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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 第240节

  而此时的朱由检,在朝西暖阁走去时,心里却一直在想一件事,那便是安置在上林苑的那帮宗藩宗室,垂着的双手下意识紧攥。

  在先前既定进修的课业里,就有涉及宗藩宗室所拨宗禄,朝廷每年要拨多少银子,来供养各地的宗藩宗室,为此要挪用国库多少银子,及为解决所需而加派的赋税,甚至宗禄发放时出现的贪腐,各地远支底层宗室实况,各地亲王、郡王实况,各地膳田增幅情况等等,朱由校都先后叫二人知晓。

  而基于上述的种种实况,朱由校还为他们布置不少课业,比如停发宗禄会导致哪些影响出现,而宗禄银用于财政开支,能对哪些方面有效减缓,能帮朝廷减轻多少压力,甚至明确各级膳田规格,能让朝廷征收多少税银……

  这桩桩件件吧,就像是一颗种子,深深埋进了朱由检的内心,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及遇到的一些事,开始在其心底生根发芽了。

  “那是骆思恭吗?”

  朱聿键略带疑惑的声音响起,让朱由检从思绪中回归,顺着朱聿键看去的视线,朱由检见到风尘仆仆朝乾清宫赶来的骆思恭。

  憔悴的面庞,沾染的土尘,眉宇间透出的急切……种种观察之下,让朱由检也好,朱聿键也罢,皆知骆思恭此次进宫必有大事发生。

  “是白…”

  “先回西暖阁。”

  朱由检下意识想说什么,却被朱聿键出言打断,朱由检此刻才反应过来,向朱聿键点点头后,二人便快步朝西暖阁而去。

  二人的内心都沉甸甸的。

  似乎天子遇到的情况,远比想象的要艰难的多。

  ……

  东暖阁内。

  朱由校坐在宝座上,表情看着有些凝重,本在思索该如何解决山东灾情,却不想骆思恭突然进宫,呈递上来更棘手的问题。

  “…所以在此之前,这个闻香教的贼逆徐鸿儒,便去往北直隶各地传教,甚至还刺探到不少实况?”

  不知沉默了多久,朱由校看着低首而立的骆思恭,“那个刘泓所言都属实吗?徐鸿儒眼下已偷潜回兖州境,打算在该处煽动民乱?”

  “禀陛下,臣以为刘泓所言属实。”

  骆思恭抬手作揖道:“在此之前,臣已命各地锦衣卫暗查,的确发现一些可疑之人,眼下他们都被暗中监视起来。”

  “至于山东的情况,还需些时日进行刺探,不过在急赴京城之前,臣已安排人手密赴兖州,在不惊动徐贼的前提下,对……”

  看起来山东的情况,远比预想的要严重的多啊。

  朱由校眉头微蹙,思索着当前的情况,似白莲这种邪教组织,能够长久不衰的存在,与地方贫瘠有着直接关联。

  虽说徐鸿儒聚拢教众,在山东闹起叛乱风潮,是与明年出现的灾情相关,但是不该被忽略的,是山东几乎每年都遭灾,只不过是范围大小了。

  处在小冰河时期下,除了那些大的自然灾害外,一些小的自然灾害同样不能忽视,毕竟对底层群体而言,不管是大灾情,还是小灾情,那都是很难从容度过的,更别提各地吏治腐败严重呢。

  “既然是这种情况,那骆卿便急赴山东,将徐逆为首的奸佞悉数查出!”

  想到这里的朱由校,眼神凌厉的看向骆思恭,“山东不能乱,特别是漕运,敢因一些奸佞而掀起动乱,则北直隶必然受到影响。”

  “此事要重视起来,朕许卿家赴山东后,与山东巡抚一起专办此案,若遇棘手难题,需要强势镇压,则加急向京呈递,朕会调遣军队赴鲁!”

  “臣遵旨!”

  骆思恭强压心头激动,当即向天子作揖拜道。

  得到这样的允准,只要能将此案查明清楚,使山东不出任何动乱,那他骆思恭,乃至是骆家,都将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

  只是相较骆思恭所想的这些,朱由校要想的更多,白莲余孽必须要连根拔起,不然危害性太强了,与此同时,为妥善解决此事,先前明确的快速反应部队,必须要加快构建起来,至少山东真的有变,毗邻山东境的几支队伍,能以最快速度奔赴镇压!

  甚至在朱由校的心里,已经在想如何减少对漕运的依赖,加强海运建设,毕竟这条大运河上藏着的猫腻太多了。

  大运河是沟通南北的重要途径,但是单一的依赖使用,势必会使藏污纳垢之处,在暗地里疯狂滋生。

  因徭役而聚集的众多纤夫,必须要给他们谋取一条生路,不然心底积攒的怨气多了,势必会给地方造成严重动荡,若为一些行政成本节流,而增加叛乱的频率,这本经济账始终是不合算的,落后的徭役制度,必须要被新的用工模式取缔,如此大明才有可能变……

第385章 一场豪赌!

