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在大观园种菜 第240节
另外一位男子,则是穿了一件半新不旧的道袍,正是龙虎山当代天师的师叔,游必老道,亦是贾玖名义上的师兄。
游必此时正与一名气质如兰的美貌女子,他们隔着上皇与陈观三步外,以一处茶几上面相对落座。
游必观望着白衣素净气质出尘的女子,一双白嫩的素手,正在娴熟煮茶,其观常性,连他这位道行高深的老道,亦是颇多感触。
“妙玉师太的茶艺,让人心旷神怡,宠辱皆忘,好极好极。”游必神清气爽,大声称颂妙玉的茶艺,并不担心自已说话,会否忧了旁边那位,对于整個大周臣民来说,生杀予夺的上位者。
陈观借着上皇沉思落子时分,转过头来,仔思地盯着年轻师太煮茶的纤纤玉手上面的茶具,敛目片刻,转而抚着胡子,叹道:“师太这一手茶艺,当可比肩弈吟居的青姝姑娘。”
正在沉思落子的太上皇闻言,一双虎目微微转动,落在妙玉师太娴静的脸容上面,凝神望了片刻,说道:“师太,不如你还俗罢,朕,许你一桩富贵,便当作是补尝你常家灭门之举。”
太上皇话落,室内一片静谧,施即,一丝旖旎的情绪蔓延开来。
妙玉清绝娴静的玉容,晕起一丝绯红,一双仿佛会说话的杏眸,浮起一丝……羞辱。不过很快,她垂落的螓首,马上换上一副赴死的表情。
上皇才刚刚替她家族平反,而今,上皇一把年龄,竟欲……纳她这位尼姑为妃??
游必老道坐在妙玉的对面,正好把妙玉师太目光里的神色尽收眼底,他的眉头微微蹙起。
须臾,游必转着一双不言而喻的目光,眼角藏起一丝笑意,故作诧异道:“老道我想不到,陛下龙体尚且这般好,还有,陛下……这個别致的爱好,是从甚么时候便有的,陈子维,你可知情?”
陈观抚着颌下的山羊白胡子,他已然猜透陛下这句问话的言下之意。
闻听臭道士这般问话,旋即哑然一笑,说道:“你在想甚么呢?陛下这是在替你那小师弟保媒,你还不快替你小师弟,谢过陛下圣恩。”
游必微一愣神,旋即诧异道:“贫道那小师弟,不是已经与林御史那爱女?陛下,可不兴您这般棒打鸳鸯的。”
“男人三妻四妾有何不可的,更何况,我那十六……他那一脉,人丁凋零的,朕,替他多找几個媳妇,有何不可?”太上皇将手中的黑子抛落产自南阳独山玉的棋罐里面。
说着,太上皇举目望向妙玉清丽的玉容上面,温和道:“等回京之后,朕已经有了安排,你直接搬进西宁伯爵府。
至于未来如何,当看你与西宁伯的缘份,朕,只是就这么提一嘴。”
游必正想说道士与尼姑?不好,不好,极为不好时,却被一位年龄在六十左右的精神矍铄,老骥伏枥的老者打断,只见他手里捏着一封信件,稳步而入。
“陛下,京师飞书刚到。”老者来到陈观一旁,弯着老当益壮的腰身,双手恭敬地朝着上皇递将上前。
太上皇身后的小豆子,赶紧矮着身子从赫连志章手中接过那封信件,先是将信封当面拆开,这才转手递向万岁爷。
众人随即安静起来,静待上皇观阅信件。
半响,阅完信件的太上皇,微微蹙起眉头来。
陈观见状,开声道:“陛下,可是京里出了甚么事故?”
“这次咱们赶路回京,倒是遂了你陈子维的心意,弈吟居被西宁伯查抄了,你那红颜知己,名唤青姝的女校书,如今已被他打落绣衣卫的诏狱当中。
正好,朕下旨赶夜路归京,你也不好再多劝说,如是你回得迟了,你的那位青姝姑娘,便就要遭罪了。”太上皇将白莲逆徒隐去不说,而是借着打趣陈子维,来隐去他心中的一丝不快。
“呃……陛下,其实咱们无需这般急赶路,毕竟陛下的身体要紧。”陈观讪讪一笑,复又说道:“青姝姑娘,老臣,只是欣赏其人才情,她都能当臣孙女的女儿了,陛下,莫要再打趣老臣了。”
说毕,陈观目中一亮,对于弈吟居为何被查抄,绝口不提,他他反而由弈吟居被查抄一事,联想到魏王的身上。
脑海快速转动起来,那一闪而逝的意举,陈观隐隐似乎抓住了甚么,心底忖道:莫非,陛下这般急着赶路,是放心不下秋猎?
