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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100节

  “叫骆养性来见朕。”

  朱由校一甩袍袖,转身朝东暖阁走去。

  “奴婢遵旨。”

  王体乾忙道。

  聚拢一批西洋传教士进京,朱由校是带有目的的,那便是让东西方思想进行碰撞,取其精华去其糟粕,逐步实现一些思想的进步。

  传承很久的儒家思想不能一棍子打死,其中是有不少好的理念和思想的,只不过在漫长发展演变下,因种种因素的影响,继而出现些不好的思想,恰恰是这一小部分不好的,导致一些不好的现象发生。

  禁锢思想,裹小脚,宗法大于律法……

  这些都是朱由校不能接受的。

  大明想要从偏离的轨迹上重新给拉回到正轨,要改变的有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便是民族价值观,倘若涉及该项的意识形态,没有真正树立起来,那么即便大明真有较大改变,到头来恐也难逃衰败倾覆的命运。

第158章 意外惊喜

  “臣…骆养性,拜见陛下。”

  东暖阁内,骆养性恭敬的作揖行礼,朱由校坐在宝座上,打量着数月没见的骆养性,嘴角微微上翘。

  其实对于骆家,不管是骆思恭,亦或是骆养性,朱由校从未真正信任过,根源就在于骆家的政治底色不纯粹。

  典型的政治投机分子。

  不过心里不信任归不信任,但是该用还是要用的,政治哪分对与错,向来只有利与弊。

  锦衣卫这把刀,跟东厂、西厂、内厂还是有不同的,让锦衣卫增扩旗校,恢复到一定的体量,这仅仅只是个开始罢了。

  锦衣卫的调整和改变,必然是呈阶段性的,不要想什么一步到位。

  这不现实,也不可能。

  故而内部间的斗争和算计,如若可以控制在合理范畴内,是能起到某种推动作用,人性本就是趋利避害。

  让骆思恭、田尔耕、许显纯他们彼此制衡和竞争,让锦衣卫斗而不散,选择合适的契机逐步调整,这才是最符合朱由校利益的方式。

  “免礼吧。”

  朱由校收敛心神,看着骆养性说道:“黑了,瘦了,看起来骆卿这趟南下,不是特别的顺利?”

  岂止是不顺啊,简直是颠沛流离。

  骆养性听闻此言,下意识想到自己赶赴壕镜,与待在壕镜的那段时日,期间所经历的种种,令其内心生出唏嘘。

  “能为陛下分忧,乃是臣的荣幸。”

  骆养性微微低首道:“臣自奉诏离京以来,就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将陛下所言差事办砸了,辜负了圣恩……”

  骆养性叭叭的说着,朱由校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什么叫会说话,骆养性就是最典型的。

  不把经历的苦或难,直白的讲出来,而是为天子分忧,为天子尽忠言明,这换做是谁听到,心里会没有触动?

  怪不得能骗了崇祯。

  朱由校似笑非笑的打量着骆养性,不等其继续说下去,遂出言打断道:“朕听王体乾所禀,此次随骆卿归京的传教士,有数十众,不过就这点传教士,似早就该归京了吧?为何骆卿到现在才归京呢?”

  “臣~”

  骆养性先是一滞,旋即便低首道:“臣在南下之际,在南京、杭州等地仅找到数位传教士,而此次随臣归京的传教士,多是臣赴壕镜后才寻得的。”

  壕镜?

  朱由校双眼微眯起来,对于那块土地他太清楚了,该时期下的壕镜,聚有不少欧罗巴诸国的海商、海员、传教士。

  其中葡萄牙在该地享有一定特殊位置,造成这一切的根源,一是壕镜在明朝这边属偏远贫瘠所在,二来是葡萄牙人的确不要脸,不过想想也对,海上强盗嘛,要脸有什么用?能当做饭吃吗?

  见天子沉默不言,骆养性反倒有些慌了,别是拍马屁,拍错了地方。

  想到这里,骆养性忙继续道:“臣此去壕镜,除了寻得那些传教士外,还带回不少典籍和海图……”

  “你是说海图?”

  朱由校眉头微挑道。

  “是,是。”

  骆养性一愣,下意识回道。

  说到那份海图,骆养性就忍不住想骂一人,由于语言不通、风俗不同的缘故,所聘通译也是二流货色,这使得一向精明的骆养性,竟然被一酒鬼海员给骗了,混吃混喝几日下来,骆养性才品出味儿不对。

  那酒鬼海员被戳穿后,却也是不急不躁,反正他就是摆烂,烂命一条罢了,能混一天酒是一天。

  那状态让骆养性气极,最后阴差阳错之下,就得到了这份所谓海图。

  “是何处的海图?”

  朱由校起了兴趣,看向骆养性说道。

  “是…是南洋诸国的航行海图。”

  骆养性有些紧张道。

  尽管大明在隆庆朝解除海禁,不过开海一事,在官方层面的争议很大,有说好有说坏,这也使得此后较长时间,实际说起海事的很少,至少于朝堂是这样。

  骆养性以为天子厌恶海事,所以内心难免紧张起来。

  只是骆养性哪里知道,朱由校非但不厌恶海事,相反还一直在思索,该如何去积极地开海,并设法将海贸体系正规化,不独让东南诸省的那帮士大夫、士绅、海商等群体,专享私下海贸的红利。

  别看大明在官方层面,对海事一直有争议和分歧,但是在民间啊,私下的走私海贸极为夸张,甚至还不用缴税,一船船的茶叶、丝绸、瓷器等奢侈品,被贩运到南洋诸国,跟那里的欧罗巴诸国达成贸易往来。

  大批白银秘密流进大明,可是官方却没有见到一两,这些银子不是被窖藏起来,就是用来利益输送或兼并土地,这也导致大明是国穷民富,而这个民,绝非是底层群体!

