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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我在大观园种菜 第316节

西宁侯府,一片欢声笑语,花团锦簇。

整个府邸都弥漫着欢乐的气氛。

卯时不到,宁荣街面上便已经挤满了前来吃流水席的街坊。

荣宁二府的下人,又开始忙碌了起来,继续准备着第二日的流水宴席。

三进旧宅,徐定等人祭祀完王爷王妃,便各司其事。

贾玖将马甲喊进书房问话。

落了座,李四上了两盏茶,便沉默地退在一旁。

彼时的马甲,还是懵逼的状态,方才他一进门,便被大人身边老仆人喊去祭祀大人的先孝,后又得知今儿是大人的生日,马甲进了门便咧了咧嘴,露出一口大牙来。

直到方才上香的时候,马甲偷偷打量了一眼牌位名讳,当即在心中震撼莫名!

大人祭祀的竟然不是贾家人?

但马甲也只是在心底震惊了一下,并没有当场问及其他人这是为何。

兴许是瞧出马甲心中疑虑,贾玖稍作思量,张口替马甲解惑道:“今天是我的生辰,先前祭祀的是我的生父和生母,我真实的身份有点复杂,三言两语一时说不清。”

“这事,除你、老李、李直、张三、李四知道之外,王洛也无须瞒他,对其他人,我实际上不是贾家人这件事情,还是要对他们保密。”

马甲听了,这才恍然大悟,猛地点了点头接令,最后,他才扬手挠了挠后脑壳,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神色来。

“大人,我不知道今儿是您的千秋,一时没能准备好礼物,这点小小心意,还请大人笑纳。”说着话的马甲,从怀里掏出一张百两的九州银行票号。

贾玖抬手,示意马甲落座,眼角浮起一丝笑意,打趣道:“想来,你随我回神京这段时日,没少赚钱呀,这一出手,就是一百两。”

落了座的马甲正大口吃茶,闻听大人的话语,吓得他差点没呛死。

“咳咳…大人,我身上的余钱都是随大人前往江南时,大人赏赐下来的,全部加起来一千五百多两。”马甲生怕大人误会他的银钱来路不正,急声说道。

贾玖抬手制止马甲的话语,话锋一转问道:“秘道现在挖得怎么样了?”

“回大人的话,因为城外护城河的原因,秘道下沉过深,需再有半月,秘道才能完全打通到城外,如果这条秘道要经常使用,我认为,咱们必须配合水泥建造加固,如此一来,确保秘道的坚固,咱们才能重复使用。”

贾玖轻点了点头,略作斟酌,便同意马甲这个建议。

哪怕事有不可违,最终他不得不远避海外,暗中在神京城留下一条可以随时出入的秘道,也不失为一条出路。虽说离开后短时间使用不上,便这不代表未来用不上!

念及此处,贾玖朝张三唤道:“你去把任叔替我喊来。”

不大一会儿,任怂和张三折身回到书室。

“小主,你唤我?”任怂进了后,朝马甲点头示意,这才问了贾玖一句。

贾玖示意任怂落坐,说道:“是这样的,你准备一下,秋猎前,你要确保一旦神京有变,可以将府里我的那些妹妹,安全送进秘道,最后要确保她们能够平安上船。”

任怂听了,点头答道:“小主放心,此事,我已经提前在做了,打马甲着手挖秘道起,我便已经在城外选好了藏身之地,并让人从藏身之地开挖一条秘道边接马甲开挖的秘道,一旦两条秘道相连,保管到时候,咱们的人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出入神京城。”

贾玖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与任怂和马甲商量起一些细技末节。

等小主打发马甲离开后,任怂才诧异问道:“小主,你准备何时告知他们你的身世,我就怕瞒着他们这些边军,届时会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无妨,马甲王洛他们,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弟兄们,打从他们随我回京的那一刻起,他们的身家性命,便与我有着莫大的牵连,任叔不必担心,且等秋猎过后再说。”

贾玖说毕,从椅子上面起身,说道:“任叔,你去把吴问和徐行喊回来罢,替我告诉福伯一声,让他代我走一趟大长公主府,总归是要让徐妙言和徐行两兄妹相见的。”