因是如此,陛下才会命陈国公,让陈怀安率领八千精骑归京?
陈怀安实乃惟数不多的秦王旧部,惟一尚还活跃在军方的人选之一,且这位陈怀安,据说他的祖祠里面,还偷偷摸摸藏着秦王殿下的牌位!
陈怀安,因晋王谋逆一案所牵连,由一位一等侯爷,直接被贬至云南当一位总兵官,手里管着一万二千人,四千轻骑,八千士司步卒。
只因陛下一道密旨,便扔下所有部下,率领两江提督八千骑护送上皇归京。
这八千骑?难道是陛下妨着秋猎那日,会有人暗中作乱?
小豆子躬着身子从万岁爷手中接过那封密信。
太上皇瞥了一眼小豆子,似乎是想到了甚么,状似无意般问了一句:“小豆子,朕,记得戴权那小子,曾经拜在你的门下罢?”
“陛下明鉴,戴权八岁进宫,十三岁被指派到齐王府当差,之后,老奴就断了与他的来往,而他,只是逢年过节其时,差一些小的给老奴送信礼品或钱银。
陛下,老奴一直都有账本记着,只等老奴归京,马上呈交陛下垂阅。”小豆子浑身一颤,连忙跪了下去,急声撇清与戴权的关系。
不是,他着实是与戴权没有更深入的来往,而戴权那小子,亦是存着一丝孝心,难道?陛下因此事震怒?
念及此处,小豆子心里痒痒的,他非常好奇自己双手捧着的密信,到底写了什么?
年近六十的赫连志章,长眉下面的眼眸,落在窦太监跪倒的身影下面,隐晦地掠过一丝杀意。
重华宫两位大太监,趟若说夏守忠是重华宫的总管,那么窦仲明,便是重华宫梅花暗卫,实际的掌棋人。
赫连志章最想除掉的人,排在首位的,并不是王镇,而是窦仲明。
赫连志章瞧见太上皇一直盯着窦仲明的目光微微转动,他的神色,旋即恢复正常,压下心中意欲对窦仲明的落井下石。
少倾,太上皇朝着赫连志章挥了挥手。
赫连志章见状,微一躬着身子,倒退了出去。
正舱内,气氛一度压抑。
妙玉双瞳剪水般的美眸,微微垂落下去,仔细认真地替上皇及陈阁老、游必道长煮着明前龙井茶。
游必事不关己,接过妙玉师太递来的香茗,悠哉地品了起来。须臾,他的清眸一亮,叹道:“好茶!好茶!”
陈观乜了一眼臭道士,目光微不可察地掠过一丝担忧。
就连陈观都以为陛下方才瞧到的密信,似乎关系着戴权做了甚么,陛下才会当着赫连志章的脸面,敲打窦仲明。
这窦仲明,与他关系尚还算可以,他不希望,窦仲明临老,还要失去陛下的信任。
彼时,跪在地下瑟瑟发抖的窦仲明,正当认为自己要过不了这一关的时候,耳边却传来犹如天籁之音。
“起来罢,朕只是觉得戴权这货,被你调教得不错,且等你回京之后,再多调教几位像戴权这样的干儿子。”太上皇先是乜视一眼,正在咂嘴咂舌品着明前龙井茶的老道士,这才朝地上的小豆子吩咐一句。
陈观心里一松。
旋即,他的眼睛暴发出一丝精茫!
陛下这是?已经有了继承大宝的人选!
第200章 贾玖:我那位未曾谋面的爹,得有多豪横?