  骆思恭侦察到白莲教踪迹,初步探查到徐鸿儒意向,这期间更有锦衣卫追查的口外走私余孽,鸾卫查到的建虏所谴暗桩,桩桩件件对于朱由校而言,是一次极其明显的警示!

  哪怕他御极登基至今,的确解决部分积弊与毒瘤,只不过大明传承至今,所滋生的积弊与毒瘤,特别是藏在暗处的隐患,可以说是多到数不清,倘若在此期间,敢有任何疏漏或松懈,多半是要功亏一篑了!

  这断然不是朱由校能接受的。

  数日后。

  武英殿。

  “启奏陛下,军务院尊上谕,已向戎政府、直隶总督署、天津卫戍提督署、保定警备提督署派发公函,着有司在既定地域筹建快速反应部队。”

  魏光绪表情严肃,面朝御前作揖拜道:“此外军务院亦向少府下辖的军备清吏司传达上谕,所产各式火器、火炮、军械等,将优先提供给上述各部,以满足军务院既定快速反应机制……”

  殿内站着的军务院其他职官,听着魏光绪所禀情况,一个个心底却生出各异想法,在过去这几日间,军务院变得异常之忙碌,除了要将先前所明各项事宜办好外,就快速反应筹建一事,天子态度异常坚决,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明确。

  谁都不知发生了什么,让天子这般重视快速反应筹建,不过直觉告诉他们,必然是有大事发生。

  牵扯到白莲教的相应事宜,朱由校并没有对军务院谈及,此事越少人知晓越好,毕竟骆思恭离京赴鲁,还需要细细查明此事,倘若在此期间京城传开,继而让徐鸿儒他们得知此事,只怕他们定会铤而走险。

  这天底下根本就没有秘密可言,有的只是信息差,时间差,谁能越早的抢占到先机,谁就能掌握更多优势。

  听着魏光绪所禀情况,朱由校表情严肃,声音浑厚道:“委派的那批游击将军,是否皆已明确下来?”

  “禀陛下,皆已明确。”

  魏光绪忙低首回道,与此同时,在身后站着的金铉高举一封奏疏,在御前服侍的刘若愚忙低首走来。

  特设军务院的好处,便在于北直隶、辽东两地军务,无需经过兵部便能高效处置,这绝非是朱由校不信任兵部尚书王象乾,实则是有太多的事情,朱由校不想有任何扯皮,不想浪费宝贵时间。

  “曹文耀,贺人龙,汤九州,邓起龙……”御览着所持奏疏的朱由校,见到那熟悉的人名,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笑意,有这批能征善战的将校,就任既定的快速反应部队主官,那很多事情都能快速疏通。

  特别是置在天津的快速反应部队,朱由校直接调任原天津水师游击将军曹文耀,前去接管该部,为的就是避免耽误时间。

  按着朱由校的整体军改构想,继调整与完善京城京畿卫戍警备体系后,他要进一步厘清军队建制,军队等级,这需要先在少数军队里试行,待到各项机制完善后,便逐步推行到各地去。

  糜烂掉的卫所制势必要淘汰,今后就苦寒的边陲地区,会保留屯垦性质的卫所,以加强对这些地方的控制与建设,甚至在朱由校的设想下,将羁縻制度与卫所制充分糅杂,作为中枢统治的一种手段,待到初步解决大明内部积弊与毒瘤,今后对西北、东北、西南前出延伸夯筑基础。

  奴儿干、漠南、漠北、西域全境、雪域高原、交趾布政司等地,都要再度被大明实际控制起来!!

  这必将是一个漫长的征程。

  为了实现这一战略构想,针对大明陆军的深化改革,必须要有条不紊的推进,继四卫营之后,这批快速反应部队,便纳归进朱由校先行试行军改序列。

  以曹文诏为首的四卫营,会在不久的将来要试行参谋体系,以杜绝拥兵自重之隐患,扼杀外行指挥内行,废除文官或内官监军制度,今后大明陆军的内部机制,将迎来一次全新变革。

  以曹文耀为首的快速反应部队,将会完善自身后勤保障能力,解决行军艰难问题,明确各兵种建制规格,推动战时能打,非战狠练制度。

  待到上述两个群体,皆摸索与总结起一套相应机制,便顺势进行融合深改,等到上述事宜明确下来,还会就别的方面再度试行。

  军队改革与别的层面不同,最忌讳的就是大跨步前行,必须要稳步向前,这样即便出现纰漏,还有斡旋调整的余地,不至于狠狠栽大跟头。

  “以军务院的名义,向上述诸将传朕上谕。”

  待看完这份奏疏后,朱由校眼神坚毅道:“调任你们到新的军职,这即是上战场了,心中的那根弦必须绷紧,快速反应部队与其他军队不同,必须要做到首战用我,用我必胜!谁要是敢办不到,或者敷衍了事,那大明军法绝非摆设!!”

