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在大观园种菜 第318节
贾玖看了一眼忐忑不安的玻璃,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且回去告诉老太太,我这边尚还有事要忙,且等我忙完,我再过去找老太太请安。”
贾玖说罢,刚想回身进屋,却瞧见玻璃犹自站在原地不动。
“怎么?你还有事?”
玻璃‘啊’的一声,慌慌张张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方盒子,颤巍巍地递了出来:“这是翡翠提议,鸳鸯、琥珀她们与我合伙出钱,特意给玖大爷准备的生日礼儿。”
贾玖微一错愕,回过神后伸手接过,笑道:“谢谢,你们有心了。”
将盒子打开一看,见是一块雕着观音的玉佩,成色一般,价值估摸在十几两左右。
玻璃见玖大爷伸手接过,心里压着的那块大石随即落了下来,后又听见那声谢后,慌乱地摆着小手,不敢受这声谢。
“玖大爷,我们几个思来想去,像玖大爷的身份也不缺什么,咱们几个一思量,着实是想不出要送玖大爷什么,后面听说书的说,送这个可以代表心意,希望玖大爷不要嫌弃。”
玻璃正想告辞离开,让她想到当要替鸳鸯和琥珀二人解释一句,遂又出声道:“玖大爷,这玉佩的大头都是鸳鸯姐和琥珀出的,我与翡翠占了小份。”
贾玖的目光不觉温和了下来,温声道:“有心了,你等会回去转告她们,这礼物不错。”
玻璃不敢去瞧玖大爷那些明亮深邃的眼眸,微微垂下脑袋告辞道:“好的,玖大爷,那我先往天香楼那边跑一趟,瞧瞧鸳鸯姐还在不在,正好和她说一声,玖大爷收下这份礼,想必,鸳鸯姐指不定多高兴哩。”
贾玖神色一怔,张嘴把玻璃唤停:“鸳鸯去天香楼做什么?”
玻璃下意识将贾母要替二奶奶作主,让琏二爷纳了丰儿一事给说了出来。
贾玖听了,微感诧异,这原著中,老太太虽在言语中帮着贾琏说话,但是也没有替贾琏纳妾的打算,怎么这回却想起替琏二纳起妾来了?
嗯?适才玻璃嘴中说到子嗣一事。
想来,是因为眼下的王熙凤没有生下贾巧姐,老太太才会醒起这一茬罢。
等玻璃的身影离开,贾玖这才转身进了里屋。
这一耽搁,宝钗已经自己整理好发髻,眼下已经由西耳室走了出来。
那张梨蕊白腻脸蛋尚还挂着一抹红晕,素手捧着一盏茶递了过来,另一只玉手却是藏在了身后。
“玖大哥,吃茶。”
贾玖虽注意到宝钗的异举,只是道谢一声,从宝钗手中接过那盏茶,转而上了炕。
薛宝钗眼帘微微垂下,另一只藏在背后的素手伸了出来,只见手心上面是一只香囊和荷包。
“玖大哥,生日快乐,这是小妹特意在今日赶工完成的,如是绣得不好,玖大哥莫要恼我。”
将手中的茶放下,贾玖伸手,当他接过香囊和荷包的时候,还是不小心触碰到宝钗那柔软的肌肤。
贾玖定了定心神,神色自然地赞道:“宝妹妹绣工不错,你这用的是回针绣罢。”
薛宝钗的手心仿若被雷殛,却被贾玖那句话给暂时忘却羞涩,诧道:“咦,玖大哥懂针线活?”
“倒也不是,只不过是听晴雯教香菱绣工的时候,我听得多了,便也能随口说两句。”
“原来如此。”宝钗说毕,檀口微张,最终却是不再发话,微微垂低螓首。
适才玻璃后面说的话,宝钗大体已经明白过来,老太太昨日明着替凤姐说话,实则还是因为凤姐无所出,才会这般替琏二哥张罗着纳妾。
贾玖手心中的香囊荷包,微微传来白芷、川芎、芩草的气味,其中还掺杂着麝香、龙涎香。
微一抬头,刚好瞧见薛宝钗微微蹙眉的样子,贾玖稍一沉吟,便误以为是她听见玻璃方才禀明,贾母让她提早纳了鸳鸯一事,继而心里才会不舒坦。
想了想,贾玖便出声安慰了一句:“想来是老太太那边觉着我的年龄够了,才会想到要把鸳鸯给我纳进门,但话又说回来,未婚纳妾,这也不是个办法。”
“可我这边又不太好拒了老太太,要不,等寻个日子,我把宝妹妹娶进门,继而再纳鸳鸯进门,想来,老太太那边也就落了心。”
第260章
天香楼,王熙凤临时厢房。
鸳鸯脸带愁容地把老太太的原话说了出来,继而抬头看了一旁涨红脸色的丰儿一眼。
“二奶奶,这便是老太太对我说的话了,二奶奶,我先回去了。”
鸳鸯说完,便朝那张艳丽脸容尚还一脸无所谓的二奶奶,欠身告辞离开。
直到鸳鸯的身影离开片刻。
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
王熙凤将素手中的那盏精美茶具,摔了个粉碎。
“欺人太甚……”
也不知王熙凤此句话说得是老太太还是琏二。
娇声喝骂罢,王熙凤旋即趴在炕上,撕心裂肺般哭了起来。
丰儿混身一颤,连忙跪了下去,泣声道:“奶奶,丰儿生是奶奶的人,死是奶奶的鬼,奶奶不让丰儿进门,丰儿便一头撞死,也不会允了二爷。”
平儿欲哭无泪,奶奶才刚刚燃起的斗志,便因为老太太欲把丰儿纳给二爷一事而告终。
与此同时,才刚告辞玖大爷的玻璃,从东府一位下人那处听到惊天大消息,神色匆匆地闯了进来。
“不好了……府里被一群身穿飞鱼服的人给包围了。”
平儿及丰儿生生被这一句话给制止悲伤,纷纷抬起那张错愕的脸蛋儿,望着气喘吁吁的玻璃。
玻璃情急之下,一时也没太注意二奶奶心情不好,好不容易顺了一口气,问道:“二奶奶,鸳鸯姐呢?”