任怂神色一急,摆手道:“小主,不可,眼下正是紧要关头,如是让徐妙言与徐行相见,这事必然瞒不住大长公主,若是她知道了小主你的身世,我担心她,会忍不住移驾前往重华宫,与那位禀明此事。

小主,若果是这样,那我们前期所做的事情,便就前功尽弃,何况,马甲也说了,秘道完成,尚还须要一段时日,徐妙言那边,大不了我和王镇两人替她陪不是。”

贾玖听了,思量片刻,便同意了任怂的说法,转而抬脚往府里回去。

其实有句话任怂没有点透,那就是,小主把徐妙言娶了,这样变成一家子,那就无所谓有恼或不恼的事情发生了。

更何况,这也便宜了徐行那小子,妥妥地从一名护卫晋身为小主的大舅哥。

其实任怂会这般想,并不是将黛玉她们与贾玖有婚约的人排除在外。

若是按照大周皇室亲王妃位来算。

小主身边的林姑娘、薛姑娘、史姑娘,除了正妃人选,小主的王爷妃子人选,还远远不够。

张家皇室因子嗣不多的原因。

故而在太祖和太宗朝,两帝不断地增加亲王妃位的品级和位数。

周皇室亲王可纳一正妃,两名侧妃,四位次妃。

郡王则是一正一侧二次妃。

以上,其后的便是有品级的夫人,夫人数目不限,但凡王府里的侍妾或宫女生有子嗣,经由亲王秦请皇帝允准,宗人府才会册封夫人封号。

再次的便是侍妾,最后的才是宫人。

王府侍妾是没有名份的,侍妾是王爷一时兴起临幸的宫人,成为王府侍妾,那么便可以脱离宫女那些繁琐侍杂务,只简单地侍奉主子们的起居饮食。

趟若侍妾替王爷生下子嗣,才有资格被朝廷册封为夫人。

一座亲王府还配备名额不等的宝林、司记、御女、昭训、采女、奉仪,她们是代王妃掌管王府所有宫女的女官。

这些有品级的女官,如是她们没有被王爷瞧上,只有两条出路,一是从女官变成嬷嬷,其二便是由王妃出面,替她们挑选一位武官,风光大嫁。

趟或她们一旦被王爷宠幸,她们是可以直接晋封为夫人称号。

……

……

与此同时,林黛玉小院。

昨夜,林黛玉心神不宁了一宿,二更天过了不久,这才沉沉睡下。

紫鹃端着一盆热水掀帘而入,朝落座在妆奁镜子前的姑娘问道:“姑娘昨夜睡得可好,快过来洗把脸,去一去睡意,待会我可要替姑娘好好梳妆,可不好被人比了去。”

林黛玉用拿她的玉手缠绕着青丝卷着玩,闻言,下意识想要点头应下前面的话,后又听见后面的话语,不由感觉到脸颊一热。

转过身子的黛玉朝紫鹃觑视一眼,岔开话题:“多嘴,雪雁那家伙又跑那野去了。”

“姑娘,瞧你这话说的,我是去后厨替姑娘传膳去了。”雪雁刚好掀帘进来,又被她撞见姑娘背后说她坏话,登时不满地嘀咕道。

林黛玉瞧见雪雁受气包的样子,顿时‘扑哧’笑了出来,温言道:“好了,我这不是想让你去替我打听一下,东叔准备的烟花准备的怎么样了,可不好误了今晚的大好日子。”

“姑娘你便请放心罢,我方才回来时,正好撞见刘婶儿,刘婶儿拍着胸脯让我落下心来,我和她聊了一会,听她说,好像玖爷昨夜宿在了三进旧宅那边哩。”雪雁说着话的时候,便来到姑娘的身后,动手替姑娘梳发。

林黛玉那双乌黑眼珠转了转,诧异道:“玖大哥怎会宿在旧宅那边,你可有问了刘婶子是因何事?”