  “臣等遵旨。”

  军务院诸臣皆作揖拜道。

  这是动真格的了。

  与此同时,在诸臣心底皆生出感慨,事实上就是动真格,单单是各地所置快速反应部队建制,上述游击将军明确统辖五千余众,下辖诸多兵种,甚至还牵扯到混编,而他们的首战朱由校就定到平叛白莲上。

  倘若到时镇压白莲过程中,曹文耀他们没有亮眼表现,那么他们今后的军旅生涯,也便可以告一段落了。

  尽管这些朱由校没有言明,但他用别的方式,来给这些将校营造一种紧张氛围,叫他们不敢有丝毫松懈。

  这场豪赌,朕已然下注。

  看着眼前所聚诸臣,朱由校眼神闪烁着精芒,继遏制建虏嚣张气焰,在大明关内也将展开一场,若是再算上西南的话,如果上述两战皆能功成,那今后推动大明军队的谋改,遭到的阻力无疑会减轻很多。

  “眼下涉及卫戍警备调整一事推进的怎样了?”想到这里的朱由校,看向眼前诸臣继续说道:“牵扯北直隶所辖诸卫所的摸查,军务院推进的怎样了?”

  解决快速反应部队一事,这仅仅只是其中一环,朱由校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他不能有丝毫的松懈。

第386章 内阁之忧

  相较于军务院的紧张忙碌,与之遥望的内阁所在,气氛却显得沉重压抑,责任内阁的担子,真不是以往所能比拟的。

  “山东急递的灾情呈报,必须要设法解决才行。”

  内阁首辅朱国祚表情严肃,环视眼前诸内阁大臣,语气低沉道:“山东所处位置之特殊,诸位都是清楚的,倘若山东敢有任何变数,致使境内漕运出现纰漏,后果将不堪设想!”

  “元辅,山东灾情的确要解决,可问题的关键是要怎样解决?”

  群辅孙如游闻言,皱眉看向朱国祚说道:“此事探讨了两日,至今还没有达成一致,谁不知山东位置特殊?可关键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讲到这里的时候,孙如游特意看了眼毕自严,在场的内阁大臣皆知孙如游所言,是意有所指的。

  “本辅还是先前的态度。”

  毕自严浑不在意,依旧坚持己见道:“先前所派诸巡河御史,查明各地河政的问题,这部分拨银断然不能动。”

  “在山东呈递急报前,河南与两淮早就传来急报,杨涟他们呈递的奏疏,诸位不是不清楚秋汛到来时,两地面临怎样的险境!”

  “若是为了救山东之急,便忽略其他地方的河政问题,如果在此之后,有一处敢出现溃堤或水患,那后果该谁来承担?谁又能承担的起?”

  “再说北直隶所辖仓场亏空,本辅当然知道紧急调拨一批赈灾粮,可以缓解山东赈灾局面,可问题是调不了啊,仓场尚书韩爌所言情况,诸位也不是不清楚,不将北直隶所辖仓场亏空补齐,万一北直隶境内或辽东境内,敢出现任何动乱或纰漏,朝廷到时该如何自处?”

  作为大明的财相,毕自严在考虑一些问题时,不能独站在一点去考虑,其必须要通盘去考虑问题。

  在外朝诸多的职官中,独户部尚书最难做,尽管手里掌着大权,钱粮度支皆由其决断明确,可背后所担负的职责与担子,也绝非是寻常人所能想象到的。

  嗯。

  山东巡抚袁可立所呈急报,言明山东境内遭到的灾情,朱由校没有乾纲独断,而是将其派至内阁解决。

  尽管山东赈灾已刻不容缓,不过据袁可立言明的情况,时下山东有司尚能支撑住,袁可立担心的是后续赈灾无力支撑,所以才呈递密奏恳请朝廷能从快解决。

  既然是这样一种情况,朱由校肯定会把压力转到内阁身上,毕竟想要改变中枢朝堂的政治秩序,就必须要变变先前的基调。

  朱由校要叫在中枢的文官群体都明白,光想着怎样钻营投机,如何升官发财,注定是不能长久的,想在中枢站稳脚跟,就必须要拿出真本事才行。

  朱由校要做的事情,不再是将压力转移到底层群体身上,而是精准转到文官群体身上,且会死死盯着文官群体,若敢在其中推诿了事,或者挖空心思去坑害底层,那就不止是失去官帽子那样简单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毕阁老究竟想怎样解决此事?”一直沉默的钱谦益,皱眉看向毕自严道。

  “明日,便是陛下对内阁的最后期限,倘若到时还没有就此事商榷出法子,初步票拟一份赈灾策略,那谁来承受陛下的责问与怒火?”

  内阁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

  是啊。

  就山东赈灾一事,内阁吵闹这般久,至今还没有将问题解决,这要是到御前去,根本就没办法交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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