这时,正在压抑着放声大哭的王熙凤,早已被玻璃的叫喊声给止住哭声。
王?凤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艳丽脸蛋儿,诧异道:“你胡吣什么呢,咱们家穿飞鱼服最大的那位,是玖兄弟。
绣衣卫的人怎么敢把咱们家给围起来,这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
玻璃眼见琏二奶奶那张布满泪痕的脸蛋,霎时失神怔了一下,吓得忘了回话。
“奶奶问你话呢。”平儿赶紧在一旁提醒一句。
玻璃马上回过神来,急声道:“回二奶奶的话,来的人不是绣衣卫,听说是皇帝的另一批亲军,虽是身穿飞鱼服,但他们却是戴着圆圆的铁帽子。”
王熙凤泛着泪花的眼眸一转,继而讶然道:“你说的莫不是探事司?他们好端端的,为何要围住咱家?”
玻璃赶紧将从东府下人那处听来的,转禀王熙凤:“回二奶奶,听人说是二爷犯了事,来人是要拿二爷下狱。”
平儿马上惊呼失声,忙提点一句道:“鸳鸯刚离开没多久,你追出去,快与她一道去找玖大爷寻对策。”
玻璃点头如捣蒜,转身匆匆离开。
“丰儿,快过来搭把手,咱们替奶奶简单洗漱一翻,回府。”平儿连忙上前扶一把吓傻了的丰儿。
王熙凤闻言,狐疑地盯紧平儿,脱口问道:“骚蹄子,你果真是与那琏二有一腿?感情一听他出了事情,便这般着急忙慌!”
平儿气急,一跺脚道:“奶奶,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拿我来打趣,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奶奶你。
出事的是二爷,你作为府里的二奶奶,当是要赶回去一趟才是理儿,你怎地不识好人心呢。”
王熙凤冷笑出声,讥讽道:“他昨儿才说要休了我,今儿便怂恿老太太把丰儿许给他,他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奶奶!”
厉声骂完,王熙凤拿过一个枕头,狠狠地丢了出去。
伏首在被褥哭了一阵,王熙凤才吩咐平儿一句:“平儿,你去把我那些体己银,还有一些用不上的头面,全给拿去当了,把这些银子全拿回西府去罢。”
“奶奶……”
平儿颤音唤了出来,奶奶这是哀莫大于心死了!
……
王熙凤小院。
外间探事司上门一事,还没有传到这处来。
贾琏正斜靠在炕上,闭目养神。
主要是昨宿与采儿姑娘久别重逢,一时间没有节制住,欢乐过了头,导至琏二此时的腰间酸软无力。
随着外面一声‘见过大老爷’的打招呼声响。
贾琏条件发射般从炕上跳了起来,而后穿鞋火速来至门前,打算将老爷给迎进门来。
“见过老爷。”低着头请安的贾琏,并没有瞧见贾赦眼眸中那丝惧怕及震怒。
“好儿子!”
随着话落,贾赦猛地一抬脚,狠狠将贾琏踹倒在地,紧接着朝他的身上‘啐’了一口浓痰。
“老子养条狗也好过生了你这么一个畜生……”
“老子当年,怎么就不把你给丢进护城河去呢?”
“说,你此次去平安州,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被人给查实了?”
随着一阵霹雳怒骂,又是一阵唾沫砸到脸上,及屁股传来的阵痛之感,贾琏整个人除了晕头转向,又被老爷后面的话给整得懵头懵脑。
“老爷说的什么,儿子不知,还请老爷告知。”贾琏赶紧把身子摆正,跪到贾赦的面前挨骂。
贾赦怒目圆瞪,顺了顺气,遂将探事司上门要拿人一事讲了。
“你此次去平安州,到底发生了何事?”
“老爷,此次前往平安州,一切平安呀,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朝廷如何得知?”
贾琏一时间也慌了神,着急忙慌地问道:“老爷,怎么办?孩儿不想被他们拿走,求老爷救我!”
“那你回京后,除了昨日的混帐事,还发生了何事?”
贾琏细细回想,蓦地目瞪口呆,将采儿姑娘一事说了出来,而后把与太原耿家合作一事给抖了出来。
“我打不死你这个混帐顽意,来呀,替老爷我生生打死了事。”贾赦血压上升,火气噌噌地往外冒,怒不可揭地上前狠狠踹了一脚。
“老爷,快别打了,打死了二爷,咱们怎么交差,外头的探事司番子还在呢。”
东跨院的一位管事赶紧上前拉住了老爷,皇帝要人,可不好给皇帝老子一具尸体交差的。
管事的给贾赦提了个醒,这事已经上达天听,已经不是他这个一等将军作得了主的事儿。
将心头那股怒火稍稍压了下来,贾赦目光阴沉地转了一圈,瞧见在场的人都是知情的人。
转过身子,贾赦沉声朝贾琏喝道:“此事,你一人力担下来,万不可将我给供了出去,如是不然,咱爷两一齐进去,外头再无人相救咱们。”
“你被探事司的人给带回问讯后,该说的就说,不该说的,你给我打死了也不能多说一句,你且进去一段时日,老子在外面想法子,替你走动走动。”
贾赦说完,转过身子,恶狠狠地盯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兴儿。
“好好给你二爷换身干净的衣裳,再带着二爷前往荣庆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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