  而在朱由校的认知下,在大明治下存有走私贸易性质的,一个是山陕等地的草原走私贸易,一个是江南诸省的海上走私贸易,这一系列的贸易往来,在官方层面毫无踪迹,但在民间却异常活跃!

  这是何其的可怕……

  “那份海图在何处?”

  朱由校伸手指向骆养性道。

  “就在府上。”

  骆养性忙道,“除了那份海图,还有一批典籍。”

  骆养性觉察到天子对海图很感兴趣。

  “刘若愚,你即刻离宫,随骆卿一起,将那些典籍和海图悉数带进宫。”听到这里的朱由校,对刘若愚说道。

  “奴婢遵旨。”

  刘若愚忙低首道。

  不管骆养性带回的那份海图,究竟是简易的,亦或是精确的,这对朱由校都是有帮助的。

  海上贸易不是你造几条船,聚拢一批精通航海的群体,就可以组建起对外海贸船队,那是需要有海图指引的。

  海上环境何其复杂,气候变化很大,稍有马虎的话,就可能造成船毁人亡的惨剧。

  曾经大明也有对应海图,但是受种种因素影响,涉及海外的种种案牍遗失很多,朱由校想搞起对外海贸,逐步规范海贸体系,就必须一步步的来,毕竟这块大蛋糕,早就被某些利益群体吞掉了……

第159章 户部没钱?朕就有了!?

  骆养性从壕镜带回的那份海图,尽管只是一份简易的航海标绘图,不过朱由校在认真看过后,发现该海图的参考价值不低,这也让朱由校有了新想法。

  折腾许久,天已经黑了。

  东暖阁内。

  “皇兄,您特擢骆养性就任南镇抚司镇抚使,除了想让其谴人手赴壕镜,探查欧罗巴各国实情外,还有安抚骆思恭之意吧?”

  朱由检盘坐在罗汉床上,端着碗筷,在沉思许久后讲出心中所疑,“只是这样一来的话,锦衣卫内部恐……”

  “恐什么?失去制衡吗?”

  朱由校夹起一块烩羊肉,笑着看向朱由检道:“那皇弟觉得朕特擢骆养性就任南镇抚司镇抚使,究竟是为了探查欧罗巴各国实情呢?还是说主要安抚骆思恭呢?”

  朱由检沉默了,陷入到沉思之中。

  “别光想,先吃。”

  朱由校见状,对朱由检说道:“不急于这一时,想不明白就慢慢想,来,吃块肉,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饭就要吃好。”

  “谢皇兄~”

  东暖阁的这顿晚膳,朱由检吃的形同嚼蜡,朱由校吃的津津有味。

  朱由检吃着晚膳,但思绪却一直在想皇兄对他的考校,为何骆养性就是奉诏离京办了趟差,带回一些传教士,不少典籍和一份海图,就特擢为南镇抚司镇抚使。

  要知道此前的骆养性,仅仅是一名锦衣卫百户,且还是从事宿卫的大汉将军。

  “还没有想明白吗?”

  用清茶漱过口的朱由校,见朱由检愣愣坐着,笑道:“皇弟啊,在看待一件事情时,不要只从表面去看,你要学会站在更高层面去通盘考虑。”

  “朕先给你提出几个问题,你回去后好好想想,为何国朝此前在海事上反复摇摆?为何传教士要从欧罗巴不远万里来大明?为何东南诸省的手工业那样繁荣?为何在南京教案发生前,传教士可以在东南立稳脚跟?”

  “朕提的这些问题,皇弟要结合朕对伱的考校,好好的去联想一下,夜深了,皇弟先回去吧。”

  “臣弟告退。”

  朱由检从罗汉床上下来,朝自家皇兄作揖道:“皇兄也早些歇息。”

  尽管朱由检嘴上这样说,可此刻的心思,全都在朱由校所提问题上,他有太多的疑惑想解开。

  海事谋改急不得,但同样也慢不得啊。

  看着朱由检离去的背影,朱由校生出些许感慨。

  之所以要特擢骆养性,安抚骆思恭倒是最次,主要还是探明欧罗巴各国实情,尤其是在南洋诸国的势力分属。

  其次是要在锦衣卫内树立一个观念,不管是谁,只要可以尽心办差,把所领差事办好,就可以得到相应的赏赐。

  想要玩转对外海上贸易,对海事进行谋改,甚至谋划海外移藩之事,就必须先摸清楚海外的情况,尤其是毗邻大明的南洋诸国实况,以及欧罗巴各国在该区域的势力分布,甚至海外汉商也要探查清楚。

  海外情况太错综复杂,甚至和东南诸省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倘若没有初步的了解和认知,就贸然去插手介入,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让东南诸省再来一场倭乱?

  而在后世传播很广的东印度公司,在该时期下可不止一家,英国东印度公司,那只是后续独存的一家,这也标志着欧罗巴的岛国,真正成为靠海洋崛起的霸主,凭借远洋贸易和殖民,疯狂掠夺大量财富,继而维系着以他为主的体系,甚至借此摸索出工业革命的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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