“刘婶子说不知道哩,兴许是昨宿传来的杀猪声响,吵到了玖爷,他才会移步去了三进旧宅。”雪雁仔细地替姑娘梳发,蓦地一抬头,说道,“是了,姑娘,我方才撞见了抱琴也在厨房那边,我和她聊了两句,才知道大姑娘昨夜宿在了迎春姑娘那院。”

“哦?大姐姐过府了?我与宝姐姐一直唤她过来住,她便一直推诿不来,这次,倒是要让她好好多住上几日。”林黛玉美眸现出一丝喜意,又吩咐着道,“雪雁你动作快一点,我妆洗完要过去二姐姐那边。”

不多时,林黛玉梳洗毕,匆匆吃了早膳,便领着紫鹃和雪雁出了院门,朝迎春的小院而去。

就在她们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的进候。

贾玖独自一人来到林妹妹小院,问了守门的婆子几句,才得知林妹妹前往迎春那处去了。

想了想,贾玖遂抬脚往薛宝钗小院而去。

……

……

自崇德帝撒并内阁和五军都督府之后。

朝会也改了制,除每年的正旦、冬至和万寿等重大节日所举办的大朝会不曾变动。

每月的朔、望二朝,也就是初一、十五为必要的朝会,时辰变更为春、夏、秋日头初升,也就是卯时五刻,冬季时的朔、望二朝改为辰时正。

其余的日子设常朝,由午时改为每日的巳时正。

必须参加常朝的除了军机、平章、各部尚书、侍郎、都察院左、右都御史,翰林学士,其他在京官员有事奏请,必须提前一日递牌子,经天子允准,方可于第二日参与常朝。

综上所述,除了天子近臣宠臣,其余京官只能在每月的朔、望二朝,得于面君。

今日常朝在巳时,也就是在九点左右。

辰初,军机处中心大平层。

自军机处成立后,军人出身豪爽奔放的信国公,直接将他的办公房,搬至原内阁中心大平层。

杨瑞和原元辅的二层小楼便空了出来。

都察院左都御史王植火烧火燎般冲了进来。

“出大事了哟!”

“怎么着了,你屁股着火了还是脚下生钉了。”信国公将五湖醉偷偷藏好,乜了一眼风风火火的王植。

“国公爷?你带酒进宫了?”王植吸了吸鼻子,暂时让他忘记了有大事要禀告。

信国公拿眼瞪了着王植,吹胡子道:“瞎说,本公乃堂堂领军机大臣,又怎会带酒进宫,你闻到的是我身上的药酒味。”

面不红心不跳地扯了一个谎,信国公岔开话题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让你这位老好人如此惊慌。”

王植对信国公的话,信以为真,转而满是苦涉地说了一句:“有御史弹劾荣国府贾琏于平安州走私盐铁,还有黑火药……”

“唰!”地一声,信国公惊得从椅子站了起来,五湖醉从他的怀里掉了下来,摔了个粉碎。

“你说什么?”

王植目瞪口呆,国公爷这药酒,酒香乍这么浓呢,刚想脱口问一嘴,瞥见信国公那双慑人的目光,王植将手中那份弹本递了过去。

“国公爷,你自己瞧瞧罢,这可怎么办哟?贾牧之不会误以为,此事是老夫授意的罢?我才刚从江南回来没消停几天,还没能好好歇一阵子,哎哟……”

王植说罢,一屁股跌坐在黄花梨椅子上,有心想要靠前嗅一下地上散发出来的浓烈酒香,却慑与信国公的威望,遂悻悻然地给自己斟了一盏茶。

信国公接过弹本匆匆阅完,眉头皱成了川字,沉吟了一会儿,才朝门外大喝一声:“来人,速去请各位军机前来议事,还有,马上派人去请西宁侯进宫,请他务必来一趟军机处。”

“国公爷,不可,此事牵涉贾府,西宁侯的身份,万万不可参与进来讨论,还是派人通知他一声,让他那边有个心里准备便好。”王植虽然气闷,还是清醒地提了一句。

“还是你提醒得对,就按左都御史说得去办,速去。”信国公摆了摆手,朝匆匆进来的军机值守小吏说了一句。

那名小吏神色慌张地应了一声,转身急急出去招呼人手传话去了。

信国公眉头拧成了川字,来回徒步。

“行言,这京畿道监察御史王敬夫,你觉得是受何人指使?”

王植吸了吸鼻子,猛呷了一口茶,挥去心中那萦绕的酒香,细细回想王敬夫的过往。

“国公爷,下官对王敬夫此人虽不了解,但他为官却是颇有原则,眼睛素来揉不进沙子,这在都察院上下是有口皆碑的。”

“若说到弹劾此事是受人指使,我觉得不太可能,就是不知道,他是从何处获知贾琏从平安州走私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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