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142节
繁繁星空下,寒风呼啸,辽地的夜,真不是寻常人能忍受的。
噼啪~
篝火燃烧的声响,暖意驱散寒意,火焰驱散黑暗。
“狗娘养的,这帮建虏崽子,就是狼崽子。”
“干你娘的,敢咬老子,找死!”
“这帮建虏娘们儿,一个个膀大腰圆的,都是好生养的!”
“你他娘的可别起歪心思,叫戚帅他们知晓,定然会阉了你。”
“呜呜呜!”
一处隐秘的山峦间,数以百计的锐士分散各处,看守一群被俘虏的妇孺,而这些被绳索捆绑的人,或低头,或怒瞪,或挣扎,可是在如狼的精锐面前,他们的种种表现,看起来是那般可笑。
“戚帅,这次咱们赚大发了!”
某处篝火堆旁,满桂面露兴奋,眉头微挑道:“真是没有想到,那老奴的女人竟然也在赫图阿拉城,这要是叫老奴知晓此事,定然会暴跳如雷啊,哈哈……”
“是啊。”
邓起龙紧随其后道:“曹将军是不出手则以,一出手便将老奴的女人虏获,末将可是听说这个阿巴亥,深得老奴宠爱啊,就是长的一般。”
“这穷山僻壤之地,建虏娘们儿能长多水灵。”
袁见龙似笑非笑道:“我可听说啊,那老奴是出了名的喜新厌旧,当初所娶的佟佳·哈哈纳扎青,为他出不少力,不过……”
“行了!别讲这些废话了。”
一直沉默的戚金,此刻皱眉喝道,这一喝喊,令围聚在此的众将,无不沉默下来,而曹文诏则露出笑意。
赫图阿拉的仗打完了,该烧的全给烧了,该杀的全给杀了,该虏的全给虏了,该缴的全给缴了,过去一直紧绷的心神,直到此刻才算稍稍放松些。
“聊聊正事。”
戚金环视眼前众将,“奇袭赫图阿拉,这一战算是结束了,那座贼城烧了数日,陛下对咱们所定战术仅限于此,接下来怎么办,此事要聊聊。”
“赫图阿拉城被烧,惊动了鸦鹘关的建虏。”
秦邦屏此刻说道:“这几日,有至少数个牛录的建虏,先后赶至赫图阿拉城,不然这场大火,还要再烧个数日。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此前攻打赫图阿拉城时,部分建虏趁乱逃窜出去,要是能把他们全都给杀了,这对于建虏的元气会重击更多。”
此言一出,让围聚在此的众将,无不流露出激亢的神色,他们孤军深入,奇袭建虏贼穴赫图阿拉,就是为了重创建虏元气,毕竟这座城池对建虏而言意义不同,何况赫图阿拉城所聚人口是真不少。
“戚帅,要末将来说啊,咱们也别躲着了。”
满桂此刻兴奋道:“赫图阿拉一战,无不表明建虏后方空虚的事实,既然是这样,何不一鼓作气,设法夺占鸦鹘关。”
“没错!”
周遇吉此刻开口道:“鸦鹘关乃是辽地边墙之要隘,先前被建虏趁乱窃据,这对我大明辽地而言,无疑是缺了一出前出要地,如若能将此地夺占,那对我大明而言,将占据着有利局势。”
当初在制定对辽战略时,对于戚金、秦邦屏所领偏师精锐,朱由校就定下奇袭赫图阿拉的大战略,这期间要怎样打,怎样行军,朱由校不过多的干预。
至于拿下赫图阿拉后,究竟是打算择机撤退,还是说继续扩大战果,就全凭戚金他们决定。
毕竟前线的情况瞬息万变,朱由校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预知前线实况,倘若过多的明确道道,而不给戚金他们太多自主权,那最终结果必然是战败!
朱由校的用人标准就一条,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选择相信戚金他们,那便无条件的相信,对待忠于自己的武将,都不能做到绝对信任,那如何叫人家拿命去为你拼死?
忠诚和信赖是相互的。
“赫图阿拉的情况瞒不了多久。”
见众将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一直沉默的刘鸿训此刻开口,“说不定现在…在辽左前线的建虏主力,就可能知晓这一情况,甚至更早,毕竟宽甸诸堡一战,我军闹出的动静也不小,如何从建虏后方全身而退,就是我军眼下面临的问题。”
“刘编修,你讲这么多是何意?”满桂眉头微蹙,随手抄起一根木柴,丢进燃烧的篝火堆里,文官这文绉绉的说话,满桂很是不喜欢。
刘鸿训讲这么多话,让满桂觉得其是要反对此事。
“本官觉得鸦鹘关要打,毕竟……”
而刘鸿训接下来说的话,却让不少将校嘴角抽动起来,原来也是想打鸦鹘关啊,那你丫这大喘气算怎么回事。
文官和武将的做事风格,是完全不一样的存在,一些意思可能一样,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不一样。
“鸦鹘关不仅要打,而且要设法拿下。”
戚金此刻开口道:“此地如果拿下,则我军可全身而退,缴获的金银细软,被虏获的那批人,包括受伤的袍泽,都可以安然撤离。
何况拿下该地,也能搅乱辽左局势,毕竟当前辽左的情况,究竟是好是坏,是我等所不知晓的。”
听闻此言的众将,无不是点头表示认可。
毕竟他们过去费这么大力,遭这么多罪,为的就是改变局势,倘若不能把这些事做好,那他们何必这样?
