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128节
这一路走下来遭的罪太多了。
“老子知道,你们中的一些人,心里对老子憋着火。”
见众将沉默不言,戚金皱眉起身道:“那帮受伤的袍泽被留在宽甸诸堡,在你们眼里是去送死,可老子直说吧,他们跟着咱们绝对是死,可留下则代表有些希望。”
“宽甸堡城一战,咱们打下来没有?建虏真就很强吗?真就杀不死吗?真就战无不胜吗?”
“放屁!老子看到的,是他们也会恐惧,也会害怕,要是你们在战场上受伤了,是想被活活冻死,被烧成一捧灰呢?还是留在宽甸诸堡伺机杀敌,继而拼的最后一丝希望,活着杀回定辽右卫?”
满桂、曹文诏、黄得功、周遇吉他们的表情变了。
“上了战场,就做好必死的决心!”
戚金语气铿锵道:“要是哪一天老子受了伤,不能随军出战,你们,都给老子带好队伍,杀奔赫图阿拉,要叫那里的建虏知道,我明儿的血没冷,我明儿的刀还利,我明儿的炮很猛!!”
“陛下让我等奇袭赫图阿拉,不是去游山玩水,死人太他娘的正常了,现在不为别的,就他娘的为那些战死的袍泽,老子也要杀到赫图阿拉去,老子要拿建虏的血,来祭奠那些已经战死的袍泽!!”
“算末将一个!”
“还有末将!”
“算上老子!”
这片区域内响起阵阵喝喊声,引起不少将士的注意,而相隔不远处,刘鸿训愣愣的看着戚金他们,他们身上流露出的杀气,让刘鸿训感到心悸,这就是大明武将的风采吗?
第206章 京城见闻
春末的风带着寒意,京城宛若置身冰窖一般,不似往昔的繁华和热闹,世间就像停摆了一般。
铛!铛!铛!
刺耳的铜锣声打破平静,几名着亲军服的锦衣卫旗校,拎着铜锣,不时拿木槌敲击,所过之处行人避让。
“原吏部文选清吏司主事孙念,在任期间勾结直隶籍恶商,以权谋私贪赃枉法,罔顾法纪……”
“原户部陕西清吏司主事陈科,巧借职务之便收取贿赂,经查在京畿粮价被哄抬之际,谋获赃银27619两,京郊上等水浇地739亩,大时雍坊宅院一座……”
“原户部……”
拎着铜锣的几名锦衣卫旗校,嗓音已经沙哑,不过依旧高声宣读着,而在他们身后数十步开外,一辆辆囚车缓缓前行,数以百计的锦衣卫旗校,分散在车队两侧随行,而囚车里坐着的人,则一个个神情呆滞。
“杀的好!”
“就该剥皮!”
在街道两侧围观的人群,一些人振臂高呼着,眉宇间透着兴奋与激动,错非押解这帮死囚的,乃是凶名在外的锦衣卫。
但凡敢换顺天府衙的差役,或五城兵马司的人押解,那烂菜叶臭鸡蛋早就招呼上了。
“啧啧,真够狠的啊。”
一处茶楼门口处,围观的人群中,一清瘦男子啧啧称奇道:“这都第几批了?过去这几日啊,被剥皮的都有数百号了吧?”
“不止!”
身旁一人双手环于胸前,“我给你算算啊,第一批被杀的,是暗通建虏的两录司官吏,经全城游街宣告,押至西市凌迟处决。”
“这第二批被杀的,是哄抬京畿诸价的恶商,也是经全城游街宣告,悉数押至西市剥填草,那叫的叫一个惨。”
“两天两夜啊,西市的地都浸红了,那味儿就更别提了,不仅腥臭,关键还有股尿骚味。”
“这是第四批被杀的,都是跟那帮恶商勾结的在京官老爷,啧啧,一个个瞧着没有过去的神气劲儿了。”
“敢问这位兄台,那第三批被杀的,都是谁啊?”
而就在此时,人群中站着的一名青年书生,看向那人说道:“国朝法纪对于死刑犯,不是要等到秋决再处置吗?为何现在要杀这么多人?还多是以凌迟、剥皮等极刑处置?”
“刚进京?”
那人看了眼青年书生,眉头微挑道:“准备备考明岁的会试?”
“不才卢象升,南直隶宜兴人士。”
青年书生抬手一礼道:“此次进京是去国子监进修。”
“哟,还是监生老爷啊。”
那人态度变了,很热情,笑着对卢象升道:“也难怪监生老爷不知,这第三批被处决的,是受旧太仓、海运仓走水被烧,逮捕的一批仓场官员。”
“旧太仓、海运仓走水被烧?”
