容剧烈变幻着神色,没过多久,遂又认命般垂下螓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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