“诸位,本帅就说一句。”戚金继续说道:“鸦鹘关一战既然决定打,那便要好好打,不然时机对我等而言就不好了!”
第225章 路,是走出来的
“朕相信他们!”
铿锵有力的声音,在乾清宫的东暖阁响起,朱由校坐在那张宝座上,身体微微前倾,深邃眼眸扫视诸臣。
兵部尚书王象乾、左侍郎赵彦、右侍郎张鹤鸣、上书房参赞大臣魏光绪、史永安等流露出各异神情,内心情绪就更为复杂了。
“朕既然特赐熊廷弼王命旗牌,允他在辽便宜行事特权,那就信他可以定辽事,平虏乱。”
朱由校面色平静,“辽左的战况怎样,辽南的整顿如何,辽西的叛乱怎样,他熊廷弼能做到心中有数,朕也信他能心中有数。
不然怎样?
罢免他?
逮捕他?
凌迟他?
依据是什么?就靠这些贻误抵京的辽东急报?说什么熊廷弼有罪,指摘谁谁有失,未免有些太过可笑了吧?!
最近几日,朝中有司热议辽事,争论辽事,讲什么的都有,朕为何迟迟没有表态?就是想看看兵部的态度。
你赵彦,你张鹤鸣,都做了些什么?缘何王卿说一些事,遭到科道上疏弹劾时,你们都不站出来力挺?怎么?大明,难道有两个兵部不成?!”
讲到这里时,朱由校抓起一摞奏疏,狠狠摔在赵彦、张鹤鸣跟前,二人脑袋低垂,不知该说些什么。
东暖阁内的气氛变了。
辽左的这一战,在朱由校很早开始谋划时,心里就明白一点,只要有针对性的部署选择落实下去,就必然会出现新的变故和影响。
辽东的整体情况太过复杂,不仅人复杂,而且事复杂,再加上各方的关注,想要去做些改变,就像是徒手攀爬悬崖峭壁,稍稍有疏漏,稍稍有松懈,便会掉进那万丈深渊,摔个粉身碎骨。
“以下犯上的建虏,妄想着通过一场战争,侵占窃取我大明在辽疆土。”朱由校眼神凌厉,继续说道:“在这等形势下,谁讲什么熊廷弼有罪,要早换辽东经略,力保辽局能有变化,那非蠢即坏!!”
临阵换帅,此乃兵家大忌。
这等通俗易懂的道理,即便是再蠢再傻之辈,心里或多或少都明白,可是偏偏在朝就吹起这股风。
要说这背后没有算计,朱由校打死都不信。
谁在搞鬼?
谁在推动?
想要统御好幅员辽阔的大明,就必须先将朝堂给统御好,没有中枢表面之安稳,就想着治理好地方,那纯粹是痴心妄想。
可是政治不是请客吃饭,你坐到主位上了,便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切都处在变化之下,参与的群体多了,分歧是不可避免的,争论是不可避免的。
“还有人大言不惭的讲什么。”
朱由校笑着说道:“要从快到诸镇各地再抽调一批精锐,紧急赶赴辽东驰援,这是何等的可笑啊。
从哪调?
要调谁?
蓟州?宣府?大同?太原?榆林?固原?宁夏?甘肃?还是从山东等地调啊?先前调的还少吗?
国库不空虚了?
地方有钱粮了?
边陲不用守了?
一个个本职不操心,反而操起兵部的心了,这职权划分难道是儿戏吗?兵部所辖职权,难道人人都能干涉了?”
“臣有罪。”
兵部尚书王象乾上前作揖道。
“卿家有何罪?”
朱由校摆手打断道:“依着朕来看,有罪的怕是朕吧!”
此言一出,令在场众人无不心惊。
从辽左前线爆发战事,朱由校就一个态度,包括他在内,任何人都别想干涉辽前战事,一道指令,一张公文,都别想从京城中枢派至辽东。
既然选择信赖和倚重熊廷弼他们,就必须无条件选择信任!
信任太他娘的珍贵了。
哪怕辽东的仗打到最后,辽左丢了,辽南丢了,在辽大军遭到重创,朱由校也断不会怪罪熊廷弼他们。
毕竟对辽战略是他明确的,熊廷弼他们作为实际执行者,心里承受多大的压力,没有人比朱由校更清楚了。
本来就烂透的辽东,朱由校出于种种考虑,不想今后过于被动,为了能抢出些时间,他才选择这场豪赌。
仗打赢了,功是熊廷弼他们的。
仗打败了,过是他朱由校的。
让他为了所谓的天子脸面,所谓的皇帝威仪,就昧着良心甩锅给底下的人,朱由校办不到,也不可能这样办!
“这场御前廷议,一个个都好好想想。”
朱由校收敛心神,扫视眼前众人,“差事到底要怎样办,兵部到底有几个,是一个,是两个,上书房去内阁传朕口谕,在大婚期间,谁要再敢妄议辽事,不是兵部的人,瞎掺和兵部的事,那朕就不是先前的态度了。”
“臣等遵旨。”
东暖阁内响起道道声响。
都说治国若烹小鲜,可事实上哪有那么简单,有太多的事情,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间存在直接或间接的联系,想要去毫无顾虑的处理,那纯粹是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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