神京城,永福坊。
贾玖立身站在大长公主府邸门前,等了约摸两刻钟。
正当一众部属等得不耐烦的时候。
西角门那边,从里面步出两位颜色上佳的宫娥。
两位衣着月白色宫裙的宫娥及至贾玖的面前,盈盈福了一礼,左边那位脆声道:“殿下请西宁伯入府,与车马行的人一叙。
不过,殿下钧旨,因府邸多是女眷,尚请西宁伯见谅,烦请西宁伯一人随奴婢进去。”
季安及许宿等人正欲说话,却见贾玖朝着他们摆了摆右手,说道:“无妨,这是大长公主府,又不是龙潭虎穴,我一人进去即可,你们且如实去一一拜访赵王、梁王、韩王、越王。”
说着,贾玖抬脚,从西侧门步入大长公主的府邸。
季安等人见状,惟有留下二十名亲军候在门外,他和周成等人,朝着四位亲王的府邸而去。
一时之间,大长公主府正门前,二十名站得笔直,眼睛眨也不眨的灰衣军士,如标枪般立身在西侧门及正门前。
大长公主府,东路一处偏殿。
钟离婧、汪姑娘、及端木男带着四名英姿飒爽的女子,神色凛冽地站在偏殿正门外面。
殿内,烛火通明,茶香四溢。
王镇、徐定、叶修、任怂四人,正端坐在殿厅内。
任怂先是瞄了一眼殿门外面,这才压着声音,说道:
“老东西,你虽借口小主眼里只有崇德帝,而没有太上皇这一事说项,又拿出你必然说服让小主退兵,这才让长公主权衡利弊,一时答应,不再将徐妙言公之于宗人府。
但是,你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小主可是一位极有主见的人,你这只是权宜之计,况且,我今晚瞧着那位长公主的态度,未来,她不定什么时候,又会拿徐妙言来说事。
你这也只能制止长公主一时,并不能解决小主与徐妙言身份对调一事,虽说金册玉牒被我藏起来了。
但是,如是大长公主真的把徐妙言的身份说将出去,小主,可是再也不能认他老张家了。你可想清楚了?”
叶修望着王镇,直接插话道:“东家,为何咱们先前不直接对长公主禀明,徐妙言实际乃徐行的同胞妹妹,此事,只要把徐行找过来,大长公主一看见他们二人的眉眼长相,便能知晓。”
叶修私以为,王镇是担心大长公府会疑心他们,因着不愿意将徐妙言公诸于众,才会把初一实为小主的替身来说项。
徐定蹙了蹙眉头,目光带着一丝复杂,以他早前的脾气,徐妙言这般闹法,加上大长公主断定要公布身份,说不得,他会把徐妙言直接灭口了事。
但经过今天晚上的混乱,事情,显然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掌控之中。
“怂货,你早前不是已经说了,梅花暗卫已经盯上了小主,我担心,这些人手,便是出自重华宫那位的指示。”
“早前,小主领旨意下江南,你们再好好想一想,小主当时的权利多大?王命旗牌,三品以下,皆是可以先斩先奏。
凭此,我便已经瞧出,重华宫里的那位,意欲拿小主当刀,去砍江南那些蝇营狗苟的国贼禄蠹及贪官污吏。
当时的我,便已经隐隐猜测,小主绝不是入了太上皇的眼,许是太上皇察觉到了甚么,才会这般使然。”
王镇心思重重,将心里的猜测、疑虑一一说将出来。
徐定及叶修细细回想,旋即恍然大悟。
可不是嘛,小主才刚从边军一位千户骤然晋升至伯爵,便因为崇德帝前去重华宫请安时,被太上皇提了那么一嘴,这才会造成崇德帝命小主作为钦差,下江南。
闻言,任怂不以为然道:“理他作甚,哪怕梅花卫真是张竤派过去的,你们埋在太医院的眼线不是已经传出消息,张竤,他可是熬不了多长时间了。”
“再说了,我观大长公主今晚对徐妙言的维护之情,想来,她以后对小主亦会不差,一旦上皇去了,整個大周朝,能够作主的便是崇德帝。
哪怕崇德帝得知小主的身份,是他的堂兄弟,他再怎么忌惮,亦是会忌讳他的皇姑,更何况,朝野悠悠众口,崇德帝明着不敢对小主做些甚么。
那怕他使阴的,咱们也不怕他,眼下的税警总队近万人,皆是已经被于忠等人分散埋进去的人手,暗中捏在手里。”
“还有陈述那边的三千骑,我估摸着,小主他一人偷偷摸摸藏起来的人手,还会给咱们一個惊喜。”
“你可别忘记了,云南那边,陈怀安尚还有一万二千人。”
“所有零零总总加起来,咱们接近三万人在手,到时候,咱们护着小主离京,不管是去云南、西北也好,出海也罢。
那個时候,他崇德帝敢明着下旨,让京营围剿咱们?我看未必!再退一步来说,那怕他真敢明令下旨。
京营里面,咱们一直暗中拉拢的将军,他们虽多是骑墙派,但咱们手里握有他们的一些罪证,等那個时候,明面上,他们许是会出兵阻拦,但绝不会对咱们下死手就是。”
说到这里,任怂停顿一会,朝着王镇瞪眼问道:“你不告诉大长公主小主的实际身份,那你待会与小主相见,你准备怎么说?”
王镇直言道:“还是往常那套说法,直言相告,咱们本就是王爷的奴仆,自是告知小王爷,咱们的身份是小主的家仆,只是先暂时不要告知小王爷,他实际的身份。
我想等重华宫的那位不在了,再全盘托出。”
上一篇:从神话三国开始征服万界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