卢象升面露惊疑,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这怎么可能啊,仓场乃国朝重地,向来是重兵把守的,缘何会走水呢?”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还不是天子要查仓场嘛,先前通州被查封,就查出不少猫腻,所以天子……”
“要说咱这位天子,还真是够狠的,颇有太祖高皇帝之风啊,对待贪官污吏,那叫一个狠啊,多少年了,咱大明还没这样杀过官员吧。”
“谁说不是啊,我有位亲戚就在锦衣卫当差,单单是查抄这些家伙的家产,你们猜怎么着,那金银都堆成小山了,金山,银山,这也就在戏文里听过,没想到现实也有啊。”
“嗐,伱要说这的话,我小舅子就在顺天府衙当差,崇文门税关的那批官吏,听说也要被处决,要说咱这位顺天府尹别看年轻,也是十足的有魄力啊,就因为这事儿,跟户部有司打着官司呢。”
“还杀啊,这要是再杀下去,西市还能去吗?”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要我说啊,就该把魑魅魍魉全杀了,走,咱们也别在这待着了,去西市看看剥皮吧……”
聊着,聊着,在茶馆的这帮人,一个个都兴奋起来,随着围观的人流就朝西市赶去,而惊疑的卢象升,就这样被人流裹挟着去了西市。
“好!!!”
“啊!!!”
卢象升还没赶到行刑处,便听到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歇斯底里的惨叫声,甚至被压制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哕~”
而在行刑处的外围地带,一些扛不住的人不停呕吐着,场面过于血腥,第一次见到这些的他们,根本就忍不了。
“爹,咱们还是走吧。”
一青年搀扶着老者,面露担忧道:“您这身子不宜待在外面,何况还是这等污秽之处,别沾染上邪魅……”
“放你娘的屁!”
本吐着酸水的老者,红着眼睛,瞪眼怒骂青年,“多少年了,老子终于能瞧见这帮贪官污吏被杀,还是剥皮填草,老子就是死,能亲眼瞧见这些,也他娘的值了!”
卢象升前行之际,听到老者所言,看着颤巍巍的老者,心情很是复杂,这似乎跟他所想的京城不一样。
京城不是大明的都城吗?
为何会有这么多贪官污吏?
京城不是大明的都城吗?
为何会有这么多怨气呢?
他所读的圣贤书中,似乎描述的世道不是这样的,为何……
可是想着想着,卢象升却被一处所吸引到。
“都把眼睛睁开,好好看着!”
在一处看台上,一名锦衣卫旗校喝喊道:“奉皇上旨意,国子监诸生看完这场行刑,都好好在心里想想,他们曾经也是饱读诗书的学子,也曾想着要匡扶社稷,为何考中了科举,做了官,一个个就全忘了?”
“你们都是国子监的学子,今后也要参加科举,若是金榜题名的话,也要跻身仕途,你们会像他们一样,忘了曾经的理想和信念吗?”
看台上的那些书生,多数都浑身颤抖着,根本就不敢去看那残酷场面,可是歇斯底里的怒吼声,却在他们的耳畔回荡,这一刻,卢象升愣住了,尽管他不知究竟出了何事,但他却有些好奇,去国子监进修后会是怎样的生活……
第207章 国事,家事
“全都消停了?”
东暖阁内,朱由校坐在宝座上,将所持奏疏放下,似笑非笑的看向骆思恭,“朕还以为外朝的那帮大臣,会有一些不开眼的继续死谏,没想到就这样结束了,骆卿,你对此是怎样看的?”
骆思恭心下一紧,想起了在过去这些时日,天子下诏要杀人,还是用凌迟、剥皮这等极刑,这让外朝有司一片哗然。
说什么的都有,审讯不明啊,三法司没有介入啊,未到秋决啊等等,那规谏奏疏更是成堆汇聚。
可天子呢?
理都没有理。
就做了一件事。
着内廷太监将《大诰》送到内阁,什么口谕都没说,羁押的罪囚是一批批的杀,外朝消停了,京城消停了,西市血染了……
先前旧太仓、海运仓走水被烧,京城也好,京畿也罢,或多或少都有些恐慌,可是随着一批批人被杀,不少人的注意全都转移了,而便民社售卖的平价商品,也让民间物价基本维系下来。
一切似乎都回归平静。
“禀陛下。”
骆思恭收敛复杂情绪,恭敬的作揖行礼道:“锦衣卫乃天子亲军,非陛下允准,锦衣卫不敢妄谈国政,妄议国事。”
知道就好。
朱由校嘴角微微上翘,打量着作揖的骆思恭,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想统御好幅员辽阔的大明,就必须要立规矩,什么事该做,什么事莫做,这些道理都要明白。
没有规矩,就没有敬畏。
没有敬畏,就没有秩序。
没有秩序,就没有安稳。
过去的大明,之所以乱糟糟的地方太多,就是君不像君,臣不像臣,君臣有别必须清晰!
朱由校从来都不在意身后名。
人死如灯灭。
死了就是死了,死之后,世人赞你,想你,骂伱,辱你,这些能听到吗?
既然听不到,何必在意?
大明需要的是强权皇帝,不是爱惜羽翼的皇帝。
你坏规矩,就杀你。
你敢贪腐,就杀你。
你想结党,就杀你。
你要造反,就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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